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猛1剧本攻略禁欲老攻[穿书] 完结+番外 (酌梦醉)
在原世界,他是7岁那年才被养父母接回家的。此前一直在福利院生活。那里孩子众多,都是无父无母的孤儿,院里面小孩子们打打闹闹都是小事。但出了福利院,大部分人——无论有没有接受领养,都不同程度上遭受过其他孩子的欺辱,甚至是霸凌。
不管是在学校抑或其他地方。
他们大多唯唯诺诺,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而江漾向来都会毫不客气地反击。
“印象很深的一次经历,大概是在我一年级的时候。”江漾回忆着儿时的往事,选择性地道出,“学校里有一个三年级的大块头截我零花钱,不给就撕书,打我,骂很多脏话,还威胁我要把我扔到海里喂鲨鱼。那时候,我还没有去学功夫,我就跟他说,钱在我家藏着呢。让他跟我回去拿。结果那孩子还真就跟我回家了。那天父母都没在,只有我们家养的一只德牧在院子里,到了家门口,我跟那个熊孩子说,你上当了,我家也没钱,略略略~”他边讲边模仿着那时的情境做了个鬼脸。
“他当然气不过啊,对着我肚子就给了我一拳,我摔倒了,膝盖蹭破了皮。这一下子可惹恼了家里那条大德牧,它很护主,自己挣开了绳索,像只小猎豹似的冲了出去,那熊孩子拔腿就跑,吓尿了,是真的尿了。最后实在跑不动,跳进了一条臭水沟,那条沟水很浅,刚过膝盖,但没人清理,常年恶臭,狗闻见那股味,都不愿意往下跳。总之,他那次是被收拾服了,从此以后见了我都绕道走……”
故事讲完,江漾闭了闭眼,从那段回忆中回过神。
“在我看来,人要善良,但万不能软弱。你必须要有能够反击的利爪和牙齿。”
谭屹静静地看着他,深邃的瞳眸仿若一片复杂的海域,海浪下涌动着的东西,让人看不清楚。
感受到对方的目光,江漾抿了抿嘴唇:“说得有点多,你听听就好,不喜……也可以喷。”
“你说得有道理。”谭屹说。
其实从谭大禹那件事,他就看出来了。这个外表像团糯米糍似的男孩,绝对没有看起来那么软。
更不是什么小白兔。
他有自己固守的底线,也有不显于表层的底气,有非同常人的思维和不按常理出牌的处事方式。
当然,还有他的利爪和牙齿。
只是,这样的江漾与他之前听来的那个懦弱男孩大相径庭。这又该怎么解释?
他是生来就备有两副面孔,还是这其中隐藏了什么不为人知的原因?
这样想着,谭屹忍不住又多看了青年几眼。他之前叫助理王鹏去暗中调查江漾的资料,想必过段时间,就能有个解释了。
临近午夜,窗外狂风大作,树木的枝丫被吹得沙沙作响,一阵阵夹杂着潮湿气息的凉风从窗外蹿进来,墙角的绿植来回摇摆。
“要下雨了。”江漾站起来,走到阳台关上了窗户,“刚刚收到了预警短信,今晚有大暴雨。奶奶她一个人……会不会害怕打雷?”他有些担忧地问。
“不会。”谭屹答,之后走到床前把两层窗帘都拉上了,拉得严严实实的。
江漾看着严丝合缝的窗帘,忽然咧嘴一笑:“诶,谭先生,我怎么感觉……你好像是怕打雷呢?”
谭屹转过身走进洗手间洗手,眼睫低垂着没说话。
“哎,你要是怕可以申请和我同睡一张床。我不嫌挤,睡不着的话,我们还可以讲讲鬼故事。”
“幼稚。”男人走出洗手间,睥睨了他一眼,脸上起了一丝细细微微的波澜。
“幼稚就幼稚,我还是个宝宝。但是本宝宝可不怕打雷,如果条件允许,我甚至可以在雷雨夜蹦迪喊麦。”
江行动派说来就来,回忆着洗脑神曲,无比豪放地花式“喊麦”:“惊雷,这通天修为,天塌地陷我紫金锤。紫电,说玄真火焰,九天玄剑惊天变……”
谭屹:“!!!”
一向没有情绪的冰山总裁,“表情管理”彻底失败,他嘴唇微张,眉心拧在一起,震惊与无语齐飞,一发不可收拾。
“你……”他咽了咽喉咙,“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下文。
“我是个宝藏吧。什么都会。”江漾笑盈盈地走过去,抬起胳膊搭上了谭屹的肩膀,“所以,这位怕打雷的宝宝,考不考虑让漾哥保护你?”
“不考虑。”谭屹甩掉他肩头的手臂,一字一顿地说。
“诶,你这个宝宝脑子不好。”江漾重重地叹了口气,故作无奈地摇了摇头,“行吧,虽然你慧眼不识珠,可谁叫我是个雷锋呢。你就踏踏实实地睡,夜再黑,雨再大,漾哥为你铸造挡风遮雨的堡垒。再不济,我还可以给你喊《惊雷》。”
“别。”谭屹闭了闭眼,似乎正努力将那股魔幻的旋律从脑海中挥出去,“《惊雷》比打雷更惊悚。”
午夜,倾盆大雨如期而至,就像有人站在天边往下泼水。窗楞被雨水打得“砰砰”直响,风声呜咽着入耳,让人鸡皮疙瘩四起。
也不知过了多久,似睡非睡间,江漾忽然在黑暗中听到了什么声音。
那不是风声雨声,好像是有人在睡梦中发出的呓语。
是谭屹?
他抬手按开了床头灯,一个挺身下了床。他的床靠墙,谭屹的靠窗。中间隔了大约几米远的距离。
此时窗外划过一道闪电,紧接着一个大雷赫然炸响,震得人耳膜嗡嗡。
江漾趿拉着拖鞋,走到另一张床边,他忽然发现谭屹的眉心正紧紧拧成一团,额角缀满汗珠,胸口一下下起伏,呓语从半张的口中飘出,像在睡梦中忍受着什么。
我去!
他伸出指尖碰了碰男人的额头,在心中暗道不好——没想到喊了个《惊雷》,把谭大总裁雷出噩梦来了!!他真是罪过,罪过啊……
第14章
“谭屹、谭屹……”江漾摇晃着他的肩膀,叫他。
男人的呓语含含糊糊,听不清到底在说什么,但在某个瞬间,江漾隐约能听到几个重复的字眼,好像是——谁的名字?
他迅速回忆了一遍原书剧情,却没想起什么有用的信息。扯回思绪他带了几分力气,继续推着他的胳膊唤他:“谭屹,谭屹,你醒醒……”
片刻后,男人终于睁开了眼睛,密长的睫毛眨动了两下,床头上柔黄色的灯光照进那双黑瞳,映出两片烁亮的光圈。他的眼神很快有了焦距,当看清了江漾的脸,却像是吓了一跳,“呼”得一下坐起来。
“是我,你漾哥。别害怕。”他往谭屹的身边凑近几分,带着一副老母亲哄孩子的架势,嘴里喃喃念叨。随后他伸出一只手把人揽过来圈在怀中,另一只手在他的后脑勺抚摸着——
“胡噜胡噜毛儿,吓不着……”
谭屹:“………………!”
瞬间清醒的他立即挣开对方的手,脸上浮现出一言难尽的神情,那一刻,他有种被充装大哥的小崽子强rua头发的墙裂感受。
而且对方好像还rua得很上瘾。
“……你干什么。”谭屹嘴角微微抽搐,扶着突突直跳的眼皮问他。
“安抚你啊,你做噩梦了。”江漾挑眉,绽出一个天使笑,唇角勾出一抹迷之傲娇。
他心说:谭大总裁,万人崇拜,千人敬仰,可还不是被雷声——亦或是他那几声喊麦吓出噩梦来了。
而他虽然是无名小卒,却能在大总裁最“脆弱”的时候给予他最强大的保护,这不叫成就感叫什么。
这才是大总攻该干的事啊!
更何况,这样的“安抚”他其实也蛮享受的,摸着谭屹毛茸茸的脑袋,手感有点像——撸猫。
就是猫毛稍微硬了点儿。
“哎,你不用不好意思。也不用担心我会把你摸秃了。你那令人羡慕的发量,cos个美洲雄狮都没问题……”他翘着唇角,一边日常调侃,一边耐心地为“总裁大猫”做起了心理疏导。
只是这样的疏导对谭屹来讲,并没起到有效的作用,他略微与江漾错开一定的距离,眼睛盯着他的手,时刻提防,免得又被他强rua。
微暗的床前灯洒下,投在他的睫毛上,在眼睑下留下小小一片窄长的光影。
江漾注视着他深邃的轮廓,忽然间想起了一个问题。他稍微组织了一下语言,说:“你刚才在梦里,好像在念叨……一个名字。”
“名字?”谭屹神色微顿,漆黑的瞳仁中似乎掺杂了一丝异于寻常的光芒,“什么名字。”
“没听清。你说得含含糊糊的。”江漾耸了耸肩膀,如实回答。
男人没说话,低头像在沉思。
空气中出现了短暂的寂静,半会儿,江漾观察着他的神情,再次试探性道:“是……梦到了关系很特别的熟人吗?”
男人抬眼,简短地“嗯”了一声。似乎并不愿意多说一个字。
这种含糊不清的感觉让江漾有些不爽,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不爽,总归是心里有些不得劲儿。他牵强地提了下唇角,俯下身体,蓦地凑近到谭屹眼前,两人的肩膀不经意间碰到,带着一丝说不上来的微妙感觉。
“谭先生。”他冲人抬了抬下巴,将声音压低,“夫妻之间……不,夫夫之间要坦诚相待的对吧。你心里如果藏了什么白月光,黑月光,大可以坦坦荡荡地告诉我。这样我心里有数,以后做什么事,也好有个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