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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微备胎人设翻车后[快穿] (蒙蒙不萌)


  …………
  靳尧应该的确是百忙中抽闲才回来一趟,第二日天不亮他便离开了。
  朝辞给朝决回信,说如今无法回去,只能等些时日。
  信送出去后,朝辞便日盼一日。在担忧和焦躁中,这个月的月末终于到了。
  来送信的人换了一个。
  朝辞心下有些不安,但打开信后,见朝决信上说他身体已有好转,令朝辞无需担忧后,顿时大松了一口气。
  朝决又如往常一般洋洋洒洒写了数千字给朝辞,朝辞看完后,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之后又是七八月匆匆而过,靳尧不在昆仑殿中,朝辞的心情倒是好了不少。
  只是渐渐地他又察觉到了些许不对劲。
  他在信中也会日常问候朝决一些问题,比如朝决至今单身,他总是会拿这点故作调侃,又比如与朝决聊聊从前的趣事。但这七八月来,朝决却几乎没有回应他。他给朝辞的信,就像是自顾自地在说话。
  朝辞越想越不安,直到今日他收到了这个月的信。
  他上个月有意地问了朝决许多问题,在这封信上罕见地都被回答了,但是……字迹不对了!
  虽然在形体上看,与朝决的字迹极为相似,但在笔锋处,却略显迟钝。
  朝辞顿觉四肢冰冷,随后猛地跑进了殿中,将往日朝决给他寄的信都翻了出来。
  不是他的错觉,果真……不是一个人。
  若是换了旁人,定然是分辨不出来。但是朝辞在这昆仑殿中六年,每个月他都将收到的信看了无数遍,朝决的字迹他是再熟悉不过了。
  他看向殿外惴惴不安的送信者,道:“这封信不是我兄长写的。”
  “这、这……也许是大人您兄长过于繁忙,找人代笔。”送信者说。
  “那他为何不与我直说?反而要找人模仿他的字迹,这般遮遮掩掩?”朝辞冷声问道,见送信者还欲开口,他又道,“况且前几个月的信也不对。虽然字迹不错,是出自我兄长之手,但我在信中问他之事,他都无一作答,像是从来没看过我先前给他寄的信。”
  送信者见朝辞话都说到了这份上,几乎无可狡辩了,他便支支吾吾地不开口了。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朝辞自然不可能让他就这么糊弄过去。
  “哎……大人,您兄长……他早已逝世了……”送信者终是说了出来。
  朝辞顿时脑中轰鸣,整个人都失了反应。
  送信者既然都说出来了,他索性一股脑都说了:“先前尊上派之前的仙友去送信,但先前凡界妖魔当道,他在中途便被妖魔所害。殿中匆忙命小仙顶替这项差事,因为过于匆忙,未言救治之事。下一个月小仙去见您兄长时,他已经病逝了。”
  “他留了人交代小仙,说担心您忧思过重,便让小仙不要将这件事告知于您。他准备了之后数年的信,嘱咐我一月送您一封。”
  “上个月您在信中提到了太多问题,您兄长那边的人担心你察觉不对,便摹了您兄长的字迹来,谁知……”
  他话收到这,看了朝辞一眼,便停住了。
  朝辞愣了许久,才像是终于明白这些冰冷的话语背后的意思。
  他捧着手中的信,无声地落泪。
  原来是这样。
  所以兄长在收到自己说无法回去的信后,便话锋一转,说自己身体开始好转。哪儿是什么好转,不过是见没了希望,便不愿再让自己担忧罢了。
  而再之后的信,竟然都是兄长生前留下的。
  “大人,您节哀啊,您兄长生前功德无数,入了冥府必然能投上好胎……”送信的神仙见朝辞这般悲痛的模样,顿时也慌了神,忙安慰道。
  “其他的信呢?”朝辞抬头看着他。
  “都在我这。”送信者从芥子袋中取出了一叠信。
  朝辞将这些信抱入怀中,对送信者说:“你可以走了。”
  送信者略不放心,但朝辞见他久不离开,厉声道:“我让你走,你听不见?!”
  送信者只能离开了。
  四下无人,朝辞仰着头,靠着墙角滑落。
  泪水决堤。
  他兄长只是想见他最后一面。
  他看到自己说回不来时,该有多绝望啊。
  ……
  靳尧。
  他和着泪水和嘴中的铁锈味,念着这个名字。


第23章
  你成仙我不替你留守人间(二十三)
  朝决给他写了许多许多的信。
  或许他知道这个谎言未必能维持多久,但是他依然抱着希望,拖着病体尽可能写多一些。
  朝辞这些天哪儿也没去,只是在寝宫中,一遍遍翻着这些信。
  他并非是把它们一口气读完,而是把一封信读了又读后,才小心翼翼地读下一封。
  兄长留给他的话只有这么多,没读完前,他总觉得还有一分念想。
  他拒绝任何侍者来打扰他,不吃不喝,就这样枯坐在桌前。
  虽然雌龙的内丹让他也超脱了凡人的界限,不再需要进食,但他这般异样还是引起了昆仑殿中管事的担忧。
  他们可知道尊上是有多在乎这位伴侣,走之前还郑重嘱咐他们,若朝辞有什么异常或是危险,一定要在立刻告知他。
  这时他们也不敢马虎,第一时间便传了通讯符给了尊上。
  这些通讯符也是尊上特地留下的,毕竟现在外面太乱,普通的通讯符很可能被拦截,这些通讯符是尊上用自己精血制成的,几乎不可能有人能拦下来。
  靳尧收到了信,顿时有些不安,但他如今正在关键时刻,实在是无法脱身。
  他此时在灵界。灵界被一个叫血魃的妖魔——这种生物难以定义是妖还是魔,是一种天生天养的怪物,数量极少,一旦发现必成大患。
  因为这种生物有个特性就是很“苟”,喜欢找个生气充沛的地方把自己往地下一钻,也许几年几十年都不会有人发现它们。它们就像树木一样在地底慢慢蔓延自己的“根系”,但血魃蔓延“根系”的规模可要比树木大多了,速度也不是树木的生长速度所能及的。
  一旦它们成长够了,它们就会破土而出,缠住生活在自己“根系”之上的活物,吸收他们的生气。
  而面对这样的情况,也不能直接救援,否则血魃就会一口气把这些活物的生气吸干。对付血魃的办法,只有找到它的主体,在它短时间内强攻灭之。
  而如今灵界的这只血魃,几乎是覆盖了半个灵界。若靳尧此刻抽身,不出五日,半个灵界的生灵都要被抽干生气。
  血魃藏得过于隐蔽,哪怕靳尧神识一开可览一界,但也难以找出血魃。只有一寸寸地找,这五日日夜不停地找,最后是否能找到也两说。若他此刻回了昆仑再回来,那应是真的来不及了。
  朝辞情绪有些不对,但只是将自己关在寝宫,管事说他只是日夜坐在桌前,就这几日……应该无事。
  靳尧皱着眉,再度展开神识探入地底。
  动作急促不少。
  …………
  朝辞再是不舍,也终是读到了最后一张。
  这是朝决写到四年后的信,给三十岁的他。
  “先前特地询问信使,他言你每月收到信的时间乃月末的二十七日。你生辰为二十二日,算起来,你展信之时已是你而立之年的第六日了。十多年前的你哭闹耍赖的模样犹在眼前,转眼你也至而立了。娘临终前嘱咐我和爹要照顾好你,爹亦先我们而去。我不知我可算完成了他们对我的嘱托,为兄有愧于你,只望你安好。”
  朝辞心中一字一句地读着,这些隽永的字迹如同一枚枚刀刃,将他心脏刺得血肉模糊。
  他终是忍不住,捂着嘴小声地哭。
  小心翼翼地、带着些呜咽声,宛若孩童。
  他记得年幼时因为顽劣被老爹狠狠用竹鞭抽了一顿,晚上他疼得很了,也是这般躲在被窝里偷偷地哭。
  那时候只有六岁,哭得直打嗝。哭到一半却被人从被窝里扒了出来,却见朝决带着伤药和好吃的果脯站在了他的床边。
  再也没有了。
  信纸上落了一滴泪,字迹顿时变得模糊了起来。
  朝辞见状,马上胡乱地抹干眼泪,生怕泪水把这些信毁了。
  但他却突然瞥见了一抹红色。
  他动作一顿,将手递到自己的眼前,他的掌间染了血。
  他才后知后觉地发觉自己的嘴中也有浓重的血腥味。
  在意识到这点时,像是被打开了什么开关,他突然猛地朝旁边一吐!
  地上顿时出现了一滩血迹。
  【?什么情况?我入戏太深把自己折磨出心病来了?这都吐血了,难不成要死了?】朝辞面上凝重,心中却突然纳了闷。
  【怎么可能,再怎么入戏深也不至于这样吧……你这一看就是急症。】系统说。
  【那怎么回事,我得绝症了?】
  【你融了雌龙的内丹,雌龙虽然是战五渣,但好歹也是顶级血脉,不会得凡人那些病灶。除非是被人打伤了、或者遇到了一些外力情况,比如下咒之类的。】系统说到这,提议道,【你去你的识海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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