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瓷与肖寒星两人侧对着秦知昼,从她这里看过去,云瓷偏过头好像在与肖寒星接吻。
秦知昼血压一下子窜上去了,眼珠子气的通红。她双手攥拳,气势汹汹走过去,一把将肖寒星从云瓷身上撕下来,站到两人间,一手护着云瓷,声音里裹着冰碴子:“肖阿姨奔四的人了还这么能折腾,连二十几岁的小姑娘都不放过。”
肖寒星扫了一眼秦知昼紧紧攥着云瓷的手,转身寻了个高脚椅坐下,纤长的左腿翘起搭在右腿上,眯着眼睛看向秦知昼,笑得意味深长:“秦小姐恐怕搞错了,我和小辞不过重叙旧情而已,何谈放过不放过,倒是秦小姐与小辞什么关系?”
肖寒星一口一个“小辞”叫的亲亲热热,秦知昼就像泡在醋坛子里,酸溜溜回头问:“姐姐,你认识她吗?”
秦知昼手劲极大,攥的云瓷手腕生疼,她费力挣脱,揉着通红的手腕说:“认识。”
秦知昼脸上竟然罕见的显露出几分委屈,衣角都被揉皱了。
“姐姐,你们什么关系?”
云瓷笑盈盈说: “她是我初恋。”
一句话轻飘飘落下,却不亚于石破天惊。
空气一瞬间凝固,秦知昼只看见云瓷嘴巴上下开合,却听不到一丝声音,她扭头看向肖寒星,肖寒星坐在椅子上,一副看戏的闲适模样。
她又扭头看向云瓷,云瓷仍然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秦知昼目光茫然,随着云瓷嘴唇移动,不知多久后,酒吧的音乐终于又重新流动起来,她渐渐听到声音,云瓷性感低沉的声音也传了过来:“喂,你傻了吗?”
秦知昼一把握住云瓷在她眼前晃动的手,嘴唇嗫嚅几下:“那你们分手了吗?”
云瓷瞥她一眼:“当然分手了。”
“那她亲你……你们旧情复燃了?”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秦知昼就喘不上气来。
肖寒星在一旁瞧着两个人关系有些不对劲,在云瓷刚要回答的时候,她端着杯酒笑眯眯走了过来,她年纪虽大,心胸却不宽广,最爱记仇,方才秦知昼阴阳怪气说她年纪大她还记在心里。
肖寒星突然搂住云瓷,打断云瓷接下来的话:“那是自然,瞧,”她从云瓷口袋里摸出一张房卡:“紫京国际酒店,我住的地方,你应该清楚。”
云瓷难以置信扭头:“你什么时候放进来的?”
肖寒星纤细的食指抵在云瓷饱满的红唇上:“嘘,我帮你打发死缠烂打的追求者。”
不知怎么,云瓷竟然没有反驳,反而安静下来,任由肖寒星搂着自己。
偌大的烫金302横躺在上面淡紫色房卡上,秦知昼自然清楚肖寒星甩张房卡是什么意思。
她低着头,发丝垂落掩盖住面容,逼近云瓷:“姐姐,你真的要跟她走吗?”
秦知昼声音四平八稳,只要结尾时的颤抖昭示了她并不平静的内心。
云瓷深深凝视秦知昼:“或许吧。”
秦知昼忽然抬起头,拿过旁边的酒杯,抬手沿着云瓷肩膀往下倒去。
深红色的酒液沿着白皙肩头往下流去,少许蓄在精致的锁骨处,大部分滚滚滑落,浸湿了云瓷衬衫。
“姐姐,陪她睡不如陪我,我比她年轻,还比她有钱,无论你想要什么资源我都能捧到你手上。”
事发突然,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肖寒星愣愣盯着秦知昼,酒飞溅到脸上都没发现。
云瓷更是愣怔,这段时间秦知昼跟她后面任打任骂,逆来顺受,她都快要忘记刚来这个世界时,秦知昼用鞋尖抬起她下巴轻描淡写说着打晕她的一幕。
秦知昼着迷地盯着那一汪红酒,忍不住俯身在云瓷锁骨轻轻舔了一口。
第71章 主人,不可以
温热的舌尖触及到被酒水浸凉的皮肤时, 电流从尾椎骨咻的一下窜到头顶,云瓷不自觉打了个寒噤。
秦知昼眼中满是痴‘迷’之‘色’,炽热的鼻息喷洒到眼前精致的锁骨上。
云瓷夺过肖寒星手中的酒, 干脆利落泼到秦知昼脸上。
肖寒星后退一步打了个唿哨,六年没见小姑娘变了不少。
秦知昼错愕抬头,深灰‘色’酒水从额头蜿蜒向下, 汇聚到下颌,滴滴答答落到地上。
云瓷瞧着秦知昼狼狈的样子,郁结之气消散不少,冷冰冰地问:“清醒了吗?”
秦知昼痴‘迷’之‘色’散尽,直起腰, 也没有抹去脸上的酒, 盯着云瓷, 目光锐利:“姐姐, 我不会放手的。”
云瓷低骂一句“神经”, 扭头就走。
肖寒星紧跟上去。
秦知昼站在原地,脸‘色’阴晴不定,半晌后终于抬步离开。
酒吧外安静祥和, 与酒吧内嘈杂的重金属音乐环境相比完全是两个天地,云瓷缓缓吐掉胸内的浊气, 顿觉精神不少。
她刚要离开, 肖寒星伸手抓住她的手腕。
云瓷扭头,疑‘惑’看向肖寒星。
“我们换个地方喝一杯?”
“不了, 我要回去,”云瓷拒绝。
“走吧,这么长时间没见,老朋友见面都会叙旧, 更别提我们还是老情人了。”
云瓷一根一根掰开肖寒星手指:“没兴趣,我累了,要回去休息。”
肖寒星‘揉’着被云瓷掰疼的手注视云瓷远去的背影,暗叹她果真变了很多。
……
自从云瓷火了以后祁麟给她接了许多通告。
祁麟正在办公室整理通告时突然收到一条短信。
发件人是云瓷。
他点开短信,里面写:祁哥,我很久以前就想去国外进修,想了很久终于下定决心,今天的飞机,我的活动全都推了,有些不能履约的活动秦知昼会帮我出违约金。
祁麟吓了一跳,他根本没听说过云瓷有想去国外进修的想法,在他看来云瓷现在的唱功已经非常熟练,技巧也到了很高的层次,即便比不上老一辈的歌唱家,在新人中也属于拔尖的那一小撮。
怎么莫名其妙就想出国进修。
就在祁麟疑‘惑’万分的时候突然响起一阵敲门声。
“请进。”
祁麟放下手机,抬头时发现来人是秦知昼。
他急忙站起来,给秦知昼倒水:“秦姐,请坐请坐。”
实际上秦知昼年纪比他还要小,因为秦知昼在乐坛和公司的地位,公司内大多数人见到她都会喊秦姐。
秦知昼慢悠悠坐下,接过杯子捧在手里没有喝,雾气袅袅升腾,模糊了她的面容。
祁麟平素没有和秦知昼打过交道,心里嘀咕这祖宗为什么来我这里。
“祁先生,最近姐姐的通告多吗?”
祁麟刚开始没听懂:“什么?”
后来反应过来,姐姐是云瓷,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了,秦知昼张扬地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云瓷是她姐。
虽然祁麟不知道两个人是不是真的有什么血缘关系。
他点点头:“云瓷手头上很多优质资源。”
秦知昼放下杯子,杯底磕在桌子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祁麟莫名吓了一跳,总觉得现在气氛有点紧绷。
“祁先生,我来是想告诉你一声,姐姐说想去国外进修,她已经上飞机了,让我过来和你交接那些需要赔付违约金的项目。”
祁麟傻眼了,云瓷真的去了国外!
他思考再三,斟酌语言:“秦姐,您能不能劝劝她,她现在正处于事业上升期,轻易放弃等回来说不定就没办法到现在的热度了,毕竟娱乐圈更新换代太快了,这点相信您也深有体会。”
秦知昼丝毫不给面子:“不好意思,我没有体会。”
“这……”
“而且我完全尊重姐姐的意见,麻烦祁先生不要耽误时间,尽快和我交接,我的时间很宝贵。”
秦知昼曲指敲了敲桌子,祁麟悄悄扫了一眼眉头紧皱的秦知昼,把劝说的话咽了下去。
……
云瓷回去泡了个热水澡,洗去一身疲惫,临睡前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以为是哪个酒醉晚归的邻居,也没在意,便沉进汹涌的睡意中。
再起床时云瓷全身酸疼,上眼皮像糊了胶水,她艰难睁开眼,入眼处尽是陌生的室内装扮。
云瓷猛地掀开被子,发现睡衣完好穿在身上,不由松了口气。
随机开始疑‘惑’,谁和她有仇,绑架了她。
看房间的装修,绑架她的人应该相当有钱。
这时云瓷脑海中突然回忆起昨晚秦知昼偏执的眼神,突然有了想法。
她蹑手蹑脚下床,悄悄掀开窗帘一角,窗外是一望无际的大海。
她又走到门前,惊讶发现门上是指纹锁,里面没有录入她的指纹,换言之她被囚禁了。
“系统,你能打开这扇门吗?”
“不能,你可以爬窗户,反正这是二楼。”
在系统的帮助下,云瓷把窗帘撕成条状,拧成绳子,从窗户往下爬,等踩到坚实的地面时,掌心磨得通红,火辣辣泛着疼。
云瓷仰头看向二楼,目测高度约有四米,她都佩服自己。
云瓷极目远眺,发现关她的别墅坐落在海边,远处是沙滩大海,身后是游泳池,泳池后面是郁郁葱葱的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