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女子不盼有个自己的孩子,哪个女人不想做母亲。
可曾太皇太后嫁入皇家十几年,在临近四十的高龄都还没有成为一个母亲,这样的结果并不是天意,而是人为。
而造成这一切的是她的夫君,宣帝!
当年,太子是元后所出,一直得宣帝看重,因而宣帝也经常带着太子处理朝政,在太子早就有能力独当一面的情况下,宣帝觉得中宫没有必要再出嫡子,在本身就怀疑曾太皇太后当年是不是设局成为继后的前提下,宣帝单方面剥夺了曾太皇太后作为母亲的权利。
夺子之恨与杀父仇人并没有什么区别。
这件事为后来的曾太皇太后倒向惠帝提供了最完美的托词。
其实,宣帝与曾太皇太后由于相差了十几岁一直相敬如宾,那么有没有孩子其实也无所谓,可当成为母亲的权利被不之情剥夺后,作为当事人的曾太皇太后肯定接受不了,自己想不想生与能不能生这可是两回事,于是在知道原委后,曾太皇太后在第一时间就恨上的宣帝。
特别是,当知道宣帝一大把年纪居然还深爱着一朵解语花时,她的恨意就达到了顶峰。
凭什么?
凭什么你们都能与自己相爱的人在一起,凭什么她就要求而不得;凭什么你们能花前月下,凭什么她就要独守空房;凭什么你们如意,她就要失意。在如此心态不平之下,曾太皇太后做了一件疯狂的事,那就是给宣帝送一顶绿帽。
而这个出轨的对象就是当年的太子。
虽然曾太皇太后已经年近四十,可由于保养得好,看起来犹如二十多岁的美丽佳人,这样有颜值、有智慧的女人天生就带着致命的成熟魅力,一笑一颦皆是风情,这样的美景哪怕是饱经情场的太子也瞬间被迷住了,更不要说,其中一个还有意勾引。
半推半就之下,这对名义上的母子在分别十几年后终于相拥在了一起。
思念得太久,也就越无法忘记,乍然坦诚相对实在是太过于美好,这就越让两个偷吃禁果的男女深深的着迷,他们千方百计地寻找与制造一切可能在一起的机会,他们疯狂地占有着彼此,一个是年富力强,一个是久旷成瘾,所以迅速勾搭成女干。
其实两人能冲破道德的束缚在一起,最重要的一点是求而不得。
当年,不仅是曾太皇太后求而不得,就连太子也是一直遗憾,于是两人都因求而不得也就成为了彼此的朱砂痣,朱砂痣连着心脏,摸一下就疼,看一眼就酸,这才让惠帝与曾太皇太后犯下了无法饶恕的大错。
果然,美人是英雄的冢,英雄是美人的泪。
英雄美人天生就是犯贱的一对。
母子女干情,当年的宣帝肯定不知道,不然,别说是曾太皇太后还能好好的活到现在,估计就连惠帝的皇位早就换了主,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没有谁能忍受枕边人的背叛,特别这背叛的人是自己的妻子与儿子,这不仅仅代表着脸面,还代表着一个男人的尊严。所以,这就是曾太皇太后当年为什么要换子的原因。
合女干而生的孩子肯定是个定时炸/弹,在宣帝有准备的情况下曾太皇太后居然还有了这个孩子,那么宣帝肯定会怀疑,有怀疑就有可能会暴露,为了隐藏这个不可告人的秘密,只能设局,而换子就是当年最妥当的方法,谁让当年有三个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孩子,只是如此一来,就可惜了另外两个无辜的孩子。
不过,对于高高在上的曾太皇太后来说,成大事者就应不拘小节。
听完曾太皇太后当年的不得已,一直低头思考的太皇太后突然惨笑了一声,说道:“原来如此,我以为,当年的事我做得很隐蔽,所以我一直是把你当婆婆来对待的,可没想到那么多光明正大的立规矩,不过是你对当年事件的报复,难怪你会对明缙下手,难怪你会选择下药,原来是怨恨的报复。”
说到这,太皇太后突然捂脸狂笑了起来,笑好了一会,她才抹掉脸上的泪水,说道:“呵呵!有因必有果,是啊!因果因果,确实是有因必有果,说起来,谁还没个年少爱慕之时,谁还没有个不得已。”
看着陷入了回忆的太皇太后,大家的心情都很沉闷。
“哀家比你小八岁,比惠帝小五岁,当年啊,在护国寺里不仅仅只是你遇到了太子,哀家也遇到了,虽然当时的哀家只有十岁,虽然那时的哀家并不知道什么是情爱,可那年太子的身影却深深地扎根在了哀家的心底。”
说到这,太皇太后抹掉一滴因不受控制而流下的眼泪再次说道:“那年哀家贪玩,避开家人爬上了寺院后山的一棵树,那棵树实在是太高了,上去以后哀家就下不来,正当哀家心急慌张时,一不小心掉了下来,当时哀家就想,完了,哀家今天要不被摔死,要不就被家人打死。”
“就在哀家万分绝望的时候,哀家被树下的一双手接住了,那是一个犹如英雄的男人。”
太皇太后说到这,大家也就知道了,她说的人应该是惠帝。
因为从曾太皇太后的诉说中就可以看出,当年的惠帝正好在护国寺。
到此,什么话都不用说了,在座之人完全可以凭太皇太后的只言片语推理出两人当年的恩怨情仇,说一万道一千,不过都是为了自己的幸福,然后选择了牺牲别人的快乐,只是有人成功了,有人被陷害了,这一饮一啄间都是天定,所以这也就是曾太皇太后最开始说的因果。
你害我,我就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哪怕这报复是报复在你的孩子身上。
一室寂静,久久无人言语,也许每个人都在回忆着自己的一生...
“当年,我一直迟迟无子,是不是你下的手。”
作为太子妃,当年的太皇太后也是婚后十几年才生下嫡子,如果不是生性谨慎无大错,说不定早就等不到惠帝登基就被废除,所以说,当年一直无子也是她的痛,为此,她就了无数的医,吃了无数的药,好不容易才有了一个孩子。
可惜,她的孩子最终却败给了亲身父亲的谋算。
不过也还好,起码孩子现在还活着,虽然遭了大罪,可此时却权力滔天,不是帝王胜似帝王,当年的惠帝应该想不到吧,被放弃的孩子居然能如此出色,这就是天意,你小心翼翼在乎的早就不在了人世,你弃之如敝履的却健康长存。
怀着这种诡异的想法,太皇太后看向魏明缙的眼神充满了迟来的母爱,看着这样的眼神,瞬间把魏明缙与秦子墨恶心得够呛。
后宫的女人啊!
恨时,恨不得让人碎尸万段;爱时,又是如此的肉麻做作,如此恩怨分明的情感,真是让人无福消受。
就在太皇太后痴痴地遥望着魏明缙的时候,曾太皇太后也并没有逃避她提出的疑问,而是干脆地回答道:“是我做的,你算计了我,我凭什么放过你。”这是承认了当年对太皇太后的子嗣做了手脚。
到了此时,大殿再次恢复了安静。
哪怕刚刚这些女人说得再可怜,可也掩盖不了一个不争的事实,那就是她们非常的自私,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她们可以不择手段,也正是因为这份自私,所以才让她们的行事无所顾忌。
“啪啪啪!”
清脆的掌声响起,不用说,这绝对是现代人秦子墨的杰作。
“精彩,实在是非常的精彩,你们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不得已,都有着自己无奈的理由,可就是没有人问一问,作为被你们牺牲的孩子,他们同意你们这么做了吗?他们做错了什么,你们凭什么自以为是地决定了他们的命运?”
此时的秦子墨是真的很生气,所以说出来的话也是毫不留情,甚至可以说是打脸。
虽然他知道这就是一个封建王朝,虽然他知道封建王朝除了皇权,根本就没有什么人权可言,可事情牵扯到了魏明缙,他就是不爽,你们不心疼,他心疼,所以,自己的人自己护。
面对秦子墨的责问,曾太皇太后她们是一脸的理所当然。
就好像,我为王,所以我为尊,天地都得为我服务;我为皇,我对天下众生就拥有了生杀大权。在这一刻,秦子墨无比清晰地认识到,在封建社会讲什么人权那根本就是一个笑话,在这里,比的是皇权,谁站在世界的顶峰,谁就拥有了话语权。
对于秦子墨的突然发难,最开心的莫过于魏明缙。
孤独了半生,终于遇到一个真心心疼自己的人,就在他准备说点什么的时候,秦子墨突然偷偷用手掐了一下他的腰际,这一拧对于皮糙肉厚的他来说并不疼,可却让魏明缙酥了半边身子,这是一种难言的感觉,可这种感觉却让他心痒难耐。
他恨不得现在就紧紧地抱住秦子墨。
看出魏明缙神色的不对,秦子墨赶紧瞪了对方一眼,别闹!
收到秦子墨警告的眼神,魏明缙只能遗憾地罢了蠢蠢欲动的手,同时,他也知道秦子墨阻止自己说话一定有着不一样的用意,既然如此,那他就暂时放下自己的打算,静观其变。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