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航原以为自己救了人家大富豪的私生子,总得给点儿表示吧!但事情后来却越来越走了样。等到江航出院的时候,却突然有得知了一个惊天狗血消息:
富豪的私生子是被人故意雇了黑/社会的壮汉给追杀的,雇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大富豪的正房老婆!
所以说, 你救的娃,可能在人家富豪眼里,根本就不该救!果然这家子富豪根本就没把江航的救命之恩当回事儿,除了第一天那个孩子的小老婆妈妈来见过江航一面,给他付了所有的医药费,
江航就再也没见过这令人生气的有钱人家。
那孩子在江航出院后,也就直接转学了。
江航连自己救的学生,姓什么叫什么,包括长什么样子,也都不知道。
再后来……
事情也都淡了,江航也都记不得了。随着岁月的流逝,江航也从二十二岁年轻气盛的小伙子变成了墨守成规的老油条。碰上这种事,再也不可能如此莽撞。
哦对,倒是那个男孩,似乎在他穿书的一两年以前,听同事说,长大了事业有成了,突然衣锦还乡。
并且想要见他一面,给他迟来的补偿。
江航直接给拒绝了。
因为他不太想回忆自己撅了一个月的屁股,结果却被人冷了那么久,事情都过去好多年才回来献殷勤的感觉。
“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跟人硬碰硬的干架。”
站在段家的客厅落地窗前,外面是漫天的飘雪,江航掂量着手中的生铁棍,推开了大门,
“可能我打不过阮家的人,我知道我不应该这么意气用事。可一直以来我都是被段清保护在身后,这次段清跟阮家出手也是因为我,段清被阮家人欺负了,就……很想把那些人统统都给打一顿,出出气!”
“恩情这种东西,你要说我欠段清的,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还。我只是想用自己的行动,让所有人都知道,段清他永远永远都不是一个人,从前我能去保护过他一次。现在我依旧愿意为了他,去与伤害他的人对决!”
助理能成为段清的亲信,自然不会乱了方寸,眼睁睁看着江航那个小身板扛着一把生铁棍,就直接冲去阮家。那段大总裁醒过来后,绝对会第一时间把他给灭了口!
但眼下的江航,完全是一副“我就要去打死阮凌轩”的表情。
“江先生,”助理吸了口气,在大脑里飞速运转该怎么说话,才不会得罪了这个老板最心爱之人,
“恕我直言,您现在要是冲去阮家,跟阮家硬来,是绝对会造成两败俱伤的!”
“我知道我打架不行,”江航很干脆地承认,可表情依旧坚决,“可既然他们今晚就敢对段清下手,而且他们肯定知道自己下手成功了。现在段清正在昏迷,还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要是我们不出面,他们肯定会趁机对段清下手……”
“这不就对了!”助理一拍大腿,跑到江航面前,伸手阻止住他正在掂量的生铁棍,“您看,段总之所以受伤,这不就是因为他想要对阮家下手的心太急切了,导致自己亲身闯入阮家的虎穴!江先生我知道您想要为段总报仇的心急,可既然段总已经犯过一次这种错误了,我们绝对不能再步了段总的后路啊!您想想,您要是在阮家被人给打了,段总现在也不能立刻跳起来去把您想方设法救出,等到段总醒来,发现他最宝贝的您、受到了重创,不说别的,段总自己的心里肯定是要特别特别难受。江先生,我看您也应该是对段总有感情的,我们还是从长计议吧,别太冲动,您看行吗?”
江航一愣。
是的,没错。助理说的的确是大实话!
他也不是那种完全没脑子的人,其实在助理一说“去别人地盘等于入虎穴”时,江航就已经清醒过来。他就这么去了,铁定要造成更大的乱子,现在段清手上,自己的的确确不能再给局势火上浇油了!
江航把生铁棍放下。
“那我们,该怎么办?”
就这么不管了吗?他出不了这口气,心里堵得慌!
“倒也不是说就不管了。”助理摇摇头,突然恭恭敬敬站在江航面前,对江航说道,
“只不过要是想对付阮家,我们所有的行动方案都需要有段总的同意。可现在段总在昏迷,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醒来……”
“段清的指令?”江航一下子明白了,助理这是在要行动授权!
他转身就噔噔噔跑上了三楼,去了一趟书房,很快又噔噔噔跑回了客厅。
再次下来的时候,手里捧着个金属箱子。
一看就是用来盛放贵重物品的指纹密码箱!
“段清所有公章什么的,都在这里面!我看他每次批阅文件,最后不愿意签字了,都从里面拿公章盖。你们拿这些公章去,不就可以等同于接到段清的授权了嘛!”
“可……”
助理看到江航把重重的密码箱塞到他怀里,掂量了半天,欲哭无泪。
“怎么啦?公章不够吗?”
“不、不是……”助理扶额,“这、这个是指纹密码开启,肯定是段总的指纹啊……我们总不能现在趁着段总沉睡,去用他的手指……”
助理伸手,指了指段清所在的房屋。
他本来的意思是,要不然就你江航抱着密码箱进去,然后拿起段清的手解锁指纹密码。这样一旦日后段总怪罪下来,也可以说不是我们下属干的!
没想到江航却没领会助理的意思。
江航以为还是什么大事,松了口气,抬起自己的爪子就往那密码锁上一按。
叮——
密码箱开了!
“好了!现在可以告诉我,该如何来以智对付阮家那群疯狗了吧!”
江航很淡然地拍了拍风中石化的助理。
“哦……哦!”
*
正月十五前一天一大早,C市早报的头条上就赫然挂着“段氏现任掌权人段清,于昨夜回家的路途上被碎玻璃刺伤,生死不明”。
“是不是有些夸大了?”
江航抱着双膝坐在主卧的大床上,旁边段清就躺在一侧。
段清还在睡,这次的伤口确实很严重,昨夜又有些感染后的发高烧,一直没醒来。
受伤厉害是真的,但也还不至于“生死不明”。
江航把报纸上面的大标题一指,规规矩矩坐在沙发里的助理瞬间起身,用很坚定的语气,说,
“必须得这么写,才能让阮家人上钩!”
“哦,好吧!”江航听助理的,毕竟要想跟阮家报仇,段清没醒来之前,段氏总裁办的助理还是很能够起到作用的。
毕竟是跟随了段清那么多年!
“那现在情况是怎么样?”
“回江先生,自从我们放出去'段总病危'的消息、并于今早让医院再次安排人过来后,医院那边果然有动静。原本指定好过来的医生里面就突然有人有事不来,顶替上了其他人。而这其他人,经过我们观察,应该是阮家临时想方设法安插进去、恐怕就会跟随来对段总下手的!”
“我们现在只需要坐等他们的人过来,对段总进行'不利的举动'。”
助理看了看手表,“他们已经上钩了。”
“……阮家、果然脑子也不怎么好使!”
江航撇了撇嘴。
躺在一侧的段清,突然眉头一皱,
嘴角流露出一丝呻/吟。
“唔……”
江航闻声连忙回头,伸手摸了摸段清的额头,还是有些烫。身上也出了一些细细的汗。江航估么着段清是发烧烧的有些不舒服,就用座机叫了管家上楼来,打了一盆温水。
“我要给你家总裁擦擦身体,你还站在这儿干嘛?”见助理还低着头杵在原地,江航以为他是不是考虑事情考虑傻了,用眼一瞪,“出去!”
“对不起对不起!我这就出去!”
助理慌忙离开。
段清穿着睡衣,睡衣是江航以前给他买的。段清往常其实是从不喜欢穿睡衣的,因为一到了床上睡衣就没什么用,大家在床事时向来是坦诚相待。
难得有这么个机会,江航就把买的皮卡丘带尾巴睡衣给段清换上。
唔……好可爱!
段清的头发是乌黑茂密的,以前清醒时为了显出气场,发型永远都是往成熟大背头梳,眼下不需要扮稳重,江航就把段清的额前的刘海全部放下来。
梳成邻家小弟弟的模样。
艹!他怎么能这么嫩!
江航一边用浸过温水的热毛巾给段清擦着脸,一边腹诽,这小子平日里天天紧绷着个脸,真的看不出来年纪。可现在熟睡了,面部线条一下子放松,竟然真的有种二十几岁年轻小男生的娇嫩。
大约是因为发高烧的缘故,段清的脸红扑扑的,嘴唇也红红的,江航盯着段清那有些干裂的红唇,怎么看都跟一块果冻似的,诱人!
用热毛巾擦擦……
好软!
……
江航很满意段清难受的模样,他伸手拍了拍段清软软的脸,高烧的缘故让他的脸有些烫手,但捏起来相当舒服!
“小清清……”
江航有些上头,玩够了脸,他慢慢低下头,盯着段清皮卡丘睡衣上的纽扣,看了好久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