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不远不近地跟着人,帮着拿东西的有,偷偷地提防着意外危险的也有。
星七被景和光牵着,目光落在男人俊美无俦的侧脸上,思索起下响得到的特别信息。
第一:整个下午,景和光玩得和他一起来劲。
不像是陪他的,倒像是一起玩。
第二:下午景和光买东西还常买一份,和他分着吃。
说是为了节省。可堂堂国舅爷还需要节省?那不是笑话。
最后:景和光下午脾气很好,他想把手抽走,景和光都没同他计较。
一个脾气不好的人,忽地脾气变好了!星七心中思忖:十有八.九,景和光真昏头看上他了。
可又能看上他什么?他的样貌,还是他脸戳起来舒服?
不对,景和光还搂他腰了……
星七想着,手掐了一下自己的腰。
肚皮微鼓,但腰身还是细的。
楚王好细腰,国舅爷也好?
至于景和光。
小暗卫又偷看他了!
还偷看他!
就算喜欢他,也不能看得这么频繁啊。再看下去,他快要绷不住了。
不过也怪他,他今天带着星七观世界,星七肯定感动得不要不要。
晚上不如就……小进一步,偷偷搂个腰?
走到府邸门口。
景和光没忍住,促狭地勾着唇看了一眼偷看自己的星七。
两人目光撞上。
景和光唇角弧度更大,眼中盈着笑意。
星七错愕间,眨了眨眼,感觉事情有点不对。
景和光那表情,怎么透着丝幼稚的嘚瑟?
景和光该不会以为,他在偷看吧!
如果景和光误会他在偷看,那么也会误会……他看上了景和光。
如此一来,那丝幼稚的嘚瑟,就说得清楚了。
星七想到这些种种,抿着唇对着景和光露出一个浅笑。
景和光看得狼/心沸腾,只是星七害羞多,实在怕吓着他,才努力控制住激动的心情,只悄悄地勾了下星七的手心。
得到“反馈”,星七心中有了成算。
景和光竟然不开眼地看上了他,那么就别怪他了……
就是,慌还是慌。景和光竟然勾他手心!
晚上、晚上可如何是好?
难道真要睡了景和光?
星七另一只手揪着新衣衣摆,陷入纠结。
踏进国舅府后,星七又硬起头发,做下决定。
睡景和光就睡景和光。睡了他,回头再无情地抛弃他,景和光肯定更痛苦!
星期这回是真的做好了,要睡景和光的准备。
只是事情的发展,和星七想得有点不一样。
景和光婚假的日子里,他们玩遍了市集、书坊、夫子庙、城郊花林,甚至连画舫、青楼、赌坊、他们都去过。
他们每日里睡在一张床上,景和光也不是没反应,但就是只动动他的手指,最过分就搂着抱抱……
用一句人神共愤的话来形容——简直是君子得柳下惠在世了。
婚假的最后一日,两人歇在城郊外的山庄里。
白日里去骑马打猎。
星七打的猎物里有几只兔子,景和光烤糊了,不过特意交代留下兔毛。
山庄里有几口热池。
星七泡完了池子,躺在床上,头脑昏昏。
景和光还没睡,在桌前写写画画。
看星七望着自己,景和光一丢纸笔:“不画了,我们歇吧。”
一边麻利地自己脱衣,景和光一边道:“明日我会早些走,赶着上朝的点。”
他婚假日子到了,得上班去了。
星七道看他一眼:“我起得来的。”
意思是可以一道走。
在灯下,景和光神情显得更温柔:“能多睡会干嘛不睡?替我睡会!”
从一开始的变态到如今的正常,甚至有些过于温和,下人们和星七都习惯了。他们都知道——景和光对新夫人(自己)喜欢得很,连性子都改了。
景和光让多睡会,星七就点点头,说“好”,一派乖巧。
景和光脱得只剩里衣,就吹了蜡烛上床。
今儿晚上星七先上的床,但还是躺在外头。
景和光跨到里头躺下,故意笑着道:“你睡里头也挺好。”
星七有两个晚上就睡在里头,结果半夜里从景和光身上翻过去,硬要再睡到外头去,也不知道什么毛病。第二天一早,两人位置换了,景和光就笑他了。
星七见他又笑,翻身不理人。
景和光笑完了,又搂着腰贴上去:“生气了?我错了,真错了。”
星七翻了个白眼,心想:认错积极,从不悔改。
他不搭理人,景和光还有招,伸手去挠他痒痒。
星七腰上敏感,痒得笑出泪花,手上不服输地给挠回去。
“你再挠,我挠你了!”
“哈哈,痒!”
两个人躺在床上,扭麻花似的,你贴着我我贴着你胡闹起来。
闹着闹着,景和光的小.老.弟又不老.实了,偷偷起/身。
两人本贴得近,很容易发现。
星七发觉后,立马僵住,手上动作也止住了。
景和光收了收腹,清咳两声,呼吸有些急.促。
星七告诉自己:景下惠,不慌!
不想景和光终于鼓起了色.胆,开口问道:“我能亲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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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国舅爷攻
——“我可以亲你吗?”
这样的问题, 星七不曾想过会从景和光嘴中问出来。
因为景和光生来矜贵,性子强势、固执,好似一切应当是他的。
从成婚前, 伊清雪命没了半条, 还要被抬进国舅府,就能知道景和光是个什么样的人。
可这人对着他却不一样, 细细询问, 郑重其事。好像他就是最要紧的人。
星七略一分神,景和光已经大着胆子亲了上来。
他手猛地揽住星七的腰身,迎面亲了上去。
原身的胚子实在生得好,凑近看也惊心动魄, 叫星七心神失守。
接着口腔里的空气被人索取、霸占。
热意从头传到脚,令人脚趾头都是蜷缩起来的。
景和光用力搂紧了星七, 恨不得把人镶进自己的怀里。
念头起了,动作还快一步。
到关键时候, 景和光急刹住车。
星七露出半个肩膀在外,脖颈上的喉结处有些濡湿, 想也知道是谁干的。
景和光抱着人,喘着气,笑着又亲了一口星七的唇。
“你、你不是只说亲、亲一下!”
星七瞪着景和光,只觉自己太单纯。
竟还以为景和光是景下惠, 真是昏了头。
不过亲吻的滋味……好像还不错。
尤其景和光长得好看,一开始都只想着他的脸,后面又被身体给出反应直线指挥, 沉溺其中。
没尝过这等蚀.骨.滋.味的星七眨了下眼,原本硬气的表情里多了丝心虚。
景和光笑着认错:“嗯,又错了。”
他上身往前一凑, 离得更近了,方道:“相公跟你认错。我既错了,你就罚我。”
星七听得耳根子发烫:……还相公?
他纵是昏头了,可景和光显而易见,昏得更厉害。
“你浑说什么?我又能罚你什么?!”星七往外一缩,想躲景和光远些。
星七想,他可不敢对景和光如何,门外都是景和光的手下。景和光只消吭一声,星七就小命危已。
景和光给出建议:“我们都成亲了,我不就是你相公?当然,你要唤官人、良人我也没意见。”
星七为难地蹙眉,嘴里只一个老字:“……爷。”
爷,和其他手下一样的称呼。
千篇一律。
景和光看着他,叹口气:“那你罚我点什么?”
星七:!!!
可别。
怪吓人的。
星七脑子一转,立马道:“爷,我罚你早些睡,明日还得早起呢!”这下可比刚刚回话快得多。
景和光原本想让星七亲回来,但星七不好糊弄,话语里让他早睡也是关心,景和光就鸣鼓收兵,把人往里一捞,自己再往里面挤挤,最后松手。
松手离得远些,兵马才慢慢地真收回去。
景和光看看人,面上漾着笑,骑马打猎折腾一天的困倦身体带着思绪进入梦乡。
星七则清醒了好一阵。
他偷瞥到了景和光面上的笑,忍不住时不时就望过去。
景和光好看的脸,此时让他流连忘返。
这样按捺不住的模样,像极了他初中桃花蛊的时候。
当然他那时不知道自己中蛊了,还以为自己真不开眼地看上了堂堂国舅爷。心里念着想着,恨不得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当值。
后头发现端倪,是蛊虫冷静期时的异样。毕竟他不会一会喜欢一个人,一会儿又不喜欢了,过阵儿又上心,再放开……
循环往复两个圈下来,星七就发现自己的“喜欢”不对劲。只是蛊虫发作时,他仍控制不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