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霄准备把洛来宝扶起来,洛来宝看到他眼睛顿时就亮了,直接撑起身把脸凑了过来,撅起了嘴,准备扶人的黎霄默默的塞了他一口肉粥。
洛来宝:“……”他要的是亲亲!
不过这粥肯定是霄霄熬的,好香!吃完了还咂咂嘴,然后嘴巴一张,“啊~”
黎霄默默的又给他舀了一勺子,他咽下,继续张嘴,“啊~”
黎霄继续投喂。
一碗粥喝完,洛来宝美滋滋的躺在床上,只觉得整个人都圆满了。
果然话本诚不欺我,想要提升感情就要啪啪啪!
瞅瞅瞅瞅,才睡了一回,他家霄霄就又是煮粥又是投喂的,美死他了。
黎霄收拾好碗筷,看着洛来宝满脸餍足躺在床上的样子,终于低下头,在洛来宝傻愣愣的表情中,在他额头上落下一吻。
直到黎霄端着碗离开了,洛来宝摸着额头,兴奋的直想打滚~
结果因为太过激动,不小心扯到了身后的伤口,顿时疼得龇牙咧嘴,然后脸上幸福的笑意依旧怎么也敛不住,使得那张原本十分俊俏的脸都变得有几分扭曲了。
洗了碗准备回来安抚伤患的黎霄:“……”
简直没脸看!
嘴上嫌弃着,然而不知为何,他的嘴角也忍不住勾了起来。看着洛来宝的眼神里,是他自己都没能意识到的柔和。
洛来宝足足在床上躺了两天。期间周氏因为没有看到儿子,还亲自来看了一回,见儿子躺在床上吓了一跳,还是洛来宝自己解释他没事,说着状似不经意的露出胸口上的吻痕。
看着儿子躺在床上一脸满足的样子,周氏顿感糟心。
突然就有些理解,当初她非要嫁给洛长富时,父母看她那失望的表情。
那时她看不懂,现在想来,绝对有怒其不争在里面。
周氏神思不属的离开了偏院,觉得这辈子自己大概真的和孙子没缘了。
不过比起不知道存不存在的孙子,当然是她儿子更加重要。
虽然这儿子最近有些越长越没眼看的架势,但想想这是她唯一的崽,除了忍了她还能干啥?
所以周氏出了门,就该干啥干啥去,也就让人给他儿子送了两碗补血的汤而已。
洛来宝小声嘀咕:“……其实也没怎么流血。”
黎霄拿勺子的动作一顿,“夫人的一片心意。”
好吧,洛来宝还能说啥,只能喝了呗。他家霄霄亲自喂的,就算是毒/药他也喝!
洛来宝在床上躺了两日,就说什么也不躺了。上辈子他在床上已经躺够了,只要腿还在,他实在不想躺在床上。
洛来宝难得执拗,黎霄也就由着他了,只是给他拿了个垫子,让他随时靠着。
虽然霄霄的伺候让他很舒心,洛来宝还是有些别别扭扭的道,“那个,我一个大男人,其实没那么娇气的。”
黎霄开始检讨,以前是不是对洛少爷太差了些,他也没做什么,怎么就让他有了这种想法?
夫妻间,交流问题非常重要,于是黎霄解释道,“我没把你当女人,只是当我爱人而已。爱人之间互相照顾,那是应该的。”
洛来宝顿时觉得心花怒放起来,刚刚那点别扭和小不自在早就被他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他扑过去搂着黎霄,吧唧就是一口,“爱人。我喜欢这个词。”
黎霄连忙伸手接住他,再次深刻的意识到,他的这个爱人,有点太皮实了些。
两人突破了最后那步,关系果然突飞猛进有了深刻的进步。洛少爷看到黎霄依旧跟小狗看到骨头似的蹦跶的欢,黎霄看像洛来宝的眼神也越来越温柔宠溺。
黎霄其实是个很保守的人,上/床这样的事情自然只能是跟心爱的人一起做的,既然他真的做了,那么那个人就是真的被他放到心上的了。
一个有情,一个有意,感情自然蜜里调油迅速升温。
就是洛来宝的新烦恼又来了,上次因为他受伤的事,似乎给他家媳妇留了点心理阴影。
都说有一就有二,这第二次在他这儿却迟迟没有到来。
洛来宝故技重施想要继续上次撩拨行为,结果被他家媳妇儿武力镇/压,“别作乱,你伤还没好。”
洛来宝哭唧唧:“已经好了,真哒,不信你检查。”
黎霄板着脸,“再闹你自己睡!”
这威胁就太严重了,洛少爷立刻躺尸状。
呜呜呜…这日子还怎么好了?
在两人感情迅速升温的时候,洛长富已经把铺子的事情处理好了。
其实也没什么好处理的,旺铺自然好卖,剩下的也都七折甩了。
至于那些连七折都卖不出去砸到手里的铺子,洛长富大手一挥直接宣布关门。
那些个掌柜顿时就傻眼了。
本来吧,这些铺子常年亏空,每年都需要洛长富从别的地方拿来填补,这些个掌柜的只知道向他伸手要钱,从来没想过解决方法,说他们没问题傻子都不信。
这回他拿七折卖铺子,这些掌柜并不是不心动,只是觉得洛长富都已经这么低了,这样的赔钱铺子说不得还能再低些,到时不是可以拿更便宜的价格来买了?
也有那些把钱拿去买了旺铺的,却还转身守着这些赔钱铺子不撒手,就等着后面再捡便宜。
洛长富却没想着再纵容他们,直接打包给赵县令送了一扎,剩下的干脆宣布关门。
那些掌柜的顿时就不依了,一个个跑到洛家门口去闹,说他们一家老小那么多口人还等着这个回去吃饭呢,洛长富就这么把门关了,他们这些帮工的还怎么活?
自己闹还不算,很多人还拖家带口拖儿带女的在洛家门口哭,他们觉得吧,洛家这次买了那么多铺子,怎么就没钱开他们那几间了呢?
一时之间洛家大门前闹的就和菜市场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洛家办丧事呢!
洛长富顿时黑了一张脸,直接冲郑管家吼到,“你吃白饭的啊!遇到这种事不知道去请县太爷啊!”
被吼了一通的郑管家连忙退了下去,委委屈屈的去请县老爷了。
赵县令一听这事,顿时就怒了,这洛长富可是个大好人,先是被大火烧了仓库不说,现在又被人堵在家门口哭闹,这简直是目无玩法了!
“这群大胆的叼民!”
赵县令一拍桌子,“去去去,把人都给我派到洛家去,有那不听话的直接就带回来,咱们牢房里可是还空着呢!”
衙役们一听,立刻带着家伙去了洛家大门。
那些个掌柜伙计立马就傻眼了,以前遇到这种事,去洛家闹一闹,洛老爷人傻钱多,自然也就把事情给忽悠过去了,怎么这一次不管用了呢?
见到衙役过来,还有人眼珠子转了转,就冲着衙役开始哭诉,“官老爷,您要为我们做主啊!洛老爷这是不给我们一家老小的活路啊?”
那衙役一听就乐了,顿时咧嘴一笑,露出几颗深深的白牙,“好啊,跟爷走吧,咱们去牢房里好好说道说道!”他们可是都听说了,洛老爷给他们县衙捐了好大一比银子呢!赵老爷把欠他们几个月的月银都发了,他们能不高兴吗?
衙役不顾那人的反抗,直接就出手带走了两个,刚刚还哭闹不休的人群都是一阵静默,随即如同一群被踩了尾巴的猫,以最快的速度四散而逃。
这年代的人都怕进监牢,对他们来说,那地方比死还可怕多了。钱管事直接被黄管事的惨状吓晕的事他们还历历在目呢!死也不要进牢房!
见人群散了,衙役还现在原地,拿着铁索冲周围的人扬了扬,“怎么着,你们也想去和我们县太爷说道说道?”
围观人群也站不住了,一个个转身就走。
见人都走光了,衙役们啐了一口,“果真是群刁民,人家自己的铺子,开不开是人家自己的事,又不是欠了月钱没给,竟然还敢闹!”
旁边的衙役也点了点头,“就是,要我说洛老爷就是太心善了,这样的人就早该解雇了!说不得就不会闹成这样。”
“可不是嘛!洛老爷多好个人啊…啧啧…这些不知足的刁民。”
衙役们一边说着,一边拖着那两个人悠悠哉哉的回牢房喝茶了。
县太爷难得大方一回,他们可要好好尝尝他的好茶,当然,要是给的好酒就更好了。
洛长富这么一系列动作下来,大家多多少少也都看出一些什么来了。
几个管事都有些踌躇,洛家家大业大,跟着他们自然好处很多…好吧,现在家大业大没了,大概就只剩下钱多了,可是钱这东西,哪有能生钱的铺子来的实惠?
而且一个是帮人忙里忙外做小伏低的下人,一个是自已当家做老板,什么都由自己说了算,当然是自己做老板来的更轻松惬意不是?自已能当老板的,又有那个想给别人当帮工?
于是这些管事们都踌躇了,一个个装聋作哑,捏着到手的铺子,当作什么也不知道。
洛长富只是冷笑,现在他也看开了,这就是一群养不熟的白眼狼,没得跟他们一般见识。
别的他也不在意,唯一比较在意的,大概也就是那群整日走南闯北的水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