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晓米笑道:“ 瓜子不饱暖人心,有这份心意,就够了。”
颜墨挠挠头表示听不懂……
这天起,大灰和小灰正式成为年家成员,不过事后,年晓米还是开启“自然之心”和松鼠们沟通,告诉它们不许再在家具上磨牙……
昨晚下了场暴雨,此刻的小院萦绕在薄薄的雾气中,清新宜人,如同仙境。
年晓米拿着蘑菇来到厨房,稀饭已熬好,刘婶正在炕芝麻饼,香气四溢。
昨夜因为下雨,小勇爬起去给鸡舍猪圈覆盖芦草,不料一早头晕脑胀,面红耳赤。
山。与。
三。夕。
年晓米知道他是被暴雨激感冒了,轻轻给他挤压经脉,将灵气注入。很快,烧退了,不过还需卧床休息,照看他的任务就交给了顾云峰。
颜墨则背起竹篓进山采药,年晓米和两个娃也跟了去。
自从搬到山脚下,年晓米没事就爱往山林里钻。
他喜欢聆听自然的天籁之音,体味深居山村的静谧,尤其下着毛毛雨的山林,轻寒翦翦、细雨霏霏,更是迷人。
“布谷,布谷……”山林传出阵阵悠长的鸟鸣。
不一会,就见前方枝叶摇动,飞来只鸽子大小的飞鸟。
它的羽毛暗灰,背部还有斑点,腹部许多白色横纹,看上去丝毫不起眼。
“这是啥鸟?”年晓米好奇地问道。
颜墨笑道,“这是杜鹃。”
直到它发出“布谷布谷”的叫声,年晓米恍然大悟,原来这不起眼的家伙,正是大名鼎鼎的布谷鸟。
他还以为布谷鸟色彩斑斓,没想到灰不拉几,白瞎了杜鹃那么好听的名字。
过了片刻,颜墨在一株盛开小黄花的植物前停下。
“这叫大青叶,可以消炎散热,你把根儿挖出来,洗净泡水给小勇喝。”
年晓米拿起药锄挖起来,挖出后竟然一尺多长,根茎粗壮。
他越瞧越眼熟:“这好像就是板蓝根吧。”
这山上真是啥宝贝都有,除了琥珀,年晓米再也没发现第二颗……
进到山林,两个娃就撒欢了,妞妞摘着野花,编成一圈戴在头上。
“吱吱吱……”
树上传来一阵尖叫,玉虎眼尖,兴奋地嚷道:“大灰小灰!”
两只松鼠灵巧地从树上窜下,分别奔到两个孩子的肩膀上。
看着如此和谐的景象,年晓米也乐呵呵笑了起来。
雨已停,阳光透过枝叶零零星星洒在林中。
六月已有些热,不过山林倒是阴凉得很,尽管如此,颜墨还是将上衣脱去,光着膀子采药。
年晓米明白,他是怕荆棘将衣服刮坏了。
颜墨身板壮实,肌肉一块一块很是有型,年晓米就喜欢这种肌肉型,不免站在那里看得出神。
颜墨无意抬头,瞥见他傻傻痴痴的模样。
“媳妇?”
年晓米这才蓦然回神,脸上飞起一圈红晕。
颜墨瞬间明白,吩咐道:
“玉虎,你带妞妞赶紧回家,将大青叶根清洗干净,切成片后给小勇哥哥泡了喝。”
“那么急?待会回去不行吗?”玉虎还没玩够。
颜墨佯装生气道,“不可以!小勇哥哥现正病着呢,急需用药,你难道忍心让他承受病痛折磨吗?”
听他这样一说,玉虎慌忙接过竹篓,拉着妞妞往山下跑去。
“慢点……”颜墨叮嘱着,手却已经伸到年晓米的腰上。
终于,两个娃娃的身影消失,颜墨一把将年晓米抱起,推在树干上,他自己早已脱得精光光。
就这样,年晓米的腿缠着他的腰,靠在大松树上,两人活动开来。
小松鼠们不知道他们在干啥,好奇地在树杈上看着,不时扔下几个松果砸在他们头上……
直到颜墨发出一阵低沉的吼声,两人瘫在树下。
年晓米一把推开他,嗔怒道:“幸亏我不是女人不能生娃,否则照你这样日弄,真和母猪般,生出一堆猪娃了……”
回去的路上,年晓米因为得到颜墨的滋润,像只撒欢的小鹿,在山野跑了起来。
颜墨在后面追赶着,好一副山野浪漫的甜蜜画卷。
回到家天色还早,年晓米来到菜园。
蚕豆角种下不久,不过在“自然之心”的催生下已经结角,虽不算太饱满,但这时候剥着吃最鲜嫩。
西红柿苗也结了不少青柿,要不了几天,就能吃到多汁沙瓤的西红柿鸡蛋汤了。
菜园一角挖了个地窖,里面窖藏着从老院子带来的蔬菜,有土豆、南瓜、胡萝卜等。
年晓米装起一大盆土豆,打算做个超级美味的洋芋搅团,这是前世老家最出名的小吃之一。
土豆去皮在锅里炖熟,放进镂空的树桩子里,然后就由家中好劳力颜墨和兰花姐,替换着用榔头砸上半饷,直到砸细砸柔。
乘着这个功夫,年晓米剥了一大盆蚕豆,又从鸡窝掏了几颗鸡蛋,炒了盘香脆的蚕豆米炒鸡蛋。
剩下的蚕豆则放在盐水煮开后泡着,撒些花椒,想吃的时候抓一把,成为方便又爽口的零食。
到了晚上,齐婆婆已蒸了锅馍馍,外加一盘咸鱼和麻辣豆 腐。
年晓米则将砸好的土豆泥配上油泼辣子和韭菜,再加上勺酸菜浆水,酸辣辛香又韧糯无比的洋芋搅团,让全家人吃得口舌生津。
“真没想到,小小的土豆竟然能做出如此美味的吃食!”大伙纷纷赞叹。
虽说年晓米定下不许吃野味的规矩,但是野猪除外。
因为野猪不仅经常下山伤人,还是庄稼的天敌!
第二天,年晓米打算去村里买只老母鸡炖汤,刚进村口,迎面就听到有人大喊:“救命啊,有野猪啊!”
是谢永强的老娘!
年晓米反应过来,立刻张开双臂,将她拦在身后。
只见从田里窜出只野猪,个头不算大,气势却十足,玉米地的秧苗被它踩得一塌糊涂。
它的獠牙外翻,横冲直撞,瞧那架势,就算是前面是头牛车,也会毫不犹豫将其顶翻……
年晓米一下子紧张起来,可想到身后的老人家,便平复心绪,牢牢站定。
对了!自然之心!
等年晓米将意识注入野猪体内,野猪虽放慢了速度,可依然桀骜不驯,难以制服的模样。
年晓米只好飞起一脚踹到它脖子上。
他爆发出体内的灵气,将野猪踹在地上打了个滚,没等它爬起,扑将上去,揪住耳朵,拼命摁住猪头,膝盖顶在它前肢。
这一番折腾,已经惊动村里的人,不少村民跑来看热闹,却没人敢上前帮忙。
年晓米有些为难,其实凭借一己之力,驯服它倒不是难事,只是众目睽睽下未免让人生疑……
好在谢永强及时赶来,两人合力最终将它制服。
“竟然活捉野猪!”有人挑起大拇指。
“正好杀了分肉吃哩!反正你家有钱,也不缺一头猪。”也有嘴馋的张罗着。
凭啥!
做你青天狗日的梦!
年晓米扭头狠狠瞪着他,却发现是颜贵,于是张牙舞爪地将他吓跑了……
谢永强的母亲谢过他,谢永强便帮他一起将野猪扛回家。
等进门后,全家人都惊呆了!
说是买块只老母鸡,咋搬来一头野猪……
不过颜墨还是极其兴奋,吆喝着顾云峰帮忙宰猪。
水云烟却将他拦住,清澈明亮的眼瞳闪着光芒:“可不能宰哩!”
“为啥?”颜墨挠挠头不解地问道。
“这可是银子啊!”
年晓米一听到银子,差点呛到,扔下杯子飞奔过来。
水如烟继续说道:“我看你家老母猪这两天正打圈子,如果这头野猪能和它配上种,生下一窝小野猪,那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啊!野猪可比家猪卖的金贵!”
所谓的打圈子,是指圈养的动物发情。
年晓米惊喜地望着他,颜墨也是诧异道:“你也个姑娘家家,咋懂养猪的事哩?”
水云烟轻轻捂嘴,美目流盼、桃腮带笑,把顾云峰彻底看呆了,手里的杀猪刀掉在地上都没发现……
年晓米却敏感地捕捉到这一幕,心里突然奇思妙想:
如果顾云峰和水云烟,小勇和颜舒白,岂不是完美的搭配组合?到时候家中再添两口人,岂不是更热闹……
“其实,俺爹以前在村里是个屠夫,家里也养了好些牲口,只是后来赌博才……”直到水云烟的话打断他的遐想。
年晓米点点头,暂时将野猪单独圈养起来,等回头试验下配种是否成功。
如果成功,也许养殖还能成为赚钱的另一途径……
两天后。
年晓米收到确切消息,村长和水如烟的事已定了下来。
他不仅乐意娶水如烟做妾,而且迫不及待地将日子定在六月十八。
想到可恶的颜氏马上就会多个有力对手,年晓米就兴奋地想打滚。
从水如烟进门后,颜氏是彻底没闲情来找年晓米和小勇的麻烦了,每天除了和颜学礼吵架,就是咒骂水如烟,不知道以后村长家会有多热闹,当然这都是后话。
而且除了年晓米和薛有容,没人知道村长之所以能娶到年轻美貌的小妾,全是年晓米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