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装第一剑客[穿书] 完结+番外 (我选择猫车)
- 类型:穿越重生
- 作者:我选择猫车
- 入库:04.10
苏墨接口道:“尸骨无存,只余一个衣冠冢。”
“……不聊这个了。”牧白在石桌底下找到苏墨的手牵住,安抚地捏了两下。
苏墨轻笑:“无妨,已经过去多年,我早不觉得如何了。”
苏承又说:“嫂嫂,皇兄幼时在宫里吃了不少苦,往后你可要对他好点儿。不是我多嘴,刚成亲你就往外跑,也就是五皇兄性子温和,若换成别的皇子,恐怕……”
“恐怕什么?”
“恐怕已经拟好休书了。那还算轻的,之前三皇兄的一个侧妃也不知犯了什么事,被他关进刑房里……出来时半条命都没了。”
“这么残忍。”牧白往后一仰“那姑娘家里人呢,没替她讨个公道?”
苏承摇头道:“她父亲只是个闲官,如今朝里就属三皇兄势力最大,底下人哪敢得罪他。况且嫁过去,便是他府里的人,三皇兄如何处置,旁人可管不着。”
牧白蹙起眉:“现在呢?人还在他府上?”
“听说被家里接回去了。”
牧白松了口气。
那还好说,起码不用接着遭罪。
苏墨忽然轻声说:“实不相瞒,我原想过把夫人关起来。”
“?”牧白扭头看他。
“镣铐都备好了,就在屋里。”
“??”
苏承:“……”
原来五皇兄也这么变态的么。
牧白扯了扯唇角:“你关得住我再说。”
“若关得住,夫人就让我关么?”
“你把我关起来做什么?”
“你说我想做什么?”
他们俩到底在说什么?总觉得哪里不大对劲。
苏承挠了挠头,咳嗽一声:“那个,皇兄,嫂嫂,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牧白立刻道:“好,你快走吧。”
苏墨问:“要送送你么?”
虽然是问句,可语气听起来根本就不像要送的样子……
苏承识趣地说:“不用了,我自己出去,皇兄和嫂嫂早些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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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白原以为苏墨只是在开玩笑,没想到当天晚上真的从枕头底下翻出来一对镣铐。
他懵了:“还真有啊?”
苏墨翻身过来搂他,边道:“去寻你之前备的。”
“备这个做什么?”
“你若不跟我回来,就只好用强,把你带回来,再关在屋里。”
牧白:“……”
苏墨在他面前一贯清雅温柔,让他险些忘了这人原本是个黑的。
“你这人怎么这样?”牧白有点想骂人,刚开口,又摸到枕头底下还有其他东西,鹌鹑蛋大小的两枚,质地冰凉,还系着绳结。
他摸索着把它掏出来,发现是一对玉坠。
“这不是上回我送你那块么?”
原本巴掌大一块墨玉,被雕成两枚小小的扁圆形坠子,上面还有一圈褶儿。
牧白盯着被雕成俩包子的墨黑色玉石,蹙起眉,寻思这比当初那凌云宫弟子在心形石头上刻个“白”字也没有高出多少。
他组织了一下语言:“苏墨哥哥,那样大一块墨玉,你就拿来雕这两个小东西,不觉得浪费么?”
“还有,为什么是包子?哪里有黑色的包子?”
“哪怕雕把剑、雕只鹤,它不比包子强么?”
他还要接着吐槽,却见苏墨搂紧自己蹭进颈窝里,语气有些低落:“随手雕的,原以为你会喜欢。”
牧白心里一软,立刻改口:“……苏墨哥哥太棒了叭,爱了爱了!”
苏墨抬眼看他。
牧白捧住他的脸,弯起眼睛笑:“对不起,我不是不喜欢。”
他还想再说,却被摁进了被窝里,耳鬓厮磨。
不知多久,苏墨放开他,微微喘息着在牧白唇上亲了亲:“今晚不折腾你了,睡吧。”
“嗯。”
牧白看着苏墨翻身下床,吹灭了灯罩里的蜡烛。
房中漆黑一片。
苏墨躺回去,却见身边人在黑暗中睁着眼睛,仍瞧住自己看。
“怎么,睡不着?”
“苏墨哥哥。”
“嗯?”
牧白轻声说:“我突然想起,还没和你说过。”
“我是喜欢你。”他摸出小小的墨玉坠,从被窝底下塞进苏墨掌心“这个就当是定情信物。”
“你上回还说只是随手买了,怎么我雕过又成定情信物了?”
“哦。”牧白说“那把眉心坠送你?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
苏墨没有出声。
牧白等了会儿,仍没回应,便问:“睡着了?”
“没。”苏墨开口时嗓音喑哑“小白……你对我,不要用情太深。”
“啊?”牧白忍不住笑“好哥哥,你也太自恋了,我还没做什么呢。”
苏墨转过身来搂住他,声音极轻:“我若倒下了,你便走吧。”
“……你到底在说什么?”
“现今皇都都在传,说我们感情不睦。”
“我知道。”
“是我故意放出去的。”
“啊?”
“夺嫡之争愈演愈烈,我不可能置身事外,只好把你摘出去。”苏墨低声说“你与我不和,是他们想看到的,如此他们便不会针对你。”
牧白蹙起眉。
苏墨接着道:“若哪天东窗事发,我会尽力保全皇子府上下,也不殃及你。”
“我若败了,你便走,离我越远越好。”
牧白磨了磨牙。
苏墨垂下眼:“我也曾想过要你回应,只是现在想来……还是别对我动情的好。”
“你想得美。”
苏墨怔住了。
牧白咬牙切齿道:“都拜堂成亲圆过房了,现在来说这些。”
“你若倒了,我扶你起来。”
“东窗事发,我会去救你。”
“以后再跟我说这种废话,小心我拔剑削你。”
第40章 彭府
牧白的身体完全调养好, 已是半个月后的事了。??21
皇子府日日煎药炖汤,奈何他们“夫人”过于好动,分明是个伤患, 却不甘于瘫在床上休养。身子稍微好些就开始上蹿下跳,夜里也不消停。
是以原本只需静养一周的伤势, 足足半个月才好利索。
按照乌啼的规矩,喜宴上新娘盖着盖头, 宾客都未见到真容, 夫妻新婚后应在一个月内逐个登门拜访,今后若在宫宴、节庆上遇见了,便互相知道这是哪家的正妻。
牧白伤好之后,第一个随苏墨拜访的便是彭府。
他一早换好宫装, 由丫鬟帮忙梳理发髻,又嵌上眉心坠,耳垂戴了两枚小巧的白玉髓。
喝了半个月补汤,牧白气色渐好, 薄施粉黛后唇色殷红,明眸皓齿,容貌盛极。
他拎着宫装裙摆踏出皇子府, 望向马车时, 冷玉坠下一双黑润的眼顾盼神飞, 让等在车前的人晃了晃神。
苏墨扶着牧白坐上马车。
放下帘子后,他忽然把牧白压在厢壁上,抬手捏他耳垂的玉髓:“小白, 你打扮得这样花枝招展……”
牧白:“……”
这哪里花枝招展了, 分明穿得一身雪白不能再素, 口脂也只是涂了薄薄一层玛瑙色。
苏墨拇指抚过身前人唇珠, 指腹染上浅红的脂粉。
他垂下眼,将这红抹上牧白耳垂,而后咬上去蚕食干净。
牧白耳上原本冰凉的白玉髓微微发烫,那人却还不知足,又把他唇上的口脂也吃了个干净,才退开。
苏墨弯了弯眼角:“小白,我反悔了,我们回屋吧。”
牧白知道这人占有欲发作,忙掀开车帘,对车夫说:“走吧大哥,去彭大人府上。”
“好嘞。”车夫一扬马鞭,启程。
苏墨低眸瞧着他。
牧白放下车帘,轻声说:“我可是带着任务去的。”
探清路夜里才好动手。
“嗯。”苏墨淡淡应了声,便坐到一边,拿卷书起来看。
牧白凑过去,把脸挂在他肩上:“不高兴了?”
苏墨只摇头,不言语。
牧白觉得好哥哥确实是不高兴了,遂亲了亲他耳朵:“好哥哥。”
“好哥哥。”
“苏墨哥哥。”
苏墨连应三声“嗯”,不咸不淡地开口:“你要说什么?”
牧白想了想,轻轻笑着说:“别生气,晚上回去随你怎么罚。”
他说这话时,手指拨弄着苏墨腰间的衣带。
苏墨:“……”
他捉住牧白的手:“小白,你怎地越来越坏了,跟谁学的?”
牧白弯起眼:“跟苏墨哥哥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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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彭大人府上时,将近正午。
彭德寿听闻皇子殿下的马车到了,便迎出茶厅,见两人迎面走来。
五皇子着一袭黑绸袍服,走在左侧,手里小心牵着的那位……
彭德寿微微眯起眼。
怪不得这五皇子见了软红轩的花魁都没多看一眼。
他视线远远地黏在身穿白色宫装的美人身上,直到近前都没挪眼,视线沿那张漂亮的脸一路向下。
可惜天气转凉,衣领扣得严丝合缝,瞧不见颈段……这胸,好像有些太平了……
牧白原本同苏墨说着话,察觉到彭德寿露骨的视线,整个人都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