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顿时瞪大眼睛软倒在了他的怀中,原本带着三分清冷的眼睛也瞬间瞪大了三分,眼中蒙上了一层雾气,气急败坏地声音中也夹杂上了三分颤音,原本十分的气势顿时弱了七分,硬气的语气也瞬时仿佛变成了撒娇:“不、不准碰我!”
叶英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耳尖也是微微泛红,没想到书上记载的技巧如此好用,狐妖的尾根确实是他们的命脉,不过……这位置着实有些微妙,叶英感受到自己手下微微颤抖的略带肉感的躯体,默默将手移回了腰上。
眼看着随着他的手移开便又要开始作妖的小狐妖,叶英立时不敢放他胡来,反手便将人扔进了床榻之中的锦被上,随即覆身而上,将少年圈在了自己怀抱与床榻之间,二人相对,少年果然瞬时便不敢动作了。
叶英看到少年咕噜咕噜乱转的眼睛,便知他一定没有打消跑路的打算,但是叶英又怎么可能放他跑,毕竟无论他是人是妖都是他拜了天地的妻子,或者说是道侣。虽然未经合籍大典对他们修仙中人便不算真正约束,但是他自己却不能骗自己——这个道侣他是认的。
他之前还担心若是妻子是凡人若是合籍是否会为对方带来烦扰,如今倒是不必担忧了,不过……这尚书千金究竟为何变成了狐妖这还是有待斟酌的,况且,他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跑掉啊!不管他是人是妖,今天娶进门,明天就不见了,他跟父皇和尚书府都没法交代啊!
而且……思及方才初见少年时心头的悸动,叶英心念一转,心中已是有了定计。叶英故作冷肃:“既是不同那你又为何在此?若不是杀人夺名李代桃僵,那真正的尚书千金又在何处?”
沈砚闻言也不由苦了脸,说实话,别问,问就是后悔。天知道他究竟哪根筋搭错了竟然一时心软就答应了那个小姑娘替她出嫁让她可以和自己的情郎私奔。他要是知道她是尚书千金、知道她要嫁的是心剑叶英,就算是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应这种愿啊!
好吧,他承认他也是有私心的,他确实想借机嫁一次把他们狐族命中注定的情劫给渡了,也确实想试试姐姐们口中极乐的双修之法究竟是怎么一种滋味。
但是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晚了,方才短短的几次交手他别说占到丝毫上风了,若不是叶英手下留情只怕他的狐狸毛都该被揪秃了!于是迫于叶英的yin威,沈砚乖乖地一股脑地把自己知道的事情与打算全都给倒了出来——当然,想睡他这种事情就算了吧,狐狸精也是只羞的!
一股脑说完后,沈砚当即低下了头等待着叶英的审判。不过他甩来甩去的尾巴却是暴露了他并不平静的内心,看着那三条每一根毛都在叙说着主人想要跳窗而逃的心情的尾巴,叶英心中也是忍俊不禁。别看他吓唬的利害,但其实他早就知道小狐狸绝对没有杀人了,毕竟,就他这点被国运龙脉一压就露了原形的微薄修为,若是再沾了血煞,只怕早就变成一团毛团了,哪还有机会在这跟他蹬腿亮爪子的。
更何况,他手里若有人命他也不至于直到看到他露了原形才发现了,毕竟纯净的清灵之气他见得习惯一时松懈便会忽略,但若是妖邪血腥,不等他靠近他三里之内他的剑就该自己出鞘将其斩杀了。哪还有命留给他?不过,这些沈砚注定是无法得知的了。
因为,他现在还没从自己挖的坑里爬出来,就被某人一铲子挖在了脚下——“你说你是来渡情劫的?”
沈砚眨了眨眼,仰起头来望向身上看不清表情的男子:“是啊。”说着沈砚不由缩了缩脖子,这个距离……是不是有点危险?他甚至都能够感受到对方的呼吸……如果他想对他不利……
“好巧,我也要渡情劫。”
“……啊?耶?”
“你把我的情劫放跑了,那你是不是应该补给我?”
“我……”
“正好你也要渡情劫,不如我们试试?”
沈砚顿时眼前一亮,虽然他觉得似乎哪里不太对,但是……他比他厉害那么多,反正他现在已经是叶英手心里的狐狸了,叶英应该没有理由骗他,所以……沈砚试探地问道:“那,试试?”
“好。”只见叶英展颜一笑,顿时便迷了沈砚的眼。作为一名狐妖,沈砚的颜控属性还是很重的,等他再回过神来的时候,身上的嫁衣早已被脱了个干净,只剩下一身单薄的里衣和叶英躺在一床锦被里。
明明屋内的温度十分温暖,但沈砚还是不由打了个哆嗦,总觉得心里发慌,不过,看着一旁气定神闲地解着发冠的叶英,沈砚不由咬了咬牙,不愿露怯,于是一边努力回想着青丘上的姐姐们传授的经验,一边壮起胆子凑上前去,趴在叶英怀中,一手搭在他的手臂上,一手划过他的胸膛,同时仰头望向叶英,笑靥如花,吐息如兰:“春宵一刻值千金,夫君可要好好怜惜妾……”
沈砚的台词还未说完,便只觉叶英整个人的气息猛然一变,骤然暴涨的危机感吓得沈砚瞬间炸毛,然而不等他翻身逃跑,便只觉腰后落上了一只大手,手掌一按,沈砚顿时全身酥软嘤咛一身倒在了叶英身上,然后,轻纱帐落下,便只闻帐中传来声声呜咽与求饶,不过,被祈求的主人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只听,呜咽声猛然一滞,随即一声泣鸣消散在了长夜之中。
夜还长,但,帐中的喘息与呻/吟却似乎并没有任何停歇的征兆……
正所谓,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第287章 番外 侦探什么的太讨厌了!
#正文情缘IF线
#【沈叶】警告
#西幻现代背景, 神夏客串出没
伦敦的天空一如既往地被雾霾所笼罩,空气中氤氲着湿润的雨气,街上的行人大多行色匆匆地夹着一柄黑色的伞快步行过,毕竟即便是伦敦人在这种天气里也不喜欢在户外久待, 因为天知道什么时候会再次下起雨来——伦敦的天气惯是如此, 他们可不想弄脏了自己新换的皮鞋和裤子。
“Boring!”
听到耳边传来的声音华生无奈地抖了抖自己手中的报纸, 抬眼望向不远处因为被赫德森太太没收了手木仓而只能摊在沙发上伪装咸鱼的好友, 好笑地劝道:“如果你没有把委托人气跑我想你现在就不会那么无聊地坐在这里了。”
“哈?那能怪我吗?”夏洛克仿佛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一下子蹿了起来阴阳怪气道:“她不就是来让我调查她的丈夫有没有出轨吗?我只是告诉她实情她就自己气跑了关我什么事?”
“夏洛克,没有人会相信一个从来没见过的人只看一眼她丈夫的照片就能说出他有几个情人、什么时候和她们厮混!”华生虽然对于这种事情早已不意外了但他仍是忍不住无奈扶额。
夏洛克冷笑一声懒得与华生争辩,毕竟他的同居人的头脑也不过比金鱼多那么一点点的可取之处, 他并不想浪费时间再三向他科普如果他不将人气跑这个世界上的金鱼能有多么的无可理喻、无可救药——一个坚定不移地不相信自己的丈夫出轨的金鱼是永远不愿意从自己的谎言中醒来的——哪怕他拿出再怎么有力的证据!
夏洛克烦躁地在客厅中央来回踱步, 带起的劲风卷得华生的报纸来回摇晃。华生忍耐了片刻, 终于忍无可忍地喝道:“夏洛克!你就不能老实地坐一会儿等我看完这份报纸吗?”
“哦!得了吧约翰, 那份报纸上根本不可能有适合你的工作——即便有也是曾经辞退过你的医院, 死心吧, 伦敦这两个月内并没有能够录用你的医院——你只能全职做我的助手。”
一听某人这段理直气壮的话华生只觉火冒三丈:“这都是因为谁?!”说着华生便将手中的报纸扔向夏洛克。
以夏洛克的身手完全可以躲开的, 但是他没有。华生看着满脸兴奋地站在原地被报纸打中的夏洛克不由愣了两秒, 迟疑地看了看自己的手喃喃问道:“你怎么了?该不会被报纸砸傻了吧?我应该没有用那么大的力气吧?”
“省省吧约翰,如果你还有一点物理常识的话你就应该知道就那么两张轻飘飘的报纸是不可能砸伤人的——转头, 如果你想知道我为什么激动的话。”
华生挑了挑眉, 扭头望去, 只见窗户外, 一名和伦敦格格不入的东方青年正带着他的猫出门扔垃圾。在青年转头的瞬间看清了对方的容貌的华生不由发出了一声惊叹, 但……华生转回头来奇怪地问道:“虽然新邻居竟然是个那么帅气的东方小伙确实令人惊讶, 但是这应该不至于让你激动吧?”
“拜托,约翰,动动你那缺乏运动的大脑不好吗?”夏洛克的语速明显加快了许多, 踱步的速度也愈发快了起来,不像是走路反倒像是在客厅里做往返跑:“一个外表年龄与心理年龄完全不符,浑身上下充满了秘密的东方人!”夏洛克手舞足蹈,眼睛里亮得仿佛有星星闪烁:“他还拆了麦考夫安在那栋公寓四周所有的监控!一个有秘密、有反侦察能力、全身上下充满了矛盾、甚至还能让麦考夫吃瘪的东方人,还有什么比这更有趣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