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的痛远比不上蚀心之痛,他对武深交出了所有的信任和真心,但是武深就这样对他,将他伤的体无完肤。
没有错过任若鹿露出的悲愤痛苦表情, 武深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彻底改变,再也无法挽回,可是他一点也不后悔。
“我爱你, 可是你不属于我,我只能这么做,不然的话你会离我越来越远,我受不了。小鹿,我现在特别高兴,因为你终于在我身边了。”武深情绪有些激动,任若鹿的手被握的生疼。
“你疯了武深,我是独立的人不是物件,可以属于你,你说的是什么混蛋话,给我治疗液我要离开这里,武深,我们不再是朋友了!”任若鹿气愤、悲痛,可是改变不了事实,他和武深的友谊到此为止。
若是酒后乱性,武深不是故意的,他可以把此事当成是意外,可是武深是故意的,甚至无耻的说了出来。
“不做朋友也好,因为我们不算是朋友,我们是爱人,小鹿,你离开我想去哪?我觉得你应该知道一件事,以后除了我身边,你哪都去不了了。”
“以后这里就是我们暂时的家,等过段日子,我再带你回本家。”武深说的理所当然。
“你强迫我后,怎么还敢说出这种话来?我想走,你难道还能关着我?”任若鹿被气的胸口不断起伏,同时一股恐惧在心里滋生,如果武深真的把他关起来,谁能救他?若是以后要天天和武深相处,还要被武深强迫做他不想做的事,他离崩溃还远吗?
“我不关你,不过你得答应我不能离开我,也不许逃避我的感情。”武深不舍得把任若鹿关起来,让任若鹿时刻陪在自己身边多好,关起来的话就没法一整天都看到任若鹿了。
“武深,我不喜欢你,我也不喜欢男人,你明白吗?我不会逃避你的感情,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即使我死,我也不可能如你希望的那样喜欢你!”任若鹿揪紧了手下的被单,悲愤道。
一个施暴者,怎么有脸要求他付出感情,太可笑了,是他疯了还是这个世界疯了?
任若鹿话音落,武深的笑就被阴暗的色彩所覆盖,他冰冷带着暴戾之色的眼睛紧紧的盯着任若鹿的脸,像是深渊一样让任若鹿心中发寒,想要尖叫想要逃跑,但是却被震慑的无法动弹。
惹怒武深对任若鹿没有任何好处,可是他是受害人,他被最信任的人欺骗、强/暴,还不许他发泄怒火吗?他害怕这个变得邪恶的武深,可是他的怒意支撑着他的勇气,让他想做出反抗。
“你不配得到原谅,武深,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任若鹿咬着牙,错开目光,额头上汗津津的,身上更是出了一层冷汗,他身上疼的厉害,可是他硬是想下床,因为他想离开武深,离开这个恶心的地方!
他一动,武深也动了,像是捕猎的猛兽,猛然将他压在了床上。
粗粗的呼吸声喷洒在任若鹿耳边,任若鹿听到了武深压抑怒意的声音。
“你想去哪?小鹿,你不知道我究竟费了多大的力气才控制住自己不伤害你,我不想把你锁在房间里,用道具惩罚你,因为我不舍得,我不想你痛苦,可是你别逼我,你听我的话,和我好好的行吗?”武深按着任若鹿的手,阻止任若鹿无力的挣扎。
他想任若鹿肯定不知道他脑子里在转着什么可怕的念头。
他想把任若鹿关在这里,只在这个房间里,不许任若鹿去外面,甚至是看到外面的风景。
如果任若鹿敢违背他,他就狠狠的惩罚任若鹿,可能会打断任若鹿的腿,让任若鹿失去行动力,只能等着他的宠幸。
这么黑暗罪恶的念头,任若鹿知道一定会吓到,所以他不说,可是如果任若鹿再不听话,他会用实际行动告诉任若鹿。
“混蛋,放开我!你已经伤害我了,别说的你好像很好心一样,武深你就是个畜牲!”
“让我走,我后悔和你做朋友,如果没遇到你多好,也不会发生这么恶心的事,我看到你想吐,武深,滚开啊!”
拼命挣扎却依旧摆脱不了束缚,反抗不了暴力的无力感让任若鹿无比痛苦和憋屈,于是他用语言伤害武深,而他过激的言语刺激了武深,顷刻间令武深的眼睛都红了。
“你怎么能这么说?你知道我的心多痛吗?”武深几乎握碎任若鹿的腕骨,任若鹿手腕上有伤,他又不管不顾,任若鹿顿时惨叫一声,剧烈的疼痛让任若鹿失去所有力气,软软的瘫在了床上。
像是已经被拔去刺的刺猬,再也没有丝毫威胁力。
“我很难受,你不该说这么伤人的话,小鹿你太过分了,该受到惩罚。”武深仿佛疯魔一样,眼中都没了清明的光,那里一片混浊的欲望和黑暗,英俊的脸孔也变得扭曲可怖起来。
在武深身下任若鹿无处可逃,他的命运就是被武深撕碎和享用。
明明已经雨过天晴,可是任若鹿在极痛再次降临的时候依旧感受到了狂风暴雨之夜时的那种阴冷和狂暴。
快要窒息了。
他是不是会死?任若鹿无神的眼睛看着天花板,耳朵里都是轰鸣声,身体更是不断的感受到疼痛,如坠地狱。
不知过了多久,武深才停下来,他看到满床的血迹,而任若鹿躺在血泊中,一动不动,仿佛失去了生息。
“小鹿?”他猛然清醒过来,像是冰水浇进大脑,冻的他不知所措。
自这天开始,任若鹿失去了自由。
这栋别墅成了他的囚笼,而武深是那个残忍看守者,看着他不许他踏出别墅一步。
更让任若鹿难以忍受的是武深总是逼他做那种事,和不爱的人做最亲密的事,对任若鹿来说堪比酷刑,他每次被武深拖上床的时候,都会想为什么自己不死,为什么武深不死。
越是被束缚,任若鹿就越想逃跑,他的人生还那么长,怎么能和武深一直纠缠下去?他不许武深毁了自己的人生,所以不管多痛苦多绝望,他都死死的咬着牙撑着。
在被关两个月后,任若鹿找到了逃走的机会。
他知道如果把握不住以后可能就没有机会了,所以他逃了,他没有想后果,就算逃跑失败了,他还会比现在更惨吗?
从别墅到大门口有近百米的距离,任若鹿的目光越过喷泉和花圃,看着那扇敞开的大门,他只要跑出去他就自由了!
胸腔里的心不断的跳动着,一下比一下剧烈,他跑起来,赤着脚,踏着冰凉的石板路。
“你竟然敢逃跑?”追出来的武深满脸煞气,他的怒吼让任若鹿身体一震,之后任若鹿跑的更快了。
一定要跑出去,不能被武深追上!
看任若鹿不但没停下反而继续跑,武深怒不可遏,他发誓等他抓到任若鹿就给任若鹿注射消骨剂,让任若鹿再也站不起来!
他要把任若鹿关在笼子里,套上锁链,让任若鹿连一件衣服都不能穿,他会把各种装饰品钉到任若鹿身上,让任若鹿身上戴满他的标志物。
疯狂的念头控制了武深,他速度快的像是猎豹,他抓住了任若鹿,将任若鹿扑倒在地上,任若鹿被压的差点背过气,缓了好一会才能呼吸。
“小鹿,你为什么要逃跑?你有把我的话记在心里吗?我是不是说过如果你敢逃跑我就打断你的腿?我不是在开玩笑!”他抓着任若鹿的头发,把任若鹿翻过来,让任若鹿看着他,任若鹿头皮被扯的生疼,还不等他反抗,武深已经一巴掌打了过来!
啪的一声,任若鹿头甚至无法偏向一边,因为武深抓着他的头发,他嘴角流出一丝血迹,耳朵里嗡嗡响,差点晕过去。
“我对你还不够好吗?你到底还想要什么?我真的想杀了你,那样你就不会离开我了,可是我舍不得,我怎么舍得啊。但是你一再的逼我,小鹿,接下来我要做的事都是你咎由自取!”武深一脸愤怒,眼中透出悲痛来,为什么他怎么做都没办法让任若鹿喜欢他?
缓过了这阵疼痛和头晕,任若鹿看着武深疯狂的脸,在武深扯他衣服低下头吻他的时候,他把手里的东西刺了出去!
那是他从造型前卫的柱灯上拆下来的一个部件,像是锥子一样,前段十分尖锐。
他拼尽全力,把部件刺进武深的胸口,武深的动作停了下来,不可置信的望着他,任若鹿感觉到热热湿湿的液体流到了他手上,那是武深的血。
低头看了一眼胸口,武深震惊的做不出反应,任若鹿竟然要杀他。
毫不手软的抽出部件,任若鹿觉得自己冷静的可怕,此时他没有恐惧没有难过,他只是麻木的将凶器一次次的拔/出,然后再刺进武深的胸腹。
接连十几下后,他推开了武深沉重健硕的身躯。
他爬起来,气喘吁吁的看着躺下的武深,后者受伤太重,不然的话一定会起来抓住他。
如果是平时,任若鹿怎么也伤不到武深,可是武深对他没有防备,又失去理智,所以才给了他可趁之机。
“咯……咯……”武深喉咙里发出怪异的声音,他想说话可是血涌出来堵住了嗓子眼,他布满血丝的眼睛执拗的看着任若鹿,眼中除了任若鹿再也没有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