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冷静这事也是一方面原因,另一个就是他带俞童去的地方虽然不乱,但可是他把俞童打扮成这幅样子,要是真出什么事,周朝慎绝对打爆他。
而曹晓冷静的方式就是先找他的表哥王秦毅吐槽,当他发现王秦毅也早就知道后,整个人就自闭了,这会暂且不说。
俞童换鞋后也坐在沙发上,见周朝慎三两口一个冰棍下去也被勾得有些馋,不过他实在不太喜欢吃凉的东西,有些纠结看着周朝慎手中还剩的半个雪糕。
“想吃?”周朝慎问。
俞童点点头,叹了口气还是说,“算了吧,太凉了。”
周朝慎一口将剩余的半个雪糕吃了,挪到他旁边摁着俞童肩膀就亲下去,舌头顶着带了半块巧乐力味的雪糕,被喂进俞童嘴里。
周朝慎整个人都冒着火气,连带他的舌头进来,俞童感觉自己像是要被周朝慎拆骨入腹。
周朝慎将俞童摁到在沙发上,一手捧着俞童脸颊,手指划过俞童嘴角溢出来不及吞咽的雪糕,另一只手已摸到俞童腰上。
低腰裤正卡在跨上,俞童站着的时候不会掉,但这会被周朝慎一拽就下来了,他的手已经顺着伸进去。
亲了一会,周朝慎还是抬起来,他实在想看俞童,果然和他想象中一样,嘴唇被自己亲得泛起水光,嘴巴微张能看到他的舌头,脸颊微红,眼睛明亮,里面还是那熟悉的冷静,可又不仅仅是冷静,至少和一年前那双平静的眼睛不同。
躺下去俞童带着眼睛实在不舒服,伸手要去摘被周朝慎拦住,他用一只手将俞童的两只手腕都握住,摁在他头顶,其实俞童也能挣开,但他没有。
就松松地被周朝慎握住,周朝慎又俯身亲他,冥冥中不仅仅是雪糕甜腻的味道,有种令人尾椎骨都跟着发麻的感觉,说不上来的滋味。
等这场结束后,两人去卫生间又来了一场,今天才算结束。
当然,那副金丝眼镜的死亡日期,也是今天。
☆、他的老周
十月过完俞童也签了家公司,是个本地企业,正在发展期,俞童只签订了一年。
他有个计划,暂时还没有给任何人说,他想自己搞个工作室。
但不是现在,他还需要学习。
这会他正蹲在地上收拾行李,周朝慎帮着把笔记本递给他。
今天是二十九,俞童要出差,明早走,估计回来到初十后了。
要说这大过年的出哪门子差,不过是个国外教授,人家正好这几天过来,没办法俞童只能赶着去见。
再说,过年对他来说,也已经没什么特殊意义了。
就是周朝慎,他抬眼看过去,“你这几天是呆我这?”
周朝慎仰头正看天花板,听俞童问低头想了想,“我也明天走,有个地要去。”
俞童站起来,“那就好,我这也没啥吃的,想着你要是过年也在我这,晚上就和你出去买点东西。”
周朝慎摇头,“不用了,我应该也明天就走。”
第二天早上俞童七点的飞机,五点就出门了。
等俞童走时周朝慎暂时没走,翻了身继续睡。
提前一个小时到飞机场,却得知B省雪势加大,所有通向B市的飞机都暂停航行。
“行,我知道了。”俞童提着行李箱站起来,“那只能等明后天再说了,我们到时候联系。”
这次去B市主要是见那个教授,大雪波及几个城市,以至于那教授还被困在外省,既然如此俞童这边也没这么着急,跟B市负责人商量后,看过两天再做商量。
俞童提着行李箱往机场外走,刚到门口看到个不算熟悉的身影,却让他一眼认出。
是俞辉,他名义上的父亲。
只见他搂着一娇小女子,怎么看都不像是他继母,想到前不久俞辉还给他打电话,让俞童回去吃顿饭,并未听到过他和继母要离婚的消息。
那边女子搂着俞辉脖子,两人在说悄悄话,清晨机场人不算多,因此即使俞童有着些距离,还是能听到两人说话声。
眼看着俞辉把那年轻女子送走,抬手接了个电话,三两句俞童听出来,是他那继母。
两人又是段温声细语,俨然和刚才那女子无他两样。
俞童再没什么心思看下去,更别说打招呼,转头离去。
那边俞辉像是感觉到什么,正在俞童转身的时候,他也看过来,可看着俞童的背影只觉得有些许熟悉,一时间根本叫不出俞童的名字。
打个车回去也不过八点左右,俞童提着行李箱走进小区,情绪不高。
刚走到楼下听见声猫叫,声音一点都不大,几乎要被雪落的声音掩埋,可冥冥中俞童就是听见了。
明明不怎么会好奇的俞童,这天却是向着声音处走去,那是只黄白相间的田园猫,看起来不大,哆哆嗦嗦站起来,右后腿将周围的雪染成红色,它受伤了。
见俞童走过来,它又叫了一声,右后腿不敢着地,勉强向前走了几步。
俞童蹲下来看着这只猫,自认为理智的心无端被波动了。
他从来没养过动物,养动物怎么想都觉得麻烦,吃喝拉撒还要去打疫苗,春天发情冬天生病。
眨眼见,俞童心中已罗列数十条养猫的缺点,可他像是不受控制般,向那只猫伸出来右手。
那只猫竟也没有咬他,走上前舌头轻轻舔了俞童的掌心。
周朝慎的失眠症这半年都好了不少,但昨天晚上又失眠了,他不太愿意承认是因为俞童要走。
等早上俞童走后,他才渐渐入睡。
等醒来应该已经是下午,刚睁开眼就听到声猫叫,软绵绵的声音周朝慎只以为还在梦中。
可那叫声未停,就又听到熟悉的嗓音。
“乖,奶糖不要叫哦。”
是俞童的声音,周朝慎一下就灵醒了,俞童?
他不是出差了吗。
周朝慎坐起来仔细听发现的确是俞童,而且还有一只猫?
这么想着他向客厅走去。
俞童正在厨房,他换了身棉白色的睡衣,站在炉子面前,上面坐着蒸炉。
而他脚边有只猫,普通的中华田园,仔细看它右后腿被白色纱布包扎起来。
直到周朝慎走到他身后,俞童还是没有发现。
他正眼巴巴看着炉子上的饭,下面蒸汽蔓延,但俞童没盖盖子,一手拿筷子,就直接开吃。
那是份速冻的粉蒸肉盖饭,还没有完全解冻,让俞童有些愤愤地拿筷子捅米饭。
“哪有你这么热饭的。”周朝慎不得不出声说道。
“啊!?你醒了。”俞童回头见周朝慎。
赶忙把厨房让给他,周朝慎走进来把炉子停了,将饭拿出来,开火拿炒锅热,不过五分钟就热好了,回头还给俞童煎了两个荷包蛋。
不是俞童懒得做,而是千百次的经验教训告诉他,俞童就是个厨房杀手。
他是个煮方便面也能成功的把锅搞坏的人。
“怎么饿成这样。”周朝慎将饭端出来。
“我早上到机场才知道B市不通行了,楼下碰到了这家伙,送它去医院就忙到现在。”
“我刚听你叫他奶糖。”周朝慎蹲下来伸手逗它,可奶糖呲牙对他直叫,叫完就趴到俞童脚边,顺着他裤腿往上爬。
想必它是忘记自己腿受伤了,后腿失力差点摔下去,幸好俞童速度快,反手一捞把他抱到怀里。
“啊,医院的一个小姑娘取得,我觉得也不错。”俞童解释道。
可周朝慎看着怎么都觉得是因为俞童喜欢,不过他没说破。
“你这是要养吗?”周朝慎又伸手逗趴在俞童怀里的猫。
换来的仍然是奶糖的嘶吼。
吓得猫就要往俞童脖子上爬,被俞童一手捧下来,又跳到桌子上。
所以,要养吗。
那猫似乎能听懂般,看着俞童也不叫,只歪头看着他。
俞童伸手挠它下巴,奶糖发出呼噜呼噜舒服的叫声。
“只能养了吧。”俞童回答道。
等俞童站在货架前,提了两大袋猫砂放进推车里,他才有丝真实感,自己真的是要养这只猫了。
周朝慎站在他身后拿了两桶罐头过来,接过俞童手中的推车,往上食品区走。
今天是大年三十,超市里人不怎么多,尤其这会是下午五点多,不少地方已经开始打扫,就等着下班回去看春晚。
俞童没什么挑嘴的,全程跟在周朝慎后面。
不过他买的也多是半成品,回去简单加工下就好。
“四季豆吃吗。”周朝慎回头问道。
“还可以,那买点吧。”俞童说着揪了两个塑料袋递过去。
转完又买了点零食,乱七八糟就提了两大袋子。
这个超市就在俞童小区不远处,因此两人出来也没开车,提着东西就往回走。
出来雪又下大了些,俞童缩了缩脖子,他是怕冷不怕热体质。
一个袋子基本装的都是猫用的东西,也更重些,周朝慎提着,俞童提着装菜的袋子,手在外面冻得他走两步就换个手。
正当他将袋子换到左手上,右手连忙缩回兜里。
周朝慎握住他拿袋子的手,没用多少劲就将袋子接过来,两个袋子他都左手提着,右手拉着俞童的手,一起插进俞童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