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跟原主认识,而他的记忆发生偏差,把这男人给忘了?
不动声色地看向男人,时言叶抱着司莫止站定:“抱歉,我好像不认识你。”
“我叫江向东。”江向东伸出手,宽厚有力的手掌朝时言叶伸去。
时言叶望着那只手,没有伸手回握,只示意自己抱着孩子没办法空出手来。
江向东无所谓地收回手:“我对你挺感兴趣的,要不要跟我试试?”
时言叶以为自己听错了:“江先生,您开什么玩笑?我有孩子的。”
江向东邪肆勾唇:“我知道,不过,我有信心会比你现在的伴侣更好。”
时言叶还没遇到过这么不要脸的人,也不再客气,冷笑了下:“你是有多大脸,凭什么认为会比我现在的伴侣更好?”
“不是司牧白吗?”江向东勾了勾唇。
时言叶沉下脸,他不知道江向东是什么身份,为什么会知道他跟司牧白之间的关系。
“你以为司牧白是个好人?”江向东不屑地勾唇:“司牧白是晚一年入学的吧,司家真是好手段,那么大的污点,都能摆平。”
时言叶没有说话,不为所动。
江向东见他不置可否的表情,老神在在:“你不信?”
“我为什么要信你?”时言叶反问。
“也是,在你心里,自然是更相信司牧白。不过,我说的话都是事实,你不妨自己去求证。司牧白……他是个杀人犯。”江向东的眸光邪肆低沉,像是看着中意的猎物,牢牢抓在掌心里。
听到这句话时,时言叶还是有些惊讶,江向东的话不可信,但若这样的传言被传出去,司牧白的声誉会受到怎样的影响。
“平白无故,没有证据,你以为别人凭什么相信你?”时言叶冷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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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据吗?”江向东嗤笑了下, 掏出手机,翻出一张照片,递到时言叶面前。
照片里的司牧白穿着蓝白条纹的劳改服, 面庞青涩稚嫩,一双眼冷得可怕, 面无表情地直视镜头。
“这种照片,总不至于是瞎拍的吧?”江向东略带得意地说道。
时言叶没有说话, 心底隐隐抽了抽,只觉得心疼。司牧白是什么样的人,时言叶不可能不清楚。
眼前的男人,一脸邪肆,进攻性很强, 很明显不像是个好人。
“就算是真的, 又如何?”时言叶反问:“就算司牧白曾进过派出所, 就算他被拍下这种照片, 能证明什么?没进过派出所的人,就一定干干净净?”
“这位先生,我不知道你突然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目的,我也不知道你会继续跟谁去嚼舌根?路人不入局, 入局者不自破,你请自己积德。”说完, 抱着司莫止头也不回地走了。
看着时言叶傲娇的背影,江向东还是头回吃瘪,兴味地勾起唇, 摸了摸鼻子:“有趣。”
回到司宅,时言叶对江向东还是心有余悸。他跟司牧白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会有那些照片。
显然, 司牧白的这个过去是有人专门粉饰过,不然媒体无孔不入,也没人扒出这段过往。
掏出手机,输入江向东这个名字,江氏新任掌权人。
资料显示,江向东是江家独子,上一任掌权人卸任后,便将所有股权都分给了他,他以最大股东成为执行董事长。
年纪轻轻,自然会遭到一些自恃资历深的懂事弹劾,没想到走人的是那几个懂事。
狼狈地将股权低价变卖,灰头土脸地离开江氏,当然,这只是论坛上添油加醋写下来的,没有人知道真相是否为真。
但江向东是个狠角色,这个毋庸置疑。
江向东出现在公众面前,也只是担任江氏执行懂事之后,他之前的经历,比司牧白还要神秘。
“在看什么?”不知何时,司牧白从外走进来,吓了时言叶一跳。
放下手机,可惜司牧白就站在他身后,基本把时言叶手机上的内容看得清楚。‘江向东’那三个字映入他眼里,下三白眼微微眯起。
“怎么会 搜江向东?”
时言叶抿唇犹豫了下,便将在游泳馆里见到江向东的事一五一十跟司牧白说了。
司牧白面无表情,过了许久才道:“你相信我吗?”
时言叶翻了个白眼:“废话,我不相信难道相信那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男人?”
“我跟江向东之前是同学。”司牧白沉吟了下,说道:“不过他倒不是跟我一般,他是被家里人丢过来的。”
江向东从小暴虐跋扈,江氏的老一辈对他很是宠溺。幸好他爸爸没有丧失理智,认为江向东要吃点亏才能成长,便将他扔到旬阳镇自生自灭。甚至为了让这一出戏演得更真,江向东有危机感,把江北南写进族谱下面。
江北南实际上是江向东舅舅的儿子,父母双亡,一直养在江家老人膝下。而江北南的户口,能跟着江向东父亲那一家,老人也是乐见其成。
江向东心眼极小,对于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便宜弟弟充满敌视,但敌视也没用,现在财政大权还掌握在江父手里,他也不能反抗什么。只能看着江北南鸠占鹊巢,而他则被丢到旬阳镇。
旬阳镇中原先就有司牧白,学霸兼校草,江向东一来就听到众人口耳相传的名字。
一山不容二虎,尤其是这后来的老虎自居大王。
司牧白粗略地讲了下跟江向东的过结,基本是江向东单方面看他不爽,一直找茬。
时言叶能猜到司牧白跟江向东有过结,毕竟这人一看就自我脑洞开大,以为全天下都欠了他一样。
“他说你曾经进过派出所?”时言叶小心看着司牧白的脸色,这件事他从没跟他提起过,但时言叶必须要问,他不能从别人嘴里听到有关于司牧白不利的消息,却没法辩驳真相。
“嗯,”司牧白敛下眸光,点点头:“关于一起过失杀人。”
死的人是旬阳镇中的一名普通男生,当时司牧白高考完,外出打工时经过一条偏僻的胡同。
胡同里平时就很少人走,到了晚上更是人烟罕至。
而那人,穿着镇中的校服,让司牧白一眼就认了出来,才会多看两眼。当他走到男生身边,刚看清那人的脸,就被一棍子打晕。
再醒来便是一群人围在他身边,警察鸣起长笛赶过 来。
死者是一名叫陈风的男生,平时是个挺没存在感的人,唯一让人对他印象深刻的事,大概就是疯狂追求司牧白吧。
陈风喜欢司牧白,这是旬阳镇中所有学生都知道的事。谁都没想到一向内向沉默的陈风,像个跟踪狂一般围在司牧白身边无孔不入。
偷司牧白的笔,拿相机偷拍,在论坛上疯狂表白,还潜入司牧白的粉丝群不断说自己跟司牧白在谈恋爱,ghs。
不堪入目的脑补让粉丝群管理员把他踢了,却担心司牧白被这疯狂粉丝给侵害隐私,一直想提醒司牧白小心。
司牧白一块多冷漠的冰山啊,根本就没把粉丝放心上,专心自己看书准备考试。而陈风的跟踪骚扰一天比一天严重,甚至堵在校门口向司牧白当众表白,被江向东知道后好一顿挖苦。
陈风死了,司牧白还在他身边躺了一晚上。
坊间传言,陈风向司牧白表白不成,就以死威胁,司牧白原先应当是想去救人,没想到一个失手,刀子戳进陈风身体,变成误杀。
没有监控,只有胡同里一名老爷爷含糊的证词,说看到陈风跟人争执吵架,具体吵什么又没听清楚,只说司牧白的个头和跟陈风吵架的人差不多。
还有刀子上的指纹,将一切指向司牧白。
司牧白只冷淡反驳:“没有监控,没有认证,我又不傻,难道会白白在尸体旁边躺一晚上等你们来抓我吗?”
尽管如此,他还是没有其他辩驳的证词,被关进派出所。
“就因为这样,你才没有去上大学?”时言叶追问。
其实司牧白虽然是嫌疑人,但没有证人,还是没有直接证据能证明。到底会不会被定罪还不好说,但名校总归忌惮名声,因为这污点,将司牧白关在门外?
这也不对吧,司牧白不是完好无损地出来了,而且也没人能挖出这件事。
按道理来讲,不应该会被B大取消入学资格。
果不其然,司牧白抿下唇,没有正面回答。
“事已至此,你不如跟我讲清楚,究竟怎么回事?”时言叶追问。
司牧白侧过脸,想了一会儿,才抬头道:“当时警方并不能将我定罪,养父也出了很多力,将我保释出来。不过,我出来后正遇上沈 嘉玉有麻烦……”
之前看沈嘉玉的反应,他隐约猜测这事跟沈嘉玉有关。
“他怎么了?”
“……”司牧白迟疑了下:“沈嘉玉救了名路上摔跤的老奶奶,送到医院后被家属指认成肇事者。”
“然后你替他背了这个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