厉焕眼眸垂下,一遍又一遍用有伤口的部位舔着方宁书的手指,直到方宁书惊醒想要收手,他才伸手将人的手指牢牢钳制,顺着他的指缝到手腕轻轻划过,抬头,哑声道:“感觉到了吗?”
方宁书:“……”
他脸颊发烫,手指握得青筋跳起、骨节泛白。
心中那种古怪的感觉又莫名冲涌上来,几乎让人呼吸困难,寸语难言。
衣物窸窣的声音响起,厉焕将方宁书抱紧怀中,手指插进他手中的缝隙之间,滚烫的嘴唇落在了他的唇上。
方宁书很快就全线崩盘,在意识本就有所松动的摇摆之下,试探的、纵容的,任由对方亲昵。
心跳好像要从心脏里跳出来在耳边砰砰作响,保持着最后一丝神智,在某一界点,方宁书突然醒觉,浑身颤抖:“厉焕!不许……”
厉焕松开唇,起身,将人拿被子裹住,牢牢抱进怀里。
“好。”他的声音几乎哑不成声,闭上眼睛,真的听他的话所说,不再动半分。
.……
方宁书一怔,眼中划过一丝复杂,紧紧抿唇。
他能感觉到,抱着他的人在极力忍耐。他身体微颤,半途被浇下冷水的感觉足以想象的难受。
根据年岁算,厉焕刚刚成年不久,就算是再会勾人沉沦,也应当是个未经人事的少年。
已经这样,心里的心思到底怎样昭然若揭。
再怎么反抗都是掩耳盗铃,手指勾了勾他的耳廓,方宁书好似认命般道:“松开一点。”
厉焕顿时一僵。
方宁书的声音带了些许喑哑,摸了摸他的脸颊,“听话,我帮你。”
厉焕粗声喘息道:“你……”
“以后听话一点,乖一点,”方宁书伸手,将厉焕的脑袋压向他的怀中,脸上通红,却依旧极力镇定,“听见了吗?”
身体好像忽然受到了什么刺激,厉焕的呼吸骤然变重,牢牢抱着方宁书的腰身,好像要用力把他的腰骨折断一般眼中猩红。
方宁书喉结滚动,看他的样子,反而渐渐冷静了下来,低低道,“放松点。”
“方宁书,”厉焕声音低低哑哑,一遍又一遍重复,“方宁书……”
方宁书手里滚烫,被他这一次又一次叫的耳朵微红,“别叫了,羞不羞?”
“我喜欢你,”厉焕声音呢喃,“你也喜欢我,对不对?”
方宁书不说话。
时间过去,厉焕却一直不肯结束,一次又一次问他,最后声音竟然带了些许轻颤,可怜兮兮道,“少族长理理我,少族长。”
方宁书心里大骂犯规,咬牙道:“非得现在问?!”
厉焕吸气,哑声蹭着他道,“理理我,少族长,方宁书……”
“是,”方宁书蓦然闭上眼,深吸了口气,他低下头碰了碰这小王八蛋那张不依不挠的嘴唇,“喜欢你,少族长也喜欢你。要破皮了,别闹……”
话没说完,他便感觉到怀里的人浑身一颤。
终于。
方宁书深吸了一口气,就要抽手离去,却在要走的一瞬间,厉焕忽然抬头把他的唇全含进了嘴中,带着急切和依赖,不住的揉搓他的手指,身体全部都笼罩了上来。
他顿时一愣,艰难才出声道,“厉焕?”
厉焕眼中通红一片,蹭着他的肩,到锁骨,到脸颊,喃喃开口,“难受,方宁书,好难受……”
方宁书:“……”
他顿时眼前一黑,这什么时候才能算完??
……
第二天醒过来,感觉到自己的手掌一片红肿,方宁书呆呆盯了几秒,一夜荒唐回拢,拍到了自己的额头上,欲哭无泪。
这一拍,身边睡着的人立马惊醒。
厉焕眼中还未聚焦,难得不清醒,下意识将方宁书抱到怀里,寻着昨天的记忆亲了一遍,才记忆回拢,立马睁开了眼睛。
方宁书冷然看着他,凉凉道,“怎么,再来一次?”
厉焕:“……”
他抿了抿唇,一声不吭。
装死?方宁书好笑,就要去捏他的耳朵,却门外响起一道敲门声。
懒懒的看了一眼,他道,“谁?”
“公子……恩?方公子?”难得听是方宁书接应,李承思愣了几秒,才道,“方公子,公子在吗?”
“他在。”方宁书靠在厉焕身上,也懒得动了,大脑放空的打了个哈欠,“有什么事?”
“是这样,大阿楼的楼主和少楼主前来拜别,说想见公子一面,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方宁书一顿。
厉焕看他,低声道:“听你的。”
“你敢不听,”方宁书呲了呲牙,轻哼一声,开口:“见,让他们等着。”
李承思赶忙接应走了。
厉焕沉默不言的给方宁书穿好衣服,小心翼翼的好像自己做了什么错事,安静到连方宁书都觉得有点不自在。
他转过脸,斜了一眼厉焕,“这时候不会说话了?”
昨天晚上怎么那么多话呢?
厉焕喉结滚动,靠近他,犹如大犬一般蹭了蹭方宁书颈边的软发,低哑的声音响起,“都听你的。”
所有都听你的。
方宁书稍稍眯眼,感觉到那股温热的感觉从脖颈蔓延,心里没那么负担之后也终于体会到了这种温存的乐处,转过身,轻轻仰头,手指插进厉焕的发隙压了压。
感觉到对方不同于之前的主动和纵然,心中的亢奋难以言喻。厉焕从他脖颈的经络吻过,抱紧人,昨天少年初事之后堪堪压住的邪火又窜了上来,“你……”
“好了,”方宁书享受完了,揉了揉他的头发,“去见见那父子俩。”
厉焕顿时一僵。
“现在?”
“不然呢?”方宁书觉得这个问题有些奇怪:“你大早上还有别的事情?”
“……”
半晌,厉焕才别过脸,艰难开口,“没有。”
楼西陶和楼邺等到人过来之后,已经过了小半个时辰。
看到厉焕,楼邺立马向他行了个礼,“见过尊者。”
此前一口一个小友,现在就变成了尊者。
方宁书勾了勾唇,看了一眼厉焕,“让他们坐,我有事要说。”
厉焕面容冷淡,眉宇之间不知为何有种禁欲一般的锋利感,冷然扫了他们一眼,惜字如金开口,“坐。”
楼邺与楼西陶对视一眼,皆面色微动,眼里有些不知此次面见是好是坏的动容。
厉焕与青白城刻意营造出的伪善不同,他为人较为寡淡,素来不愿与人交际,昨日众名门面见他时众人也都只匆匆见了一面,而且还听说有一人出言不逊,被大打重伤……各种流言非非,传入楼邺的耳中,便有些难办。
他对厉焕的身份多加揣测,实际而言无论怎样都有些忌惮。
“听说大阿楼素来隐世而居,二位要回去,需要耗费许久的时间吧,沿途风景可好?”方宁书笑意盈盈道。
楼邺视线落在他身上。
目光划过这张看似比厉焕容易亲近无害的脸,他不知为什么眼皮一跳。
方宁书果然话后有话,手指点着桌子,轻轻一笑:“听说那里是玄血的出处,有一个千年燃烧而不灭、可以熔化任何神兵利器的熔炉。”
他声音慢慢低下,“是真是假?”
厉焕神色一动,看向方宁书。
楼邺笑容有几分僵硬,“哪有那么玄的东西,不过是个炼器的法器罢了,充其量去熔一些残次品……”
这话他倒是说的不假,千年传承之下,哪里有东西不朽至今?
即便在传说中那熔炉可熔天下一切利器,这漫长的岁月过去,也早已经失去了以往的神力。
但显然,方宁书是不信的。
只要那个东西存在,他就感觉厉焕的安危还在受到威胁。
以前的时候他就担心,现在人都是他的了,更不用说。他笑得温和,却一点不容置疑开口:“我要去看看。”
你哪里是去看,简直就是要去砸场子!
楼邺一脸土色,连连叫苦,“我族离这里路途遥远,您与尊者……”
“不必去。”
这话一出,不但楼邺,连方宁书也愣了,看向厉焕,“你说什么?”
“没事,”厉焕垂眸,干哑道:“那个熔炉伤不到我,所以不必……”
楼邺赶忙道:“尊者说得有理。”
方宁书却不理他,只当那是个背景版,皱着眉压低声道,“厉焕,抬头。”
厉焕一顿,许久才看向他。
但纵容他在压制情绪,方宁书还是捕捉到了他眼中一瞬划过的闪躲。
他不想让自己去大阿楼。
害怕什么?还是……想掩盖什么?
方宁书思来想去,厉焕不想让他去大阿楼的原因也只有一个。
玄血。
或者该说是千年之前,惹起世间纷乱最后被炼化消失的玄血的过去。
“厉焕,过来。”方宁书眉宇沉下道。
厉焕抿唇,走了过去。
方宁书拉住他的衣襟靠近自己,吐气如兰,“亲我。”
厉焕一怔,却是勇气退缩,半晌,才道:“等会……”
“你现在不动,以后就别想亲近我了。”方宁书面无表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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