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镯子上面依稀闪着水晶的耀眼光芒,还记得之前拉美西斯将镯子满脸喜气的套在他的手上那强硬中带着一丝小心的样子。
他鼻头有些酸,已经这么多天了,他一个人在这里,到底何时可以见到再见到他?
以往他是很讨厌拉美西斯,但是经过一系列的事情后,他又会在无人的时候想起他。
温若看着镯子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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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菲斯王宫
拉美西斯站在窗外,已经大半个月过去了,尼罗河泛滥季,狂风骤雨扑来,窗前,香槟色的纱帘在大风的席卷下恣意飞扬,轻纱拂过他冷硬的面庞,他站在那里看着手上的镯子,本来有两个,另外
一个给了那个年轻男子,这几天,他不在,每每睡在床上都会闻到他若有若无的熟悉的带着清香的体|味,强忍住对那人的思念,他就将镯子拿出,细细看着手里的金色圈圈仿佛觉得男子依旧在他身旁,不曾走远。
“墨普仁那面的消息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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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
木瓦塔丽斯还没有回来,温若看着窗外的月色,心中有些庆幸。
就在想着期间房门被打开。
温若那点假想被破灭,面色警惕起来,白天他的话还言犹在耳。
木瓦塔丽斯一脸疲倦,看到他后,眼中一亮:“还没有谁?”
温若正想答话,随即,塔丽斯又道:“不睡正好,巴内亚你来给我想想对策。”
今天下午,他的父王将他招去竟是因为最近民间生了一种怪病,在百姓间传开。
疾病来的快打的所有人都措手不及,所有王子都被召集,老王上下令谁可以治好这次城中怪病谁就能获封王太子之位。
他回来的路上看见普鲁斯对他投来的挑衅眼神,二人相争多年明里暗里的较劲,没想到老国王这次竟然将这么中要的选举交给一次疾病治疗来完成。
看来这怪病是发到了他那位父王的痛处了。
现在看见温若 ,陡然想起他在埃及时的神秘光芒。
这个病,眼前的瘦弱男子或许有法子。
听他说完。
温若沉默一会,木瓦塔丽斯紧紧盯着他诱导般:“如何?祭祀大人能解决吗?”
末了又加一句:“这可是万千百姓的安危啊。”
相处这些天,他已经看出来温若是个什么样的人,用百姓来敲打他,他应该不会坐视不管吧?
温若双手十指交叉上下转着打圈圈,过了一会:“王子难道自己没有先派人去了解情况吗?”
“已经去了,不过方才书房内老王上的奏折上说了是这些人发病时身上胆颤发冷,四肢无力,萎靡不顿,且眼睛肿胀睁不开,脑袋还会胀大,冰到了后期还会喉咙嘶哑喘息困难。”
这种病在他们赫梯国可从来没有见过,太怪异了。
温若听了,喃喃道:“瘟疫...疟疾?”
“什么?”木瓦塔丽斯惊奇一声,这什么词语?他怎么没有听过。
温若抬眼看他,这些也只是他的猜测。
以前中国古代便有了疟疾瘟疫之类的怪病,当时医疗条件差医术落后,每每发病都会死伤无数。
“难道这种病况一次都没有发生在你们这里过吗?”温若问。
“普通的风寒到是有,但是这样怪异的突然之间让人大头且发冷喘息困难的好像没有过。”木瓦塔丽斯回忆。
温若眼中遥远起来,心中总觉得有哪些不对,却又是说不上。
这个时节怎么会突然发瘟疫呢?
前两天在街上还没有见到这种情况。
“王子,我需要布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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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大街上。
依旧有人走动,似乎病情并没有给尚未染上的人带来什么心理上的负担。
两人走在街上,不住有人回头观望,他们的装扮也太那个..啥了。
木瓦塔丽斯就要受不了,整个头只有两只眼露出来,他悄悄掀开捂住鼻头的厚重...口罩?
温若告诉他,围住大半边脸挂在耳朵两边的东西叫口罩。
“喂,我们还要这样带多久,你看不见别人再看本王子吗?”简直是丢脸。
温若一派镇定,笑着:“他们看王子您太帅了。”
作者有话要说: 周三不更别等,周四下午5点45分,万字肥章掉落,欢迎小攻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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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谢予怀——一个人人喊打的奸臣。
成长于乱世之中,一个受尽打压,虽唾弃尘世,却仍然心向光明的人。
沈家芝兰玉树的沈相从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爱上那个处处与他作对的政敌,他们像敌人,更是朋友。
这世道不公,我不乱这世道。
虽千万人吾往矣。
我要救这世道。
家国千秋。
第24章
拉倒吧!
他包成这个猪头样子, 把他帅脸都给遮挡了,简直暴殄天物。
“我们真的有必要自己来吗?我可以派人来的。”
“这种时候你作为王子不上前,不展示自己的亲民爱民还想着靠后, 你以后还怎么当国王?”温若无奈摇摇头,他知道, 贵族都是爱惜自己的身体的,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能让比人代替的一般是不会自己下场的。
“啧~真能说,巴内亚大人。”某人被咽住, 讪讪一笑。
也是,他木瓦塔丽斯怎们会害怕传说中的怪病?刀剑都杀不死他, 一个病何必大惊小怪。
他又看了温若几眼,这个人说的也有几分道理, 自己身为王子这时候到人民中去体察确实对他有好处, 可以树立自己的形象。
他真的挺聪明!
不一会, 二人挑了一个发病的人家, 进去。
院落里, 四周静悄悄。
温若没来由的将口罩跟帽子围巾都裹紧了些,昨夜他让塔丽斯现找来布匹剪刀, 根据自己对口罩的形象理解,自己缝了两个, 索性也能戴上。
如果真的跟他猜想一样的话, 这个瘟疫是会传染人的, 进去探视病人必须要准备充分。
病榻上。
一个老者六十多岁的样子躺在床上,对着空气艰难地吐着气息, 胸口出的肋骨随着起伏不平的呼吸看的清清楚楚。
“我们是官差,来看看病者了解下情况。”木瓦塔丽斯道。
旁边的老夫人惶恐的应着。
“病几天了?”温若观看一会问。
那妇人蹲在边上,低声道:“就两天, 就...这样了。”说着难为的眼泪都掉了下来。
本来家中就需要老伴来支撑,若果他有意外,她一届妇人该当如何?
这么想着,她哭的越发大声。
温若有些同情,不过现在显然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
他手上裹了一个袋子,隔着麻布他摸了摸老人的胸口跟四肢又仔细检查了他的五官瞳孔等。
木瓦塔丽斯在旁边看着,有些稀奇,还没见过如此给人检查病理的,又捏这又捏那的。
“他接触过什么吗?”温若又问。
妇人擦了把眼泪,想想哽咽道:“也没什么特别,就跟平日里一样,我们养些猪仔,他每天都会去给猪喂水喂饭,在就也没去什么别的对方。”
两天前的夜中,他的老伴突然告诉她不舒服,困倦无力,起初他也没当做什么大事,以为只是普通的风寒,就给他随便拿了一味药。
谁知喝了之后不见减轻反而病情加重。
短短两天,老头子在床上连地都不能沾了。
发了猪瘟吗?
温若看了眼木瓦塔丽斯:“走,去看看猪圈。”
全是泥巴堆砌起来的低矮的猪圈,里面一阵骚气冲天,就算是戴着口罩也掩盖不了那恶俗的屎臭与馊饭味。
温若忍不住隔着口罩在扇了两下,虽然驱赶意味的效果不大。
一同进来的木瓦塔丽斯就更加苦了一张脸,他堂堂王子竟然要站在猪圈里,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圈中六七头壮硕的母猪趴在那里,神态呆滞,周围都是苍蝇跟虱子在蹦跶。
温若仔细看着发现它们一动不动,有两头大猪身体腹部位置有斑斑点点的红印子,猪毛也是一半白一半灰,还有些地方松散掉了一撮,猪耳朵发黑。
“它们怎么了?”
那妇人看着说:‘可能真是认主吧,老头子病了他们也跟着病了,这几日食量都下降了一半。’
说完,她咳嗽两声,家里的猪她从来不沾手都是老伴收拾,她受不了这味儿
看了一会出来后。
温若瞅着木瓦塔丽斯平静道:“是霍乱,估计是兽类传染给的人类。”
木瓦塔丽斯惊道:“你说猪生病传染给人?”
这怎么可能?
他长这么还没见过有动物生病会染给人身上的。
“你没病吧?”说完,塔丽斯伸手去温若的头上摸了两下,又返回来摸摸自己的。
温若一下甩开他,瞪了他一眼:“禽流感,知道吗?”
“不知道。”很诚实的回答。
“一种恶性传染病,由一些强烈的致病性物质比如病毒、细菌之类的引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