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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皇帝的同人被发现后 完结+番外 (岩城太瘦生)


  原来如此,韩悯了然。
  这儿的淮江将地域分做江南江北两边,江南就是他们大齐,江北是宋国,谢鼎元与楚钰原本就是宋国人。
  傅询十五岁带兵,再加上信王爷李恕,之前几代人的鲜血,一路逼近,将西北边也收入大齐囊中。版图上,逐渐显现出将宋国包围的情势来。
  西北苦寒,应当会喝一些烈酒取暖。
  傅询轻描淡写道:“有的时候大漠里传来狼嚎,晚上睡不着,喝一点会好一些。”
  韩悯明白了,点点头,好兄弟式的拍拍他的肩:“辛苦了,和平的卫士。”
  傅询一噎,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道:“应该的。”
  许是同时喝了两种酒,不怎么喝酒的韩悯有些受不住,他揉了揉眉心,想要趴下睡一会儿。
  可能有些御前失仪的嫌疑,于是他特意征求了一下傅询的意见。
  傅询答应了,他才理了理衣袖,在案上趴下。
  才闭上眼睛没一会儿,就忽然坐起来。
  他认真道:“不许玩我头发。”
  他大约是被吓着了,傅询失笑:“好。”
  酒水作用,再加上早晨是被楚钰硬拉起来的,傅询就在旁边,韩悯睡得很熟,傅询连喊了他好几声,他也没什么反应。
  反倒咂了咂嘴,把他的胳膊抱住了。
  中间隔着一个小案,有些别扭,傅询就坐到他身边去,让他抱着。
  结果韩悯没有任何逾越的意思,说抱着他的手臂,就只抱着他的手臂,绝对不往前一点点。
  傅询一开始想不明白,后来他明白了,韩悯抱他的这个姿势——
  和他晚上睡觉时,抱着那柄长剑的姿势,一模一样。
  第一次这样讨厌自己的佩剑,傅询望向窗外。
  他随手端起案上酒杯,闷了一口。
  要放回去时,才发现自己喝的是韩悯喝剩下的半杯残酒。
  傅询耳根微热,将那酒杯推倒。
  倘若这是韩悯看见,一定要笑话他。
  可是从前在西北,他夜里喝了酒,也总是想见韩悯,想得耳根通红。
  *
  到了正午,画舫靠岸,韩悯被船板晃动惊醒,睁开眼睛,缓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这不是在自己房里,抱着的也不是那柄剑。
  他松开手,傅询面无表情地收回手,甩了甩胳膊。
  韩悯不大好意思,帮他捏捏胳膊:“对不起。”
  知道画舫靠岸了,但他见傅询没有要走的意思,有些疑惑,也没有动。
  傅询道:“等你玩够了再回去,不着急。”
  宫人们早已捧着各色食盒,在岸上等候。
  再由船上伺候的人将食盒接过去,在案上摆开。
  碟子不大,都是十分精致的菜色,放得稳稳的。
  不用人布菜,仍旧只有他们两人。
  小的时候,朋友们经常在船上一呆就是一整天,韩悯也不觉得奇怪,坦然受之。
  一面闲聊,慢腾腾地吃了半个时辰的午饭。
  留下宫人收拾东西,他二人出去在船尾站着吹吹风。
  三月份的午后已然有些燥热,早晨游湖的画舫此时都已经靠了岸,湖水碧蓝,延扩千里。
  韩悯睡了一觉醒来,精神得很。
  风将他的衣袍吹得鼓鼓的,他就偷偷地躲在底下抻开手,伸懒腰。
  傅询与他并肩站着,看见他的小动作。
  韩悯回头,发现他看自己,便朝他笑。
  湖上吹东南风,此时,江上有两艘小舟借风顺水,迅速靠近这里。
  傅询余光瞥见,凝了凝眸,迅速反应过来,抓着韩悯的手,把他送回船舱。
  他语气严肃:“别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胖胖生事前讲戏:陛下,这章悯悯会喝醉,还有很多字的船。戏
  老傅:咳咳,还行吧


第42章 入宫谢恩
  那两艘小舟不似寻常的画舫游湖, 顺风顺水,行进很快。
  船只不大,虽然船头只有一个船夫, 但是船身吃水很深,仿佛是载满了人。
  傅询久见人事,只一眼就看出不对,抓起韩悯的手, 把他送回船舱。
  只来得及吩咐一句“别出来”。
  虽是微服出行,但他也不会大意到什么人都不带。
  周边的几艘小船迅速向大船靠拢, 大小两位卫将军——卫归与卫环也丢下杯盏, 抓起佩刀, 走到船头。
  傅询吩咐了不许出来, 韩悯知道自己武力值不高, 恐怕帮不上什么忙,只能跑回去。
  船上伺候的宫人们不曾遇过这样的事情, 正乱成一团。
  韩悯往墙上砸了一个瓷碗,让他们冷静下来, 把窗户都关起来,还安排人守着各个窗户, 害怕刺客从这里进来。
  这里边的人不比外面的侍卫, 要是歹徒趁乱摸了进来, 他们又没有准备,只怕伤亡更大。
  系统着急道:“这船上有狗吗?快让我附身一下!”
  “没有,你别添乱。”
  韩悯将宫人安排好,看着瘦弱的小内侍双手举着花瓶,站在窗户边,瑟瑟发抖的模样, 叹了口气,把身边的小剂子派过去:“你去和他一起吧,照顾他一下。”
  他朝小内侍笑了笑:“没事儿。”
  小内侍严肃认真的点点头。
  外边传来打杀的声音,他跑回门后,想要看看外边怎么样了。
  风声愈急,墨云倾压,午后暴雨欲来。
  那两艘小舟已经靠得很近了,几艘小船挡在大船前,卫归与卫环抽出佩刀,各自站立在小船船头,船上跟着几十个侍卫。
  小舟上果然跳出十来个布衣短打的刺客,配着短剑,与侍卫打杀起来。
  他们的目标在大船上,所以不愿纠缠,只是一个劲儿地往里边冲。
  傅询站在大船船板上,离船舱门很近。
  他的身边也站着十来个军士,应当是他从前在西北带兵的老部下。
  应当是没问题的,韩悯放下心来。
  就是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被刺杀。
  照理说,昏君被刺,是常有之事。但是刺杀傅询,他又不是昏君,怎么会被刺杀?
  韩悯想不明白,外面局势紧张,又由不得他多想。
  那些刺客武功不低,看招式有些阴毒,这么一会儿,只有两三个被砍翻掉入水中。
  鲜血在碧蓝的湖水中晕开,两方仍在缠斗。
  武功不相上下,对方又不要命似的往大船上冲,很快就撕咬出一个缺口。
  一个刺客冲上船板,傅询身后的军士刚要拔刀,傅询却从其中一人手中接过弓箭,搭弓射箭,一箭射穿那刺客的右肩。
  他右手一松,短剑掉在船板上。
  傅询应当是想捉活口,但是那刺客不肯降,仿佛是抱着必死的决心,一定要杀了谁。
  他用左手捡起剑,于是傅询再一次拉开长弓,将他的左肩也射穿了。
  随即另一个刺客冲上船板,将那刺客踹进湖里。
  绝不留活口。
  傅询皱眉,若有所思。
  韩悯就站在船舱走廊上的门后,透过门上镂空的格子看着。
  他直觉这场刺杀好像不太对。
  但是他还想不出来哪里不对。
  最终还是傅询这边占了上风,刺客被一一打翻到水中。
  但是同样也没有留下一个活口。
  韩悯松了口气,却忽然听见船舱某个房间里传来一声惨叫。
  他安排宫人们守窗时,仔细嘱咐过了,如果听见舱里有动静,千万不要不自量力跑出来,凡事保全自己为上。
  如今他独自站在廊上。
  韩悯脊背一凉,双手按在门上,没敢回头。
  他仿佛听见鲜血凝在剑尖,滴落在船板上的声音,那人走近的脚步声。
  他深吸了两口气,冷静下来,不过瞬息之间——
  拉开舱门,大喊“傅询”,原地蹲下。
  三个动作一气呵成。
  傅询立即转身,引弓射箭,嗖嗖三箭,穿过距离韩悯不过一丈距离、已经举起短剑的刺客的额头、脖颈与胸口。
  那刺客应声倒下,韩悯抱着头蹲在地上,松了口气,瘫在地上,想要往傅询那边靠近,但是他走不动。
  傅询将长弓交给身边人,快步上前,在韩悯面前蹲下,抹了抹他的脸:“没事吧?”
  韩悯摇头:“没事,就是……”他低头,捶了捶腿:“腿软了。”
  傅询揉揉他的脑袋:“已经做得很好了。”
  韩悯心有余悸地拍着心口,朝他竖了个大拇指:“还是我们默契好,我一喊你就知道要做什么,要换作别人,我可能就死……”
  他抬手挠了挠后颈,忽然摸到温温热热的液体。
  收回手,一手的鲜红。
  想是傅询射箭的时候,那个刺客的鲜血洒在他身上了。
  韩悯当场愣住。
  傅询倒是一点儿也不嫌弃,用衣袖把他的手擦干净,但血腥味还是直冲他的脑门,他没忍住,偏过头干呕。
  傅询拍拍他的背,把他抱起来了。
  船舱里只有一个宫人受了伤,就是韩悯让小剂子照顾的那个小内侍,他的手臂被从窗户闯进来的刺客砍了一刀,其他一切都好。
  杨公公端来热水,又点起安神的香料。
  傅询把他放在铺好的软垫上,看看他的衣裳,韩悯自己看不见,其实他衣裳背后,都是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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