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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娇和病美人[互穿] (一丛音)


  鱼息瞥了一眼盒子,嗅到里面的味道不知道察觉到了什么,古怪地看了一眼满脸写着“等死”的封尘舟。
  他将盒子收起来,道:“什么事?”
  晏行昱支着下颌,认真地问:“我想和殿下欢好,需要什么东西吗。”
  他之前看到过那本《断袖与青楼》,里面好像提到断袖欢好需要什么药,鱼息既然是大夫,找他应该没错。
  鱼息:“……”
  封尘舟:“……”
  封尘舟差点因为这句话将吞下去的药丸给吐出来,他愕然看着晏行昱。
  好在鱼息是个大夫,早就不要脸了,也没怎么吃惊,他点头:“嗯,我去给你配点药膏。”
  晏行昱道:“我下午就要用。”
  鱼息:“……”
  白日宣淫啊这是。
  封尘舟都顾不得自己吃了毒药马上就归西了,眼睛瞪大,嘴唇都在发抖,一副芳心被碾碎的可怜模样。
  晏行昱讶然看他一眼:“你怎么还没死?”
  封尘舟:“……”
  封尘舟心更疼了。
  封尘舟心若死灰,这次真的开始等死。
  只是等了片刻,晏行昱都已经喝完一杯药茶了,他依然还活得好好的。
  鱼息将药膏配好,晏行昱也毫不害臊地接了过来塞到袖子里。
  估摸了一下时间,荆寒章差不多要回来了,他从秋千椅上起身,慢条斯理理了理衣摆,垂眸看了一眼封尘舟。
  封尘舟怔然看他。
  晏行昱突然笑了,他俯下身轻轻拍了拍封尘舟的脸,柔声道:“运气真好。”
  说罢,转身离开。
  封尘舟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许久才看向鱼息。
  鱼息正将另外的药丸碾碎,嗅了嗅,道:“这里面是我用剩下的佛生根做出来的毒药,嗯,你运气果真不错。”
  封尘舟愕然道:“两颗里只有一颗是毒药?”
  “嗯,赌约的事应该就这么过去了。”鱼息点头,似真似假地为晏行昱说了句话:“他就是爱玩。”
  封尘舟:“……”
  有这么玩人的吗?!
  爱玩的晏行昱回到了厢房,他将瓷瓶放在了床头,乖乖地坐在院子里等荆寒章回来。
  荆寒章说晌午回来就晌午回来,刚过午时就策马从宫门回府。
  晏行昱大概是等得无聊,已经开始拿着针在缝身上荆寒章的衣服。
  他不知哪来的臭毛病,总是喜欢咬荆寒章的衣带,好好的衣裳衣带都被咬开了线。
  抠抠搜搜的晏行昱知道荆寒章的衣物一向很贵,也不舍得扔,索性拿针给他缝。
  勤俭持家晏小鹿。
  荆寒章快步跑回来,看到的就是晏行昱拿着针姿态优雅地给他缝衣裳。
  荆寒章:“……”
  荆寒章都对晏行昱的针有了阴影,神色古怪地走过去。
  晏行昱看到他,打招呼道:“陛下怎么样了?”
  “老毛病了,没什么大碍。”荆寒章坐下来,看着那衣衫上已经被缝了一半的衣带,发现晏行昱手中的针好像不止会杀人,针线活竟然也不错。
  晏行昱看到他的眼神,笑了笑,一边缝一边道:“幼时我师兄想让我学着拿剑,但我太怕血,就没肯。”
  银针刺穴倒是不容易见血,就是需要花费极长的时间来磨练,好在他运气不错,几年后就遇到了精通人身各个穴位的鱼息,总算没有走太久的弯路。
  若是换了旁人看到晏行昱言笑晏晏地拿杀人的针来缝衣裳,恐怕都要吓得跳墙跑了,但荆寒章盯着他许久,眼底没有丝毫的疏离和忌惮。
  荆寒章心想,杀伐果决的晏行昱大概是头一回用他那杀人的针轻描淡写地为一个人缝衣服,就仿佛他将自己所有的秘密毫不掩饰地摊开在自己面前一样。
  晏行昱熟练地缝好衣带,又将衣裳穿回自己身上,宽大的袖子都把他的手遮个全,他也不在意,似乎极其喜欢属于荆寒章的东西完全将他笼罩的感觉。
  荆寒章陪他用了午膳,见他困倦得要命,将午后的事情推了,拉着他一起去睡午觉。
  荆寒章耳根通红,强装出一点都不在意的模样,佯作随意地道:“你想吃什么糖,说出来,我都给你。”
  害羞的七殿下本来只是想要亲亲抱抱搂着睡觉,这种程度的小糖,但没想到听到这话的晏行昱却歪着脑袋,将发间的发带扯开,墨发披散下来,靠在软枕上懒洋洋看着他,轻轻启唇。
  “行昱想要欢好的糖。”
  荆寒章:“……”
  荆寒章在被子底下想要偷偷摸摸抱晏行昱腰的手突然一僵。
  这句话堪称重击,荆寒章被冲撞得太懵,一时间连表情都做不出来了。
  他面无表情看着晏行昱,重复道:“欢、好。”
  晏行昱想了想,大概觉得荆寒章似乎不喜欢这个词,便从善如流改了口:“圆房。”
  荆寒章:“……”
  荆寒章满脸麻木,晏行昱好奇地凑上前去,身上隐约的药香扑了荆寒章满脸,让他情不自禁地往后撤。
  晏行昱一把拽住他的衣襟,挑眉道:“你躲什么?”
  “不、不……”荆寒章期期艾艾,“等……等成亲后再圆房。”
  “你我成亲,应当是不遵从什么正统成亲礼的吧?”晏行昱问他。
  荆寒章点头。
  两人都是男子,而且因为相府的缘故,荆寒章已经打定主意就只在七皇子府办成亲礼——晏行昱从七皇子府上轿子,围着京都城闹市街绕上好几圈,再回到七皇子府拜堂成亲。
  这种成亲礼从无先例,奈何荆寒章太过放肆,谁劝都不听,愣是要如此。
  若是没有下聘礼那日的事,荆寒章也许会捏着鼻子去相府接晏行昱上轿子,但自从知道整个相府从没有一个好人后,他一听到姓晏的就觉得膈应——每回见到晏沉晰也必定要瞪上好久,阴阳怪气几句才肯作罢。
  荆寒章要给晏行昱一个风风光光让所有人都惊羡的大礼,不想因为那些繁文缛节败坏了晏行昱的好心情。
  “既然如此。”晏行昱从枕头下拿出来一个小瓷瓶,认真地道,“什么时候圆房也不重要吧。”
  荆寒章:“……”
  荆寒章脸都红透了:“不、不可如此!”
  晏行昱:“……”
  不知道的,还以为晏行昱手里的是毒药。
  “哦。”晏行昱有些失望地将瓷瓶放下来,翻了个身躺回了软枕上,背对着他闷声道,“那睡觉吧。”
  荆寒章:“……”
  明明是荆寒章自己拒绝的,晏行昱放弃后,反悔的还是他。
  荆寒章有些紧张地爬起来,轻轻戳了戳晏行昱的后背,小心翼翼道:“行昱?”
  晏行昱不理他。
  荆寒章更慌张了,他现在不想晏行昱有一丁点不开心,见他不理自己,便学着昨晚晏行昱叫他的动作,凑上前轻轻用额头撞了一下晏行昱的后背。
  但荆寒章哪里是晏行昱那个病秧子,这一下完全没掌控好力道,晏行昱被撞了往前一栽,后背一疼,“嘶”了叫出来。
  荆寒章被吓住了,忙扶着他:“怎么了?我撞疼你了?!”
  晏行昱眉头紧皱,扯了扯领口,含糊道:“后背痛。”
  荆寒章忙脱下他的衣衫,去看那光洁的后背。
  荆寒章力道果然很大,晏行昱的身子太脆弱,又是个极容易留下痕迹的体质,只是一下,那右边蝴蝶骨都被撞红了一小块,在皎白的后背上极其明显。
  荆寒章的脑袋倒是一点都不疼。
  荆寒章心疼得不得了,凑上前给他吹了吹:“疼?”
  晏行昱的发都堆在肩上,他不自然地耸肩,一绺发垂下来轻轻盖住那艳红的痕迹,小声嘀咕:“痒。”
  这点小伤根本用不着擦药,荆寒章心虚地吹了两下,就不敢再吭声了。
  荆寒章盯着晏行昱的后背半天,干巴巴道:“行昱,你昨晚说……懂了,是懂什么了?”
  晏行昱愣了一下,才磨磨蹭蹭地转过身来和他面对面。
  “我已经和殿下很亲密了。”晏行昱眸子里全是认真,“所以想要再亲密一点。”
  荆寒章怔然好一会,才意识到晏行昱好像是真的打算邀请他在雪地上踩脚印。
  这明明是荆寒章这些年一直想要做的事,但被晏行昱用这么认真的神情说出来,荆寒章竟然不敢下手了。
  荆寒章一边脸红,一边想着怎么拒绝,一边却又不受控制地有了反应。
  心心念念的人正躺在自己身边,邀请他来采颉,但自己却扭扭捏捏,连手都不敢伸。
  荆寒章突然觉得自己平日里的强势,好像每回都是在晏行昱的直白主动下溃不成军节节败退。
  七殿下深吸一口气,决定找回主动权,他抖着手将那瓷瓶拿起来,故作经验丰富地挑着眉,道:“你会吗?要不要你殿下教你?”
  晏行昱见他拿药了,忙点点头:“殿下教我。”
  荆寒章彻底忍不住了,抬手将外面遮光的第二层床幔也打下来,遮住外面的阳光。
  夏日炎炎,荆寒章在雪地上一步一步踩脚印。
  ***
  晏行昱在京都城的人手全都在鱼息手上,黄昏时,二皇子处的人信鸽传来消息,似乎有要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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