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么想,趁机和其他人设扳头啊,也很有趣。”
“下棋的时候不都还有自己跟自己下的吗?谈恋爱当然也可以自己当自己的情敌?”
“我超喜欢从自己手里抢人的,既锻炼了技术,也没有人指着我哭着骂绿茶小三,当然,我一个人设可以骂自己另一个人设。”
“那个人不是被玩坏了?”
“他渣嘛,早晚得习惯这样腥风血雨的生活。我只是帮他提前适应。”
薄郁继续问:“那,如果他每个人设都喜欢呢?你们不会生气吗?”
“为什么要生气?我超高兴的啊。”
薄郁迷惑:“为什么?这样不是代表对方花心和不忠吗?”
“对别人当然是这样,但既然都是我,我只会觉得在他眼里我每一种样子他都喜欢,在他眼里都很有魅力,这是无上夸奖。”
“当然,等他真的出轨别人了,我会给他同时安排十次八次的出轨现场,让他感受一下心脏炸裂的滋味。”
“也不是那么绝对,只要他一直长得这么好看,我不介意他还有别人,反正我只喜欢他的脸,只要在我想看的时候,他一直美美的出现就好。”
听完一群三观极歪的颜性恋的头脑风暴,薄郁无声叹息,来的时候的疑问并没有完全找到答案。
薄郁将带来的信息素香水小样都留下来送给他们,就离开了会所。
A4纸这才出现。
薄郁制止了它开传送门:“我们今天就散散步,走着回去吧。”
A4纸:【哦。】
“感觉好长时间没有跟阿纸聊天了,来了这个世界以后就经常看不到你。”
【基因世界的话,有些事情很好解释,大家看到我会说话会吃东西也没有太多疑问就接受了,但这个世界一切都是讲究逻辑原理的,我怕被人切片研究。】
“你不能变成其他样子吗?比如人或者动物什么的。”
【话虽如此,但也还是没有理由一直跟着你啊。像研究院这样的地方,对能量波动监控很严密,我绝对不能被牧文原他们察觉的,像以前一样偷偷跟你说话也没有办法随心所欲的做。】
“这样真不方便。”
【阿郁你不会是舍不得我吧,我好开心。】
“这样说的话,二期手术你会跟我一起去吗?”
【当然。】A4纸笑眯眯的,然后笑容一顿。【对了,你刚刚在会所问那些问题,是什么意思?】
薄郁无声叹息,抿了抿唇角:“在想是做海王,还是当绿茶呢。”
【这两个人设不是一体的吗?】
“那也有不同啊,海王的话,就一边做大佬的金丝雀,一边跟猫头鹰谈危险的恋爱。”
【你现在不就是在这么做吗?】
“是啊。”薄郁点点头,情绪不高的样子,“可是,我心底有点偏好绿茶。”
【嗯?绿茶的话是要怎么样?】
薄郁平静面瘫脸:“跟导师说,虽然那只圣洁高冷的猫很漂亮,但是导师的眼睛里有海底的倒影,斒斓辽阔。虽然猫头鹰危险美丽得令人心动,但跟随导师的信息素被蓝鲸带往天空的瞬间,心跳得更快。”
【……】A4纸艰难且震惊,【你,喜欢牧文原了?】
“喜欢。”薄郁眼眸半敛,面无表情,眉眼丧丧的坦诚,站在道德的马里亚纳海沟,“但问题是,不只是喜欢他,也喜欢亲牧星昼,还喜欢被简蓦咬。”
A4纸说不出话来。
薄郁抬手,撩了一下被风吹乱的刘海,垂下眼眸:“其实,更早时候,那只恶狼也挺喜欢的,虽然说讨厌牧月森,被他推在迷宫墙上亲的时候,也心跳很快地亲回去了。阿纸,我变成坏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A4纸:【明明任何一个人设都能成功的,所以你为什么一直追不上?检讨一下自己。】
游戏架构师既丧且颓还阴郁:在检讨了。在那之前,我先搞死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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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吸血鬼和金丝雀
“阿纸。”
【嗯?】A4纸如梦初醒,说不出话来。
薄郁情绪不高:“我是不是,那些人说的那种,渣男?”
【啊……】
“我也挺意外的,看来那个人很了解我,所以才会在游戏里把我设定成海王。”
【不……不是……,这里面有一些误会……】
“我也希望有什么误会,是不是无意间失去了什么记忆,渣了他,但想了想,从小到大的记忆都很完整,上学的时候因为一直搬家,长大后到工作也都习惯一个人,也没有跟什么人特别亲密要好过。”
【但,他们本来就是一个人啊。而且不是长着同一张脸吗?】
“可是,虽然你这么说,但在我眼里他们长得其实并不很像。简蓦和牧文原就差别特别大。”
A4纸有些艰难:【你的脸盲症,向另一个极端发展了吗?同一个人,同一张脸,怎么可能会长得不像?一模一样啊。】
薄郁无声叹息:“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能我是真的记不住人的五官,算了,先回去吧。”
A4纸也陷入了迷之沉默。
……
之后一个多月的时间,薄郁都在研究所忙着二期手术前准备工作。
白天和同事一起练习拟真基因手术,晚上在垃圾星非法行医做信息素手术。
白天当人,晚上做鬼,没空考虑海王还是绿茶。
晚上做鬼的技术进度,因为越来越多的手术对象而得到快速突破,白天的拟真基因手术进展却不怎么顺利。
一期手术不如预期,导致有人质疑他这个“靶向药”的事,薄郁也已经知晓了。
尽管牧文原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但一些人还是觉得二期手术有必要找一个新的候补“靶向药”。
牧文原没有拦着他们,于是资深顽固派这边就重新选了一波人,一遍遍在第二场拟真基因环境里开始了重复模拟,但看着失败率居高不下,至今也没有找到一个高于30%契合度的新靶向药。
之前就说过,基因手术前的准备期很长,需要经过三重实验。
第一重是最简单的适应基因世界的环境,对于研究所的医生和研究人员来说并不成问题。
但临时打算进入二期手术的简蓦,则要从第一重开始训练起来。
第二重是接近真实但没有太大变化的拟真基因世界,进入其中的研究人员会失去记忆,尝试融入病人的基因世界,获得新身份,从而找出一个和病人基因世界契合度最高的“靶向药”。
现在,那群资深顽固派就在这一重反反复复练习,以期找到一个比薄郁更适合的“靶向药”。
牧文原就着一期手术的经验,在不断修正手术计划,被更改后的计划就需要在第三重试验场复原,由薄郁推衍一遍,以确定是否可行,存在什么漏洞。
第三重,是最接近真实基因世界的动态拟真试验场,薄郁就在这一重。
这一场的基因世界,每次实验开始前都需要牧星昼亲自配合,提取他当前状态的基因生成,但生成后的基因世界毕竟已经切断了和他本体的联系,还是属于拟真手术环境,手术结果并不直接作用于他身上。
牧文原推了推金丝眼镜,微笑看着手术仓里的薄郁:“准备好了吗?”
薄郁点头。
电源指示灯亮起。
薄郁闭上眼睛,随着外部牧文原的手术操作,逐渐进入拟真基因世界。
整个基因手术环节,最关键的其实不是“靶向药”,而是外部负责整场手术进度的人。
“靶向药”何时注入,辅助“锚点”落地的选择和任务指示,他们之间的配合,等等,全都由外部掌握整个手术进度的牧文原决定。
基因层面的手术比大脑还精细,要求更高,很多号称基因手术的医学家,实际上正在做的还是基于外科层面的手术,只停留在表层基因微操。
比如各种偷师自学成才的安果,她的ABO性转手术就是这样的,并不完全,病人只是表面上由A变成了O,但信息素和生育的难关并没有得到突破。
而理论上,真正的基因手术是完全可以做到这一点的。
但业内传言,以牧文原在基因医学方面的造诣,早就可以做到这些了,只是出于某种原因,他放弃了这方面的成果,并销毁了资料。
传言,在一般医学团队还停留在表层基因手术的时候,牧文原独自就能完成一整套深入基因世界的手术。
半个小时后,薄郁睁开了眼睛。
手术床打开,牧文原用消毒棉签给他擦汗,等他的意识慢慢恢复清醒。
薄郁微微放空的眼眸慢慢恢复神彩,抿了抿唇角,对牧文原摇头。
“什么都没有找到,或许是因为失忆的缘故,他的记忆世界没有了时间,每一个场景都是独立非连贯的,我也没有找到一期手术里看到的两个疑似病变的基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