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昏君后我和反派将军he了 完结+番外 (羽蛇)
从前和未来都在拥抱中消失,唇齿中纠缠的都是挚爱的气息。
萧方觉得自己仿佛已经死去,化为腐骨,被雨水滋润成松软温热的泥土,长出芬芳的花朵,散发着甘美的味道。
湿漉粘腻的汗珠把他们贴得严丝合缝。
“嘶……”后背被十指挠得疼起来,季云祺低低地倒吸一口凉气,一翻身坐起来,面对面将人圈在怀里,轻声笑:“下次先把这双不老实的手捆起来。”
萧方把头埋在已经濡湿的颈间,不知是汗还是泪。
“云祺……”再找回呼吸时,他的声音已变得断断续续:“你不要负我……”
作者有话要说:呃我想说,我这一天都在努力改,争取从小黑屋里出来,为啥收藏就唰唰掉
不用这么现实吧……
第68章 无题二
萧方足足三天没有上朝, 也没去御书房,别说他现在两腿发软走不了路,就算能走, 也知道姿势有多古怪, 这么走出去,还不如让他原地爆炸。
除了御医和太后之外, 还有樊盛玉来看望他, 耐心地安慰他说
——秦槐已经被栓在御书房偏殿里了,已经被卷宗折子活埋,但距离断气还差那么一点,皇上不要着急,慢慢养病。
萧方看着樊尚书洞穿一切的目光,只能用被子掩面, 假装昏死过去。
可他面对樊盛玉能假装,面对太后却假装不了。
老娘往他床头一坐,他就什么都招了,反正老娘知道他的偏好取向, 之前没出柜是压根没人跟他出。
眼下他和季云祺的关系早晚也是藏不住, 不光被子下面的藏不住, 连腮帮子疼也藏不住。
有些事儿看着觉得挺容易, 真做起来也挺难的,要不然就是尺寸问题。
云祺有点太大了……
太后安静地听他讲完前因后果,比他想的还要镇定,只说都是成年人了, 自己身体自己知道负责就好,而且很纳闷他们居然刚滚一滚。
在太后的印象里,这俩人其中但凡有一个是姑娘, 如今孙子也该生下来了。
她便没多管什么,嘱咐以后注意点,只是人已经走到门口,又走回来多说一句。
“萧方,你想和他在一起多久。”
萧方讷讷,虽然有点肉麻,还是老实回答:“在这里的一辈子。”
“他怎么想?”
“他……他也……也是……”
太后瞟他一眼,没难为儿子逼他说完,只留下一句话,就拍屁股走人了。
“方方,妈相信你的眼光,想做什么,放手去做。就算看错了,妈帮你削他!两条腿的男人多得是,别往心里去。”
萧方坐在床上撑着腮,看着窗户出神很久。对于老娘的那个问题,他的确没有明确的答案,甚至也没有想明白,昨夜一时冲动扑在季云祺身上的勇气是哪里来的。
也许是因为想到云枫和暖暖中间隔着的天堑而珍惜,也许是因为想用对方填补心里那道总也无法合拢的缝隙,也许是因为从前受的情伤,他很需要一个人来填在里面。
也许都有。
明天的事都猜不到,谁也不能保证在一起就是一辈子,只是有些心思看着如隔云雾,总是会慌。
这些胡思乱想直到季云祺来到身边时,才被安抚下去。
这个人也是古怪,不在身边的时候,萧方怎么想怎么觉得不踏实,可一旦出现,那点不安就都消失不见了。
实在是个天生的克星。
毕竟他萧方就是这样的人啊,喜欢了就是喜欢了,无论如何也要往前走一走,才能确定前面是大路还是南墙。
季云祺白天已经来照看过很久,他为了避嫌,硬着头皮把人赶出去。
好奇怪的是,从前他们之间没有什么的时候,留人下来独处还可以大大方方的,有了什么之后,反倒不好意思。
怀化将军晚上仍然是翻墙入宫,走小圆给留的偏门进来,知道自己再怎么克制到底还是弄伤了人,没有再闹萧方,只小心从背包里捧了温热的甜羹出来。
萧方一眼瞟见里面漂浮着滚圆烂熟的山楂,不由莞尔。
“云祺哪里找的厨子,”他舀了一勺在嘴里,故意问:“很合朕口味,不如送来宫里?”
季云祺为他端着托盘,又拈了一片糕点递到嘴边,温声回答:“皇上明查,已经送来宫里了,不知皇上对他是否满意?”
萧方含着山楂,想说不满意,又实在不舍得戏弄眼前人,只能漫不经心答:“还可以。”
“嗯……”季云祺的目光微微垂下,落在他的嘴唇上:“还可以的话……臣能不能斗胆为他讨些封赏?”
萧方的勺子在碗里转了转,挑起一勺:“那就赏颗山楂吧。”
“臣领赏,”季云祺向前凑了凑,不去看勺子里的东西,却一手扶住了萧方的后背:“谢主隆恩。”
“你……”萧方刚小声喊了一个字,便被人轻巧撬开牙关,勾着舌尖纠缠片刻,卷走了山楂。
这抚触让他又想起昨夜的胡闹,偏偏又不是季云祺挑起的胡闹,只能红着脸哭笑不得:“放着好吃的不要,那个都被我含得没有味儿了。”
“这个最好吃,”季云祺轻轻舔了一下嘴唇,微笑答道:“没有味了吗?臣觉得很甜。”
萧方难堪,不想跟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说话。
季云祺好脾气地又喂他吃了两口,把托盘端去一边,从怀里取了一个小瓷瓶出来,将一只手搭在被角上,叫了一声:“萧方。”
萧方光看他的手势就知道这是想干什么,脸上滚烫,哪怕已经行过夫妻之礼,要这么坦诚相见也还是不好意思,忙用双手压着被子,嘴硬摇头:“不用不用,已经没事了!”
他这一说,反倒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季云祺无奈,温声劝:“我动作很轻,不会弄疼你。”
萧方咬牙不放,昨晚这个骗子还说不会弄疼呢,现在把他搞成这样。
可实际上他真的只对太医说自己头疼脑热全身不舒服,经验老到的太医若有所思地看了他片刻,上道地只给抓了喝的汤药,要紧的地方并没有上药,如今动一动,还是火辣辣地疼。
季云祺真是个禽兽!
“方方,别闹。”
萧方在这个温柔的声音里让步,看着那只修长的手伸进被子中,拨开他的膝盖,正要向后退,忽然看到了意外的伤痕:“你的手怎么了……嗯……”
疼得像火燎的地方被清凉的感觉铺开,他刚舒服得放松一点,又立刻想到现在有什么东西在里面一点点蠕动,又紧张得缩起来。
“放松一些。”季云祺安抚着他,抽出手来,又取了些药膏。
萧方不肯配合,自然不想再跪趴在床上,只肯仰面半坐着。季云祺的手伸过去,即使再小心,手背也难免擦碰到。
亲弟弟的害羞自救系统启动,自己抬头往外看了。
萧方好想去死一死,可季云祺淡定自若,仿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也不好大惊小怪地指引人家去看,只能结结巴巴地企图引走对方的注意力。
“你……你的手……怎么……”
在季云祺的手第二次拿出来时,他更清楚地看到从护腕处能看到些许青肿瘀伤,如今京城太平,而且以季云祺的身手,也不该伤成这样。
季云祺犹豫一下,想着早晚会知道,便也不避讳,只淡淡回答:“太后一时高兴,召臣过去过了几招,太后好身手。”
萧方用脚跟想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老娘从他的话里猜到了他的不确定和迷茫,怕之前的事重蹈覆辙,肯定是叫季云祺过去教训了一顿。
男女力气本就天差地别,季云祺又是实打实在战场厮杀过来的,如果不是不还手,怎么可能被打成这样?
他又心疼了。
“我跟太后说一下,让她别为难你,这是咱们两个人的事。”
“太后没有为难我,只是关心你,”季云祺这边涂完了药,不经意地将被子掀开一角:“天气热,捂着伤不好。”
萧方放弃抵抗,闷着的确是难受,最重要的是就算这么个闲聊法,被子上那个可恶的小帐篷也没下去。
季云祺目光微微闪动,单膝跪在床头,握住他的脚踝,惊得他忍不住缩了一下,还是没能把脚抽出来。
“不行!”
萧方果断拒绝,心里都是咆哮——都这样了还来!画风不对啊!说好的温柔人设呢!太没人性了!要他死吗!
“别怕,我不碰你,”季云祺的手指轻车熟路地一路向上,用的还是那套熟悉的手法:“昨天辛苦你了,躺了一天,腿也该麻了。”
这借口无懈可击,按得又的确非常舒服,萧方没舍得动,低头看着他的手一路向上,还是忍不住握住,想解开护腕,又被季云祺拦下。
“不妨事,平日磕磕碰碰时也难免有伤,不要看了。”
萧方向前坐坐,俯身摸着他的头顶,心中百感交集:“云祺,你说,我们以后,会是什么样子?”
“我们以后会变老,”季云祺双膝着地,仰头看着:“一直在一起,一起变老,然后会有一个人先走,之后另一个人简单收拾一下行装,再跟上。先走的人如果肯在奈何桥头等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