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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0 3尤里西斯合约-6
面对屋主端上来的开水,周靖琳说了声「谢」,并很快自外套里掏出一张照片。
「您认识这位女士吗?」
涂燕青瞄了一眼,果决地摇摇头,「不认识;她是谁呀?」
「她叫彭薇茹,是沈世扬的配偶;沈先生妳应该就非常熟悉了吧?」
涂燕青默默收紧拳头,点头道:「嗯!沈总是我老板,当然熟!」
「沈太太前天在家里熟睡的时候被入侵的凶手杀害了,死亡时间大约是下午两点到四点之间;除了不幸被杀害之外,家里也被弄得十分凌乱,有若干财物遗失了。」她略为停顿,转向涂燕青说:「涂小姐昨天有上班,请问沈先生是否跟您说过这件事呢?」
她掩嘴,「我是有察觉到他心情很低落……没想到是这么严重的事情。」
「沈先生没有向身为秘书的您透漏相关细节吗?」
「沈总他公私分明,基本上不会把私事带到工作场合;我跟他也只有单纯公事上的接触而已。」
周靖琳挑眉,「原来如此。」她收回照片的同时瞄到门边的一小包垃圾。「我是不是打扰您倒垃圾了?垃圾车好像快来了。」她比了个「请」。
「哦!没关系,那个不急!」
「那我再请教一个问题。事发当天下午,沈先生跟妳各自都做了哪些事情,方便稍微说明吗?」
涂燕青偏头想了一下,「沈总那天下午召开了一个会议,不过他特别交代我整理另一份客户资料,所以我是待在办公室里,没有跟着他开会。」
「一直待在办公室吗?大概多久?」
「中间有离开一下下。大概两个多小时吧?」
「有其他人能证明吗?」
涂燕青面有难色,「这个……因为我跟沈总的办公室与其他同事分开,所以……」她露出了抱歉的微笑,「不过我在工作期间有发送了几封邮件给客户!不晓得能不能当作证据?」
「恐怕很难,现在手机跟行动网络太方便了!」
「哦!也、也是。」涂燕青小心翼翼的问:「请问……嫌犯的身分确定了吗?」
「还不是很确定,不过目前会朝着抢劫民宅的方向做侦办,只是彭小姐的状态真的……哎!身为女性,真的巴不得早点把凶手给绳之以法!」
涂燕青默默点头,「还有其他问题吗?」
「没有了!感谢您帮忙厘清案件细节!」她喝掉开水起身,「打扰您倒垃圾,真的很不好意思,告辞!」
「不会!」来到门口目送女刑警离开,涂燕青用力关上门。
「怎么办?我被怀疑了……一定被怀疑了!」她用力拆开垃圾袋,从里头拿出一把尖端锋利的剪刀;她握着,跌跌撞撞地跑进厨房里。
*
周靖琳请同事帮忙申请了搜索票,并利用涂燕青上班的空档直接找上门去。
社区管理员帮忙开门时还心惊胆颤的问:「涂小姐怎么了吗?」
她含糊其辞,但经过昨晚的突袭探访,让她坚信涂燕青绝对是最可能犯下此案的嫌疑人。
「这间房子一定留有足够证明她是凶手的证据!」她隔着话筒对方子骏说,「昨天我到的时候她就一直很在意门边的垃圾!」
『希望妳的直觉是对的;对了,妳妈妈今天不是出院吗?』
「是啊!」她皱眉,「组长你怎么知道……」
『不要为了查案而忽略家人知道吗?』
「哦,不会啦!」门边的垃圾包还在,周靖琳打开仔细检查,并未发现任何可疑之物。「那先这样,组长,我专心搜查。」
『嗯,别放过任何细节!』
跟她前来的两名同事一个正在找寻客厅,另一个则是负责卧室。「小周!妳确定真的是女生干的吗?」
「验尸报告不是已经说明强奸只是假象吗?连老师都认为很可能是女性犯案呢。」她重新戴妥手套,「厨房检查过了吗?」
「还没!」
厨房几乎看不到污渍,可见涂燕青自己不太下厨。
周靖琳瞄过空空如也的刀架,并在流理台发现了一把尖端锋利的剪刀。
她小心翼翼的拿起来查看;剪刀形式是握柄以红色胶套包覆的金属剪刀。非常常见,随处都可买到。
剪刀似乎被很仔细的清洗过,甚至刀刃处还有新磨过的痕迹。
一个几乎不下厨的女性,为何要特别清洗这把剪刀?她拿手帕吸掉多余水珠,在转轴的细缝仔细观察,并模拟了剪刀刺入被害人胸口的情境。
然后,她看见了胶套尾端未封闭的开口。
「这里……」
忽然间,她灵光乍现!
「大头学长!」她握着剪刀奔了出来,对着吕汀峰展示手中的战利品。
「我觉得就是它!」
***
曾品筠现在很后悔把卢志威的事情透漏给周遭的人知道。
不只是平常跟她在一起的同学,就连社团里的学弟妹在某次看见他陪着她到社办之后,都自然而然地以为她们就是一对。
「学姊还没有接受我啦,我们只是朋友。」尽管他澄清了,但那脸上的表情,却是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
有些人说她拒绝的不够坚定,但她也并不想与卢志威撕破脸,更何况……在追求的这段过程中,她已经数度体会到他超乎常人的执着,万一他不再对她这么好,转而寻求报复,受伤的人还是她自己。
有些人劝她干脆一点的接受他吧!毕竟这样温柔体贴、随传随到的男生不是每天都遇得到……
可她真的真的不喜欢他啊!
一阵深深的无助感包围着她;即便卢志威在得知她被人跟踪之后,立刻自告奋勇地说要保护她,但她总觉得事情并不寻常,整件事情未免来得太巧、太奇怪……
「……大脑里有个解译器,能够解释或集成外来的信息,左脑擅长解释、编故事,而右脑则专司不同的任务,例如一些视觉上的处理。
「就因为我们的左脑喜欢编故事,所以法庭上的律师经常利用这一点,先误导证人说出错误的证词,再借此质疑证词里的可信度。」
讲师稍作停顿,轻敲黑板,「关于解译器这个让人又爱又恨的东西还有很多可以说的,包括它也会告诉你那些事情值得你怀疑注意,你将会产生出焦虑感,并借此提高警觉,避开危险;就这点来看,解译器能够很大程度的影响我们的想法与意志……」
「品筠……品筠!」
旁边的同学用力推了推她,「妳在发什么呆啊?不写笔记吗?」
她这才匆匆回神,「哦……哦!」
这回下课,曾品筠并未像之前那样上去问问题,而是乖乖坐在原处,直到几乎所有同学都离开才慢条斯理地收拾。
离去前她与讲师对上视线,她点头一笑。却没想到老师主动提问了!
「今天上得课还好吗?」
「嗯!还、还可以……」
「妳叫品筠对吧?」汤英理走下讲台,「如果有什么不懂的都可以问哦!我看妳上课不像之前这么认真,好像有什么烦恼藏在心里的样子。」
曾品筠心头一顿;英理手指轻轻划过左脑,「这是解译器这样告诉我的;不知道我是否猜对了?」
原来是在复习刚刚上过的课程吗?她笑了,跟着英理走出教室。
「其实……」曾品筠不抱希望的开口,「老师说的没错!我确实遇到了一些事情,不知道该怎么讲……」她难以克制的瞬间掉泪,而且越哭越难过。
英理静静地站在她身边,直到她情绪稍微平复下来,「如果妳想找个人说的话,不妨说给我听?我不赶时间。」
下一节课并不是空堂,但对曾品筠来说,上课反而不是最迫切的事。
她把自己与卢志威的事情告诉英理。「……旁边的人不是劝我接受他,不然就是觉得这没什么……她们根本不懂我的心情!」
「确实很让人烦躁,而且妳的猜测应该是对的。」听完叙述的英理轻轻呼了一口气。
「咦?」
「那个跟踪在妳身边的男生,我想跟正在追求妳的男生是一伙的;可能以某种形式在合作。」
曾品筠没想到这近乎天马行空的推测会获得赞同,「老师……真的这么认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