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他总想和我谈感情[穿书] 完结+番外 (晋咸)
“宝儿,宝儿是你么?”景玥扣着陆逊的肩膀,亲吻他的额角、眼皮和脸颊,他用手胡乱去扯陆逊身上的衣裳,喃喃道:“逊儿,我的逊儿......”
陆逊放软了身子,任由景玥的手在自己身上毫无章法地游走,他的眼眸有些迷离,过了半晌,似想起了什么,这才挣扎着去摁住景玥的手。
“别、别乱撕,衣裳扯乱了待会怎么出去?”
仰起脖颈,陆逊粗喘了几口气,他攀上景玥的肩膀,贴着他耳畔轻声道:“没时间做了,你忍一忍,先听我说。”
景玥“嗯”了一声,他抬手搭在陆逊腰间,轻轻按揉摩挲,声音甚是沙哑,但很好听,“适才没控制好力道,勒疼了么?”
“不疼。”陆逊反手攥住景玥的手腕,嗔怪道:“你别乱摸,现在不是跟你做.爱的时候......”话说到一半,声儿便颤了,因为景玥根本不听话,揉的他整个身子都酸软了。
无奈之下,他只能趴在景玥肩膀上,吊着半口气,断断续续道:“我跟景峻设了一个局,我来大理寺劫狱,尔后带你逃走,他假装气急败坏地派御林军来追杀咱们......嗯......咱们出去后,直接投奔休屠耶,这人再谨慎,也绝不会怀疑一个从死囚牢里逃出来的叛王......呜......”
话说了一半,便被景玥扳过脸吻住。
两人不知亲了多久,陆逊挣扎着稍微移开了一点,他抬手摁住景玥的唇,气息不稳道:“先别亲,等我把话说完......景峻已暗中送信到了辽东长白,命戚无羁率领二十万大军,秘密攻打匈奴王庭。咱们要做的,便是想办法将休屠耶拦在楚朝境内,等戚无羁打了胜仗,你我再将休屠耶和努尔术一并杀死,或者咱们先杀了这两个人,静候戚无羁凯旋的消息。”
景玥听完,眼底浮起了笑意,他额头抵着陆逊的额头,轻声道:“这计划是你想的罢。”
“嗯。”陆逊也笑了,他道:“你不是一直想除掉北面的戎狄么?这次咱们便将他们一锅端了。”
第69章
月光从牢狱墙上的小孔照射进来, 薄薄地洒在石床上,蟋蟀躲在墙角的柴草堆里低鸣,秋夜清凉。
陆逊从袖笼中摸出一串钥匙, 为景玥打开手脚上的枷锁, 尔后借着月色去看景玥手上的咬痕, 轻声问:“疼么?”
“一点小伤,无妨。”景玥重新将陆逊搂进怀里,让他坐在自己腿上, 偏头轻吻陆逊的薄唇,“我以为你不回来了......想着死了便死了——”
“瞎说什么呢?”陆逊抬手摁在景玥唇上,蹙眉嗔怪, 他抬眸, 用目光细细描摹爱人深刻清晰的眉眼轮廓, 总觉着怎么也看不够。
他这次能顺利回来, 契机是景玥昨夜的那场“未央门兵变”。
休屠耶爽约, 景玥被抓了个正着, 人证物证皆在,谋反的罪名便坐实了, 一时间,景玥的处境危险到了极点,系统觉察后, 自然而然地将他重新送了回来。
饶是如此, 陆逊还是狠狠地捏了把汗, 因为这个契机的不确定性还是很强。
最核心的是景玥对原主的态度,囚禁或者打残都可直接避免景玥“临阵倒戈”的计划被破坏;其次是景玥能否纵容原主去给皇帝报信,这直接决定了夤夜起势的性质是兵变还是反水;最后是景玥在得知楚皇陈兵埋伏在未央门,是否会取消夤夜起势的打算。
凡此种种, 景玥都有两种甚至两种以上的选择,陆逊在赌,拿景玥对自己的爱来赌。
最终他赌赢了。
景玥对自己的感情,比他想象中的要多很多。
可以毫不夸张地说,他是被景玥“追”回来的,就像那些在佛前苦苦祈求的信徒一样,甘愿用此生的一切来换回至死不渝的爱人。
“景承珏。”陆逊抬手捧住景玥的脸颊,眸中柔情万千,他凑上前,轻轻吻了吻那人的薄唇,一字一句道:“以后我都不会走了,咱们永远都在一起......我心悦你。”
酸楚和甜蜜搅合着在四肢百骸间漫延,景玥心潮澎湃,颤抖着将陆逊揉进怀中。
他曾想过爱人对自己表露心迹的模样,应如戏文诗词中的那般——
明月蒹葭,关关雎鸠,采葛落梅,桃之夭夭......将缠绵悱恻的缱绻思绪写在纸卷,尔后低吟浅唱。
可真的等到了这一天,他突然发现,便是没有那些诗句作陪衬,仅短短的一句“我心悦你”,便足以教他丢盔弃甲,与陆逊纠缠一生,不死不休。
“嗯,我明白。”景玥偏头去寻陆逊的唇,狠狠吻住,贪婪攫取。
两人在逼仄的囚牢好一番温存,待月上中天时,陆逊才喘着气去推景玥的肩膀,“好啦好啦,咱们该走了。”他坐起身,将凌乱的衣衫重新整理好,尔后去拉景玥的手。
三道石门次第打开,陆逊和景玥一前一后走出。
门口站着两名侍卫,看见两人出来,他们嘴唇一动,像没瞧见似的,扭头移开了目光,其中一个还特地抬手揉眼睛,颇为夸张地说了句“我什么都没看见”。
陆逊弯眉轻轻一笑,突然想逗一逗这两个少年侍卫,遂回头对景玥道:“你如今是要被凌迟处死的叛王,决不能让人瞧见你逃了出来,不如咱们杀了那两个侍卫?”
这话一出,守在门口的两位少年登时绷紧了身体,他们眨眨眼,不确定地朝陆逊那边看。
景玥宠溺一笑,他点点头,“你想怎样便怎样。”
于是,两人心照不宣地互相对视了一眼,折身往回走,径直奔向守门的侍卫。
夜空被霜华般的月色擦得洁净通透,如墨玉一般,几颗星嵌在上头,闪着幽光。
蓦地,一道十分短促的尖叫声响起,惊起树上的寒鸦,扑簌簌飞远,景玥和陆逊站在石门台阶下,身后是被扒光了衣裳、瑟瑟发抖的两名守卫。
陆逊整理着衣袖,蹙眉道:“这两人多久没沐洗了?一股汗臭味。”
景玥正将褪下的衣裳扔在守卫脚边,营造出越狱逃走的迹象,闻言,他揽了陆逊的腰,埋首在他颈窝轻嗅,“你的身子好闻。”
“滚蛋。”陆逊笑着踹他,“大.淫.魔,嘴里没一句正经。”
两人笑闹着走出大理寺,却和景峻打了个照面。
阶前月色如积水空明,景峻不知站了多久,身上衣袍被夜风吹起,飒飒作响。
陆逊脚步一顿,转头看向景玥。
景玥面色很淡,眸子黑漆漆,薄唇抿着,半张脸隐没在阴影中。
长时期的耳鬓厮磨让陆逊能在很短的时间内,准确把握景玥的情绪波动,比如现在,他感受得到景玥的失望和寒心。
一时间,三人都没有说话,在秋风中相顾无言。
景玥将目光收回,伸手与陆逊十指相扣,淡声道:“走罢。”说完,他左足点地,一个纵身跃起,带着陆逊轻飘飘地落在了屋檐上。
“皇......”景峻伸出手,想要去拉景玥的衣衫,然而这只是徒劳,一句话刚起了头,那句“对不起”还未说出口,景玥便消失在了暗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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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亨十八年九月二十日,叛王景玥被人从牢狱中救走,圣上龙颜大怒,登时下了重犯通缉令。
楚朝众城知府如临大敌,嘱咐守城侍卫定要严加勘验入城人的身份帖,万不可放过任何一个身份可疑的人。
休屠耶北上返回戎狄部族,每日都要被两支纵队的楚朝士卒勘验官文,致使他带来的那一千骑兵扣留的扣留,关押的关押,等到了州冲阳道,已剩下不到二十名。
这夜,他们在燕山脚下歇息,努尔术带着侍卫搭起灶火,煮热了马奶酒,又烤了一只肥羊腿。
熟悉的香味勾起众人的思乡之情,满打满算,他们已有两个多月没有回到草原的部族,这会儿都已是归心似箭,坐在篝火旁,默默无语地撕咬着羊肉。
“父王,咱们带来的那些骑兵怎么办?”努尔术仰头灌了口酒问。
“安王叛逃,如今楚朝是风声鹤唳,人人自危,哪里还会顾得上咱们被扣留的骑兵?待翻过这座山回到了戎狄王庭,本王便立刻整顿军队,挥师南下,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休屠耶说道,他用刀割了块羊肉,放在口中慢慢咀嚼,冷笑几声道:“那夜按兵不动真是捡了个大便宜......呵呵,楚朝也不过如此,外强中干,不堪一击!”
努尔术一听要打仗,登时来了精神,他攥着拳头“砰砰”地砸了砸胸膛,豪气云天地说道:“此次出征孩儿要打头阵!上次在辽东没有屠城,孩儿的狼刀都要生锈了。”
见自己儿子如此威勇,休屠耶也甚是欣慰,他“哈哈”一笑,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好,我戎狄人的子孙就该如此!此次出征,本王便封你为平南大将军!率五万铁骑,踏平辽东八州!”
“孩儿领命!”努尔术连忙跪倒,其余跟随的侍卫也相继行了叩拜大礼。
一行人正热血沸腾地谋划着灭楚大计,忽听身侧的密林中传来一道声音,“可汗这灭楚的计划里,若是少了本王,那就没意思了。”
此话一出,休屠耶脸色瞬变,他猛地站起,将挂在腰间的弯刀抽出,厉声呵道:“什、什么人!”他敛声屏气,瞪大双眼紧盯着传出声音的那片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