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重生后成了万人迷/重生后敌人都爱上了我 完结+番外 (绿皮呱呱)
白玉糕早已成为了南岳中下层平民的主要食物,每日都能卖出一个恐怖的数字。若赵越尧不是小王爷,他一定护不住这个金矿。
不少世家大族,因为白玉糕,甚至还盘算过将女儿嫁给赵越尧。得知这个消息后,他们久久回不过神,心中对赵越尧恨极。
那些卑微的贱民,就算活下来,也根本不能给他们带来一丝一毫的好处。如今降低税收,反而霸占着田地。
许多拥有大片土地的世家大族们,按照阶梯式税法交的税比往年多,却不能再钻空子买下贫民的土地,这怎么能让他们不恨赵越尧。
渚念知道后,心中巨浪滔天,细细的思索着这个税法:“水能载舟,亦能覆舟,阶梯式税法。长庆,你说赵越尧,到底是愚蠢还是聪慧?”
长庆不敢多言:“殿下,小人驽钝,不知。”
渚念也没指望长庆回答,挥挥手:“你下去吧。”
白玉糕作坊被撤走的那天,许多人哭的站都站不稳,但哭声中伴随着笑容。他们跪在地上给赵越尧磕头,心中感谢他给的一条生路。
大部分的人回了家乡,只有一些无家可归,没有亲人的留了下来。他们被赵越尧收下,连同矿工们一起,在南凉山开荒。
这不是一个轻巧的活,要砍树,挖土,拔野草,还要随时小心树丛中的蛇虫鼠蚁。没有了白玉糕作坊的收入,赵越尧只能提供给他们一日三餐。
太阳最烈的时候,管事敲锣打鼓:“吃饭了,吃饭了!今天有肉汤喝。”
被晒得黑黢黢,汗流浃背的人们放下手里的农具,用袖子擦掉额头上的汗水:“今天运气不错,还能喝上肉汤。”
“你说我们这荒地,真能种出粮食来吗?”
“若种下去的种子一颗粮食也没有,那小王爷不就亏大了?”
“没错,小王爷菩萨心肠,老天爷可不能让他吃亏。”
“真羡慕他们回家的人,只交一层税,跟不交有什么区别。”
流浪孤儿们光着脚丫,干不了重活,就端着碗帮忙做饭分食物。等人们吃完之后,剩下的食物就让他们分走。
一个拖着鼻涕的小孩羡慕的看着阿难:“你娘对你真好,什么好吃的都给你留着。”
阿难有些结巴,为难的看了看碗中的白玉糕,分了一点出来:“给你吃。”
流浪小孩连连摆手,灵活的跑开:“我不要,大哥说不能欺负你们。若是被赶走,又要成天成夜的饿肚子。”
他们好不容易能吃饱,像在梦中一样,生怕做错事打碎了这个梦境。
税收下降的效果显而易见,很快就遏制了流民的增多。赵越尧的名声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意外的好了起来。
周启时因为某些原因回了周家,赵越尧一边松了口气,一边又觉得舍不得。
“好了,别板着脸,我会尽快回王府帮你。”
赵越尧:“哼,你快走!”
阶梯式税收的推行比较麻烦,需要很多能写会算的小吏。
让赵越尧意想不到的是,大部分小吏在世家大族的怂恿下,竟然辞官走了!差点没将赵越尧气死。
第19章 被抓
以为这样他就会屈服吗?这也太天真了,赵越尧冷哼一声,带着人去了矿场那边。
经过十几天的劳作,矿场的人在南凉山脚下开辟出了一大块空地。在赵越尧的吩咐下,将面上的植物全部烧成灰烬埋入土地。
柳枝:“所有人,凡是识字的都站出来。”
一个月前,或许他们还会因为未知而迟疑惧怕。现在他们则毫不犹豫的站了出来,因为小王爷需要,所以他们愿意为此赴汤蹈火。
柳枝点头:“所有未满16岁的小孩都站出来。”
阿难拉着娘亲的衣襟,眼巴巴的,有些害怕。
女人温柔的摸摸他的脑袋:“去吧,小王爷若是有吩咐,你一定要竭尽全力去做。”
阿难点头,握着小拳头给自己打气,走到大人的旁边。那些流浪孤儿们不敢上前,平时脸皮厚抗摔打的他们,现在个个都像锯嘴的葫芦一般,不敢说一个字。
赵越尧没啥耐心,直接指着他们:“你们毛都没长齐,难道也长大了?还不快过去。”
风云今年不过十四岁,因为打架狠脑子转的快,成了这群流浪小儿的老大。来白玉糕作坊,也是他最开始提出来的。
现在,他敏锐的察觉到。有一个改变人生的机会,就在面前。
赵越尧等所有人都齐了,才说话:“你们应该知道,我在南岳重新制定了税法。阶梯式收税比以往更加复杂庞大,所以我需要更多的人。”
“因为很多因素,我决定在王府中重新开辟一个职位,专门负责此事。”
“每年只有两个月的时间收税,我会给你们发月钱。”
“愿意担任此职位的,便上前一步让柳枝登记。”
那些被选中的人欣喜若狂,他们清楚知道,自己成为了赵越尧的人。
小孩子们茫然无措,风云大着胆子问:“可我们什么也不会。”
赵越尧:“不会就学,没有人生来就是状元。我会让人教你们,作为交换,你们未来三年帮我做事没有任何报酬。”
意思就是说,赵越尧会让人教他们识字算数,等学成之后,再为他办事。
风云呆滞了,简直不敢置信。那些有双亲庇佑的孩子都未必能识字。他们这些命如草芥的孤儿,真的能得到这个机会吗?
赵越尧有些不高兴:“干什么,你们不肯吗?”
阿难他娘亲喜极而泣,打了自己笨头笨脑的孩子一下:“还不快多谢小王爷,别说三年,就是给小王爷做一辈子的事,也是应该的!”
赵越尧嘟囔:“这倒不必,如此蠢笨,也不知能为我做什么。”
风云反应过来,心中是不可抑制的激动和对赵越尧澎湃汹涌的炙热。他虽然年纪小,但是从小父母双亡,吃了许多苦头。居无定所的流浪,看遍了世间冷暖。
从来没有一个人,好像赵越尧这样,对他们这么好。
半个月之后,这些人正式熟悉了税收的工作,迅速接替之前的小吏,将阶梯式税收推广开来。
赵越尧听他们汇报工作,得意极了,当场带人走到闹市,敲锣打鼓的念每家每户的税收,并且还让小孩走街串巷的将赵国律例念了一遍又一遍。
罗家。
“黄毛小子,欺人太甚!”
“他以为自己小王爷,就可以将我们放到地上踩?”
南岳好几个世家子年轻气盛,被气的辗转难眠。
渚念听闻,哑然失笑:“真是过于任性了。”
长庆轻点手中的刀:“殿下,我们要不要假借世家的名义?”
渚念迟疑了一瞬,心情忽然变差,几番权衡:最后捏住自己的额头:“去吧。”
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六殿下,有位姑娘说她掉了一根簪子在您这儿,是她祖上传下来的。”
若是一天前,渚念可能还会饶有兴致请她进来。但现在他心烦意乱,无暇顾及一个萍水相逢的女子。
“来人,去我房间将那支银簪给她送去。”
“是。”
周芍清从侍女手中接过银簪,十分诚恳:“这位姑娘,我想亲自感谢公子。”
侍女在宫中见过太多妃嫔勾心斗角,周芍清这样的她一眼就能看穿,微笑着说:“感谢就不必了,只是不要尊卑不分,坏了我们六殿下的清誉。京都的高门嫡女们,爱慕六殿下的不知道有多少。”
“敢问姑娘,你觉得自己配吗?”
侍女微笑端庄的脸庞上略带一丝嘲讽,一个照面就将周芍清击得溃不成军。
周芍清压住自己的恨意,故作镇定:“姑娘说笑了。”
她的手死死地捏住银簪,转身离开。
系统:“程序错误,渚念不可攻略。”
周芍清咬着牙:“这也不能,那也不能。你这个废物,有什么用处!”
系统无机制的声音响起:“有不可控因素影响,请宿主冷静。”
周芍清暗中对赵越尧恨极,自从遇见了他,就从来没有一件事顺利过。
这几天赵越尧可谓春风得意,每日都要出门去听那些说书人对他的赞赏,街头巷尾传来的各种声音。
“赵泗,走了!”
赵泗无可奈何:“小王爷,师父让人传了话,我今日必须得去军营。”
何大是赵泗的师父,他发了话,就没得商量的余地。
赵越尧无所谓,带着王府中的侍卫出了门。
他依然去了熟悉的说书茶楼,都是前几天常去的地方。
只是说书的先生换了一个,看起来比较陌生。
说的依旧是熟悉的故事,赵越尧站起来拍手叫好,被一只大手捂住了口鼻。头晕目眩,沉入了无尽黑暗。
慢慢的,赵越尧苏醒了过来。可目光所及之处,都是黑暗。他什么都看不到,并且觉得心慌气短。
被禁锢在这个狭小的地方,赵越尧感觉到了无边的孤独。
“你们是谁,抓我来到底是为什么?!”
“说话!”
不管赵越尧如何叫喊,都没有丝毫回答。他踉踉跄跄的摸索着周围,发现他被困在了一个四方的黑屋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