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记录每一个老板所给出的价格,然后最后统计下来,将这些东西分出来,哪个东西谁给的价高,就卖给谁。
俩人忙忙乎乎的,最后将东西都卖了出去,而且还比较分散,都是一次性付清。
贺然看着银行卡上的数字,感觉弥补了最近因为跟延延分开而感到受伤的心灵,这让他开心不少。
俩人出了饭店,林霄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我的任务也算完成了。”
说着,林霄就要走,贺然紧忙将他拉过来,然后塞给他一块手表,“这个给你…今天辛苦了。”
林霄接过,立即露出了笑脸,然后拍了拍贺然,“哪用这么客气啊。”
说着,还是把表揣进了兜里,“谢了啊,下回再有这种事还可以找我。”
贺然点头,跟他道别,他跟林霄还没多深的交情,人家帮他只能说人家是真的热心肠仗义,但是他不能让他白辛苦,不然下回有个什么事,没人愿意给他办。
贺然这刚将人送走,手机就响了,是宿白,俩人约在一个烧烤店,贺然一直忙活出售他的奢侈品,晚上并没有吃饭,此时正好跟宿白吃点,再喝点酒,释放释放最近的苦闷。
贺然到烧烤店的时候宿白也到了,烧烤店离饭店近,之前在饭店上班的时候也没少跟后厨的厨师过来聚餐。
宿白见到他时很激动,“师傅…”
贺然摆摆手,“就别叫我师傅了,叫我贺然或者然哥都行。”
宿白犹豫片刻,“然哥?”
贺然笑着点点头,“嗯,我都不在那干了,还什么师傅不师傅的,你现在在饭店怎么样了?”
宿白的面上瞬间有些垮了下来,“害,别提了,饭店又恢复以往的工作制度,现在气氛也严肃,我已经说了离职了。”
贺然一听,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饭店改动看来全是为了他,虽说这点举动对现在的苏玉衍来说就是一句话的事,但其中也不能否定苏玉衍对他的感情。
“然哥?然哥?”宿白叫了他两声,才见贺然回神,随即他问,“那你今后打算干什么?”
贺然喝了口冰啤酒,让自己清醒些,他说,“我打算自己弄个小饭店。”
他现在有足够的本钱,可以先弄个小一点的饭店,这也一直是他的目标,可以慢慢来,总打工不是办法,他心里还是有一股冲劲的。
宿白激动地拍桌子,“然哥!那你带上我啊,我工作这么多年也存了点钱,而且我也不想在受打工的气了,我们一起干吧。”
贺然仅思考了半分钟,就答应了,因为这怎么看对他目前来说都是好事,第一次做生意还没有经验,有人承担一半风险,还多个帮手,怎么都感觉是件好事。
见贺然答应,宿白立即高兴起来,“这顿我请啊,祝我们合作愉快,一起挣大钱!”
贺然应着,俩人干杯,算是合作达成。
宿白绝口未提苏玉衍的事,他昨天听贺然电话的时候冒了一身冷汗,因为他知道自己闯祸了,还是苏玉衍这种级别的大祸,他一整天都陷入到苏玉衍会不会因为他把这件事捅破,然后报复他的恐惧中。
所以现在他想紧紧地抓住贺然这条大腿,因为从那天他去贺然家吃饭的时候,就感觉出来当时被称为“弟弟”的人,对贺然的深刻的感情以及占有欲。
所以他跟贺然搞好关系后,不管苏玉衍今后会不会找他麻烦,他都有贺然这张挡箭牌。
*
贺然第二天就搬离了旅馆,在宿白的帮助下,在他们小区租了一个房子,面积四十几平,正好一个人居住,房租还不算贵。
解决了住处他们就立即投入到了找店铺的工作中,宿白在这一片混了很多年,所以非常熟悉,几天的功夫,他们就将店铺定下来了。
一个饭店的营生紧锣密鼓地筹备,这些天俩人都很累,但是对于新饭店都有一定的憧憬。
天气逐渐冷下来,周围的景色越发的萧瑟,贺然没空感受周围的变化,他和宿白的饭店已经装修完了,马上就能开业。
俩人将卷帘门一拉,然后一起回家,一路上聊着饭店的事,他们再将该买的食材准备好就可以开业了,所以都比较兴奋。
回到家后,贺然洗了个澡,然后换了身行头,一身笔挺的西服,正是他往常过剧情的行头。
没错,这应该是他最后一个剧情了,过完这个他就彻底放松了,系统这段时间也是越来越虚弱,很不灵光,应该是快要跟他脱离了。
这场剧情是三个人的穿插剧情,但是具体的提要上也没说,很模糊,这应该就是系统衰弱的表现,其实他也不在乎,这样发挥空间更大。
剧情很简单,就是仨人会同时参加一个慈善晚会,他只要好好的将这场晚会过去就好了。
贺然弄了发型,整理了衣着,最后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与平时一身休闲行头的样子拍若两人。
这是他最后一个剧情,所以也算给自己结束的一个仪式,比往常打扮得更用心些。
整理好一切,贺然出发。
贺然到的时候,让他没想到的是,三个鼎鼎大名的圈内大少爷居然都等在门口,像是专门迎接他似的,而旁人也都投来异样的目光,贺然被这些目光灼的很不自在。
再联想之前那则爆炸性新闻,贺然更感觉不自在,在这些或疑惑或了然的目光中,他好像被看透了一样。
“啊…想死你了小贺,我们好久没见了。”
如此热情,当然是傅凌,他上前就搂住了贺然的肩膀,紧接着被路程景打掉肩上的手臂,路程景盯着贺然的脸,“你最近怎么了?看着状态不对?”
这时苏彻也上前,“看着都瘦了,最近发生什么了么?”
贺然看着围在身边一脸关切的仨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几人从一开始的颐指气使到现在的嘘寒问暖,想想都魔幻。
贺然感受着旁人投过来的目光,一阵心累,他摇摇头,“没事。”
几人一同向会场走,此时人基本都到了,他们这个身份参加什么活动都不可能是先来的,基本上都等人差不多都到了才过来。
贺然进去后,引来了不少瞩目,不过他已经适应了些,便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呆着,只是他去哪,这三位大少爷跟到哪,就是他去了再不起眼的角落,也会因为这三人变成受人瞩目的地方。
“其实我们这样真的没意思。”傅凌对路程景和苏彻说。
此时仨人围成一个小圈,贺然在圈外,他拿着香槟一口一口地喝着,对于仨人上演争夺替身的戏码,已经能做到熟视无睹。
“是嘛,你早该知道这样没意思了,你退出么?”路程景咄咄逼人,随即他扫了苏彻和傅凌,“你们俩不是只觉得好玩么,有好胜心么,现在感觉没意思了?那就别再纠缠贺然。”
苏彻摇了摇头,“不是这样的,现在我敢说,我对贺然的感情并不比你差。”
经历过新闻事件他忽然想开了,可能不将自己逼到一定份上他至今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只有一切开诚布公的摊开,一切才豁然明了。
他是真的心累了,喜欢苏玉衍的时候,他的神经就像紧绷的一条线,时刻需要提醒自己克制自己,紧张的每晚都要失眠,这根线随时都要绷断。可是面对贺然的时候,他才是真的放松,心里会喜欢,他现在很喜欢这种感觉,这种放松着心情喜欢一个人。
也是苏玉衍对他的态度,让他彻底心冷,让他彻底明白,苏玉衍永远不会对他产生感情,从新闻事件过后就可以感受的到,原本就冷淡的关系,事情发生后更像在他们之间隔了一道冰墙。
他想傅凌也是这样感受到了,在苏玉衍身上,看不到任何希望了。
“小贺我是不会放弃的,而且我早就说过要跟他谈恋爱的想法。”傅凌勾唇笑了笑,虽然那次跟此时的心态不同,但他确实是先其他人一步。
“你妄想!就你那花花的风流事,你认为贺然会同意么?”路程景恶狠狠地说。
“他一时不同意,不代表他会一直不同意。”傅凌悠悠地说。
“我也是认真的态度。”苏彻说。
……
贺然在一旁无聊地喝香槟,身后几人的吵闹充耳不闻,他现在有些心不在焉,脑袋里想的都是饭店的事,没心情听这几个人在这吵。
而就在这时,灯光忽然暗了一半,贺然抬头看,棚顶的水晶灯已经暗了光亮,然后不远处的舞台灯光大亮,一个西装革履的青年拿着麦克风上台,开始介绍今晚的活动。
贺然本身也不想关注,刚要拿出手机摆弄就听主持人说了句“有请苏氏集团苏玉衍苏总上台至开幕词。”
一瞬间,贺然感觉自己的血液凝固了,他愣愣地向讲台那边看去,不时,就见那西装革履的人从讲台那边的侧门出来,步履从容地走上讲台。
青年还是一如既往的好看,就如初见时那般吸引人,只是此时已经完全变了模样,他现在看着成熟稳重,气场强大,已然是苏氏集团的总裁了。
台上的人说了什么他一句话没听进去,耳膜都是混杂的噪音,他愣愣地看着台上的人,目光中有惊讶、有意外还有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