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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渣过的对象都偏执了 (琼玖谦)



   “你是想说能救她的只有我?”萧澜阴沉着脸,不耐说道,“别说这些虚头巴脑的,只要你能救活她,条件随便你开!”

   夏且看傻子似的鄙夷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冷笑一声:“果然卑鄙的人看问题都跟常人不一样,你觉得我救她需要条件吗?”

   火气蹭蹭蹭往上冒,但此刻绝对不是针锋相对,斤斤计较的时候,萧澜沉淀下情绪,尽可能平缓地问道:“你想要什么?”

   “颂儿失血过多,现在唯一能救她的方法便是给她输血。”

   “输血?”

   “是,将其他人的血引流到颂儿的体内,只要血气够了,等人清醒过来再慢慢滋补调养。这是臣在古医书上看到的法子,虽未曾试验过,但此刻别无他法。”

   “怎么输血?用朕的。”说着她提起手中的佩剑,就要在自己的身上捅窟窿取血。

   曹公公吓得赶忙想要以身挡住那把剑。

   就算是要血,也还是奴才们的血,怎么能让皇帝亲自涉险?

   幸亏夏且太医似乎也不想用女帝的血,冷笑一声:“用你的血?你配吗?”

   萧澜一口气被她堵在胸腔,不上也不下,难受的厉害,她咬着牙:“夏且,你我之间的恩怨稍后再说,现在还是救颂颂要紧!”

   夏且嘲讽地盯着她,但也知道她说得对,没再说其他,开门见山道:“需要有血缘关系才可以。”

   萧澜立刻想到了白雅惠,立刻看向曹公公:“去把白雅惠带过来!”

   “可……可她正在生产中呀!”曹公公都快哭了,生怕女帝一个不高兴,提剑把自己砍瓜落了。

   萧澜不知道先前发生了什么事,还只当是巧合,但也不管那么多,直接吩咐道:“那就派御辇过去接!让接生的太医随行,千万保住白雅惠的性命。”
   生产过程中还要移动,这位娘娘怕是历史上的第一人了,只希望孩子坚强点,早点出来就不用受大苦。

   女帝正在气头上,自己的孩子都能置之不顾,更何况他们这些做奴才的,曹公公再不敢耽搁,赶忙去做准备了。

   很快,就有人通报说热水已经准备好,就在隔壁,就等夏且太医沐浴净身。

   萧澜这才注意到夏且的狼狈模样,而夏且,看到没有看她一眼,急匆匆趁着白雅惠还没来的这段时间好好清洗一番,可不能污了颂儿的伤口,对恢复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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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才多久不见,萧澜都快认不出白颂了。

   即便下人每天都有报告说白颂瘦了,但萧澜从未想过竟然会瘦的如此不成人样。

   白颂面色苍白,双颊瘦削凹陷,露在外面的手臂瘦骨嶙峋,就像是干枯的树枝。

   她躺在床褥里一动不动,浑身都透露着一股死气沉沉的灰败。

   似乎是察觉到有人在看她,白颂眼睫毛颤抖了下,慢慢睁开了眼睛,无神涣散的眼眸好半天似乎才认出站着的是谁。

   萧澜凝望着她,眼眶噙着泪水。

   白颂面色不动,由着她看,半晌后手撑着床榻想要坐起来。

   萧澜急忙按住她的肩膀,担忧道:“千万别动,你……”她眨了眨眼睛,硬是将已经溢出来的眼泪生生又憋了回去,后面的话也没说出来。

   也不知哪里的力气,白颂一把拍在萧澜的手背上,非常厌恶萧澜的触碰,她强撑着靠在塌上,用白丝掸了掸肩膀,又换了一条捂着嘴唇轻轻咳嗽。

   萧澜看的面色漆黑,知道她抵触自己的靠近,心里难过痛苦不已,却也不敢说什么。

   她盯着白颂肚子的位置,神情复杂,不知在想什么。

   只听见白颂又咳嗽了一声,虚弱地问道:“孩子?掉了吗?”

   没有丝毫忧伤,甚至还有些轻松,再联想到底下人通报的关于白颂为何小产的缘故,萧澜不得不怀疑白颂是故意的。她根本不想要这个孩子,又不能自己打胎,所以便找了白雅惠做“帮手”。

   一来打掉了孩子,二来给云国提供了征战白国的理由,三来——彻底切断了和自己的联系,简直一石三鸟。
   颂颂还是这么聪明,只不过这次,她将以往对付外人用的小聪明和小计谋都用在了自己的身上。

   萧澜心里“梆梆”猛跳两下,她觉得这段时间没出现,似乎已经失去白颂了,又或者,她根本从未拥有过白颂。

   白颂眼珠轻轻转着,随即微微眯起了眼,不知在想什么。

   她挪动的时候不小心牵扯到胳臂上的伤口,垂眸看着大臂上围着的白色丝绢上渗透出的血迹。

   萧澜嗓子又干又紧,颤抖着声音问道:“你杀了这个孩子?”

   白颂抬眼,眼神冷漠,语气更像是淬了冰似的:“它不应该来的。”

   这是白颂?这是那个温柔善良,一只小猫小狗受伤都会心疼的白颂?萧澜瞳孔微晃,不可置信地盯着她,像是想看清楚她是不是被人寄生了。

   而白颂,没有半点那也是一条生命的自觉,她甚至牵动着嘴角笑了笑,笑容诡异却更凄凉:“它是不受期待的,不被爱着的,它的存在就是一个错误,我是人,我也有七情六欲,我不保证以后会迁怒于它,既然明知它活着只会痛苦,那我杀了它,也算是帮了它一把。”

   “谁说它是不被期待的?又是谁说它是不被爱着的。”萧澜眼眶唰地就红了,她愤怒地抄起旁边的花瓶便摔了出去,歇斯底里地吼道,“我期待它,我爱它,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杀了它,它是我们的孩子,是我们的血肉啊。”

   “期待?爱?”白颂嘲讽地盯着萧澜半晌,摇摇头,“皇上见过女子被强迫后生出罪犯的孩子后的生活吗?她对孩子父亲的憎恶绝大多数都会转移到这个孩子身上,再加上孩子本就肖似父亲,定然会跟父亲有相似之处,和罪犯的孩子朝夕相处,对女子何曾不是一种痛苦的熬煎和折磨?”

   “孩子的出生让所有人每天都生活在痛苦之中,所以为什么还要将它生出来呢?错误自然是要扼杀在摇篮里才能将损失降低至最小,不是吗?”

   强迫?痛苦和煎熬?

   白颂就是这么看待自己和她的关系吗?

   她以为,孩子是她们爱的结晶,可她却认为,孩子是她的耻辱,是她痛苦的延续,是罪恶的种子和证据。
   白颂,你怎么能这般残忍?

   萧澜心神剧震,面色煞白,身形猛地摇晃了一下,蓦地吐出一口粘稠的血来。

   白颂扫了一眼,眼底露出非常嫌弃的神色,淡淡撇开了眼。

   萧澜更觉的胸口憋闷异常,一口气更在胸腔,上不去下不来,难受的快要喘不过气。

   曹公公吓得魂飞魄散,赶忙要叫太医过来瞧瞧。

   但萧澜却摆摆手,先让他收拾了,遮掩下这满屋子的血腥味。

   曹公公踌躇了没有一息,萧澜顿时拉下了脸,嗓音沙哑但气势威严犹如震天雷鸣,威慑力巨大:“还不快去!”

   曹公公吓了一跳,连忙小鸡啄米似的点头,赶忙去找清洗的工具。

   萧澜面容僵硬,似是不知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来,她牵动了下嘴角,勾起一抹极为难看的笑容,瞬间眼泪便掉了下来。

   一大滴砸了下来,迸溅在她的衣服上,就像是她的那颗心,从高处落下来,摔得四分五裂,就算是想要再拼起来,也无从下手。

   五脏六腑就像是被硬生生搅拌在一起似的,抽疼的厉害,萧澜额头上布满了细细密密的汗珠,她哆嗦着下巴:“你就这么恨我?恨到要谋杀自己的孩子?你可曾想过,这样对她是否公平,她还从未看到过这个世界一眼,就被残忍剥夺了出生的权利。”

   “萧澜,别说的那么冠冕堂皇,品质高尚。”白颂冷笑,“你给我公平吗?我又哪里有公平给它?一时心软害的我沦落至此,我白颂,一生最大的缺点就是优柔寡断,我已经吃了如此大一个闷亏了,怎么可能还允许自己再犯相同的错误?”

   犹如晴天霹雳,萧澜眼前一黑,彭地一声跌坐在凳子上。

   之前白颂还说,她不过是做了自己想要做的事,可现在她就说,她无比后悔做了这件事。

   她彻头彻尾否定了两人还算美好的回忆。

   萧澜心如刀绞,她痛苦的眼神哀求地看着白颂,希望她不要这么残忍。她这是生生将自己的心脏挖出来了。

   白颂丝毫不关心下萧澜的状况,此刻的她冷酷无情,就像是一块寒冰,捂不热化不开。

   她盯着自己胳膊上的青色淤痕看了半晌,淡淡问道:“我以为我会跟着孩子一起去了。”
   “不!”失去孩子还不是最痛苦的,只要一想到有可能会失去白颂,萧澜整个人都要崩溃了,她蹭的站起来,似乎是想要触摸白颂,确认她还活着。

   但却被白颂憎恶和疏远的眼神制止在半路,遥遥望着白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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