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当配角有点不习惯[快穿] 完结+番外 (黑皮犬)
边亦:“......”
陆耳轻轻的拍了黄鼠狼一下,“瞎说什么,哪能如此肤浅看外表?”
边亦眼神一亮,正想感叹师父果然是在开玩笑,然后陆耳接着说了一句,“鬼品好才行。”
边亦:“......”
进了后院儿,里面的人像是什么都没看见,还是默默做着自己的事,形容枯槁,眼神无光,麻木又怪异。
陆耳看了一圈,没说什么,淡定的走过人群要去拜访那位老太太。
刚到厅堂门口,就被换春拦住了,她头戴红花,打扮的格外娇俏靓丽,“今天老太太身子不舒服,没法儿见你们。”
陆耳一脸遗憾,“唉,那就太可惜了。”
换春好奇的问:“什么事儿?你可以先跟我说,我帮你转告老夫人。”
陆耳慢条斯理的说:“其实,我是想送老夫人一件宝贝。”
换春疑惑,“只是让你们借宿罢了,为何还要送宝贝?”
陆耳笑的神秘,“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既然收留了我们,我必须得以表谢意。”
换春有些期待的轻声问:“是什么宝贝?”
“我是一个平时喜欢琢磨仙药的闲散老道,捉妖捉鬼的本事不大,就是这制药本事自认为还是首屈一指的。”说着陆耳指了指自己的脸,“你看我这容貌,像是多少岁的?”
换春睁大眼睛,“你皮肤比我都嫩,肯定跟我差不多大啊。”
陆耳摇摇头,“非也非也,我如果和你一样,又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儿子呢?”
换春:“......和您昨晚一起住的那个应该是男人啊,你们怎么能生......”
陆耳骄傲道:“实不相瞒,我制出了能让男人怀孕生子的仙药,而我,今年已经五十多岁了。”他甩了甩袖子,一脸心疼,“我爱人生了孩子,身体就一直不太好,现在还躺着没起身呢。”
换春两眼发光的捧住脸颊,万分激动,“您也太厉害了吧!竟然能做出这么厉害的仙药!”
陆耳做作的谦虚着,“还行,一般。”接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圆筒,“这里面就是我先前研制的长生不老药,每日服一粒,就能返老还童,回到最美的那个时刻。”
换春声音都在哆嗦,“这,这真的太好了!您稍候!我现在就去禀报老夫人!”
陆耳拦住她,担心的问:“那老太太不是身子不舒服吗?这事儿不急,改日也可以......”
换春激动的摆手,“不不不,就现在!老夫人身子好着呢!走走走,直接进去!”
陆耳推脱了一下就跟着进门了,嘴里还虚伪的客气着,“这多不合适,扰了老夫人休息真的过意不去。”
边亦和黄鼠狼:“......”
这到底是什么神仙骚操作?
从认养儿子一举跃到胎生儿子的边亦一脸呆滞无神,已经放弃了辩解自己的真实由来。
“五十多岁”的陆耳气定神闲的走进去,全然不觉得自己扯的屁话有多么令人叹为观止。
屋子里熏着香,很浓郁,这股香味掩盖了屋子里其他的味道,凶猛的冲进几人的鼻子。
黄鼠狼呛的不行,“咔咔咔”不停的咳嗽。
陆耳拍了拍它的脑袋,把它放到了门口,“你去院子玩会儿,别乱跑。”
隔着云雾般的熏香烟气,陆耳看到了前面坐的很是端正的老夫人,她穿着一身厚重的深色裙装,手里还抓着一大串佛珠,嘴里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换春走上去俯身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老夫人猛的抬起了头,她苍老浑浊的眼里亮着刺目的光,探着身子语气急切道:“道长,您有能让人长生不老的仙药?是真的?”
陆耳严肃又真诚,“萍水相逢,又不图金银财宝,我为何要说假话?”他将那小圆筒递给换春,神色自若,“因为我已经用过了,留了这么多也用不上,您如此有善心的让我们留宿,理应得到好报。”
老夫人很快控制好了情绪,恢复了淡然大气的样子,不咸不淡的微微点了点头,“道长您太客气了。”
“谢礼既然送到,我们就不在此叨扰了,顺便向老夫人辞行。”陆耳慢吞吞的说道。
老夫人转动着手里的佛珠,面上看不出什么,她沉默了一会儿,“道长不急的话,可以再多住些日子,过两天就是秋时佳节,会摆一桌宴席,也顺便送别道长。”
陆耳果断点头,“那便打扰了。”
出了老夫人的门,边亦懵了吧唧的问道:“师父,您这出儿是......”
陆耳抓起黄鼠狼,顺了顺它的毛,“过两天那个宴席,不是为了庆祝什么佳节,而是你的成亲宴。”
边亦完全摸不着头脑,“到底怎么回事?”
陆耳嘴角挂着冷笑,“那老夫人,就是黎箬。”
边亦像是被雷劈了,“黎青不是说......他的妹妹是个......如花似玉.....”
陆耳:“有这么漂亮的妹妹还嫁给你?肯定是嫁我了。”
边亦:“......师父救我。”
陆耳:“叫爹。”
边亦毫不迟疑:“爹,救我。”
黎青的一番讲述里,漏洞其实很多,但是令人奇怪的是他的神情却丝毫不作伪。
这就很奇怪了。
那个大喜日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个宅子里到底掩藏着什么秘密?
陆耳摸了摸下巴,“有点儿意思。”
天色渐暗。
在距离大宅很远很远的一处山林里,一个佝偻着背高达九尺的影子正在火光里缓缓移动,这片空地周围都游荡着青绿的鬼火,中间的篝火上还架着一个形状狰狞的砍刀,刀刃已经被烧的通红。
那影子缓慢的转身面对着火光,眼里全是令人发寒的阴冷欲望。
火光照亮了他的脸,竟是一副极为英俊的脸,诡异的是,这张脸和身体却极为不搭,像是两个不同的部分被拼在了一起。
他整个背部都高高的耸着,像是背了一个硕大的肉瘤,一双腿似乎被压的变了形,像螳螂腿似的弯成一个僵硬的弧度。
他嗓音粗嘎,像磨了层沙子,听的人耳膜疼,“最后一代羽妖,竟然放弃了自己最重要的翅膀,怪不得都说你是个脑子有病的怪胎,果真不假!”
他拿起那把火红的刀,看向一直默默站在一旁的花不闻,“这把锯妖刃是我从镇妖寺偷出来的,没想到还真派上了用场,你放心,绝对砍的干干净净。”
花不闻猛的撑起翅膀,巨大的黑色羽翼寒气肆意,锋利的羽刃盖过了刀刃的亮色,狂妄至极。
他语气里全是不耐烦,“别,别废话,快点儿割,我赶时间。”
拿着砍刀的男人看见这似乎要遮天蔽日的霸气双翼,习惯性的胆颤了一下,他握紧了刀柄,走向了花不闻,扬起手正准备挥下去,突然就停住了。
“我还是有点儿不敢,我真砍下去了你不会回头再杀我吧?你到底为什么要割翅膀?我那会儿说用啥交换纯粹就是想要点儿妖力,你这出儿整的我很慌啊。”
花不闻懒的听他废话,手一挥,黑雾猛的冲过去带起了那把鎏金大刀,像阵疾风似的朝身后的双翼劈了下去。
浓重的血腥味蔓延开来,冷的刺骨。
那把刀“咣”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今儿个不开车,快了,提前预警。
第36章 妖斋志异
触地的声响有些刺耳, 就像多年前被陆耳私自囚禁起来的时候。
那天也是如现在一般的夜晚,阴冷潮湿的锁妖塔里,静谧无声。
花不闻面无表情的看着从塔顶滴落到地面的水珠,剔透的颜色和地上遍布着的血污混在了一起, 变的浑浊不堪。
湿气侵透了花不闻身后的羽毛, 上面粘腻着结着一层层血痂, 一边的翅膀扭曲的歪着,翼骨冲出皮肉凸在外面, 应是极疼的,但他好像丝毫感受不到疼痛, 脸色苍白, 眼里全是漠然。
脚步声“啪嗒啪嗒”的渐渐逼近, 映入眼帘的是一双洁白的长靴,鞋底沾着点点污色。
“疼吗?”挂着陆耳面容的男人淡淡的问道。
花不闻抬起头, 认真的看着面前的男人,没有说话。
“陆耳”嘴角漾起浅浅的笑, 竟是和真正的陆耳相差无几, 他嗓音温和又清冷,“我最恨的, 就是妖。”
“你身后的翅膀, 你的羽鳞, 你金色的双瞳,还有你身上流着的妖神之血, 都让我感到恶心。”
“陆耳”后退一步, 嫌恶的甩了甩袖子,“那天,你第一次见我, 露出的眼神还有表情,你自己没有意识到吗?”
“别人可能没看出来,以为是我神乎其技抓到了你,他们一定想不到,其实你应该是,被我的样子给迷惑了心智?”一脸反感的“陆耳”拿出锋利的红色刀刃,狠狠的插进花不闻的肩膀处,缓慢的往下滑动,刀尖顺着皮肉割开一条长长的裂口,直到腰腹。
满是鲜血的身体上,散发着淡淡红光的鳞片不停闪烁着,妖异至极。
花不闻还是安静的看着“陆耳”的脸,不发一言。
“别再这么看着我。”
单方面的折磨一直持续到深夜,众多道派捉妖师竟然在深夜出现在了锁妖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