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现任的兵部尚书姜扬大清早就得到了探子的回复,说是宫里的女皇急召公主殿下进宫,至于是什么原因,探子再三探查,貌似是为了女皇年轻时候的风流债。
“可确定是女皇年轻时候的风流债?”
“大人,小人再三查证过,似乎是女皇无意间得到了一个玉佩,是她年轻时候送予某民女的信物,才想起来是她年轻时候的风流债,只是为什么找上公主殿下,小人却是不清楚。”
“罢了,你先回宫,我在想想。”
“是。”
一个人坐在书房,姜扬不知晓事情怎么发展成如今的样子,明明她的计划是派人刺杀女皇,成功的话就顺便以谋害女皇的罪诬陷白九如,再推那个蒋菲做傀儡女皇,不成功也可以让女皇忌惮大皇女,她在暗处支持蒋菲,大皇女背后的黄家日渐势大,她有五成把握可以借女皇多疑的性格,让黄家无法翻身,除去大皇女,最后,把握朝政,只是,蒋菲的失踪,大皇女的突然出现打乱了她原本的规划,此次刺杀女皇,都城的暗处势力已经无法再动,宫中的探子,终究只是探听消息,一时间,姜扬发觉自己的处境极为尴尬。
“只希望蒋菲与陛下相认。”姜扬只当蒋菲去的迟了,至于会有人将信物占为己有,她却是怎么也想不到。
皇宫
白九如跪在白翳的书案前,低着头一言不发。
白翳瞧着白九如这样,头疼的越发厉害,“你的驸马是个女人,你竟然都没察觉?”
“回母皇,九如那时恰好忙于朝政,驸马又以守孝的名目将圆房之事一拖再拖,不以为驸马会有胆子欺瞒母皇您,九如便没有想太多,由着驸马,直到前些日子,儿臣得知驸马的秘密后,一时怒极了便抽了驸马几鞭,至于禀报母皇,九如其实是不知该如何开口,如今母皇您既已经知晓,依您看,是不是要让驸马病逝。”话到最后,白九如依然带了杀意。
如果不知道李易心与自己的关系,白翳肯定是要让李易心病逝,如今,白翳难得的犹豫了,她本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人,只是白九如表现的越狠厉,白翳就会越犹豫,一犹豫,她就想的越多,想的越多,她就越想放过李易心。
“李家已经只剩了这一个血脉,那李易心想来也不是故意女扮男装,只是为了活下来,既然你们还未圆房,看在李家满门枉死的份上,就夺了之前给她的封赏作为惩罚吧。”
“母皇?!”虽然这是白九如想要的结果,但是她依旧要表现的受了天大的委屈,谁让她是骄傲的白九如呢。
白九如是白翳亲自教养长大的,对于原本的白九如,她可以说十分了解,因为了解所以她知道白九如对于这个决定会是多么不满,不满也要忍着,她也要让白九如知道,她才是东月国的女皇,“好了,就这么决定,今日上朝朕就会昭告天下,恢复她的女子身份,女扮男装入公主府只是为了避劫,而你也是知晓此事的。这样,为了坐实此事,朕会封她为郡主,入朝为官,你们以后就是名义上的姐妹。”
“...九如遵命。”
“你父后近来想你想的紧,你去看看他吧。”
“九如告退。”
东月国女子为尊,早朝时间也以女子的作息为准,换算成现代时间,得是九.十点,上完早朝刚好可以赶回去吃个午膳。
李易心现在还不能上朝,只能在公主府里感叹着这个人性化的工作时间,顺带等着白翳的圣旨。
“蒋姑娘,你说说看,与你合作的是哪位大人可好。”实在是无聊的易心玩起了逼供游戏。
手脚被分开绑在十字木架上的蒋菲只给出了这个答案,“我不知道。”
“倒也是,蒋姑娘初来都城,过去也不过只是个孤儿,对于官员们不太熟悉也很正常,你说不知道是哪位大人,我信了。”
“哼。”
无视蒋菲的白眼,李易心话锋一转,“那位大人可是右腿微坡。”
“…”
“我是在兵部尚书大人的宅子附近请来的蒋姑娘,所以,你从哪出来,还用多想吗。”
“那你还问!”
“问问罢了,反正蒋姑娘你也没打算说。”
蒋菲终于是知道了什么叫哑口无言,这个人就是来逗自己玩的吧。
“驸马,宫里来人了。”绯竹恰好进来,无视了面色铁青的蒋菲,她附在易心耳畔道。
“我这就去前厅。”李易心刚好也无意再逗弄蒋菲,一个再翻不出任何波澜的女人,无趣至极。
和预想中的一样,圣旨中一是恢复了易心的合法女儿身,二是易心也有了郡主的封号,至于最后还多了一个官位,则是意外之喜。
“恭喜驸马,不对,恭喜李大人。”绯竹很快的改了口。
“我倒是喜欢你叫我驸马。”易心在公主府比较熟悉的也只有作为白九如贴身侍女的绯竹和绿醪,绿醪跟着进了宫,她便和绯竹开起了小玩笑。
绯竹不知怎么想的,又改了口:“遵命,驸马大人。”
“嘿嘿,这样吧,我请你吃酒去。”
“这…”绯竹瞧着易心拉着自己手腕的手顿了顿。
“不会害羞了吧,现在我的身份已经公开,都是女孩子,还有什么需要避讳的。”
绯竹抽回手,道:“不仅是如此,不提奴婢与您身份悬殊,驸马您总是要和公主说一声再出去的呀。”
“哦,对对对,我这不是太开心了吗。”
“大人若真是想喝酒庆祝一番,府里有不烈的果子酒,不如大人您先浅酌一钟。”
易心并不嗜酒,她在现代酒量就不行,蔺闲也不许她多喝,刚刚说是请吃酒,只是太开心了随意一说,不过古代的酒,也可以尝尝,就当是无聊打发时间了,“好,劳烦绯竹替我取酒。”
“驸马客气了。”
第7章 女尊
白九如在朝堂上,借着女皇的愧疚狠狠地怼了兵部尚书姜扬,回府是本是心旷神怡,迎面就碰上了酒醉乱跑的易心。
“这是怎么回事?”揽着易心,白九如问绯竹。
“驸马喝了一壶果酒,之后就满院子乱跑,说要找公主您。”
“就一壶酒醉成了这样?”
“驸马说要等您回来一起再喝,所以奴婢没敢多取,只有一壶。”
“…绯竹你去叫医女,绿醪准备热水,本宫带她先去客房。”
“是。”
准备热水还能是做什么,白九如亲自扒光了李易心,把人投进木桶里泡着,水里洒了解酒的药粉,白九如手里还有一碗解酒汤。
“唔…”
一碗解酒汤被强制灌进易心口中,白九如坐在一旁,看着还在泡澡的易心,热气蒸腾,易心的脸颊绯红,上下唇分离,似乎在邀请白九如一般,白九如也真的鬼使神差的将小舌伸进易心口中。
拉扯着,吮吸着,搅弄翻滚,易心无意识的回应着白九如的动作。
“公主…”绿醪一进屋就瞧见了她们家公主殿下与驸马在亲吻,还是舌头伸进去的那种,这这这,应该不是要灌解酒汤吧?
“关门。”凉风从门口吹进来,白九如皱眉道。
忙不迭地关门站直,绿醪有一种做错事了是自己的错觉。
“你越发的没有规矩了,进屋前连问都不问。”
“是,是奴婢的错。”还真的是自己的错了。
“念你跟我多年,罚你抄规矩百遍,明日交给绯竹检查,可有异议?”
“没有。”
“现在就去吧,驸马今日不需要你伺候了。”
“是。”
一点也不担心绿醪传出去的白九如打发走绿醪,拧着眉头瞅着易心,第二次了,她第二次因为易心失控。
“你是本宫的□□么?”
“驸马当然是公主的□□。”
“舍得醒了?”
“公主就是易心的灵药,公主来了,易心怎么会舍不得醒。”就喝了那么一壶酒,又是泡澡又是喝解酒汤,再不醒她就是猪了。
“说的好听。”
“没有公主您说的好听。”
“油嘴滑舌。”
“只对您油嘴滑舌。”
“再多嘴割了你的舌头。”
“唔。”强权压人,坏蛋!
“易心,明日本宫会带你入宫见女皇。”
“知道了。”
“我们本不是姐妹。”
“嗯呢。”
“我对你有几分欢喜。”
“我也是。”
“几分?”
“十分,公主殿下,易心十分欢喜您。”
“即使我们以后在母皇眼里是亲姐妹。”
“公主殿下您不是知道吗,我们所做的只是麻痹女皇罢了,只要让女皇无暇顾忌她真正属意的继承人就好了不是吗。”
“是啊,谁知道那个年纪轻轻却已经登上兵部尚书高位的姜扬大人会是母皇一直磋磨的真正继承人呢。”
“就是不知道女皇查出刺杀她的杀手是姜扬大人派出来的时候,会是什么表情。”
“大概是后悔吧,年纪轻轻的时候只能委曲求全的娶了我父后来谋得黄家支持,把真正心爱的男人藏在外头,生下的孩子只能跟父亲姓,就为了权势,等到大权在握了,又想着补偿,那我父后算什么,我又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