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往下拨了拨，东西有些烫，然后在男人呼吸不稳时问：“要我帮你吗？”
林洛汀没有进食后做、爱的习惯，不过倒是可以用手帮人类解决一下。
男人猛地抱紧了他，声音沙哑得不像话，沉声道：“……不用，让我抱会儿。”
他只怕用了手反倒会火上浇油。
林洛汀便不说话了，收回手，额头懒洋洋地抵在男人颈窝处。
那刚被他吸食过的地方近在眼前，他敛着眸子看了会，犯馋地张开嘴。
舔、咬、吮、吸，却玩闹似的并不喝。
陆承熠被勾得愈加抱紧了他，粗、喘着吻他的耳尖、耳廓、耳垂，吻他的眼、吻他的侧脸，还不经意吻过他唇角。
玄关的空间窄小昏暗，玫瑰的清甜与雪松的清冽交织成干燥暧、昧的网，藏着两道粗重不稳的呼吸在隐秘中纠缠。
直到那些汹涌的欲、望缓慢地平息，陆承熠才克制地抬起头。怀里的人似乎对他的脖子情有独钟，这么久了还舔咬着不放。
怕是留下痕迹了，他心想。
察觉到人类动作停下，林洛汀终于肯恋恋不舍地吐出那块被他吮得殷红的软肉，放松地趴在男人怀里：“你好了吗？”
陆承熠：“嗯。”又吻了吻他的额际，对方果然习以为常地趴着没动。
他又再次在心底告诫自己，不急，慢慢来。
恢复冷静的陆承熠这才有空思索林洛汀的身上的异常。
刺破他皮肤的东西无疑是牙齿。
犬齿、吸食鲜血、体温偏低，陆承熠顿时联想到了小说里才有的生物。
陆承熠：“你是吸血鬼？”
答案似乎有些不可思议，但除此之外他想不到更合理的解释。
“不是吸血鬼，是血族。”林洛汀懒声纠正。
猜想得到证实，陆承熠恍然。
难怪对方会喝他手上流出的血，难怪此前林洛汀一直喜欢咬他的脖子，难怪他会在微博小号上把日记命名为《人类饲养日记》，难怪当初他问起“那你呢”时对方会坏心思地说他以后就知道了。
他还当林洛汀是异食癖，却不想……而且那时候林洛汀好像也没长出犬齿。
陆承熠觉得自己很奇怪。
林洛汀是血族，这点已经在方才发生的事情和对方口中得到了证实。
然而他对血族在世界上真实存在的惊讶竟然还比不上知道林洛汀是血族这点。
他很肯定自己此前从未接触过这些。
林洛汀是血族？
陆承熠回忆自己曾经找人调查的关于林洛汀的资料信息。
当时他刚和林洛汀签完包养合约，还没喜欢上对方。调查到的信息上说林洛汀父母是普通工人，林洛汀考上传媒大学后还没毕业就开始着手创业的事。
他在老师、同学甚至下属面前一直是洁身自好的，从不跟哪个男人、女人过分亲近。
总而言之，里面没有任何关于林洛汀有“异食癖”的信息。
就这么直条条抱着人走进房间客厅，将人放在沙发上，陆承熠手撑在林洛汀身体两侧俯身问：“除了我，还有谁喂过你？”
林洛汀仰头看他，吃饱喝足的他心情不错，懒懒的像只猫：“只有你。”
陆承熠：“还有谁知道你的身份？”
林洛汀：“只有你。”
男人神情舒缓，指腹揉了揉他红润的唇瓣。这种秘密只有两个人知晓的感觉让他觉得林洛汀又朝他靠近了些。
林洛汀抓住男人放在他唇上的手，微微张开唇露出尖利的犬齿，然后用齿尖在指腹上扎了一个小洞。
“看见了吗？”眼神轻瞥向对方，林洛汀：“我是血族。”
再用舌尖舔过，血珠和伤口便一起消失。
“你不怕？”
我只怕我不能忍太久。
陆承熠眼神晦暗不明：“你会杀了我？”
他养个合心意的人类多不容易，怎么会杀了对方。林洛汀道：“不会。”
“那我怕什么？”男人说。
林洛汀拢了拢眉心，又强调了一遍：“我不是人类。”
以前城堡里那些知道他身份的人类可不是这个反应。
他甚至都想好了，要是陆承熠眼中敢露出一丝恐惧害怕的神情，他就直接催眠对方，让陆承熠忘记刚才的事。
“我知道。”男人低低笑了声。
嗓音磁性低沉，听得林洛汀耳朵酥软发麻，支起身体要男人抱。
陆承熠便收手拥紧他，在他耳边刻意压低声线引诱：“但是对我来说没有区别。”
要因为林洛汀是血族放弃？不可能。
那就只能抓紧。
“对我来说没有区别。”他又低声道。
你是人类，是玫瑰，是血族，对我来说没有区别。
为什么会没有区别？林洛汀不解地看他，终于意识到人类身上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改变。
似乎是从夏代尔群岛度假开始，在神庙谷，在花海，对方说起鹤望兰的花语，之后便变得有些不同于以往。
但到底是什么改变？他还未想明晰，男人却已再次将他抱了起来。
陆承熠抱着林洛汀进了卧室。
将人放在卧室的床上，陆承熠俯身覆上林洛汀的身体。
身下的人用清透的眸子看他，他哑声道：“给我看看。”
林洛汀：“看什么？”
他对这个姿势的反应不大，既然人类不害怕，那暂时就不用催眠了。
空闲的手动了动，又熟练地伸进了男人衣服底下。
微烫的食指在他饱满的唇上摩挲，陆承熠眸中黑色愈深，缓缓将指尖探进唇间，道：“……犬齿。”
林洛汀顿了顿，连带着衣服底下在男人后腰、腹侧摸索的手也停住了，几秒钟后才继续动作，与此同时嘴里长出四颗尖利的牙。
红润的唇微微开合露出雪白的贝齿，两排贝齿整齐工整，上颚有两颗犬齿略长些，下颚的只浅浅冒出两点小尖。
这异于人类的特点看在陆承熠眼里却可爱极了。
包括身下的人乖乖张着嘴给他看的样子也惹人怜爱、诱人至极。
指腹缓缓滑过齿峰，最后停留在上颚的一处尖利下，手指稍一用力。
犬齿刺破指腹的皮肤，一点鲜血溢了出来。
茶色的眸微微泛红，林洛汀下意识含住吮了口。
男人暗沉着眸光问他：“好喝吗？”
林洛汀轻“嗯”一声，摸索男人腰窝的手有点心不在焉。
吮食指尖的快、感比不上吸食脖颈时强烈，但陆承熠仍然心跳加速。
他沉哑着低声喊林洛汀的名字：“洛汀……”
林洛汀：“嗯？”
我的血，我的身体，我的心都给你。
你也只能饲养我一个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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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第四十五章
第四十五章
……
被赶到门外, 周淼木然地阖上门，背抵门扉站着好一会儿没动。
他视线落在身前虚无的空中, 五官端正的面上嘴巴微张、眉心紧蹙, 不时偏头回忆什么，回忆回忆着又自我否定地狠狠摇头。
他看见了什么？不对！听见了什么？不对！
到底发生了什么！
脑子里好一会儿都是蒙的, 那幅画面谁看了都很好理解, 但周淼就像是出现了认知障碍似的愣是无法得出画面之后的意义。
伸出手模拟自家艺人方才的举动。一手托着不存在的腰，一手安扶着不存在的后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