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决定去找他,不,谁想去找他,我决定不理他了,我要去找阿爹,阿爹也一直没回来。
阿爹很好找,肯定在部落里,下雪后没有兽人会离开部落。
路上有很多大人跟我打招呼,看到我一个人,不用问就告诉我阿财在哪,我不是去找阿财的,但是他们说阿爹和阿财在一块,我要去找阿爹。
我到了祭司帐,那是我第一次到这个地方,这是部落最神秘最好看的地方,阿爹告诉我平时不要往这边来,会打扰祭司大人。
祭司大人我知道,是个很厉害的人,他有一头完全白的头发,部落里没有兽人有那么纯白的头发,最多也是灰白。
我问过阿爹为什么,但是他不告诉我,还让我不要再问了,其实我都知道,头发灰白的兽人告诉过我,他是因为老了,头发才白的,但是他没有等到头发全白就离开了。
祭司也老了,但他还在,他是最厉害的老兽人。
门是开的,我直接走了进去,屋子里有很多人,阿爹阿父,还有阿财和他的阿爹阿父。老祭司和族长。
阿财的眼睛红了,肯定是哭了!有人欺负他了!
我跑过去一把抓住他:“谁敢欺负你?告诉我!”该死,不知道这是我的人吗?竟然有人敢欺负我夏的兽人!
他看着我哭了,还哭的很凶,我从来没见过他哭的这么凶,他肯定是受了很大的委屈,我决定先原谅他,先把欺负他的人打一顿,再说我们的事!
我把他护在身后,警惕的打量着屋里的大人,阿财不说,我也能自己把欺负他的人找出来!
族长叹了一口气,我恶狠狠的看过去,他的表情很奇怪,他跟祭司说:“这两个孩子感情很好。”
当然很好,我们可是一起长大的兽人。
老祭司一直看着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是我是不会怕他的,我也一直盯着他。
过了多久?我不知道,老祭司把视线移开,我才觉得背上有点冷,肯定是刚刚走过来的时候出了汗。
那天的事我不太清楚了,只记得祭司跟族长说,他就快死了,他不会管,但是他不会干涉下一任祭司的选择,毕竟祭司实力强,对灰狼部落对所有灰狼兽人都是一件好事。
听到这句话,大人的表情很奇怪,又伤心,又像松了一口气,但是又皱着眉头,我看不懂。
也许是因为老祭司要死了吧,大家难免会伤心,但是我没有,因为我知道他已经老了,老了就会死的,没什么好难过的。
我跟阿财,还有我们的阿爹阿父一起离开了祭司帐,一路沉默。
那年冬天很奇怪,明明风雪很大,却还有一个雌兽人带着他的雄性孩子来到了我们部落。
可是我却没心情关注,如果不是后面发生的事,我可能都想不起那年冬天来过两个兽人。
因为那天我知道了让阿财伤心的原因,一个我无法承受的原因。
从此部落的祭祀节留下的,不再是单纯的快乐。
老祭司真的很厉害,他能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离开这个世间,他真的走的很快,几乎是第二年的夏天。
老祭司离开前,把我叫到了跟前,他看着我,眼神里全是惋惜和遗憾,他一直没有说话,最后叹息了一声,挥挥手让我走了。
很奇怪。
老祭司离开了,没有留下继承人,大家都很伤心,还很担忧,因为部落如果没有祭司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可是我的心底却有一丝庆幸,没有祭司就没有人跟我抢阿财了。
部落的生活越来越差,没有祭司的后果好像比我想象的更严重。
我有些害怕,眼前老是浮现老祭司离开前的样子,和那个奇怪的眼神,总觉得这一切似乎和我有关,我不敢想。
好在第三年后,之前那个冬天来的雌兽人他留下的孩子,进了部落的禁地,再出来时他成了部落新的祭司。
我带着阿财离得远远的。
可是还是被新的祭司看到了,而且他很快就知道了,我们小心翼翼藏起来的秘密。
老祭司十几年都没发现的事情,他一个照面就发现了,他比老祭司厉害。
那一刻我几乎是绝望的,可是他却说要教我咒术,我直接懵了,他比老祭司厉害,那他肯定知道,只要让阿财成为他的契约战士,他的实力能以数倍的速度成长。
可是他竟然说要教我咒术,没有提及任何关于阿财的事情,我心里隐隐约约有了一个答案,可是这个答案太过离奇了,我不敢相信。
他是个好人,是个很厉害的好人,但是他不承认,还一直装作很冷漠的样子,心却比谁都软,他说不收我为徒,但是他永远都是我的师父。
我有问过他为什么会想教我咒术,他告诉我,我天生就应该学咒术,我会学的很快,可以变的很厉害。
我跟阿财都是很特殊的人,两个人的体质重合在一起,别人很难发现,因为我们总是在一起老祭司才没发现。
我突然懂了老祭司离开前的眼神。
第二天,我搬进了祭司帐,跟师父学咒术,很累,但是学的很快,我很快就能感知到祭司帐外面的情况。
我知道了有个傻子每天都跑到祭司帐外面,等着。
所以我说师父是个心很软的人,他说不准阿财出现在他面前,但是却允许他一直在外面自以为隐蔽的窥探。
修从外面带回来了一个重伤的兽人,师父没空搭理我,我偷偷溜出了祭司帐,找到了那个傻子。
我骗他说是祭司允许的,他信了,见到我他很开心,看着他的笑脸,被师父罚也不是什么难以忍受的事情了。
这之后,师父对我更严格了,我根本没有时间偷溜出去,我以为是因为我偷偷溜出去见阿财的事,还一度觉得他很小气,明明已经罚过了。
可是,我错了……
师父真的是一个好人,可是他终究不属于这里,第二年春,修带着战士,送之前那个受伤的熊族兽人回部落,接着师父也走了。
走之前师父把我叫到了房间里,把他可以教我的东西,以醍醐灌顶的方式,全都塞进了我的脑子里。
所以他才会那么严格的训练我,因为如果我的实力跟不上的话,这么多东西灌进来,我就会变成一个傻子。
他走后,我成了部落的祭司,祭司帐成了我的祭司帐,大山从里面搬了出去,阿财从外面搬了进来。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修从南方回来了,他很憔悴,他那个级别的战士,不应该那么憔悴,我知道他已经知道了。
回了部落之后,修把他的东西全都搬到了师父以前住的地方,包括师父给他的那个盒子。
别问我为什么知道师父偷偷给了他盒子,因为那天我也在祭司帐。
修打开了那个盒子,我不知道为什么,搬过去了好久,他才打开那个盒子,那里面是师父留下的一道法决,盒子一打开就激发了。
然后修就失去了关于师父的所有记忆。也许,这是师父能想到的,能给修的,最好的结局吧。
既然他已经忘了,那就不必再想起了,我告诉部落里的所有人,禁止他们提起前祭司的任何事情。
那之后我才发现,消除一个人痕迹是那么容易,尤其是一个不到一年的部落祭司,师父就像是一个过度,从老祭司到我的过度。仿佛他的出现,只是为了弥补老祭司的遗憾,让灰狼部落继续生存下去的过度。
第44章 星际之娱乐圈【一】
夜晚的都市热闹非常, 白日里人模人样的上班族,此时仿佛换上一副面孔出来作乐寻欢。
音乐的律动,霓虹的闪耀, 整座城里最大的娱乐会所:今朝酒。彰示着独属于的它的繁华。
作为最‘贵’的会所, 隔音效果自然是极好的,既然下面再怎么炒,今朝酒十七楼走廊里安安静静,一会一个西装男从房间里走出来, 轻轻的掩上门, 鬼鬼祟祟的离开了,走廊又恢复了安静。
柯煜铭刚到这个世界, 还没来得及思考, 就被一种燥热冲昏了头脑, 躺在床上手脚无力,就像多次透支了灵力,这个情况他熟, 但是体内的燥热是怎么回事, 被火灵根打伤了?
柯煜铭意识朦胧间,一个带着酒味的脑袋凑到他的面前,柯煜铭的眼睛艰难的睁开一条缝,那人的手已经搭到了他的腰上。
带着体温的手掌,引起一阵舒适,柯煜铭发出一声舒服的呻。吟,靠着身体的力量将人拢到怀里, 翻身压住,凭本能的律动起来。
……
第二天,柯煜铭撑着额头坐起来的时候,还有几分眼晕,还觉得头疼腰疼肾疼总之身上没有一块好地方,哪哪都疼。
他揉着额角,一个抬眼看见了躺在他身边的某裸男,昨晚的记忆一下子涌了上来,揉着穴道的手顿住了,面色忽明忽暗,过了很长时间,安静的房间了响起了一声叹息。
方修武醒来的时候已经下午了,而且他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发烧了,口渴的厉害。
然后他面前就出现了一瓶矿泉水,方修武嘴角只抽,谁会给一个病人喝凉水啊!
方修武沿着握着水瓶的手往上看,就看到一个长相艳丽的男人,木着一张脸直直的看着他,方修武咽了咽口水,真是白瞎了那么好看的一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