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灵界巨佬附身后[穿书] 完结+番外 (赤影竹心)
华灯初上,小区里一座座独栋别墅亮起了光。
物业尽心尽责,花了不少心思把庭院布置一番,彩灯闪烁、气球飘荡,很有生活情趣。
游泳池边上,毛闪闪忙活着架设碳炉。
温阅则在一旁倒腾食材,把牛肉、洋葱、香肠、青椒穿成串,涂上自己特意请教大厨才得来的秘制酱料。
肉块滋滋冒油,很快椒香四溢、肉香扑鼻,再撒上细细的辣椒面,真是人间美味。
毛闪闪兴致勃勃开了瓶红酒,温阅拿起一看,“嚯~这酒可不便宜,小子挺会享受。”
书里除了时间地点人物,很多细节与现实并无二致。
香味儿勾人食指大动,两人大快朵颐,吃得正酣。
毛闪闪朝温阅挤眉弄眼,“阅哥,你还记得雪崩那天吗?”
“嗯,记得一些。”温阅微微一顿,“怎么了?”
“我被陆丰打晕以后,到底发生过什么?”毛闪闪酒量一般,没喝多少就两颊酡红。
“他准备杀起谭柔柔,我不让他杀呗。”温阅边说边认真往鸡翅上刷蜂蜜。
“后来呢?”
“后来地震很厉害,我的能力只能救你一个,其他的顾不上了。”温阅耸耸肩,表示无奈。
毛闪闪忽地凑近他,一脸神秘地说:“阅哥,我晕过去的时候做了很个奇怪的梦。”
“哦?梦见什么了?”温阅停下动作,抬头看向他,眸底划过探寻的光芒。
“白影”的行踪诡秘,他也找不到头绪。
毛闪闪欲言又止,仿佛做了会儿心理建设才说:“我梦见……你紧紧抱着我。”
温阅:“……你是不是很久没见你爸,心生想念了?”
“这么解释,也有点道理……”
毛闪闪摸着脸蛋咕嘟,目光忽然错开:“嘿,我姐真来了!”
温阅微笑:“那当然,两天不吃饭谁能扛得住这味道?把粥端来让她垫垫,省得胃疼。”
毛闪闪道:“你要是我姐夫多好?”
温阅心想:“我的信用卡账单应该会打消你的念头。”
靓靓喝了两口粥,哭丧着脸说:“唉,堂姐过世我很难过,怎么可能杀她?大妈的话太扎心了。”
温阅道:“别想了,你看天空。”
毛闪闪问:“阅哥的意思,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我姐早晚沉冤得雪吗?”
温阅摇头:“那俩闪烁的红点是飞机吧,你说它是去哪儿的呢?”
靓靓一愣,噗嗤笑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温阅回到房间,一头栽进床上,隐约听见有人叫他。
醉眼朦胧中,一袭白影立在床头,骨节分明的玉白手指轻轻划过他的面颊……
温阅心头一微颤,眼皮却彷如千斤之重,终是沉沉睡了过去。
两天后的清早,忽然接到参加堂姐葬礼的通知。
电话是打给毛闪闪的,靓靓表情说不出的难过。
温阅拍拍她肩膀,道:“堂姐的葬礼理应出席,走,一起去。”
靓靓放松些许,毛闪闪在身后道:“你们在这儿等一下,我去开车。”
大伯住在典型的富人区,白色围墙隔离出各具特色的独立庭院。
精致修剪的花草树木从围墙中伸展出来,像是高贵妖娆的美妇垂眸看着往来的行人。
任靓靓穿过江南水乡风格的拱门,迎面看见许多吊唁宾客。
宾客带着墨镜,衣着肃穆,不约而同将目光集中在她身上。
“苦苦相逼”、“诬陷”、“杀人”等字眼不时跳进耳朵。
为了避开众人关注,靓靓选择溜墙根前行。
不想刚走几步,一把清脆嗓音穿透庭院:“任靓靓来了?怎么不到正屋啊?”
靓靓后背一凛,回头望去。
喊话女人一身纯黑西装,脚踩八厘米细高跟,带着金属框复古□□镜,乍看还以为进了秀场。
“姗姐,好久不见。”
毛姗冷冷一笑,“还是少见为妙,多了容易送命。”
“诶,你怎么说话?”毛闪闪实在听不下去,正要怼她,却被靓靓喝止。
“小姗,你话说得这么直白,让人家怎么待得住?”
一个中年妇人从主屋走出,细眉圆脸很是富态。
虽然身着素服,耳环、胸针等两三样宝石配饰也足见价值不菲。
同行还有个身形高挑,样貌周正的男人,三十岁上下,跟在身后亦步亦趋,遇到道路不平整的地方,还会帮忙搀扶。
“大妈……”靓靓怯怯打招呼。
“阿婉的告别仪式,你居然会迟到?!”男人张口便是质问。
靓靓一下子被他问蒙了,连连摇头道:“不会的,不会的,我们怕堵车,提前很久出发,比通知时间早到一个钟头……”
“你谁啊?哪只眼睛看见迟到,通知我们就这个点儿!再说都是家务事,哪儿轮到你一个外人胡说八道?”
毛闪闪彻底按捺不住,两步上前准备动手,被人拽住衣角,回头一看,温阅用口型说:别冲动。
果然,大妈上前的动作不比毛闪闪慢,脸色阴沉得能拧出水来,“没礼貌,他是你准姐夫!”
“哼,我姐可不是随便的人,上街拉个谁都能当男朋友,也不看对方什么玩意儿!”毛闪闪扬声道。
“啪!”庭院响起清脆一声。
话没说完他便挨了一记耳光,半边脸火辣辣地疼,难以置信地看向靓靓,“姐,我是为你啊!”
“不许对逝者不敬!”任靓靓眼圈通红。
“你爱怎样怎样吧!”毛闪闪负气,拨开人群飞也似地跑了。
第十七章 毛家事 (3)
毛家第三代就这一个男丁,养得霸王一样,除了靓靓谁都镇不住,全家都拿他没办法。
靓靓抱歉地说:“对不住啊大妈,闪闪太任性了,我回去好好管教。”
妇人脸色很不好看,当着众人不好大肆发作,阴阳怪气地说:“闪闪小时候心就直,有什么说什么,不像有的人,净背后出刀子,自己人都不放过……”
说这话时,靓靓见所有人都在看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大婶儿这话忒不客观,警方明明说是失足。”后面有人说了一句,不知道有心还是无意。
妇人迅速找到声音源头,差点儿没背过气去。
说话之人长发遮面,胡子拉碴,看着怎么也得年过四十,居然叫他“大婶儿”?!
见她瞪着自己,对方甩了甩刘海,继续火上浇油。
“我想问一下,你们作为死者家属,搞得这样喧嚣,是为了向逝者告别还是存心让逝者不安?”
“你到底是谁,敢擅闯民宅?快给我滚!”
妇人被他一激,早忘记端庄优雅,气急败坏,语气恶劣、粗俗尽显。
富太太们暗暗咋舌,都聚集在旁边看笑话。
周围忽然安静,妇人猛然意识到自己失态,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勉强维持着主人的威严,撑着场面道:“不管谁的朋友,你已经严重干扰仪式进行,赶紧走。”
无意中令温阅卷入家族战争,靓靓感觉对不住他。
出言解释道:“大妈,这是我朋友温阅,之前帮过公司不少忙。”
“他是温阅?”周围蓦地沸腾,浮起一片窃窃私语,“预测地震救人的那位?”
“嗯嗯,和视频里背影挺像,据说救了好几十号人呢。”
“地震都能说准,莫非真有特异功能?”
“消息传这么快?”温阅暗想,望向靓靓。
靓靓低声道:“现场几位客人是‘英豪传媒’的客户,对前些天的事情有些耳闻。”
人们三言两语,几乎将温阅捧成一位“玄学大师”。
富人圈看重命理运势,多信鬼神之说,尤其在场宾客很多出身珠宝行业,珠宝佩戴多有风水、因果各种讲究,因此风气更盛。
妇人经营珠宝多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万不能开罪玄学大师,眼底戾气顿时消失,悄然生出两分敬畏。
“时间快到了,有些程序准备,先告辞!”她转身就走。
男人站在只有温阅能看见的角度,勾着唇角洞若观火。
对靓靓道:“刚才大家也听到了,我会保留毛闪闪侵害名誉的起诉权,让他以后说话小心点。”
“他是婉姐青梅竹马的男票蒙威?长得还挺帅。”看他走远,吃瓜群众又在背后窃窃私语。
“听说要升公司高层了呢。”
“可不是吗,你看把毛太太哄得多开心?”
“小婉都没了他还能这么殷勤,说明人品不错。”
“得了吧,我早听说毛家姐妹俩都对他有意思,毛姗这次回来……”
“真的吗?还听说什么小道消息?”
温阅一路上吃瓜吃到饱,进到正屋,这里已经布置成灵堂。
毛婉姿容虽比不上毛姗,也算中上。此刻遗容端庄,只是少了活人的生气儿,头戴白色羽毛礼帽、身穿温婉白色长裙、交叠胸前的双手戴着华丽的蕾丝长手套,平躺在棺樽中,四周白菊环绕,墙壁挂的黑白遗像笑靥如花。
前面摆着香案,供宾客吊唁追思。
两侧是谢礼家属的坐席。再往后才是宾客坐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