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恰相反,程然则在电影学院名声大噪。
上午的课一上完,他就被班导叫走了,还拿到了一份转系邀请。
“你之前的演出是大家有目共睹的,电影学院声乐系的郝教授很看好你,特地向学校提出申请,希望你能够转到他的班级里去。老师觉得这是个很好的机会,能从元星学院转到电影学院的学生这么多年来也没几个,你要好好把握啊。”
程然看着邀请书有些懵,他这算是否极泰来?
同意那是自然的,但转系不是小事,就算有教授亲自推荐,也要填不少表格,待到一切都尘埃落定,已经是周四了,新的班导还通知他下周一去新班级上课。
程然转系的事情没有瞒着蓝其野他们,不然他指不定又要抽什么风。
背着书包回到家,程然照例先抱起小灰猛撸一番,然后就看到蓝其野西装革履地站在楼梯口,居高临下地俯视他。
“要出门啊?”程然向他打招呼。
“上来换衣服。”蓝其野道,“待会儿一起去参加一个晚会。”
在程然愣神之际,他又笑眯眯地补充了一句:“陆终风也会到场哦。”
第11章 先婚后爱:霸总的小逃妻(11)
程然满头黑线。
他还以为那件事就过去了,怎么蓝其野又提?
于是他只能装模作样地说:“我就不去了吧,你肯定不高兴看到我和他有什么接触。”
蓝其野诧异道:“你怎么会这么想?我巴不得你们有接触,好让陆终风看看我们有多么恩爱,,也好让他彻底死心,不再给你发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对不对?”
程然:“……”
妈的,果然还记着那几条消息呢。
最后当然是上楼换衣服,和蓝其野一起坐车去了会场。
程然一下车,就被目的地的富丽堂皇给惊了惊,但他很快就矜持地低下了头,以免被人看穿自己的没见识,给自己和蓝其野丢脸。
蓝其野没说这是什么晚会,程然也没兴趣问,左右是有钱人闲得蛋疼搞出来的。
这种情节他在电视里看得多了——富豪的儿子或女儿过生日了,举办个晚会;某某订婚了,举办个晚会;他最不能理解的就是慈善晚会,让各家老总捐个东西出来,然后现场拍卖,拍卖到的钱再捐出去,玩儿的就是面子和名声,虚伪得很,也不知道那些钱是不是真的到受捐者手里了。
蓝其野作为青年才俊,在圈子里名气不小。
一进门就有人接二连三地上来打招呼,连带着作为新婚麟子的程然也被照顾了个遍,脸都笑僵了。
最重要的是,他肚子饿了。
程然挽着蓝其野的手臂,悄悄扯了扯他的袖子。
恰好送走一个老总,蓝其野耳朵凑近他:“什么事?”
程然小声道:“我好饿,能先去吃点东西吗?”不远处就是自助餐桌了呢,上面的东西看得他流了好一会儿口水了。
“去吧。”蓝其野没反对。
可程然才刚松开他的手臂,就被他一把楼回了怀里,后背贴着蓝其野的胸膛,听他道:“我陪你去。”
程然不解,抬头看了蓝其野一眼,却发现他并没有看自己,而是看着不远处的一个角落。
程然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看到了两个极为英俊高大的男人,一个霸气侧漏,一个气质温和,他隐约觉得有些眼熟,却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走了。”蓝其野从后面顶了他一下,催促道。
程然一头雾水地被他搂着往前走,很快就被美食给吸引去了所有的注意力。
自助餐桌上应有尽有,程然拿了碟子,顺手也给了蓝其野一个,迅速地用夹子夹了离自己最近的蛋挞,左右瞧瞧没人注意到他,拿起来就塞了个满嘴。
好次!!!
程然三下两下将蛋挞吞下肚,正准备拿第二个,一叉子蛋糕忽然递到了嘴边。
是他最喜欢的提拉米苏口味!
程然狠狠地咽了口口水,强行忍住张嘴接下的冲动,询问地看向蓝其野。
蓝其野举着叉子,笑得温柔:“张嘴。”
程然:“……”
程然一脸惊恐地被喂了一嘴蛋糕。
蓝其野连喂了三口,直将程然的双颊都塞得鼓起,才停手,微微抬了抬下巴,示意他手中的蛋挞,道:“你也喂我。”
程然胆战心惊地把蛋挞递了过去,蓝其野张口咬下。
“蓝总和蓝夫人真是伉俪情深啊。”一个相貌出众的青年男人举着红酒走过来,“居然还相互喂食,这狗粮我可不吃啊。”
蓝其野似乎是认识他的,毫不客气地接下了对方不知是打趣还是讽刺的话:“陆总要是羡慕,不如也早点找一个。”
陆南山和蓝其野差不多大的年纪,想必也是青年才俊那一挂。
两个人很快聊开了。
程然在一旁食不知味地嚼着提拉米苏。
两位青年才俊聊着聊着就聊到了生意上的事情,程然没什么好插嘴的,就一个劲儿地在旁边吃。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那个陆总好像老是偷看他,可等他看过去的时候,对方又一直在和蓝其野说话,好像从头到尾目光都没有偏离过一样。
不知不觉就吃多了。
程然默默地放下了盘子,觉得有点尿急。
他忍了忍,决定还是不要虐待自己的膀胱,便伸手戳了戳蓝其野的肩膀。
蓝其野立刻终止了谈话,扭头问他:“怎么了?”
“我想去洗手间。”程然顿了顿,又怕蓝其野提出要陪他一起去,“我看到指示牌了,很快就会回来的。”
蓝其野摸了摸他的后脑,笑道:“去吧。”
程然被他摸到的地方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扭头就跑。
陆南山看着程然落荒而逃的背影,轻笑两声:“看来你对他还是挺满意的么。”
蓝其野却一改刚才的态度,撇了撇嘴道:“还行吧。”
陆南山意有所指道:“陆终风今天也来了。”
蓝其野道:“我早就看到了。”
陆南山恍然:“难怪呢,你刚才是做给他看的?”
蓝其野嗯哼了一声,道:“不过那家伙最近越来越没意思了,上次的代理居然还主动退出,这次看到我和程然,没两分钟也跑了。”
陆南山笑道:“这不是挺好的么。”
蓝其野不置可否。
陆南山道:“不过被你一说,他最近一个月的确是挺奇怪的,听说连公司都不怎么去了,不知道是吃错了什么药。”
蓝其野幸灾乐祸道:“少了一个人和你争家产,不是挺好的么。”
陆南山不屑道:“他就算争也是争不过的,一个外室生的孩子,难登大雅之堂。要不是爷爷坚持他身上流着陆家的血,他恐怕早就跟着他那个妈流落街头了。”
不得不说,这会场还真挺大。
即便有指示牌,程然也走了挺久才找到的洗手间。
解决完问题出来,他没有急着回到主厅,而是四处晃了晃。洗手间隔壁就是一条长廊,一眼看过去没有尽头,两边都是些门,不知道是休息室还是什么。
程然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
一双罪恶的双手忽然从其中一扇门中伸出,捂着他的嘴将他拖了进去。
“唔唔——”
程然立刻挣扎起来,毫不犹豫地给了身后的人一个肘击。
“噢!”
那人惨叫,松开了程然。
程然连忙回身,摆出防御的姿势,而后一愣。
面前的男人是刚才看到的其中一个,霸气侧漏的脸上正挂着与气质极其不符的委屈。
“然然……”男人捂着肚子,泪光闪烁地看向程然。
程然连连后退,后背抵着门,反手抓着门把手,以防有什么意外方便出逃。
“是我啊!”男人见程然神色戒备,也顾不上疼了,连忙上前抓人,生怕对方转身跑了。
“站住!”程然做了个停的手势,“你谁啊?”
男人道:“我是陆终风……啊呸,我是二蛋啊!”
程然一愣。
陆终风以为他不信,忙道:“我还知道我们的口号呢!大傻勇敢飞!下一句你说!”
“……二傻永相随。你真是二蛋?”程然不可置信。
其实他在听到陆终风自报家门的一瞬间就已经相信了,只是,还是觉得有些不真实,毕竟和好基友一起穿书什么的,这概率也太小了点。
“就是我啊,然然,呜哇——”
陆终风再也憋不住,熊抱住程然,委屈地哭了起来。
这熟悉的哭包腔调……程然也被他感染,红了眼眶,反手回抱住了陆终风。
陆终风一直哭了十来分钟才停下,眼睛都有些肿了,要不是程然打断,他估计还能一直哭下去。
“我是一个多月前穿过来的,然然你呢?”
“我也差不多,我穿过来的时候正好在蓝其野的婚礼现场,差点没吓死我。”程然道,“你都不知道,这一个月来我每天过得水深火热,就怕哪天蓝其野一个不顺心就把我咔嚓了。”
陆终风抽着鼻子道:“我倒还好,有汜他一直陪着我,没遇到什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