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夜把车停在最角落的停车位上,一半儿被太阳晒到,一半儿是阴凉。
秦晋下车进了楼,直奔六楼校长室。
校长室的门儿半掩着,秦晋象征性的敲了敲,很快就听到一声中气十足的“请进”。
推门儿进去,宽大的办公桌后面坐着个男人,微胖,一看就是特有福气的长相。
男人看见来人,连忙站了起来,两步走过来和秦晋握手,“秦大师,您可终于来了!”
“张校长,”秦晋不着痕迹的抽出手,开门见山,“具体什么情况?”
“哎,”张校长关好门儿,重重叹了口气,“大学城这块儿地方,原来是墓地,你知道吧?”
“嗯,”秦晋点点头,“听说过。”
“我也是才听说!”张校长一拍大腿,“要不是学校里出了事儿,我都根本不知道。”
秦晋没说话,等着张校长下文。
张校长继续道:“上个星期…”
因为这处大学城在郊区,周边儿除了些小饭馆儿小超市,其他的什么也没有。
因此一到周末,学校能空个大半儿。本地学生回家,外地学生很多也都进市区玩儿。
上个星期五晚上,学校大礼堂放电影,放的是个小众文艺片儿,除了些小姑娘,基本没什么人看。
电影结束已经快十点钟,小姑娘们三三两两的结伴儿往外走。
刚走不远,大礼堂门口就响起了一个小姑娘的尖叫声。
其他人听见声音,都有点儿害怕,加快了脚步回宿舍。
有那么一两个胆儿大又好奇的,折回去看了看。
就见刚刚那个尖叫的小姑娘,直愣愣的站在大礼堂门口,一张小脸惨白惨白。
被问起来她怎么了,小姑娘结结巴巴道:“刚…刚过去个人,他…他非礼我!”
“非礼?”其中一人问道,“摸你哪儿了?胸?”
小姑娘木楞着点了点头。
“这边儿晚上临着外面,人杂,”另一人道,“你住哪个楼?我们一起走吧。”
很巧,三个人都住51号楼,就结伴儿一起回了宿舍。
本以为事情到这儿就结束了,谁也没太放在心上。
然而第二天早上,龙舟队的训练,船划到湖心却感觉撞到了什么,队员儿们拿着船上的网试着捞了捞,捞上个人来!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前一天晚上称被非礼的小姑娘。
讲到这儿,张校长自己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你说说,这叫什么事儿?”
“会不会是…”秦晋微微蹙眉,“其实她那时候不只是被非礼了一下那么简单,也许那个人做的更过分,她接受不了,跳湖自杀了?”
张校长摇了摇头,“我最开始也这么想过,但就在昨天,又出事儿了!”
之前那件事情过后,学校的那处人工湖就被暂时封了起来,连龙舟队也暂停了训练。
可就在昨天,龙舟队的队员儿们因为学校不让训练了,就决定自己组织去校外找个湖训练,集合的时候却发现少了个人。
打不通电话,找遍了学校也找不到人,后来不知是谁提了一句,“会不会…会不会出事儿了?”
大家都是一惊,虽不愿相信,但还是叫了保安一起去湖里找,不出所料的,在湖中心找到了他。
据其他队员儿们回忆说,这人是第一个发现小姑娘尸体的,也是他用网把那小姑娘捞起来的。
“从上周五到这周五,”张校长揉着太阳穴,“刚好一个星期,都是落水,都是在湖中心找到的,并且,并且这两个人还算有过接触,这,这让我怎么能不多想?”
“张校长,”秦晋微微忖思了片刻,“尸体现在还在吗?能不能让我看一看。”
“前面那个女孩儿的不在了,”张校长道,“被她家里人带走了,昨天这个男孩儿的还在,你跟我来吧。”
楼外
申夜正站在车外,靠着车窗抽烟。
秦晋和张院长一起下了楼,往这边儿瞥了一眼,申夜弯了弯腰算作打招呼,秦晋颔首,跟着张院长往人工湖的方向走。
看着两人的背影消失,申夜手指在车窗上轻轻扣了扣。
“哎呦我操,”车里面探出个脑袋,“弓的我腰都要断了!”
“得了你,”申夜斜他一眼,“不弓着要是被秦晋看见了,你怕是全身骨头都得断。”
“他真这么恐怖?”钱影问道。
“不好说,”申夜低头转着手上的手环儿,“只知道他防备心很重,我要走的路估计还长。”
“那关于那什么秦家主,”钱影皱着眉,“你也什么都没打探出来?”
申夜摇头,“我现在还是怀疑到底有没有这么个人存在。”
钱影看了看时间,从背包里摸出两个小铜片儿,一个拍在了申夜的脑门儿上,一个夹在自己衣服口袋儿贴着心口的位置,道:“时间差不多了,我跟过去看看情况。”
说着,钱影下了车,往刚刚秦晋和张校长离开的方向走。
申夜坐回车里,闭上眼睛,就好像随着钱影在走一样。
这两个小铜片儿,可以让人的视野相连,也就是说,申夜能看见钱影所看见的一切。
那边儿钱影走到了人工湖边儿,湖的一圈儿都被拉了警戒线。
湖的东南角有个小木屋,好像原来是用来养鹅的,不过已经废弃挺久了。
钱影猜测尸体应该在那里面,便放轻了脚步往过去走。
木屋的门儿虚掩着,钱影收了身上气息,蹲在墙角透过门缝儿往里看。
秦晋正背对着门儿和张院长说话,“捞上来就这样么?”
“对,”张院长点头,“捞上来就这样,一点儿都不像被水溺死的样子。”
“之前那个女孩儿,”秦晋问,“也这样?”
张院长又点了点头。
无论是之前的那个女孩儿,还是现在躺在地上的男孩儿,两人捞上来的时候都看不出任何溺水的痕迹,除了衣服是湿着的以外,看着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而且这尸体从昨天晚上放到现在,这七月的天儿,竟然也没出现一点儿腐烂的迹象。
秦晋从西裤口袋儿里摸出根柳条,轻轻点在了地上男孩儿尸体的眉心。
男孩儿的眉心渐渐显出个卦象图。
秦晋边看边说:“艮满,兑损,大坎。”
张院长看愣了,“不是…这,这什么意思?”
“命中注定有大凶,死于水,口鼻受损,现在命数已尽,”秦晋收回柳条,摇了摇头,“尸体不会腐烂,是因为元气虽已散,但体内被鬼气充斥,内里腐烂,表面看不出来。”
“鬼…鬼气?”张院长倒抽了口凉气,“真的是鬼?”
秦晋忽然笑了,看向张院长,“您都说了,这地方原来是墓地。”
“那…那现在怎么办?”张院长全身都在哆嗦,“现在龙舟队的学生们一个个都吓得不行,生怕下一个,下一个就轮到自己了!”
“我看你校长室对面在装修,”秦晋淡淡道,“那是正北方,大凶,放个屏风挡一挡吧。”
“阿,”张院长懵了,“那…那鬼怎么办?”
秦晋又笑了,笑得张院长背后发毛,“我是卦师,也懂些风水,至于鬼,你得去找捉鬼师才行。”
说了这句,秦晋转身就准备往外走。
门外谢影迅速猫着腰溜到了木屋的后面,给申夜发了条信息:尸体闻着好像有股海水的味道,其他没发现异常,自己小心,抽空回师傅那儿一趟。
车内申夜取下脑门儿上的铜片装进口袋儿,看着“海水的味道”几个字儿皱了皱眉,点了删除。
秦晋和张院长回来了,张院长一脸凝重的进了楼,秦晋那张万年扑克脸看不出任何情绪。
申夜心里“啧”了一声,别说,这份沉得住气的能耐,倒真像个能干大事儿的人。
申夜在前面开车,秦晋坐在后座掏出张湿巾,认真擦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擦,擦了快十分钟。
等红绿灯的时候,申夜偷偷从后视镜里往后看了一眼,后视镜刚好能映出秦晋的眼睛。
桃花眼,和那小Omega的真有几分相似。
直到后面的车开始打喇叭,申夜才回过神,踩下了油门儿。
“专心一点儿。”后座传来秦晋冷淡的声音。
“对不起,”申夜应了声,“副家主。”
秦晋没在说话,申夜继续开车,脑子却根本不受控制的乱转。
不过是个梦罢了,他怎么就这么较真的忘不掉?
十二点,车子准时到达了北郊的别墅,那幢带着点儿欧洲复古风的三层楼。
秦歌又是被敲门声吵醒的,还是那个狗洞,还是那张秦晋的脸,还是说了一样的话,还是一样递进来个小金盒。
唯一的不同,是这次小金盒里只有一颗“麦丽素”。
秦歌把它和昨天的那盒摞在了一起。
这东西挺玄乎,在能参透之前,秦歌不想再贸然拿自己当试验品。
秦歌在这破房子里待的要发霉,一边吃着仙鹤给他送来的海鲜面,一边让仙鹤给他放电影看。
仙鹤放的是个小众文艺片儿,秦歌看的昏昏欲睡,半梦半醒间,脑子里忽然传来一声女孩儿的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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