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昏君后我和反派将军he了 完结+番外 (羽蛇)
“抱歉了您呐,”小太监弯着腰赔笑:“我们公司的晨操就是这样的,习惯了,习惯了。啊林呀林呀嫩难拨啊把大把大把大把读读奶呀读……”
眼见他还坚持要跳完,萧方赶紧拦着:“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再唱下去,该有读者说咱这文水字数了,地陪是不?”
“可不就是我嘛!”小太监一捶手:“可算是把您给等来了!”
“怎么称呼?”
“我姓袁,他们都叫我小圆。”
“马……马猴烧酒?”萧方一言难尽地打量他:“女装大佬?”
“不不,名字只是个称呼而已,我其实是一名金牌地陪,”小圆把葱拿到一边,殷勤给他递茶:“敢问尊姓大名?”
“萧方。”
“呦!巧了这不是!”小圆一拍手:“难怪呢,我们这位主儿也叫萧方,猫刘找您过来,还真是找对了!”
“猫……猫刘?谁?”
“就是跟您签合同内猫,我哥们,姓刘,出去拉客的时候就会穿越到他家猫身上,大家伙就都管他叫猫刘,他刚刚跟我打了招呼了,让我在这边好好伺候您。”
着实对上口了,萧方心里终于踏实点,到底还是正规公司好,还带地陪对接的:“你这地陪一天夺钱?要我出吗?”
“瞧您说的,猫刘不是跟您交了底嘛,金主已经交了,您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
小圆忽然一拍大腿:“害,瞧我,跟您贫什么呢?您这初来乍到的,是想先歇会儿,做个马杀鸡,吃点宫廷御点呢,还是听我跟您聊聊?”
看人家这服务态度!这贴心!这舒爽!
萧方暗爽了一下,可是比起这些,还有一件事更重要。
“那啥,我这次过来,当皇上是次要的,主要是想来赚点钱,”说起这个他还有点羞涩:“我那边还有房租等着交呢,咱先谈谈待遇问题呗,听说是百分之十的提成?”
“嘿,你还真说着了,的确是有这么回事,”小圆在怀里掏着东西:“要不怎么说这一单可是千载难寻呢,我们找了这么久的人,也只有您智商感……不不,抓住了机会,一成的提成啊!全天下的收支都算在您这里了,您自己说,您厉不厉害!”
萧方觉得自己刚刚好像听到了可疑的“智商感人”,可是“全天下的收支”……听起来好像又很诱人。
“这是啥?”
托在小圆手里的东西像是个电子表。
“给你介绍一下,这可是我们公司的独有发明,在时空专利局获得过几十件专利,”小圆给他看那个表盘:“这东西能实时显示全国的进出账,看,这个按钮就是开关。”
“这么牛?”虽然看起来像是义乌出品。
萧方按下了那个红色的按钮,眼看着表盘上的数字疯狂地翻红,转眼间涨到七八位数,简直比牛市还火,一颗心差点从天灵盖窜出去。
“这么多!算我一成……”
他一句惊喜尖叫还没说完,又见那数字迅速跌回个位数,然后又飞一般变成了负数。
萧方:“……”
小圆:“……”
萧方颤抖着嘴唇,带着哭腔问:“这……也算在我头上?”
“一时的,一时的,”小圆咳了一声:“没事,一会儿就能涨回来……”
他话音未落,表盘上又开始嗖嗖地涨,没等萧方发自内心地咧嘴笑,转眼间又跌停。
萧方脸都青了,合着刚刚“智商感人”还真不是他听错,这万一他那天不留神咔吧驾崩了,正赶上跌停的点子上,岂不是要背一辈子的债?
死也要挑个好时候,说的就是他这样的吧?
人家都是房奴车奴的,他这算什么?穿越奴?
“不干了!不干了!我要回去!”萧方起身就要去撞柱子:“我跟你说,你赶紧给我退单,你们那下订单的金主不是着急么,急去吧,我不干了。”
小圆慌得忙拦腰抱住他:“别啊,您别着急,万事好商量啊。”
“没得商量!”萧方急了:“哪天我嘎巴没了,你帮我还债,我就跟你商量。”
“这样吧,这也算是之前没想到的意外情况,您先等等,我找猫刘给你向上面反映一下,咱只赚钱,不背债,您看这样行不?”
“猫刘也管这事?”
“管啊,我们公司可是宇宙第一穿越公司,售后绝对一流,您有什么问题,我们哥俩都帮您服务到底,您别急啊!”
萧方喘着气停止挣扎:“有的商量??”
“当然有,您等等,”小圆松了口气,拿起桌上的茶碗扣在耳朵上:“喂?”
“那是个碗。”萧方提醒他。
“我知道,这也是我们公司的独有发明专利——万物皆可打电话。”
他忽然做了个嘘的动作,看样子像是接通了:“喂,刘啊,小刘?啊对,我是小圆,我找猫刘,他猫去哪儿了?哦哦,好,我知道了。”
在萧方狐疑的目光中,他放下茶碗,一脸歉然:“真是不巧,猫刘出去跑客户去了,不在座位上,改天再打给他,您放心,这事绝对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萧方看看茶碗,又看看一脸真诚的小圆,觉得刚刚那话真是没错。
居然信了推销员的鬼话,自己还真是智商感人。
小圆殷勤地把手表递给他:“要不,这个您拿着?也方便选个好时候驾崩。”
“谢谢,不用,我晕钱。”
第4章 季云祺
季云祺一口气奔出宫门,仍然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还在狂跳。
不管是因为那个突如其来的亲吻,还是因为刚刚盛怒之下失去理智的冲动,都令他又惊又怒。
虽然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用了十成十的力气,在怒不可遏的一瞬间,他看到了小皇上在无声地拼命挣扎着,脸色已经绛紫。
他的力气在这挣扎中不由自主地放松下去。
可对方在转眼间清醒过来,像没事人一样,不光没有立刻喊人进来,还美滋滋地噘嘴过来。
吧唧了他一口。
这让他想想就有种脊背发凉的感觉。
他本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可这一路上居然无人阻拦,无人问罪捉拿,他也自不动声色地出了宫。
外面等候的人立刻迎上来,簇拥着他骑马离开一段,才低声问:“少将军,皇上怎么说?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允许将军回来?”
季云祺沉着脸,摇摇头。
“那补给方面呢?将军之前来信,说蓝阳关里的粮草吃紧了。”
“邢阳,”季云祺打断他焦虑的询问:“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你赶在皇上下令之前去向爹他们传信,让他们从周边四镇府集粮。”
邢阳听出他话里的意思:“您是说……皇上他不肯给将士们配发粮草?蓝阳关那么多将士该怎么办,难不成他当真只顾着在宫中玩乐……”
“命令是死的,人是活的,总不能把将士们的命挂在昏君的一张嘴上。”
邢阳一肚子的脏话不敢说出口,只能咬着嘴唇。
“他们忌惮季家,无战事时也把我爹派往蓝阳关闲置也就罢了,”季云祺俊秀的脸上阴云密布,一抖缰绳:“如果他真的要自毁长城,毁了大檀,也要问别人同不同意。”
“可是……可是皇上怪罪起来的话……”
季云祺沉默片刻,刚刚在宫中的冲动已表明了他的态度:“如果有从那边向太后报信的,尽一切可能拦下,拖延时间,我会找俞相商议。”
如今大檀外忧内患,已是勉力支撑,对于季家的生死存亡,他们早已置之度外,可如果太后和皇上真的再不知轻重,祸害大檀根本,他也不必再恪守什么忠君之道。
邢阳明白他的立场,提醒他:“将军临出征前,太后可是防着咱们呢,您这边也就罢了,二少爷那边……”
季云祺扯着缰绳的手握紧:“云枫那边,尽力而为,他既身为季家子孙,也早该做好准备。”
邢阳喉中滞涩,在他的目光中艰难地应道:“明白。”
这话虽然说得决绝,可夜深下来后,季云祺独自躺在床上,仍然辗转反侧。
他时时想着白天的事,生怕小皇帝长了心眼,令禁军半夜突袭围府,让府中都打起精神做好准备,自己也和衣而卧,唯一担心的就是身在宫中的弟弟。
父亲出征前,太后以宫中寂寞为名,让弟弟进宫陪伴,这是想着内外都有可以牵制季家的人质。
如今将近一年时间,他也只有偶尔才能见上一面。
即使看到弟弟瘦了许多,也没法说上一句话。
这让他突然后悔,白天为什么会被惊走,为什么不索性捏断那个脆弱的脖子,自此以后无论成败,也得个痛快。
胡思乱想中,更是难以入睡。
他正看着透过窗缝落在地上的月光出神,忽然反应过来,自己的影子居然投在面前,在他身后有光!
不由悚然。
本以为是哪里起了火,可待他转身看去,却是放在床幔后的什么东西发出光亮。
他呆了片刻,才从床幔后面摸出一个布袋,提着一角倒了倒,里面的东西落在他手中,是一颗桃子大小的水晶球,没了布袋遮挡,光芒更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