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重生后成了万人迷/重生后敌人都爱上了我 完结+番外 (绿皮呱呱)
“赵大人,你怎么能压在太子妃身上!”
赵越尧充耳不闻,让桑柔充当自己的身下的毛毯,放心的倒在她身上。
桑柔身材瘦削,又是世家娇女,差点被赵越尧压断气。她被人扶了起来,头发凌乱,发钗落地:“赵大人,你打碎了这尊净瓶,等着被皇上发落吧!”
赵越尧坐在地上,冷笑:“关我什么事,这是你自己的问题。”
桑柔指着赵越尧:“宫中所有的人都看见,是你打碎了净瓶,你莫不是想要抵赖?”
赵越尧:“我为皇后娘娘守了两天灵,早已疲惫不堪。太子妃倒是休息的好,满面红光。捧净瓶这种事,太子妃身为媳妇儿都不做,反倒让我这个外人做,不知是何意思?”
“难不成,我才是皇后娘娘的媳妇儿?”
这混不吝的语气,这满不在乎神情,差点没将桑柔气晕。
太子从内室走出来,看着坐在地上的赵越尧:“你走吧,回府好好休息。”
桑柔不甘心:“殿下,他打碎了净瓶!”
太子:“那又怎样,父皇如今心中烦闷,难不成你想用这事去烦他?”
赵越尧拍拍自己腿上的灰,拱手:“多谢殿□□恤,臣告退。”
走出东宫,赵越尧看见了跪在瓦片上的小宫女。他没有走过去,而是从东宫离开了。
东宫之中,太子额头一跳一跳的疼,他捂住自己的头,神情痛苦:“拿神仙散过来。”
桑柔哭着让人拿来:“殿下,你只能服用一点。”
太子用了十几年的神仙散,毒素早已侵入肺腑,不是一时半刻能戒掉的。如果强制全部戒掉,他可能会去掉半条命,所以,现在只能慢慢的减掉剂量。
就算是如此,太子也会在某一刻忽然心中如同有上千只蚂蚁在爬一样,浑身忽冷忽热。
就凭这一点,桑柔就恨上了皇后,恨她只顾自己的地位,别的都不管。
赵越尧走出东宫,忽然发现一女子在东宫门口左顾右盼,她穿着一件半新不旧的长款长裙,看着不像是宫人。
看见赵越尧出来,女子立刻想要离去。
赵越尧:“姑娘,等等,你有何事?”
女子似乎很是害怕,转眼便从东宫离开了。赵越尧随便问了一个路过的宫人,小太监似乎是认得赵越尧,所以仔细的想了想:“赵大人,那应该是吴美人。吴美人生的好看,可惜人总是淡淡的,皇上不喜欢这种类型,宠了几日就丢开了手,吴美人现在很是困顿。”
赵越尧心中疑惑:“她为何不争宠?”
小太监摇摇头:“谁知道呢,可能吴美人不屑争宠吧。不过很奇怪,她住在偏僻的丝竹馆,离东宫很远呢。”
赵越尧从怀中拿出一锭银子给他:“此事别对人说。”
小太监收下银子,笑的开怀:“多谢赵大人,秋猎时赵大人还赏了奴才两串鹿肉,奴才一并谢过!”
赵越尧这才想起来,这就是将他送回来的小太监,怪不得问他话说的说的那么详细。
大约是那串鹿肉的关系,小太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直到离开东宫,赵越尧还在想那个吴美人。
在没发现赵越尧的时候,她揪着手帕,在东宫门口踟蹰,眼中是担忧。
赵越尧发现她之后,她便变得惊慌失措起来。按理说,一个连争宠都不屑的美人,情绪波动应该不会这么大。除非,她心中做了什么亏心事。
赵越尧回到宅院,躺在床上,柳枝眼中含着泪用热水给赵越尧热敷腿:“王爷,您也太苦了,明日还得去吗?”
赵越尧点头:“当然,这可是国丧,谁敢不去。我年轻恢复的快,那些上了年纪的老头子才惨。柳枝,你别伤心,我想喝粥,你去给我熬。”
柳枝擦干眼泪,连忙点头:“唉,我去熬一碗瘦肉粥,王爷定要都吃完才好。”
第五日跪灵,已经有很多人都撑不下去,晕了过去,皇上也不想将所有的大臣弄死,所以让人轮流守。
赵越尧因为年轻,总是被安排在晚上守灵。褚念心疼,但是没办法,只能让长庆多送一些东西去灵堂。
后半夜,万籁俱寂,赵越尧跪在地上打着瞌睡。
“赵大人,你去偏殿休息吧。”
一个宫女轻轻推了一下赵越尧,并且指着后面。中宫偏殿有好几个房间,本就是给人休息的,赵越尧实在困,便跟着走了过去。
偏殿之中很是素净,赵越尧躺下之后,困意来袭,一个翻身,手中碰到滑溜溜的东西,让他打了一个冷噤。
一个光溜溜的女人躺在了赵越尧的被子中,这女子,竟是吴美人!
吴美人此时昏睡不醒,这一切,都昭示着有人想将赵越尧置于死地。
偏殿外由远及近传来了喧闹声,根本就不给赵越尧反应的机会。
刚才那个宫女走进来,惊呼一声,将所有的侍卫都叫了过来,两人被拿了个捉奸在床。
宫女:“赵大人,皇后娘娘尸骨未寒,你怎可做出这种丑事!”
一个嬷嬷泼了一盆水在吴美人头上,她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发现浑身□□,吓得发抖。
宫女:“依奴婢看,将此事禀告给太子妃,让太子妃定夺吧。”
侍卫长:“行,这种事我们管不着。”
赵越尧厉声说:“我是被人冤枉的,就算是要砍头,那也应该禀告皇上,怎么能让太子妃越俎代庖?”
“你们敢越过皇上私自处置人,难道不怕皇上怪罪吗?太子妃可能没事,只是你们这些人,就难说了。”
在赵国,谁不知道皇上阴晴难定,一点不如意就要杀头,他身边伺候的宫人这个月都换了几波了。
侍卫长犹豫了,他不敢去赌。
“将人押着,我去禀告皇上。”
宫女眼神中有些慌乱,但还是镇定的跟着侍卫去了皇上的寝殿。
寝殿之中,赵越尧和吴美人都跪在了地上,皇上面无表情。之后,他猝不及防将手中的茶杯丢了过去,赵越尧不敢躲,额头破了个口子,血流如注。
赵越尧磕头:“臣是冤枉的,陛下。微臣在中宫守灵,守到半夜,这个宫女便领臣去偏殿休息。等醒来,便发现吴美人躺在床边,臣根本不知为何。”
宫女眼中含泪:“赵大人,奴婢怎么知道,你竟敢在宫中私会美人。”
吴美人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她垂着头,长发落在地上,露出一截雪白的脖颈。
皇上指着吴美人:“这是怎么回事,你说。”
吴美人跪在地上,只是哭,一言不发,她竟然根本就不争辩。
皇上勃然大怒:“你这贱人,平日里做出一副清高的样子,原来私下竟如此□□!来人,将这两人沉塘,死了拿去喂狗!”
寝宫门口传来了惊呼:“六殿下,您不能进去啊!”
褚念不管门口宫人的阻拦,直接走了进去:“求父皇三思,此事定然是有人陷害赵大人!”
皇上:“你给朕滚出去!”
褚念不管不顾:“父皇,赵大人对您忠心耿耿,一定是有人看不惯他,想要离间你们的君臣关系!”
赵越尧跪着,脑中闪过千百种念头,忽然开口问:“吴美人,你今日是在何处失去意识的?”
吴美人只是哭,不说话。
赵越尧:“是不是在东宫附近?你最近总是在东宫徘徊,此次定然也是在东宫着了别人的道。”
吴美人身体一僵,终于开口:“不,不是的。”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不对劲,皇上此时面色黑如锅底。坐在旁边的彩雨立刻上前安慰:“陛下,此事肯定另有隐情,您别气坏了身子。”
赵越尧步步紧逼:“你为何遭人陷害,却什么也不肯说?是因为害怕你心中的那个人被连累吗?”
吴美人神色苍白,后退着:“你别问了!”
褚念:“父皇,此事定然有蹊跷。我看这个宫女就很让人怀疑,她是第一个发现此事的人,竟然口口声声喊着将此事报给太子妃处置。宫中谁不知道父皇才是宫中的主子,就连皇兄都不能违抗父皇的命令,何况区区一个太子妃?”
皇上点头:“福寿,让人将太子妃请来,让这个宫女说真话。”
没过一会儿,桑柔便来了这儿,一同前来的还有太子。
桑柔与太子请完安,福寿就将此事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并且将宫女指给桑柔看。
“太子妃可认得这个宫女?”
桑柔摇头:“父皇,柔儿不认得。在这宫中,除了柔儿自幼的贴身丫鬟,柔儿都不熟。”
皇上闭着眼睛:“好,既然你们各执一词,那就只好给这个丫鬟上刑了。动手吧,福寿。”
上刑的老嬷嬷,她年纪很大,梳着板正的发髻,一丝不苟。在贵人面前,就不适合用太过血腥的刑罚,老嬷嬷让人拿了一排银针过来。
“姑娘,我要是你,现在就说。你与太子妃可有关系?”
宫女颤抖着:“奴婢与太子妃素无往来,求皇上明鉴。”
老嬷嬷直接动手,让人堵了她的嘴,用针扎在了宫女的身上。
针扎,既让人恐惧,又不血腥。小宫女痛的神色扭曲,看起来快要支持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