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残疾大佬的伴侣后[古穿今] 完结+番外 (沅枕)
几颗小珍珠掉了下来。
温枕明明不想哭的,但就是忍不住。
盛臻看到他流泪的模样,温柔地重复了一遍:“你是否愿意,让盛臻成为你的合法伴侣呢?”
温枕擦掉眼泪,重重地点了点头:“愿意。”
盛臻郑重地给温枕戴上婚戒后,又亲昵地吻着他,让温枕也给他戴上。
戒指戴上,盛臻的耐心也终于告罄了。
他抱起温枕就回了酒店。
酒店一楼的工作人员早就被清空了。
进了三楼房间后,温枕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盛臻铺天盖地的吻堵住了唇/舌。
他被压在门上,扣子也全都被解开了。
盛臻看着怀里染上绯色的小梨花,喉结一滚,随即抱起他进了卧室。
两人双双倒在床上,盛臻立即先发制人。
他扯掉领带,解开扣子,往常温润的眉眼此刻徒添了几分性感:“这次不会再放过你了。”
温枕没说话。
他主动揽住盛臻的脖子,凑上前亲了亲他。
不需要放过。
他心甘情愿。
房内巫山**,情浪翻涌。
盛臻悉心灌溉后,梨花终于吐香盛开了。
第64章
庆伽十六年。
瑞雪上日。
西南边安图镇岭山街道的破庙里, 乞丐们试图用丢弃的竹席堵上破窗,一番较量后,才终于让寒风退出了庙里。
他们聚在中央, 只有角落的小孩蜷缩环着自己, 瑟瑟发抖。
“老大, 那小孩似乎染上风寒了。”
长相凶恶的乞丐睨了眼小孩, 皱了皱眉:“如果是风寒, 那我们都会被他传染。没钱治,就只能等死。”
围着他的乞丐们听此, 纷纷惊呼:“这可怎么好?”
“他也怪可怜的,这么小就被父母抛弃了。”
“我们本就是乞丐, 贱命一条, 只想好好活着。我们可怜他, 留他在这,到时候都被感染了,谁来可怜我们?”乞丐老大说。
“啊..也是。”
“要不..我们让他..”
众人支支吾吾,纷纷等着他们的老大做最终决定。
缩在角落里的温枕虽然烧得迷糊, 但并没有睡。
乞丐们说话声音不小,都一字不落地传入了他耳里。
他吐了口热息,擦掉眼角的泪痕后, 起身准备出破庙。
生死有命,何况他本就是被抛弃之人。
乞丐老大有些不忍。
毕竟眼前人,还只是个不到他腰间的孩子。
他将今日乞讨到的馒头给了温枕:“拿着。”
温枕没要, 朝他们道谢后, 就咳着出了破庙。
今日是上日,家家户户都挂上了喜庆的红灯笼,远方还有鞭炮声。
地面积了一层厚雪, 衣衫褴褛的温枕走了几步,就发出了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寒风刺骨,他的眼皮越来越重,双肢愈发无力。
最后,他倒在了一条小巷里。
巷口偶尔会有脚步声。
但却没有人注意到他。
半晌后,风雪中有二人缓缓走进了巷内。
“少爷。”模样圆润的书童说,“夫人如果知道您去那玩,定会生气。”
“那又如何?”身披貂裘,脚蹬金边皮屦,相貌清隽的少年低声回答。
盛家富甲一方。
恩爱两不疑的盛氏夫妇这么多年,只有一个嫡子。更何况盛夫人是出了名的宠儿。
“夫人生气会..”书童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直到瞧见前面倒在雪地里的温枕后,惊讶道,“公子,前面有人晕倒了。”
盛臻散漫地说:“去看看。”
书童盛栗瞧清温枕衣服时,有些犹豫:“少爷,他好像是个..”
盛臻耐心告罄,蹲身扶起了倒在雪中之人。
这人模样长得极好,从小到大,他也未曾见过长得这么好看的男孩。
温枕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个温暖的东西贴着自己。
他畏寒,所以又朝那个东西,稍稍贴近了些。
盛臻被他这个动作取悦了。
他解下貂裘,给这个明显染了风寒的男孩穿上了。
一旁的盛栗看得眼睛都要瞪出来了。
自家少爷什么性子,他再清楚不过了。他厌脏,更厌贸然与人接触。
但这两点,他怀里那个小乞儿全触犯了。
“少爷。”盛栗呐呐开口,“你这是要把他带回府上吗?”
盛臻瞥了他一眼,反问:“不然呢?难道要看着他冻死?你跟着我看了那么多书,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懂了吗?”
自家少爷伶牙俐齿,盛栗当然敌不过。
他立即上前,主动道:“那让我背他回府吧。”
盛臻盯着怀里人红透的小脸,沉默不言。
“少爷,快啊。”盛栗鞠着身子催促。
一片雪花飘然落在了温枕的睫毛上,他抖了下,下意识抓住了盛臻的手。
“我来。”
“这怎么行..”盛臻饶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后,盛栗才止住声,“那你来吧。”
大雪纷飞。
两人留下的深浅脚印很快就被纷纷扬扬的雪花覆盖了,往日里肆意妄为的盛家少爷,背着染了风寒的小乞儿行了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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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枕是咳嗽咳醒的。
他扯着嗓子,咳得很厉害,立即就引起了旁人的注意。
看到床上人睁开眼后,盛臻立马倒了杯茶水递过去。
温枕接过的时候有些愣,但还是一饮而尽了。
喉咙缓和了些,咳嗽也慢慢停歇了下来。
他看着床沿边的陌生少年,沙哑问:“这是哪?”
“盛府。”床上人的眼眶跟脸都红彤彤的,盛臻立即起了捉弄的心思,“我把你带了回来,从今天起,你就跟着我。”
面前人的打扮,非富即贵。
温枕虽然年纪尚小,但也知民间好男风,且对达官显贵的娈/童癖好也在破庙里,听乞丐们谈起过。
他抖了下身子,就要翻身下床跪地求饶。
但盛臻手疾眼快地拦住了他的动作。
“你伤寒还未好,不能下床。”说完,他将温枕重新扶回床上,并盖上了被子。
温枕的睫毛浓密卷翘,因为担心害怕,所以就像一把小扇子似的不断扑动着。
他捏紧指尖,嗫嚅说:“我就是一个乞儿,还染了伤寒,活不久的。”
“大夫看过了,只要你按时服药,安生休息,不出半月,就能痊愈。”盛臻单手撑着脑袋,饶有兴致地看着他。
痊愈后要做娈/童,那还不如病死。
他上辈子一定是个十恶不赦的罪人,否则怎会又被丢弃,又染风寒,还要沦为娈/童呢?
温枕想着想着,就掉了两滴眼泪。
他紧咬着下唇,不肯发出哽咽声。
床上人清洗干净后,模样更好了,像极了精致的琉璃娃娃。
只是这会,琉璃娃娃却忽然哭了。
盛臻不解问:“哭什么?我又没打你。”
打总比做娈/童好。
念此,温枕的眼泪掉得更凶了。
但他始终紧咬着下唇,不肯哭出声。眼泪沾湿了他的睫毛,将他的眼尾染得一片灔红,看起来,分外可怜。
盛臻起身,坐到床沿上,低头问:“怎么了?为何醒来就哭?”
“我不想做..娈/童。”温枕哽咽道,“你救了我,我可以做牛做马报答你,但我不会做..”
盛臻当然知道娈/童是何意了。
他惊讶问:“何人让你做娈/童?”
温枕泪水模糊。
伸出手指指向盛臻。
盛臻意识到床上的小可怜把他想成何人后,立即气笑了。
但小可怜哭个不停,他没办法,只能先安抚好他。
“不会让你做的。”他拿出手帕给温枕擦眼泪,但他一个矜贵的大少爷,从未做过这样的事,所以动作非常笨拙。
温枕打了个哭嗝,小声问:“当真?”
“当真。”
大富人家的子弟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这个救了他的人应该也不会骗他。
这么想着,温枕才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他轻声说:“我名叫温枕,你呢?”
盛臻想说话。
但心底却像揣了个兔子似的,擂鼓般跳个不停。
他干咳了声,起身走向门外,丢下一句:“盛臻。你好好休息,晚上我再来看你。”
温枕没看见盛臻微红的耳根子,他懵懂地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就沉沉地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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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臻出门后,就去了盛母的阁院里。
盛母自知她的孩儿带回了一个染了风寒的孩童。
但昨日年岁,宴会上人杂熙攘,她并未询问。
没想到,今日盛臻竟主动送上门来了。
“娘亲,孩儿有一事要问你。”盛臻坐在盛母身边,正经说。
盛母笑问:“何事。”
“你见到父亲时,会有何感觉?”
盛母柔美的脸上泛起了红晕。
她不答反问:“为何问这个?”
“孩儿就想知道。”
“你是不是,遇到喜欢的小姑娘了?”
盛臻一噎,立马摇头:“不是。”
“不诚实。”盛母揶揄地看着他。
盛臻嘴硬,不肯多说,直接朝盛母行了一礼后就出了阁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