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种田养娃当上了皇帝 完结+番外 (红豆米稀)
难道是因为二哥夫受伤,让他从此洗心革面了?也许,他这个二哥还真的能有所改变?
邵清仪不知道自己这简单的一个行为,让弟弟产生了多少想法。他的动机其实很简单,他这回来县城的一个目的,不就是想推销自己的炸鱼块吗?给弟弟一包炸鱼块,不正好能在游学的时候做个免费宣传嘛!
至于能不能成功……那就看缘分了。
与书院的人分别之后,邵清仪一路问路,终于找到了县城里最繁华的街——北望街。
北望街两旁都是商铺,而邵清仪要找的,是这里最大的那家商铺——隆祥商行。
隆祥商行其实是主角攻他们家开的。《冲喜良缘》一书中的主角攻叫做蔺睿恒,是皇商世族蔺家的嫡系少爷。
蔺家的产业很多,商行、当铺、钱庄、车行、船行……所有产业都以隆祥冠名,在各大城市都有分布,可谓是家大业大。
而邵清仪选择隆祥商行的原因却不是想和主角攻受套近乎,他既然是来卖红狐皮的,那当然是要去能卖出最高价的地方。
隆祥商行是当地最大商行,同样的东西,它出售的价格高,收购的价格也高。
既然贺长季都说了这红狐皮至少能卖个十两银子,那他怎么也得把这张红狐皮卖出个十五两银子吧?
为了避免找错地方,邵清仪在出发前还特地在字典里查了“隆祥”这两个字长什么样。
于是,再三确认这家店就是自己要找的隆祥商行之后,邵清仪背着个大篓筐,雄赳赳气昂昂地就走了进去。
隆祥商行的掌柜张和正在招待两位穿着锦绣绸缎的夫人,看到门口突然进来一座肉山,不禁吃了一惊。
他上下打量了一番来人。只见他穿了件洗得有些发白的褐色道袍,背了个竹编的大箩筐,满脸赘肉的脸把五官都挤在了一起,光洁的额头上倒是能看到红色的孕痣。
应该是个乡下来的夫郎。
一般这样的客人,要么是来问路的,要么是走错了地方的。这种时候,身为掌柜的张和都会让伙计去沟通一下,问路的告知方向,走错了“请走”就是了。
但邵清仪的体型过于庞大,张和担心这位客人是个脾气不佳的,万一闹起来惊扰了其他客人,影响了商行的生意得不偿失。于是,张和让旁边的伙计帮自己招待两位夫人,自己则是笑着迎上去:“这位夫郎,不知光临隆祥有何贵干?”
邵清仪并不知道自己的体型反倒还带来了一些便利,还以为隆祥的服务态度向来不错,便直截了当地说道:“我找你们商行的掌柜。”
张和一听,心下疑惑,这人竟然是来找自己的?
他面上不显,依旧维持着商业的热情笑容:“鄙人不才,正是商行的掌柜。”
邵清仪闻言一喜,说道:“您就是掌柜啊,那太好了。我今日来此,便是想找掌柜的做笔买卖。”
说着,邵清仪把背着的行李取了下来,扒拉开,露出红狐皮的一角:“以掌柜的眼力,觉得我这货物能卖个多少银两?”
能做商行掌柜,张和的眼力自然毒辣,只一眼,他就认出这包裹里的正是上好的红狐皮。
只是这红狐皮的颜色虽然正,却不知道整体品相如何,单单这一角,估不出价格。
张和想起上回少夫郎对他们这些掌柜说的,老夫人想做件红色狐裘,原本准备了足够的红狐皮,但其中有一张被丫鬟不慎烧穿了个洞,让自己留意着点,看有没有品相好的红狐皮。
自己若是能为老夫人补上这个缺口,应该能让少爷少夫郎高看一眼吧?
他心思一动,对邵清仪说道:“这位夫郎,你带来的货物的确是好东西,这里不方便详谈,还请跟随鄙人移步至里屋。”
邵清仪便跟着掌柜的进了里屋。
里屋是个茶室,张和给邵清仪倒了杯茶,然后说道:“这红狐皮的颜色很正,但还是需要看过整体品相,才能估价。”
邵清仪当然也知道这一点,之前只不过是因为店里人多眼杂所以才没把整张红狐皮拿出来。
现在这里只有他与掌柜两人,他大大方方的就把整张红狐皮递给了张和。
看清整张红狐皮的模样,张和的眼睛一亮。
极品,绝对是极品!
山上的红狐数量不少,但像这样整体通红、没有一丝杂色的,却非常稀少。这只红狐的猎杀者应该非常专业,整张皮看不到一丝瑕疵,再加上个头大、颜色正,更是让这张红狐皮的价值更是高了不少。
张和很快就给了一个估价:“红狐皮,我们寻常的收购价格是八两银子一张,但您这张红狐皮毛色正且毫无杂色,再加上个头大、品相好,我这边可以给您提价到十二两,你看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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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如果是其他人听到这个报价,估计立马就答应了。但邵清仪可是奔着十五两来的,这十二两还不足以让他心动。
于是他不慌不忙地喝了口茶润喉,然后才开口道:“还不知道掌柜的怎么称呼?”
张和有些摸不准邵清仪的态度,但他还是回道:“鄙人姓张,单名一个和字。”
“原来是张掌柜,我夫家姓贺,是一名猎户。”邵清仪也自报了家门。
邵清仪这番不疾不徐的模样,让张和心中一沉,看来今天这位客人没想象中那么好说话。
“我夫君以往猎来的毛皮都是图方便卖给村里的店家了。”邵清仪说着,又喝了口茶,继续说道,“前些日子,他猎到了这一张难得的红狐皮,我心想着,这么好的毛皮卖给村里的铺子也是蒙尘,还是干脆上城里来卖给真正识货的人,那才算对得起这张红狐皮,您说是不是?”
“是是是……”张和应和着,一颗心越来越沉。
“我们村离县城非常远,我来一趟城里那是非常不容易呀。”邵清仪语气夸张地说道,“我一来县城,就直奔隆祥,因为我听说,隆祥商行是老字号了,价格公道,童叟无欺,好东西在这儿都能卖出值当的价格。”
“谬赞谬赞。”张和觉得不能再让对方自由发挥下去,于是他打断了邵清仪要说的话,主动出击道,“贺家夫郎,这张红狐皮品相的确非常好,但十二两已经是我能给到的极限了,再高,可就给不出了。”
邵清仪闻言轻轻一笑:“张掌柜,瞧您说的,我当然知道您给出十二两已经是非常让利了,但我这红狐皮也就一张,我那是当自家孩子一样看待,舍不得它受一点委屈啊!”
“那您的意思是?”张和没想到这个乡下来的夫郎竟然这么难缠,一般人听到他刚才那句话,应该就已经直接答应这笔买卖了吧?难道他还有什么倚仗不成?
“所以您这儿如果实在给不出更高的价,那我大不了麻烦点,直接去北望市场上兜售,总会有几个识货的小姐夫人愿意以更高的价格买下它吧?就算没有,那大不了再麻烦点,隔一段时间就来县城卖一次,总能卖出更高的价格的。反正呢,我也不急着用钱,这红狐皮藏着也不会坏,您说是不是?”邵清仪笑眯眯地说道。
张和一听这话,知道邵清仪是铁了心,不愿意按十二两的价格出售了。
如果是寻常货物,张和直接就送客了。
可品相这么好的红狐皮,的确少有,最重要的是,这可是一个难得的讨好主人家的机会!
张和思索再三,最终还是不愿意放弃这上天给的大好机会。他把决定权交给了邵清仪:“那么,贺家夫郎您想卖多少价?”
“二十两。”邵清仪开始狮子大开口,一方面是给张和还价的余地,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试探张和的态度,“我觉得我的红狐皮值这个价,张掌柜您觉得呢?”
一听这价格,张和的笑容变了一变:“贺家夫郎,如果你拿来的是白狐皮,二十两这个价格的确不过分。一张红狐皮喊出二十两的价格,你是觉得我张某人好欺负,还是觉得隆祥好欺负?”
邵清仪闻言也笑:“我哪敢呢?做生意讲究你情我愿,既然这个价格张掌柜无法接受,那我也只能先告辞了。”
说着,他很干脆收起红狐皮,然后作势要离开。
结果刚一转身,就听张和开口道:“诶,等等!”
邵清仪嘴角勾起了一丝弧度,但很快又消失不见,他佯装疑惑地问道:“张掌柜还有什么事情?”
“贺家夫郎先别急,这价格还有商量的余地!”张和没想到邵清仪竟然这么干脆。
电光石火间,不愿意放弃这次好机会的他,下意识地出声挽留。
只是一出声,张和就后悔了,这不是硬生生把主动权交给了对方吗?
邵清仪自然也清楚这一点。
他知道一张红狐皮是不值二十两银子的,报出这个价格,纯粹是为了试探这位掌柜的态度。
现在看来,这位掌柜对这张红狐皮是势在必得,既然如此,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