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默任由对方把他抱住,下一秒细细密密的吻就不断落在他的后脖颈上。
自从季默教会了夏允鸿怎么接吻后,就像点亮了他某个技能点,这人无时无刻不想着跟季默来场深吻,而且还必须由他掌握主动,若是季默主动吻他,他就会表现出轻微的抗拒。
果然,亲着亲着,夏允鸿就掰过季默的肩膀,开始吻他的唇,濡湿的舌头像条蛇一样钻进去,在他的口腔里来来回回游荡。
※※※※※※※※※※※※※※※※※※※※
@晋江鸣筝
第58章
第二天季默就累倒了。
没错!很丢脸, 作为一个攻, 他居然因为体力不支爬不起床!
“王爷无需担忧,黎公子只是体弱, 昨夜又操劳过度, 修养两天,吃些补气血的食物便可恢复元气。”
张太医一板一眼的声线传来,季默只想把自己埋进被子里面, 今天绝对是他当攻以来最没有尊严的一天!
“咳……嗯,如此甚好。”
别掩饰了,你刚才就想笑吧?季默分明听出夏允鸿话里藏不住的笑意。
“王爷,下官还有一劝。”
“但讲无妨。”
“黎公子的身子骨较常人弱, 因而房事方面不宜过度, 下官以为,半月一次为好。”
“半月?”夏允鸿的声音陡然冷了下来。
张太医额头滑下一滴并不存在的冷汗:“……七日亦可, 下官再开些温补的汤药,黎公子服用后便不会伤身。”
夏允鸿还是有些不满:“隔三日不行吗?另外,有没有治早泄的方子,也一并开出来……”
“夏允鸿!”再让这人说下去,季默觉得他面子都快丢尽了。
夏允鸿被直呼其名也不生气,过去把季默连人带被子抱住, 在他沾染了怒气的眼角亲吻两下, 劝说道:“修齐, 人不可讳疾忌医。”
季默瞪视他:“我没有病!”
夏允鸿看季默的眼神, 仿佛他是一个无理取闹的小孩, 用诱哄的语气道:“好吧,你先好好修养,这件事我们稍后再谈。”
和季默的萎靡不振完全相反,夏允鸿觉得整个人精神头特别足,从内到外好像经过了一场洗涤,每一个毛孔、每一根头发丝都充满舒爽感。张太医离去后,他就开始精神抖擞地批阅折子,召见官员商议国事,忙完后甚至当着季默的面舞起了剑法,美其名曰活动筋骨,实则像只开屏的公孔雀。
见状季默实名嫉妒了,这人第一次做下方,结果今天照样生龙活虎,丝毫不见异常。反观自己的表现,简直有辱一世攻名。季默只能安慰自己,这不是他技术的问题,是这具身体先天劣势,输在了起跑线上。
晚间,他二人说起白苍梧的处置问题。
以夏允鸿的意思,当然是杀了,一了百了,而且这厮叫季默吃了这么多苦头,必然不能让他痛快的死,要受尽折磨之后才允许他咽气。然而季默毕竟是在讲人权的现代社会生活过的,随随便便剥夺人生命的事情他做不出来。
“你真是妇人之仁。”夏允鸿甚为不解,“这厮害你差点丢了命,依本王之意,死上十次也不够!”
季默早知道劝说他不容易,琢磨了下措辞,道:“白苍梧虽然可恨,但他所做却未必都是坏事。”
夏允鸿朝他睨来,那目光是说:看你怎么编。
“雄蛊离了雌蛊是活不了的,如今我体内有雄蛊,王爷体内有雌蛊,说明我这一世都离不开王爷了。白苍梧间接促成了我和王爷的缘分,也算有些将功折罪,王爷就饶了他的死罪,如何?”
亲耳听到季默说离不开自己,夏允鸿心里简直要乐坏了,比少年时第一次带兵打了胜仗还高兴,可他还得维持着矜持,垂下头掩饰表情,作势沉吟道:“嗯,你所言并非没有道理,本王就格外开恩,饶他一条狗命,改为流放吧。”心里却暗道:姓白这厮心怀叵测,而又身怀隐秘,留他必然是个祸患,流放路上悄悄弄死了,不叫修齐看见便好。
季默见他答应了便不再纠结,至于夏允鸿到底会不会守诺不杀白苍梧,他就懒的理会了,毕竟他可不是圣人。
虽然季默还处在禁欲期,但欲火难耐的夏允鸿仍然硬拉着他缠绵了一番,只堪堪守住了最后的关卡没让他泄精。季默被闹了一通,更觉乏累,勉强能下床后,稍微活动几下就心慌气短。
各种名贵补品流水一样送到季默面前,张太医开的汤药早中晚从不间断,厨房顿顿熬煮滋补壮阳的药膳。夏允鸿放话要让他一个月内长胖三十斤,平均每天就是一斤。
连续几天,季默便感觉自己虚不受补,嘴角起了泡,脸上一颗接一颗的冒痘子,觉得再这样下去,他没有死于蛊虫,倒会死于营养过剩,便坚决拒绝夏允鸿这种喂猪似的投喂,同时遭拒绝的还有夏允鸿每晚向他求索的身体。
对此夏允鸿极为不满:“都不能真刀真枪的做了,摸摸都不行了?”
“摸着摸着你就过火了。”
“有何关系?本王自会掌握好分寸!”
季默深感无力:“对你当然是没关系,但对我大有关系!你每次把我挑起来,又掐住不让我射,多来几次我肯定被你搞阳痿,等那时你就只能守活寡了!”
见夏允鸿犹不情愿,季默道:“你吃一块肉,就不能多分几次吃、吃久一点?非得一次性吃撑死对你有什么好处?”说完他自己都想扶额,这什么破烂比喻?
反正季默打定了主意,再怎么样也不去理睬夏允鸿。后者尝试无果,见他是真铁了心,就也只好不甘不愿地放弃,暗自发誓等七日周期一到,要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还有一桩令季默颇感头痛的事情。以前夏允鸿基本不会缺席早朝,但自从与他厮混后,便不再去上班打卡了,天天陪他赖到自然醒,官员们有事只能排着队来书房汇报。意识到在别人眼里他大概是一个迷惑君王荒废国事的奸妃人设,季默被狠狠雷了一下,他可不想有一天大梁亡了怪到他头上,因此没少苦口婆心劝诫夏允鸿多花心思在国事上,别沉迷淫乐。
“本王本就是无聊才当个摄政王玩玩。”夏允鸿浑不在意,反而冲他大倒苦水,“结果当了摄政王之后,天天有数不清的折子要批,日日要忍受那些大臣为点芝麻绿豆大的小事争吵不休,谁爱听他们唾沫横飞的吵架?”
“吵又吵不出新意来,个个打着国家大义的名号,其实不过为了私心。不仅如此,本王还要费神平衡党争,压制叛乱,堤防随时从暗处射过来的冷箭,真是烦得要命!”
“修齐你说,这些本来是小皇帝该干的,本王当初何必要想不开,非要揽过来不可?干脆还给他好了,想来小皇帝也是求之不得。”
听他说完,季默顿了两秒,忽然低低笑了起来。
“这样看来,”他笑了一会止住,对怔怔瞧着他的夏允鸿说道,“王爷当真做了件蠢事。”
※※※※※※※※※※※※※※※※※※※※
︿( ̄︶ ̄)︿
第59章
时隔多日, 季默终于记起一件被他抛诸脑后已久的正事。
他被带来京城前, 可是要去省城赶考的啊,如今什么都干了, 连摄政王也干过一个, 就是没干正经事,幸好他及时醒悟了,便打算赶回去参加秋闱。然而他合情合理的要求遭到了某个人霸道的否决。
季默也很不高兴, 深觉自己的人身受到了禁锢,身边二十四小时杵着一个小全子,名为伺候,实为监视, 偌大一个皇宫跟一个华丽的笼子没什么区别。他对夏允鸿自然摆不出特别好的脸色, 同他说话时也是不咸不淡。
可是夏允鸿自带深厚滤镜,丝毫没觉得季默对他态度哪差了, 暗暗数着日子过,终于等到七日封印解除,放开了想大干一场,方才发现另一方极其不配合。
“你振作一点。”夏允鸿皱眉,他努力了半天,季默那儿还是半软不硬。
“振作不了, 萎了。”季默懒洋洋趴着说。
夏允鸿肃容道:“要是我们不维持一定的频率, 你体内的雄虫很快会再次发作。”
季默背对他, 不吭声。
“和本王做就这么让你不乐意?”夏允鸿不快地掰过他的肩膀。
季默叹口气:“王爷, 你有没有听过一首诗?一位姓裴的诗人写的。”他用半死不活的语调念了一遍, “听见没,自由才是最高境界,没了自由,活着也没趣味了。”
夏允鸿嗤笑:“能写出这种打油诗的人肯定学问不深,且所说也甚是可笑,情爱哪有性命重要?平常百姓很多连活着都艰难,哪有闲工夫谈情说爱。”他又往季默身上挨挨蹭蹭,道,“再者这跟我们行房事有何关系,你别转移话题。”
季默不耐地推挤他:“不做,有本事你奸尸。”心里暗自叹气,什么时候这人能对他彻底失去兴趣,放他一条生路,他就满足了。
堂堂摄政王有摄政王的尊严,季默表现的那么不情愿,只有他自己饥饿难耐,夏允鸿感到自尊受到了损害,不禁咬牙切齿,赌气想道:你还道本王非你不可不成?你怕是不知,本王后宫美人如云,每天都盼着本王临幸她们,本王这就翻牌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