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月介绍这个项目的时候，就是很普通的case……”
“荆月估计也不清楚。”
“不清楚项目实情……这样也能去竞标？”
这不是摆明了去陪跑吗？
听凌清和的说法，这个项目的重要程度之高，足以让咨询行业的巨头们撕破脸面截胡。
“诶，不对……”叶曦晨突然激动道，“那个什么秦总，不会是故意的吧！”
可是仔细一想，他有什么理由这么做呢？这样骗荆月，好像对他自己也没什么好处。
叶曦晨敲自己的头，想来想去，总感觉自己漏掉了什么东西。
凌清和把她的手从头上抓下来。
“你把荆月想得太厉害了。那位秦总只是传话筒，牟润那边，大概是想卖你一个人情。”
“卖我人情？”她和牟润的人很熟吗？
叶曦晨盯着凌清和，脸上的表情十分明显，“你又逗我？”
“这是什么眼神？”凌清和失笑，“你的制药公司办得有声有色，让人看到了商机，自然有人想要向你取经。”
当然，叶曦晨制药公司的成功，只是原因之一。
还有一些其它八卦方面的原因，比如传说CRR的叶总格外“爱护”某位新员工，这样的原因，凌清和觉得，就没必要告诉叶曦晨了。
听了这个理由，叶曦晨终于不皱眉头了，反而高兴起来。
“我就说嘛，既然自行车和汽车可以共享，没道理中药材煎药就不能共享了。”
“嗯，我家的曦晨最厉害。”凌清和笑，用手抚顺她刚刚弄乱的头发。
叶曦晨成立的煎药中心共享平台，不仅煎药过程全程自动化，而且提供网络实时查看。
中药煎煮完成后，平台还负责将药品包装好，免费送到患者家中。
这样的共享平台，虽然暂时还没开始盈利，但可以预见的是，前景十分广阔。
算是叶曦晨的得意之作。
“可是……”还有一个地方她不明白，“既然牟润想卖我人情，那他们为什么不说出项目的真实情况？”提供假的项目信息，这不是卖人情，是结仇吧……
凌清和没有直接回答，反而说起了那位秦总。
“那位给荆月牵线的秦总，有个发小，你猜，这个发小是谁？”
“发小？”
叶曦晨突然福至心灵，“是韩风？”
凌清和笑得淡定，给了她一个“真聪明”的眼神。
“韩风的人脉很广。不仅这位秦总是他的发小，还有位牟润的高管，和他是高中兼大学校友。”
“他怎么阴魂不散啊！”叶曦晨的语气又气又急。
“荆月怎么得罪他了？”
系统给的剧情简介里，对韩风没有过多描述，叶曦晨便以为他是荆月事业线上的助攻之一。
后来，韩风多次要求她开除荆月，态度强硬，却又给不出理由。
她和凌清和一度猜测，对方是否对荆月爱而不得，因此才有这一出。
然而很快，经过对荆月的旁敲侧击，两人否定了这个猜想。
叶曦晨有点泄气，“所以，牟润的这个项目，现在是粟肯锡在做？”
“暂时是。”
“暂时？”叶曦晨眼里的希望之光又亮了起来，“难道你做了什么？”
“我能做什么？”
凌清和食指弯曲，挠她脸蛋，逗得她躲来躲去。
“真的没做什么嘛？”
“真的没。”凌清和神色不变，“牟润的首席财务官痴迷茶道，上周的饭局上，和他交流了下茶道心得而已。”
“就这些？”叶曦晨一脸的不相信。
凌清和轻笑，把她拉到自己身边坐好，又在她耳垂上轻轻捏了捏。
“聊了茶道后，顺便也和他聊了聊，非公职人员的受贿标准。”
作者有话要说：系统：我是一个莫得感情的复读机。
叶曦晨：我是一个莫得感情的学习机器。
凌清和：我是一个……有感情的……嗯……百科全书？
P.S. Implementation sultant: 实施顾问，负责项目的跟进落实。
第77章
非公职人员的受贿标准是什么？
叶曦晨以前从没关心过。
不过, 在凌清和的一对一补课后，她倒是弄明白了一件事。
原来韩风走的这根钢丝线，情节严重的话, 甚至会涉及到刑事责任。
“所以，牟润的法务部门, 现在正在调查这个项目的负责人？”
“嗯。不出意外, 这周应该会出结果。”
叶曦晨眼珠子转了转, “那韩风呢？他不是牟润集团的人，牟润应该没权利调查他吧。”
“粟肯锡的人……一旦听到了风声, 会开展自查的。”
叶曦晨思索片刻, 也发现自己白担心了。
粟肯锡内部，盯着韩风副总裁位置的人，只多不少。
至于外部, 如今咨询行业越来越不景气，对家们时时都在盯着呢。少一个竞争对手，就多一分生存的机会。
“哎呀，不想这件事啦！”叶曦晨揉揉自己的小脑袋，“反正调查的结果, 一时半会儿也出不来, 我们还是想想下午的事情吧！”
叶父叶母所在的学校，今天举行秋季运动会。
运动会期间，学生和教师的家属，是可以自由出入校园的。
叶老师作为历史组的教师代表之一，强烈要求叶曦晨二人去给他加油打气。
想起叶老师那个圆滚滚的西瓜肚, 叶曦晨实在难以想象，他居然还报名了百米短跑。
“我们是不是要准备点什么呀？”她戳了一下正在看文件的凌清和。
“都准备好了，”凌清和对她微笑，“待会儿吃完午饭，我们直接出发。”
“好叭~”
又没有她表现的机会了……
……
两人吃完饭，到达学校的时候，教师赛还没开始。
校门口，接待家长的小姑娘，笑容纯真又甜美。
“两位……”小姑娘似乎有点犹豫不知怎么开口，“两位阿姨好，请问您的孩子是在哪个年级呢？高一的比赛在这边……”
叶曦晨：……
小姑娘可爱倒是可爱，就是眼神儿不太好。
两人出发前，为了显得不要过于职业，特意换成了休闲服。
不是叶曦晨自夸，虽然已经马上奔三，但也不至于被认成高中生孩子她妈吧。
注意到她脸上的精彩表情，凌清和心里好笑，脸上却依然面不改色。
“我们是教师家属，专程来看教师赛的。”
“啊！对不起对不起！
刚刚我还在犹豫，小姐姐们这么年轻，孩子居然都上高中了……”
领路的小姑娘脸都涨红了，十分不好意思。
“没什么，”叶曦晨赶紧安慰她，“不怪你，是我们没提前说清楚。”
“小姐姐，教师组的比赛，三点钟才正式开始，你们要去看台区先看会儿其它比赛吗？”
“谢谢，不用了。”叶曦晨已经看到不远处的教师队伍了，转头对小姑娘微笑，“我们自己先转转校园，谢谢你的接待呀！”
“不用谢不用谢！”小姑娘连连摆手，“这是我应该做的。”
梳着高马尾的小姑娘，一阵风似的飞去了。
叶曦晨看着远去的百褶裙边角，笑意中带着怀念，“年轻真好呀！”
她仰起头，眼睛眯出两枚月牙，“阳光这么好，凌总，我们去回忆一下校园时光怎么样？”
“现在这样，也很好。”
“……不去吗？”
难道是因为，凌清和没在现代学校待过，所以对逛校园没兴趣？
凌清和的眼角也弯了弯，但显然不是因为阳光照射的原因。
“年轻虽然也好，但是……和你在一起，更好。”
哪怕两人早已不再年轻，现在的日子，也一样很好。
叶曦晨眼睛眯得更厉害了，和她抬头相望，脸上的笑容一下子绽放开来，比刺眼的阳光还要更热烈。
“嗯嗯！我也觉得，这样就很好！”
不过，叶曦晨心里悄悄期待，“如果可以和清和一起上学放学，也是一份难得的回忆呀……”
两人沿着操场转圈。
偌大的操场，被学生们高亢兴奋的加油声，家长们的加油鼓气声和寒暄声，还有从校园广播里传来的加油词充斥着。
场面十分热闹。
周围到处都是人，两人也没像平时一样牵着手，只并肩平行，绕着操场慢慢踱步。
周围的呼喊声突然激昂起来，叶曦晨踮了踮脚，伸长脖子，拉着凌清和的手臂实时直播。
“刚刚那个三号，跑得真快！”
“啊啊啊！三号果然是第一名！”
“哎呀，有个小姑娘好像在终点线晕倒了……”
“真精彩！”她放开刚刚因为激动而抓住的凌清和的手臂，评价道，“你说，为什么每次运动会，都有人在终点晕倒呢？”
她的学生时代，类似的场景，看了不下十次。
就像歌唱类比赛必定会有人流泪一样，运动会上，运动员们的晕倒，似乎也已经成为了固定节目。
凌清和笑笑，没有接话，听着叶曦晨回忆她读书时期的运动会。
“八百米长跑知道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