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衣冠整齐,一派正人君子的模样,反观自己这般失仪,棠明辉不禁羞的涨红了脸,他拼命摇头,急的快哭了出来,“不要!师尊,求求你了,饶了我吧……”
他胡乱踢着光滑白皙的修长双腿挣扎,梅涯九好整以暇地欣赏了一会,没有半点心慈手软的意思。
“不行。”没有商量余地的两个字落下,随之落下的还有梅涯九的手掌。
啪——
清脆又响亮的声音响起,棠明辉的身体下意识一弹,惊叫出声:“啊!”
他随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整个人登时僵硬的像石头,他能清楚感觉到师尊的手掌打在他的右边屁股上。
师尊宽厚的手掌他很熟悉,无论是温热的温度还是那上面的每一条掌纹,甚至是每一根手指,他都能完全在脑中还原出来。
但此时这只手掌却与那种地方,毫无阻碍地亲密相贴。
火烧般的红色迅速蔓延棠明辉全身,他眼前发黑,一时间恨不得现在就晕过去。
疼倒是不疼,纯粹羞的。
棠明辉简直羞愤难当,他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能打那呢!
就是小时候他都没被打过那里!
棠明辉的下唇都快被他自己咬烂了,眼眶里蓄满摇摇欲坠的泪水,偏生罪魁祸首还在问他:“记住错了吗?”
他越想越委屈,最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棠明辉胳膊胡乱擦着眼泪,但仍有豆大的透明水珠砸在地上。
他哽咽着控诉梅涯九:“师、师尊……太坏了……”
“呜……实在太坏了……怎么能打那里!”
棠明辉不会骂人,他憋红了脸,翻来覆去也只会说梅涯九坏,听得梅涯九心疼又好笑,“疼吗?”
他的手掌在打红的地方轻轻揉了揉,他这温柔的一揉,棠明辉又僵住了,连哭声都给卡住了。
他默默摇头,师尊打从一开始就控制好了力道,只是听着响而已,没什么疼的感觉。
梅涯九抱起小徒弟,让哭成了兔子眼的小徒弟坐在自己怀里。
他低下头,细细密密的亲吻落到棠明辉的脸上,梅涯九吻过他薄如蝉翼的眼皮,舌尖卷走他眼角处的泪珠,而后顺着泪痕一点点亲过他的脸颊。
棠明辉闭着眼,眼皮微颤,他仰起脸享受和师尊之间的亲昵,刚才那些巨大的羞愤都在这样的亲昵中被安抚下来。
而梅涯九的唇瓣也在这时压在了他的唇上,梅涯九一手牢牢按住他的后脑不许逃离,嘴唇碾压着心上人的唇瓣狠狠厮磨,又咬又舔的品尝了个够以后,他的舌头撬开小徒弟的牙齿,长驱直入,在小徒弟的口腔内肆意扫荡。
从未有过的强烈快.感席卷全身,棠明辉不知不觉屏住了呼吸,绷直了脚尖,他湿漉漉的眼睫轻颤,害怕自己溺毙在这样强烈的快.感中,却又忍不住沉溺其中,迎合师尊的唇舌。
光线黯淡的房间内,两个人紧紧抱在一起,只有啧啧的水声和粗重的呼吸声响起。
在棠明辉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时候,舌头突然一阵吃痛——梅涯九故意咬伤了他——口腔内血腥味弥漫,他皱起眉呜咽一声,睁开水汪汪的双眼,控诉地瞪向梅涯九。
梅涯九仍按着他的后脑,和他交换完了这个血腥味的吻,才依依不舍的同他分开。
两个人呼吸都有些紊乱,棠明辉张着嘴喘息,嘴角处流下一道淡红色的涎水。
梅涯九手扶住小徒弟的后腰,与小徒弟渗出些许汗迹的额头相抵,他暗沉的凤眸深深望进小徒弟的双眼深处。
棠明辉撞进了他深邃漆黑的凤眸,也一下子撞进了他即使压抑也汹涌澎湃,又温柔缱绻的深厚感情中,他听见师尊用沙哑低沉的嗓音道:“糖糖现在可明白我的心意?”
棠明辉愣愣点头,师尊与他心意相同的巨大惊喜,炸的他脑内一片空白。
梅涯九轻笑一声,这次的笑终于是源自真正的开心,他又爱怜地轻柔含住小徒弟被蹂.躏的不成样的嘴唇,又红又肿,还有数个清晰的齿痕,实在惨不忍睹。
温柔的安抚完,梅涯九又不轻不重在棠明辉的唇上咬了一口,他直起身,声音虽轻,说的话却霸道不已:“我这个人很自私,我心悦于你,就要单独而绝对地拥有你,还要单独的被你所爱,所以我今日见到你出入那种风月场所才会如此生气。”
棠明辉眨眨眼,他搂住梅涯九的脖子,笨拙的亲上师尊的唇,而后微歪过头,脆生生地问道:“那师尊现在还生气吗?”
昏暗的室内,梅涯九眉目的柔和却清晰可见,“不气了,罚你也是想你记住这次,以后再不许去那种地方。”
棠明辉乖乖点头,他随即兴冲冲地找出自己的储物袋,万幸储物袋没被毁掉。
他从中取出黑色的牛角梳,期待地看向梅涯九:“师尊,送给你。”
这是意料之外之事,梅涯九接过质感厚重的牛角梳惊喜不已。
棠明辉脸上的笑容灿烂又甜蜜,喜滋滋道:“师尊,我也心悦于你啊,很早很早以前我就喜欢师尊了。”
所以……很久以前你就拥有我单独且唯一的爱啦!
作者有话要说:放过我吧…什么都没发生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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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经病啊,改个错别字也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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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天下第一(三十六)
梅涯九身上缭绕的最后一丝戾气也告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缠绵的温柔情意,他翻手收好牛角梳,心里琢磨着回岛后将建一个宝库, 专门用来存放保护糖糖送予他的这把梳子。
他会把这处宝库打造成岛上防护最严密的地方之一, 梳子本身不值一提, 价格昂贵归价格昂贵, 但也不是不出世的稀世珍宝,搁旁人的眼里看, 断用不着为区区一把梳子如此大费周章,平白折腾。
但这把梳子于梅涯九而言却是心上人的心意证明,其上凝聚了心悦之人同等的爱意, 那么这把梳子便是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珍宝,其价连城, 是多少钱财也换不来的无价之宝。
棠明辉坐在梅涯九的怀里晃了晃腿, 笑盈盈道:“师尊,以后的每一天我都为你束发可好?”
话里的柔情蜜意再明显不过,他想与梅涯九白头偕老, 长相厮守永不离。
“好。”梅涯九含笑应声, 他一条胳膊一直圈着小徒弟的腰,这会顺势抱着人一个翻身, 棠明辉只觉一阵天旋地转, 回过神后他的背挨上了床铺, 人也被压着陷进软和的被褥内。
梅涯九覆在小徒弟的身上, 含住他的耳垂, 含糊不清地说道:“不过在那之前,我们先上一课。”
之前说过的话,他可还记着呢。
耳垂被含住舔咬, 濡湿又温热的感觉让棠明辉不禁有些许瑟缩,他清澈的黑眸内也仿佛含了一汪春水。
他脸颊滚烫,偏过脸想要逃离却不能,棠明辉咽了咽口水,心里有点打起了退堂鼓,试探道:“要不……”
商量的话尚未说完,梅涯九终于放过了他的耳垂,棠明辉刚松一口气,梅涯九就手指一动,让他身上仅剩的衣物也去同裤子作了伴。
棠明辉在梅涯九暗沉沉的黑眸注视下,身体不由得一僵,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变的黏稠起来,充满了暧昧旖旎,同时又沉重非常,好像将有什么一触即发。
梅涯九凝视着身下肌肤如白玉般完美无瑕,肌肉匀称的身躯,他呼吸几不可查的一重,抬手一招,屋中安静待着的酒坛就自发飞到他的掌中。
“糖糖不是爱喝酒吗?今日便喝个够吧。”梅涯九声音沙哑,边说着边拍开坛封,清澈的酒液在坛中荡起一圈圈波纹,浓郁的酒香顷刻间充斥全屋。
这忘忧酒确实极烈,棠明辉猝不及防嗅了一下便有些晕晕乎乎的,头脑发懵。
梅涯九含住一口清澈如水又的冰凉酒液,他掐住小徒弟的下巴,俯下身贴上他的嘴唇,将变得温热的酒液悉数渡入,缠缠绵绵的交换了一个酒味的吻。
这酒又辣又呛,棠明辉被辣的眼冒泪花,眼前什么也看不见,一口酒被迫下肚,整个人彻底醉了过去。
他迷迷糊糊间遵循身体的本能,四肢都亲密地缠到了梅涯九的身上,棠明辉朦胧间好似听见了一声轻笑,熟悉的声音一听便心生亲近,还有喜爱也一同油然而生。
梅涯九唇角带笑,他拉下床帐,掩去床上的所有美好风光。
晦暗不明的室内萦绕着浓郁的酒香,一个喑哑的声音用温柔的口吻命令:“乖糖糖,这种事只能和我做,记住了吗?”
回答这个声音的只有呜咽的哭声,含糊不清的哭腔:“呜……记、记住了,师尊……”
又是一声轻笑,房门数日紧闭。
客栈的小二等了几日也不见有人出来,房费几日都不曾续过,他担心人跑了,这天实在等不下去,壮起胆子跑来敲门。
他将门敲得砰砰响,“大人还在吗?”
等了一会不见有人回应,小二皱着眉将耳朵贴到门上,一阵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传入耳内,他听到一个带着哭腔的嗓音软绵绵地求饶:“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