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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反派他意外怀孕/自杀前,反派有喜?! 完结+番外 (梦里长安躲雨人)


  元宝迟疑着道:“青头刚才确实冻着了。”
  师子章心知这民间大夫是个草包,技艺不精,口齿也不利落,但他也实在……找不到更好的法子。
  钟天青靠着床,气息虚弱,师子章只看了他一眼,便立刻转开脸,心中躁郁的他胸口发热。“……给他开点风寒药……再开点补药。”
  大夫叩谢不止,不敢多说,开了药单便撤了。
  钟天青在床上虚虚谢恩,众人围着他嘘寒问暖,“青头儿,你现在头还晕么?”
  “能站起来吗?”
  “我扶你起来?”
  “扶什么扶?让青头儿再躺一会儿。”
  师子章也混在众人中,不肯走开。
  钟天青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勉强提着气道:“各位放心,我真的没什么大碍,殿下交代的事我必然会去,元宝,去将我的战甲拿来。”
  元宝依言去拿,众人反而不好意思起来,师子章脸色也不好看。
  “哪里的话,青头儿,我们只是担心你。”
  “是啊,是啊。”
  钟天青刚一笑,将士已急急捧着药汤进来,众人立刻分开让路,看着钟天青半靠着床榻,接过那黑乎乎的汤药,他们一动不动的盯着他,仿佛看着他喝药,好转,能让他们安心,有安全感。
  钟天青一靠近那黑乎乎黏糊糊的药汤,便感到胃里一阵难受,空气里的一丝苦气仿佛放大十倍,只略一闻,胃里就要抽搐着向上翻涌,但周围无数目光期盼的看着他,他不得不使出一百二十分忍耐力,使劲压着喉咙。
  他闭上眼,屏住气,压低舌根,大口吞那药汤,喝完后,一边立刻拿布擦拭嘴唇,一边朝众人笑了一笑。
  众人连带师子章同时松了一口气,然而这口气没松完,有人跌跌撞撞冲了进来,被门槛狠狠绊倒,趴在地上哀嚎,“云光军攻城了!”
  钟天青正拭唇的动作微微一顿,一股急火从丹田顶了上来,一张口“哇”的一声,将刚喝的药汤全部吐出。
  众人大惊失色,呼啦啦站了起来,随着师子章全往外冲,一瞬间屋里走的干净。
  钟天青心如火烧,也向外冲出去,他利落的掀开被子,下床穿靴,但实际情况却是软绵绵的推开被子,软绵绵的放下腿,软绵绵的穿上靴子,站起身时,元宝一把撑住了他,他望了元宝一眼,身边人眼中满是惊忧惶恐,他勉强笑了笑,想安抚身边人。
  我没事的,只是风寒,我一定没事。
  他也对自己暗道。
  穿上他的战甲,他还要去护城,替师子章守住阵地。
  他说:“快给我穿衣。”
  元宝眼里有了泪光,将衣服抖开,钟天青穿上一只袖子,回身要穿另一只袖子时,他伸了伸手,竟然没伸进去——一片眩晕中,他早已看不清了。
  门外黑暗处,刚走又回身的师子章,正巧看到这一幕,有一双手攥紧他的五脏,还卡住他的喉咙,他顿了顿,没有叫钟天青,穿着自己的战甲目光呆滞的向城门跑去。
  钟天青勉强挂上战甲,等元宝扶着他出门一看,喊杀声和火光已占满古城上空,他二人打开院落侧门,喊儿子叫娘的哀嚎声扑面而来,无数原本深藏在家的百姓头上顶着锅或盆,在大街上奔走逃窜。
  钟天青逆着人流,掩住自己散开的战衣,一脚深一脚浅地向城门冲去,城门上满是混乱的士兵,从他眼前跑过也不行礼,他踩着高耸的台阶向上赶,上了没两个台阶,他竟然已喘不来气,不得不抓着山墙向上爬,不知是天黑还是他眼黑了,他已经看不清路了。
  他登上城楼时,高旷的视野和纷杂火把才使他略略清明,元宝扶着他躲在墙垛后,乱箭已射到城楼中,城墙上的士兵也拼命还击。
  他扶着凌乱的战衣,向墙垛外望去,只见旷野低垂,云光军的甲衣战士森然有序,像一只巨大的神兽融化在黑夜的大地上,让人震惊中带着胆寒。
  虽这样纷乱遥远,但钟天青很奇异的一眼便找到怪兽中最深处的雪照。
  隔着这样数里的距离,按理说不应该,但他凝视那里的时候,那个人似乎也凝视他。
  紧接着,那个人举起一只金贵强悍的弓,豁然放箭,钟天青一闪身,那箭锵然插进他躲藏的墙垛后。
  元宝也吓得蜷缩在墙下,在炮火连天中,有士兵弓着腰在他们耳边喊:“殿下找您呢,快跟我走吧,这里……”他改做低声,“这里守不住了。”
  元宝拉了拉钟天青,钟天青犹豫着,他悄悄看了一眼外面兵临城下的盛况,再不走,那个人就要登上城楼了。
  作者有话要说:如无意外,以后早六点更新。谢谢。


第22章
  躲在墙垛后的钟天青面容疲惫,他捂着胸口,从身体到里面那颗心,都很累。
  他不想见他了。
  最终,他没有穿着光鲜战甲出击敌军,元宝扶着他,而他按着自己歪斜的战甲,两人跌跌撞撞下了楼,灰头土脸的隐藏在人流中,被人引着,追上早下了城楼,正躲在暗处的师子章。
  师子章猫着腰躲在一处民居旁,身旁还有几个半老的将军和随从,月光下,他见钟天青带着元宝病病歪歪的往这里赶来,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他倒是没什么羞耻心,待钟天青赶到他身边,还露出些喜色,对身后的人说:“好了,人齐了,赶紧走。”
  钟天青隔着他与那几个老将军对视,对方脸上有惭愧、耻辱、闪躲,不一而足。
  钟天青垂了眼,这是他第一次做这样的事。
  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当日半夜,这一队人马从隐蔽处出了城。
  半个时辰后,坚守城门的将士们忽然收到上级消息,弃城撤退。
  半刻钟后,云光军大举进攻,成千上万的士兵像黑海一样涌进城,这些装备整齐精神抖擞的将士登上城楼,占据城门,散入街道,爬上屋顶,对来不及撤退的辟邪军痛下杀手,同时到处搜寻师子章及钟天青两人的下落。
  城楼上,寒风吹倒辟邪军的军旗,满地都是被丢弃的东西,有剑鞘,盔甲,烧尽的火把。
  雪照崭新的靴底踩在肮脏的地面,他环顾无人的城楼,不知在想什么。
  济麟幽灵似的跟随在他身后,在雪照发怔时,淡淡地道:“他早跑了。”
  雪照心里一惊,回头望着他,不动声色,“你说谁?”
  济麟与他对视,不避不闪,“殿下在找谁?”
  雪照盯着他,不肯接话。
  济麟静静地望着他,“方才,您在城下是看见那个人了吧,殿下,以您的箭法,竟然只射中墙垛。”
  他后退几步,挥手从墙外拔下一根包着金边的箭矢,那正是雪照专有。
  像姑娘擦拭她心爱的发簪一般,济麟将箭矢轻轻擦了擦,递到雪照眼前,像递上一句无声的“为什么”
  夜影在雪照面上重重灭灭,他垂着眼,凝视着箭矢。
  济麟的话就像是蓄水湖的闸口,破开之后就是惊涛骇浪,洪水滔天。
  但他不肯露于声色,淡淡接过那箭矢,在手中无意识的捏着。
  他忍了又忍,对济麟道:“……你先下去。”
  济麟恭敬地行礼,徐徐从楼梯而下,剩下他一人伫立在空无一人的城楼上。
  雪照抬起眼,四周这样凄惶,让他的心也有一丝惶然,他转着圈环顾,整齐排列的城垛,高耸的战旗,这一切都让他眼晕。
  他扶着额头,觉得头痛。
  将士小跑着来请示,“殿下,发现叛军首领已向黑石山方向潜逃,是杀还是不杀。”
  雪照藏在扶着额头的手下的眼微微张开。
  杀还是不杀?
  他不知道,他真的迷茫了。
  他看不懂他自己。
  城楼肃穆,古朴,端方的立于夜幕下,寂静无声,将士没有等到答案。
  静了许久,雪照扔下随带的令牌,轻轻一掷,他的声音也很飘,“杀吧。”
  城楼下,众人在等雪照下楼,驻守的士兵四下散落,郭爷搓着手来回溜达,而济麟一身红色铠甲,抱着剑靠在城墙脚下,不知在沉沉思索什么。
  郭爷也不知殿下为何还不下楼,在楼上缅怀情人吗?
  他冻得不停跺脚,一眼瞧见墙边不吭声的人,“济小将军,怎么回事,你和殿下一起上的楼,怎么你下来了,殿下却这么久都没下来?”
  济麟懒得理人,“我怎么知道?”
  郭爷往他身边凑,“殿下在上面做什么呢?”他向楼上张望,“要不要上去看看,万一藏有辟邪军余孽……”
  只见楼梯上跑下一士兵,一边跑的龇牙咧嘴,一边举起军令,“传殿下令,沿路追杀叛军!”
  郭爷还没回过神,济麟已猛地跃起,一把抢过那军令,反复查看,惊喜道:“真的?”
  他心中喜不自胜,转而又变作错愕,望向那高高的城楼,他心中又涌现出复杂的情味。
  他和钟天青是永世仇人,他外公济老将军一生忠于师家天下,却被钟天青斩杀,外公一生唯有一个女儿,便是他的母亲,听闻外公去世的消息后,便迷了心智,至今留下个疯病的根子,所幸母亲后来所嫁的人——一个小地方来的穷秀才,一直不离不弃的照顾母亲,这样想来,母亲不幸的人生才算有些光彩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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