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姐姐你好直白。”
云瓷羞答答说了一句。
秦知昼额头青筋直跳:“闭嘴,快点脱。”
“好嘛好嘛,别着急。”云瓷脱下蒙古袍,露出短小的衣和裤子,秦知昼在她脱蒙古袍的时候就背过身,等云瓷喊她的时候才转过来。
一双笔直圆润的长腿秦知昼映入眼帘,果然如云瓷所说,她的腿根蹭破了皮,上面遍布红血丝,看上去凄惨极了。
视线停在伤口处,秦知昼没有再往上瞧,云瓷本来觉得腿根生疼,在秦知昼的注视下却生出一丝痒意。
她动了动腿,痒意却没有消失,反而逐渐向下蔓延,直至脚心。
秦知昼垂下眼,扔掉药膏外包装,挤出一点淡黄色药膏,在指尖揉开。
“我要涂药了,你忍着点。”
云瓷软绵绵地答应着,耳尖飞上薄红。
秦知昼把药抹到云瓷腿上,冰凉的药膏缓解了灼烧感,云瓷舒服地哼了一声。
鼻音浓重,语调缱绻,勾人的紧。
秦知昼薄唇抿成一条线,她重重捏了一下装药膏的管子,也没化开就粗暴地涂到云瓷腿上。
这次力道用的大了些,云瓷倒吸一口冷气:“疼。”
她没忍住踢了秦知昼一脚,嗓音含着委屈:“轻点。”
她的脚细嫩白净,脚趾嫩藕芽似的,不依不饶地蹬着秦知昼。
秦知昼捉住云瓷脚踝,按在床上,用膝盖抵住:“别乱动。”
云瓷腿根上沾着块药膏,秦知昼指腹按住药膏,在伤口上一圈一圈打转,她动作很轻,若有若无的触碰像羽毛轻拂。
一股电流从伤口瞬间窜到脚心,她蜷起脚趾,脚背绷成一轮弯月。
第56章 主人,不可以
秦知昼拍拍云瓷后腰:“放轻松。”
云瓷有点难为情, 她本来是想折腾折腾秦知昼, 但她总感觉被折腾的好像是她。
她开始后悔非要逼秦知昼涂药了。
秦知昼认真仔细地将药膏涂抹均匀, 细腻的指腹在伤口上游走, 酥麻的感觉顺着脚底瞬间袭遍全身,云瓷整个人一激灵,夹紧修长白净的腿。
“喂!你干嘛!?”
秦知昼本来还觉得没什么, 谁知云瓷腿一夹紧,弯曲的手腕一下子变直, 指尖不小心蹭到一团软肉,她立马猜到自己摸到了什么。
她脸色一红, 嗔怒的瞪着云瓷, 也不知这女人究竟是故意还是不小心。
“我怕痒……”
这一瞬,云瓷清晰感觉到一股无法言说的电流再次扩大,从尾椎骨窜到天灵盖。
她竟然碰到我那……
云瓷白皙的脸染上一丝潮红。
她盯着正襟危坐的秦知昼, 忍不住想入非非。
要是她能更来一些就更好了。
刚察觉到自己想法,云瓷羞涩的用手背盖住了眼睛,不敢再看秦知昼。
“把腿打开好嘛?你这样夹着腿我怎么给你涂药?”
秦知昼白了云瓷一眼, 没想到她早已想歪, 一心只想赶紧把药涂好。
“好……”
云瓷咬着牙,潮红的脸泛起桃红,半躺在床上, 岔开两条细嫩的腿。
她没看到的是, 秦知昼刚把手抽回来, 抬起头就看到一副如诗如画的春色——
成熟到流水的蜜桃颤颤巍巍, 仿若随时都要坠落,曲折的乡间小路在夜色下蜿蜒。
这让秦知昼忽然想到陶渊明《桃花源记》里的一句话:初极狭,才通人,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
这曲折桃林深处,一定也大有玄机!
呸!
我想什么呢?
她有的我也有,我有的她也有。
这有什么好想的……
秦知昼懊恼地想把自己脑袋拧下来,她大口吸气,本想缓解尴尬的情绪,结果嗅到一股沁人心脾的味道。
这味道,像是她前不久在海边闻到的海风。
准确来说,这股腥气比海风淡,隐隐间还带着丝隐藏极深的浅香,甜丝丝的让人想尝一口。
再往下看,在山上桃林下方,两块磐石如遭地震,倏然间左摇右晃,又如孤深野林、青灯古佛旁随时覆灭的青灯般摇曳。
“你不要总抹那嘛~”
“虽然那肿了,但上边一点位置也有点点痛。”
云瓷察觉秦知昼指尖传来的电流不断消逝,不由不满的说道。
“这儿?”
秦知昼深吸口气,果然将手往上移了些。
“昂,不是,再上点,对,就是这!有点点痛,帮我揉揉……”
秦知昼往间靠拢,忽然间陷入泉水,漩涡般的泉水自左往右转动。
而秦知昼也只好不断偏移,这一招龙腾点海,威力十足,以至于招者浑身一颤,不自觉发抖。
这感觉——
如丝绸随清风划过脸庞。
如温水轻轻流过手缝间。
咚咚咚的心跳加快,一种心悸、心慌的感觉油然而生。
刹那间,那片丛林也如失色。
天雷对盆地的创伤隐隐约约,那一道桃林在这雷威下显得不堪一击,随地震山摇更为激颤。
风云变色,日月无光,长久的地动山摇之后迎来天降甘霖。
干涸的地面在春雨飘散下迅速湿润,暖风拂面桃花盛开,一时间,四周弥漫着清浅的花香。
秦知昼仿佛置身桃花源深处。
伤口的火辣和创伤药的冰凉夹在一块。
云瓷倒吸一口冷气:“嘶,秦姐姐。”
她像溺水的人抓住唯一一根浮木,死死扯着秦知昼袖子。
秦知昼皱着眉,“你说话正常点!”
她有点难以忍受云瓷的声音,细若游丝百转千回,听上去就像她们在做乱七八糟的事情。
厂房的回忆不时侵袭着她,秦知昼总觉得自己也有些不对劲起来。
她紧咬下唇,明明只是涂药而已……
云瓷赶紧闭上嘴,白皙的手掌紧紧抓着被子。
云瓷撇过头在一侧,强忍着秦知昼带来的舒爽感,整个人飘飘欲仙,恨不得直接说让她进来捣鼓捣鼓。
但她不敢这么直说,担心秦知昼知道她在瞎想,直接停下手的动作。
秦知昼瞥她一眼,似乎知道她心所想,偏不如她心意。
秦知昼不紧不慢上药,浅黄色的药膏抹开以后变得透明,红肿的伤口处覆上一层薄薄水光。
药膏浓郁的草药味掺杂浅浅的清香,在秦知昼鼻端萦绕。
秦知昼瞳色渐深,力道逐渐加重,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刺痛席卷全身。
云瓷搬起石头砸自己脚,她不想上药了,再涂下去早晚出事,她挣扎着起床,四肢着地往另一侧爬。
厂房的云瓷与此时的云瓷合二为一,秦知昼下意识抓住云瓷脚踝,猛地往后拉。
春雨斜斜,砸落一地娇颤桃瓣。
柔和的夜风打着旋,温柔拂过蒙古包,卷走炎热,带来清凉。
云瓷失神瞪着顶棚,一阵天旋地转的失重感过后,心里腾起空落落的感觉。
她忽然感觉自己有些脆弱,忍不住合上眼,浓长的睫毛如孱弱双翼微微颤动。
秦知昼自然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她不慌不忙站起身,走到盆边仔仔细细洗了次手。
云瓷自然看到她连续洗了次,仿佛她身上有什么细菌一般。
秦知昼翻出一条崭新的毛巾,擦干净手后丢到云瓷身上,居高临下注视云瓷,眉宇间尽是冰冷之色:“从此以后我们两不相欠,今晚上我会联系节目组搬出去住。”
第57章 主人,不可以
说完, 秦知昼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云瓷慢吞吞爬起来, 甩掉濡湿的内裤,从箱子里找出一条干净的换上。
038自动解除马赛克, 它虽然看不到具体画面, 但是秦知昼和云瓷之前发生的事情它知道的一清二楚。
“你要不要告诉秦知昼你的身份。”
“找机会吧。”
下午的任务繁多复杂, 导演宣布完任务以后现场惨嚎声接连起伏。
云瓷凭借上午迎来的奖励可以免除下午的任务。
曲词一脸欣羡:“姐, 我能不能和你换换。”
“你瞧瞧你,五大三粗、孔武有力,这点小任务还能难倒你吗?”
曲词就差尖叫了:“谁五大三粗、孔武有力,我八块腹肌公狗腰,和那些糙汉有本质区别。”
他把手腕伸到云瓷鼻子下面:“闻闻我身上的古龙水味,低调淡雅好不好。”
云瓷推开他手腕:“不闻, 快点做你的任务去。”
曲词一步三回头,就差热泪盈眶, 冲着云瓷挥手:“姐, 我先去了,希望下午还能活着回来见你。”
除了曲词, 其他人也愁眉苦脸,纷纷跟着工作人员离开了集合点。
云瓷作为伤员受到了特殊照顾,节目组为她搬来柔软的座椅和防晒的遮阳伞, 秦知昼就没有这么好的待遇了,为了节目效果她只能站在旁边。
云瓷拍了拍椅子, 往旁边挪挪, 露出另一半:“秦姐姐, 站着累不累,要不要一起坐?”
秦知昼手插在兜里,不咸不淡瞥她一眼:“不需要。”
云瓷知趣的不再询问,百无聊赖地等待。
日头逐渐西斜,绚烂的晚霞给草原染上一层瑰丽的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