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然不由暗自腹议,你一个纨绔子弟,整日遛狗打鸟,偏偏望着药草房跑什么?
来这里,当然是找药,至于找什么药,那就看这间药房里有什么了。
敖然看着此人踱步走进,额角跳了跳。
景盛这小子双目狭长,睫毛虽不长,但极为浓密,黑压压的铺在眼皮上,像是现代小姑娘化了浓浓的眼线,时不时还ai挑个没,尽显妖气,他嘴唇很薄,但唇色嫣红,看着更有股子邪邪的劲儿,“敖公子,我上次怎么和你说的,见你一次打你一次,你忘记了吗?”
说罢还“啧啧”叹了两声,配着这自鸣得意又假装惋惜的调调更是有种坏透了的感觉,“你说你怎么就不长记性呢,非要上赶着讨打吗?”
后面跟着的几个小子也不由的“嘿嘿”笑出声,显然坐等敖然倒霉。
景盛似乎对身后的那些小跟班毫不在意,在话末之即,手便已经搭上敖然的肩,同时暗暗运了内力,那白皙纤瘦的手因用力而泛白,骨节分明,敖然的肩“咔咔”作响。
默默感概了一下这小子的手确实好看,敖然便决定不在受虐,控制体内的内力朝肩上迅猛移去,犹如冲刺的银针,景盛的手只觉像是被电了一下,麻痛不已,逼得他瞬间收了手,后退两步。
后面几人忙忙过来伸手扶着。
景盛扭头吼了句“滚”,吓得几人不知如何是好。
被拉了面子的景盛微麻的手掌攥了攥,扭头盯着敖然,狭长的眸子也睁圆了,眉目狰狞,暴怒如雷地咬牙吼道:“你找死!”
话音落,便拔了身上的剑,欲进攻,敖然后退一大步,躲开他的攻击,“这话你上次说过了。”
景盛又一剑刺过来,敖然出手,捏住剑尖,纹丝不动。
“景盛公子,我不欲惹你,虽上回言语不妥骂过你几句,但你也打回来了,我自认为我们算是两清了,你又何必咄咄逼人,既和我过不去,也和你自己过去呢?”
景盛轻薄的嘴角上扬,表情猖狂凶狠:“两清?你骂我一顿,以为挨两拳就可以两清了吗?”
敖然很是认真地点头。
“呵呵呵,”景盛不由笑出声,笑里带了深深的嘲讽,“敖公子,你可真天真!”
“你也不看看你是什么东西?一个破落户,苟延残喘的臭虫,不知道苟且偷生像狗一样畏畏缩缩的活着就罢了,居然还敢如此嚣张,小爷我也是你能骂的?你还想两清?我告诉你,你跪下给我磕十个响头,自拔舌根,本少爷我就考虑考虑和你两清。”
敖然被他说得脑仁疼,但现在可以百分百保证了,这小子绝对比那个景柯受景文山宠爱,不然绝对不会被教成这副张扬跋扈无法无天的熊样子。
“景盛公子,既然这样,那我们还是每次见面都打一架吧,总归来说也算是个新鲜事儿,就当是互相切磋了。”
“你!”
“要不去外面打,这里是你景家的药房,若是被破坏了,我大抵是不会心疼,但你家诸位亲戚怕是会舍不得。”
“敖……”景盛一个“敖”字出口,登时卡壳了,他虽知敖然姓什么,但还真未关注过此人叫什么,姓出口了,名却截了,这一下子来的半晌的停顿,让后面几位跟班犹如一口气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逼得的人难受。
敖然也被他这只吼了一半的暴怒噎了一下,愣了几秒忍不住笑出声来。
景盛被这两声清浅的笑涨得脸色通红,恼羞成怒,“我们出去打!老子要你的命!”
敖然欣然同意,能用打架解决的事都不是什么大事,如果有,那就多来几次。
两人之间的胜负其实毫无悬念,景盛似是没遗传到他父亲的天赋,亦或是这小子整日就知道弄鬼掉猴,上蹿下跳了,功夫反正是没学多少,敖然不想惹事生非,尽量压了内力,只和他拳脚相向,可惜这小子体力也不如何,几百招下来,直接累瘫在地上,喘气如牛。
敖然居高临下的看他,“景公子还来吗?”
景盛努力想坐起来,但终究没成功,忍不住气急,握着拳狠狠捶地,“敖……你给我等着!”
不知是何时流传的传统,总觉得放狠话不提对方姓名,好像总差了点什么,似是不够有威力,可惜不知道别人姓名就着实尴尬了。
忍了笑意,敖然严肃道,“下回遇见,我们可以再来,今日我还要忙,景公子请便。”
说罢便朝药房走去。
敖然一走,景家几个子弟忙围上来,一脸担忧的问景盛是否受伤,还道,“景盛哥,实在不行就禀告文山大伯吧,让大伯收拾这小子。”
景盛一把甩开众人,这一用力,酸痛蔓延全身,景盛忍不住呲牙咧嘴。
众人又忙扑上来,却也不敢碰他,“景盛哥,你没事吧?”
景盛怒吼,“都给我滚!没死呢!这件事谁敢告诉我父亲,我就把谁倒吊在后山,吊个七八日!”
闻言,众人立即闭了嘴,毕竟这种事,景盛恶霸说干就干,毫不迟疑。
敖然下手不重,攻击很少,多是压制守卫,故而景盛也没受什么伤,摊在地上起不来也实在是累的。
他自幼不爱学医,不爱习武,父亲严教大哥,却很少管他,他武功差,身体弱,但偏偏张牙舞爪,无人敢惹,每次出了事,父亲倒不怪罪他胡闹,但也很少理会他,久而久之,他就越发如此了。
这种完全碾压式比武,景盛已经是第二次了,上次是景梓。
景梓不像敖然,他向来瞧不起这种玩世不恭的浪荡子弟,又加上景盛没眼色地惹他,忍了两次之后,就彻底爆发了,直接毫不留情地将景盛暴揍一顿,打的景盛当时吐血不止,在床上整整躺了一个月没出来作妖,好了之后景盛就彻底躲着景梓了,偶尔见着了,也是迅速就窜了。
而敖然多少不想惹事生非,一来他是外人,不像景梓虽不是直系但终归是景家子弟,家族内部矛盾,自然好说;二来,景文山和景樊向来不和,若是他伤了景盛,景文山指不定要怎么小题大做,闹得沸沸扬扬了。
当然,若是敖然知道还有后续,必然会发誓,对待敌人就要像秋风扫落叶一般残酷无情,决计不可留一线。
丝毫没受伤的景盛在地上躺了会儿,缓过了那股子劳累劲儿,就站了起来来,虽然腿肚子仍然直哆嗦,但他强装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貌似潇洒无畏的很,“那个姓敖的小子叫什么?”
一景家子弟忙回道,“听闻叫敖然,我听襄襄小姐这么叫过他。”
其余众人,知道的也纷纷确认。
景盛哼了一声,挑眉道,“敖……然,呵,名字还不错。”
第九十三章
敖然晚上回去吃饭的时候才知道景樊和琅茶的事已经传遍了整个景家。
具体情况是这样的。
景少主携一美貌女子大大方方现身比武场,二人眉目传情,眉来眼去,时不时还耳磨鬓厮,调笑相拥,似是要恩爱个千万年。
向来斯文守礼的少主竟做出这般举动,惹得众人惊叹不已,纷纷猜测此女子的身份。
后据可靠人士透露,这妩媚女子从前乃是一位千金小姐,可惜后来家中遭遇不幸,家破人亡,而她自己也沦落红尘,幸得少主相助。少主对她一见倾心,爱的深沉,这美人也被少主的英俊儒雅所折服,誓要与少主生死相随。
二人互通心意,情意绵绵,不离不弃,少主更是打败一众妖魔鬼怪,为美人赎了身,本以为幸福生活近在咫尺,奈何家主认为此女乃是风尘中人,配不上景家少主,竟生生要他二人分离,甚至逼迫少主抛弃那女子,否则便要了那女子的命。
痴情少主怎能让挚爱之人失去卿卿性命,只得忍痛割爱,二人览遍景家山庄美景,享受最后的温存,最终在比武场依依不舍相拥道别,少主更是含泪离去。
而那女子也是神伤不已,见台下有人看,竟朝众人露出悲伤一笑,那笑苍白动人,饱含苦涩,惹得众人心中怜惜不已。
琅茶:我笑成那样是因为疼的。
总之,可悲可叹呀
敖然听完整个传说,差点被口水噎死。
这故事谁编的,bug一堆呀,前后逻辑不通,且别的不说,就以景文河那人的性子,遇到这样的爱情,绝对全力支持,不但会把自己儿子打包了给人家送过去,还会自个儿在那默默感动。
人民群众的想象力,当真的是没得说。
景襄一边吃着饭,一边拍着桌子,怒骂琅茶一定别有用心,故意这般作态,引得众人产生了误会,还有景家那群没脑子的,这么能想入非非,怎么不去茶馆里当说书的。
这番怒气冲冲的模样,惊得桌上四位男子噤若寒蝉,一声不吭,默默地夹着自己手边的菜,轻声咀嚼。
至于为何有四位男子,是因为颜枫歌今日也被景梓拖过来了,据说他今日一整天都跟着颜枫歌,逼着颜枫歌跟他比了近二三十场,至于结果,则被景襄认为是无关紧要的事,直接打断了,敖然用筷子上的大米想都能想出来肯定全输,不过应该输的挺有用,不然景梓也不会面带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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