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种田养娃当上了皇帝 完结+番外 (红豆米稀)
邵家祖祖辈辈都是做石匠的,光从邵家祖宅大门的角角落落就可以看出邵家祖先的精湛手艺。
只是邵父年少时贪玩,学了些皮毛后,他的父亲就因病早逝了,邵家世世代代的手艺就这样断了。
原先主角受的姆父、也就是邵父的原配,还会督促他好好学习先人留下来的经验手札。
那会儿邵父也还能凭着手艺,在村子里接点活儿干。
在原配去世之后,邵父没人督促,又心灰意冷,天天就只知道酗酒,把自己喝得醉醺醺不说,家里的一切事务也都全凭邵母来主持。
主角受的生活也因此陷入了水深火热之中。
回想起这些剧情,邵清仪就不禁感叹,主角受的姆父当初为什么想不开,看上这么个扶不起的阿斗?
到最后,反而害得自己的孩子受尽欺负。
邵清仪摇了摇头,把这些思绪从脑海中清空,然后敲了敲门,喊道:“爹,娘,开门呐,我是清仪呀。”
不一会儿,就听到了邵母气喘吁吁的声音:“来了来了!”
说着,她开了门,埋怨了一句:“你这孩子,怎么偏生挑着吃饭的点儿来?”
邵清仪嘿嘿一笑:“这不是炸鱼块刚出锅,我想着热腾腾的酥脆,所以就感觉给您二老给送来了嘛!”
邵母一看,邵清仪拎的大篮子里有好几包用油纸包着的东西,还冒着热气,从中逸散出来的香气,就让人食指大动、口水直流。
“算你这孩子有心。”邵母满意道,“正好,家里正吃饭,你这炸鱼块刚好给你爹下酒。”
说着,她就把邵清仪拎着的整个篮子都拿了过去。
邵清仪带来的这些炸鱼块,本就是给邵家人的。虽说邵母有些过于自觉了,但邵清仪还是挂着笑,跟着邵母进了院子。
邵家这院子明显是没怎么打理,野草都长得有半人高了。得亏院子里的各种草木种植的格局方位都不错,所以即使长了野草也能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并不突兀。
邵家单从房子来看,可以算得上是水弯村的大户了。
但看过《冲喜良缘》全书,又得到了原主部分记忆的邵清仪却知道,现在的邵家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只剩下个壳子了。
邵母不事生产,邵父天天酗酒,还有个邵清成要上学、要吃饭,邵家的那些老本,迟早有吃空的一天。
也因此,邵母才会时不时地去找原主打秋风,卖点皮草、猎物的补贴家用。
日后,肯定是不能再让邵母这样肆无忌惮地来打秋风了。
但到底要如何处理,邵清仪目前还没个明确的法子。
这邵父邵母再怎么不好,也是这具身体的父母,就算是出于人道主义精神,也不能不管他们。
总之,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穿过院子就是客厅,邵家人一般都在这儿用餐。
邵清仪一进屋,就看到了坐在主位的邵父。他穿了件松松散散的褐色长袍,已经满是沟壑的脸因为刚喝了不少酒而透出了不健康的红色,眼神迷离,像是没睡醒似的,整个人醉醺醺的。
他的左手边就是邵清成,正端着碗米饭认真地吃着菜。
桌上总共三菜一汤,都很素,看起来就不是很好吃的样子。
“清成,你哥带来了你心心念念的炸鱼块,快尝尝!”邵母乐呵呵地说着,就把邵清仪带来的篮子放在了桌上。
“阿爹,清成。”邵清仪也喊了声,对邵父和邵清成打了招呼。
邵父醉醺醺地眯着眼看了看:“是,清仪啊……你来了,喝酒,来,一起喝酒!”
而邵清成则是惊喜道:“真的吗?哇,有这么多,太棒了!”
邵清仪先是讪讪地拒绝了邵父的邀请:“阿爹,我不喝酒,您喝您喝。”
然后又对邵清成说道:“今天刚炸的,热乎着呢!这回多了两种口味,这是蒜香的、这是花椒的,这包是原味,就和你之前吃的那种是同样的。”
因为做的酱料不多,都用小瓦罐装着也不方便分装,所以邵清仪并没有拿酱料过来。
不过单单这些炸鱼块,就已经让邵清成惊喜万分了。
他迫不及待地拆了一包蒜泥口味的,夹起一块尝了尝:“好香!”
加了蒜泥的炸鱼块的香气比普通炸鱼块更足,再加上是刚做好不久的,外皮尤为酥脆,一口下去鱼香、蒜香、炸面香炸裂,口齿间满是**的滋味。
尝过甜头,邵清成又拆了一包花椒味的炸鱼块,结果一下子就被花椒的味道给麻到了。
“好,好奇怪的味道……”邵清成吐着舌头,神情复杂地说道。
等到那刺激过了,他却又觉得这股麻味也挺带感的。
“哈哈,花椒就是这样麻麻的口感。”邵清仪笑着解释道。
可惜他手头没有辣椒,不然做个麻辣口味的,那才叫刺激呢!
邵清仪一边说,一边拆开那包原味的,放到邵父面前:“阿爹,尝尝这炸鱼块,用来下酒正合适。”
“我,尝尝……”邵父颤巍巍地眯着眼,夹起一块炸鱼块。
咔嚓——
清脆的声音和酥脆的口感,让邵父惊了一惊。
常年被酒精刺激几乎已经失去味觉的舌头,此时却清晰地感受到了一股鲜美的滋味。
这是,什么?
邵父那被酒精侵蚀的大脑,竟被炸鱼块的酥脆刺激得恢复了些神志。
吃完一块,他又主动夹了另一块,不过这回夹的是刚被邵清成说味道古怪的花椒炸鱼。
又酥又麻的口感,让邵父的大脑越发清醒。
他像是如梦初醒一般,缓缓地打量着周围:那是他后娶的媳妇,那是他的二儿子,那是他的小儿子……
当年还只会蹒跚走步的清成,现在也已经长这么大了吗?
就差清宁了,清宁那个孩子……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想到自己的大儿子,邵父的筷子缓缓放了下来。
“阿爹也不喜欢吃这个口味的吗?”邵清仪见邵父放下了筷子,还以为他和邵清成一样,不喜欢吃花椒味的炸鱼块,便说道,“尝尝这个蒜香味的吧,这个味道比较容易接受。”
“好,好,好……”邵父闻言,接连说了三个好字,用筷子缓缓夹起一块蒜香的炸鱼,放入口中。
有着同样的酥脆与更胜一筹的香气的蒜香炸鱼,让酒醒了大半的邵父有些怅然。
常年醉生梦死的他,在每次酒醒之后,便会觉得这世间,是如此无味。
而此刻,他却觉得,这人间或许还有真味。
邵清仪只当邵父是觉得炸鱼块好吃才没了声响,没有在意。
他今日来的主要目的是找邵清成,只听他问邵清成道:“清成,你明日有空吗?上回你不是和那位世家公子约了八日内为他送上炸鱼块嘛,我今日又炸了不少,明天就可以送过去。”
“明日……”邵清成有些为难地说道,“明日我还得去学堂……不然这样吧,后天就是休沐日了,我们后天再去县城吧!”
“后天?也行。”邵清仪思索片刻便答应了,“那就说好后天早上一起出发去县城!”
“嗯,好!”邵清成一想到自己不但可以再去一趟县城,还能靠着这番机遇与蔺公子搭上关系,不禁笑开了花。
邵母对于兄弟俩去县城的事情自然也非常赞成。她本来就期盼着小儿子能出人头地,等大了去县城里找份体面工作,从此彻底远离水弯村这破村子。
“清仪,这回去县城可得好好照顾你弟弟知道吗?”邵母颐指气使地对邵清仪说了句,然后又好声好气地对小儿子道,“清成,有什么想吃的、想买的,尽管和你哥说。都是一家人,不用客气。”
邵清仪闻言不禁黑线,心道您还真不客气!
不过面上还是只得腆着笑,应道:“那是当然。”
从邵家出来,邵清仪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村里的商铺。
他得去问问车夫后天的行程,没有问题的话,今天就把后天的这趟行程给定下来。
此时正是午休时间,大伙儿都在屋里睡午觉,那管着商铺的中年夫郎也正闭着眼,躺在摇椅上休息。
“胡家夫郎。”邵清仪轻轻喊了一声。
闭着双眼的中年夫郎睁开了眼,想来是没有睡熟。
他看了看,见是邵清仪,问道:“贺家夫郎,今日需要买点什么?”
“我今日不是来买东西的。”邵清仪把自己的来意解释了一番。
“后天么?”中年夫郎从手边的桌上拿起一个本子,翻了翻,“后天我家相公没有行程安排,如果确定要包车的话,我这边就给你记上了。”
“好的,谢谢。”邵清仪回了句,心道这位胡家夫郎可真是个靠谱人。
“包车一日,收费三百文。”胡家夫郎说着,伸出手,“需要先交一百文的押金,如果违约,押金不退。”
这么贵!
邵清仪闻言不禁冒出了黑线,这垄断生意果然好做,而且还不退押金,这完全是霸王条款了吧?!
什么靠谱人!和他夫君一样都精明得很!
“三百文的收费……有些高了吧?”邵清仪开始讲价,“你看我们虽然是包车,但其实也就是在涪城里逛逛,并不会多消耗马儿的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