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种田养娃当上了皇帝 完结+番外 (红豆米稀)
“我……我马上起。”邵清仪虚弱地应道。
他的嗓子有些干哑,浑身肌肉也酸痛极了。
他昨晚做了一晚上的噩梦。
梦里他在沙漠中迷了路,太阳毒辣,他找不到水源、滴水未进,腿脚走得十分酸痛,火辣辣的沙子的触感,一切都是那么真实。
再加上是被邵清成硬生生叫醒的,他更是感觉整个人晕乎乎的。
怎么回事?水土不服?
邵清仪完全没想到其他可能性。他以前身体健康得很,很少生病。
费力起床,背起采购好的东西,邵清仪脸色煞白地下了楼。
一看到邵清仪这副模样,几人都是吃了一惊:“你这是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可能没睡好吧,没事,问题不大。”邵清仪摆了摆手。
几人闻言,也就没再多问。
他们结了帐,就匆匆赶赴和车夫约好的地方。
车夫果然已经等在了那儿。
对于他们的迟到,车夫没说什么,收了钱就带着他们回了村子。
山路依旧颠簸,但大概是昨晚没睡好,邵清仪一上马车就直接睡着了。
醒来,马车已经回到了水弯村。
看着陌生又熟悉的村子,邵清仪蓦然有一种回家的亲切感。
短短几天,他就已经对这里产生了这么浓厚的归属感吗?
邵清仪下了车,和几人告别之后,他准备先去医馆。
一方面,他要把两个孩子接回来,另一方面,他也得把欠李大夫的钱给还上。
走了一段路,邵清仪又开始觉得脑袋昏沉沉的,走路都变得有些踉跄。
好不容易,终于到了医馆门口。
他熟门熟路地来到了贺长季住的里屋。
远远的,他就听到了两个孩子和贺长季的声音。
“都已经是第二天了,姆父怎么还没来呀?”这是成平。
“姆父不会迷路了吧?”这是成安。
“放心,你们姆父说了今天到,就肯定会来接你们的。”这剩下的,自然是贺长季。
“我回来了。”还未进门,邵清仪就欢喜地喊了声。
两个孩子闻言,欢乐地向刚好进屋的邵清仪扑了过去。
结果,刚一碰到邵清仪,邵清仪就扑通倒地了!
“姆父!”两个孩子大吃一惊。
连床上的贺长季也惊得直起了身。
“没,没事。”邵清仪也不知道自己这身体是怎么了,浑身酸软得厉害,就连两个孩子都接不住了。
得亏他背的背篓够大、正好替他挡了一档,不然估计这会儿已经后脑勺着地大出血了。
医馆学徒听到动静匆匆进屋,发现邵清仪摔倒在地,他赶紧帮他把篓筐卸了下来,然后试图扶他起来。
邵清仪的体重可是有两百斤,个子小小的医馆学徒用了吃奶的劲儿都没有成功。
贺长季看不下去了。他从床边拿出李大夫给他准备的拐杖,靠着完好的左腿下了床,一跳一跳地跳到了邵清仪身边,然后再凭借着强劲的臂力,把邵清仪扶了起来。
邵清仪虽然没有直接后脑勺着地,但刚才摔倒的冲击还是让他脑子一阵昏沉、眼前有些漆黑,他隐隐约约感觉到一只火烫的手握住了自己的手臂,在一股巨大的拉力作用下,他从地上站了起来。
只是,依旧站得不是很稳。
“先坐会儿。”贺长季任由让邵清仪倚靠着自己,扶着他坐到了椅子上。
医馆学徒见邵清仪已经坐下,就立马转身去喊李大夫。
“怎么了这是?”李大夫一进来就看到屋内一片狼藉。
背篓里的食材撒了满地,邵清仪虚弱地瘫坐在椅子上,贺长季也因为强行用力导致手臂、胸口的伤口再次开裂,两个孩子更是吓傻了,眼眶红红的,都没说话。
“大夫,赶紧给他看看。”贺长季黑着脸说道。
“我看看。”李大夫赶紧过来给邵清仪把脉,然后又摸了摸邵清仪的额头,“呀,这么烫!这是得了风寒了呀!”
贺长季闻言脸更黑了:“肯定是前天湿了衣服又吹了风的原因!”
“这夏秋交替的时节,最容易得风寒。”李大夫摇了摇头,“你啊,太马虎了!”
两个孩子听着李大夫和阿爹的对话,带着哭腔地问道:“不是我们力气太大,把姆父推倒的吗?”
“不是。”李大夫安慰两个孩子道,“你们姆父这么大人了,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都病成这样了还非要去县城,奔波劳累再加上风寒入体,才烧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那姆父他,会没事吗?”两个孩子担忧地问道。
“再晚一会儿,可能就要烧成傻子了!”李大夫没好气地说道,“幸好发现还算及时,先给他扶到床上去,让他休息休息,等会儿我给他开几帖退烧药,烧退了,病也就好了大半了。”
“嗯。”贺长季应声。
搀扶的工作,自然又是落到了他的身上。
邵清仪没力气,被贺长季搀扶着,脑子却有些清醒了过来,他还记挂着贺长季的伤,虚弱地说道:“你,你的伤……”
贺长季冷声道:“先把你自己给照顾好。”
邵清仪闻言,噤声了。
连自己照顾不好的人,的确没资格说别人。
他没想到自己上辈子健康了二十多年,结果一穿越就变成了病秧子。
他也就吹了一小时风吧,怎么就感冒了呢?
在贺长季的搀扶下,他成功躺在了床上。
啊……躺着的感觉真好啊……
邵清仪的脑袋还是有些昏沉沉的,一沾上床,本就困得不行的他,很快就眯着眼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他感到额头一凉。
应该是有人放了湿毛巾。
这一觉,邵清仪睡得舒坦多了。
再次醒来,他首先的感觉是,自己抱着的这个大型玩偶似乎有些硬梆梆的?
嗯?玩偶?他哪来的玩偶?
邵清仪睁开了眼,一张一脸嫌弃的俊脸就映入眼中。
邵清仪这才明白过来,他抱的哪是什么大型玩偶,他抱的的是贺长季这个大活人啊!
意识到这一点,邵清仪的脸立马变得通红。
他赶紧松开了贺长季,弱弱地嘟囔了一声:“你,你怎么会在我床上?”
贺长季淡淡说出了真相:“这是我的床。”
邵清仪这才反应过来,好像是诶,他现在睡的这张床,明明是贺长季的病床。
“咳咳……”一想到自己正在与贺长季同床共枕,邵清仪浑身的毛都要炸了,他挣扎着想要起床,“我,我好多了,我先起床吧。”
“等等,先把药喝了。”贺长季却阻止了邵清仪的动作。
从床头几上端了碗药给邵清仪。
邵清仪一看那黑乎乎的药,不禁苦了脸。
这药一看就不好喝……
他试图逃过被喂药的命运:“那个,我身体已经好多了……”
“喝药。”贺长季像是没有听到邵清仪的话似的,冷漠地说道。
“真的,你看我的温度都降下去了!”说着,邵清仪就把自己的额头往贺长季的手上贴了贴,想让他感受一下自己额头的体温情况。
结果一触碰到贺长季有着灼热体温的大手后,邵清仪却又像是受惊的小动物一般,飞快地把脑袋挪开,脸上还没消下去的红晕却再一次弥漫开来。
“真的,不烫了……”虽然还想嘴硬,但邵清仪弱了好几个度的声音却暴露了他此刻又慌又怂的内心。
让一个母胎单身的小0和一个优质攻如此近距离的解除,不大脑缺氧才怪!
“喝药。”贺长季却依旧冷冷地用命令的口气说道,随后又缓和了语气,“给孩子们做好榜样。”
“好吧……”听到贺长季说孩子们,邵清仪没了借口,只能乖乖接过贺长季手中的药,苦着脸一口饮尽。
“姆父,给你吃糖糖!”心疼得不行的成安把自己珍藏的糖豆递给了邵清仪。
邵清仪没想到,自己竟然还有被孩子安慰的一天。
“我也有,我也有!”成平也不甘示弱地把自己的糖豆递给邵清仪。
看着两个孩子一脸真诚的小脸,邵清仪心中感动极了。
这俩娃,果然没白疼!
他接受了孩子们的好意,他把两颗糖豆一齐吃了下去:“真甜。”
一旁的贺长季冷着脸把空了的药碗放到了床头几上,说了句:“可别蛀牙了。”
邵清仪闻言,气得鼓起了嘴巴,这家伙一定是嫉妒,嫉妒!
不过这个表情,其他哥儿做起来是可爱,邵清仪做起来那就是可怕了。
“丑死了。”贺长季一脸嫌弃地说道。
邵清仪闻言更气了。
啊啊啊啊,减肥,他一定要减肥!
幸好,即使出现的李大夫再一次成为了气氛的缓冲剂。
不过他的毒舌程度也不比贺长季弱。
只听他一进来就开口道:“呦,醒了呀?我说你呀,这么大人了,不知道着凉会风寒吗?不及时喝碗姜汤祛寒也就罢了,出现了不适症状为什么不来医馆?以为自己的身体是铁打的吗?”
邵清仪被李大夫说得越来越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