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说有制作流程就能准确无误的做出来,里面还有很多地方需要摸索,这一摸索就耗费了三天的时间。
“吱嘎——”
一间紧闭的房门被打开了,谢安澜手里拿着一节制作好的竹筒,看到正在门外等他的陆乘舲笑了笑。
“走走走,我带你去见识好东西去。”
谢安澜扯着陆乘舲就往王府院外走,让陆初一备马车,他们去京郊外实验。
现在帝都已经不让人随意进出了,好在谢安澜是王爷,宸王的手令一出,守城门的士兵立马就给了放行。
三人顺利的出了城,找到一处没有人烟的荒凉地界,谢安澜才拿出他这三天研究的成果。
说实话,谢安澜也不知道成不成,他只知道他的每一个流程都是按照制作方法严格来做的。
中间一次意外也没有出,不得不说也是幸运。
在陆乘舲和陆初一好奇的目光下,谢安澜点燃残留在外面的火|药引线,远远的扔了出去,就拉着两人趴在地上,静静地等待起来。
一分钟过去……
一点动静都没有。
谢安澜刚准备冒头。
“轰——”
一道惊雷震耳的声音在三人耳旁炸响,顿时间山崩地裂,一层层被炸飞的泥土,向着三人身上奔来。
第15章 穷!
“呸——”
巨响后,谢安澜捂着被震聋的耳朵,抖落掉都快要把他给埋起来的土,再吐掉不小心溅进嘴里的泥土渣子,抬眼去瞧爆炸后的地方。
顿时间就傻了眼。
威力貌似比想象中的大多了。
他刚刚扔的地方靠近一个小山丘,现在那个小山丘已经不见了,只剩下一个被炸得面目全非的小土堆。
陆乘舲和陆初一趴在泥土里,好一阵子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纷纷抖掉身上都快将人给掩埋起来的泥土,看了眼那炸得面无全非的地方,又用一种近乎恐惧的眼神看向谢安澜。
比起刚才发出巨响炸毁山丘的东西,他们更加害怕的是创造出这样可怕东西的人。
“殿下——”
爆炸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回响,陆乘舲用尽平生说话的最大力气,感觉才发出蚊蝇般的声音。
“啥,你说啥呢?”
谢安澜看见陆乘舲嘴唇动了动,知道他一定是在给自己说话,奈何刚才爆炸的威力太大,出现了短时间的耳鸣 。
“少爷——我耳朵听不见了!”陆初一见谢安澜与陆乘舲两人都在动嘴唇,但耳朵里什么声音也没有,后知后觉反应了过来,慌了神。
三人鸡同鸭讲的说了几句话,见说不通,谢安澜捡了一枝树枝在地上写道,“稍安勿躁,过一会就能听见了。”
虽然对繁体字还不够熟练,写得歪七扭八,但好歹两人都看明白了,从慌乱中安定了下来。
这时三人才相互看清了对方,来时的衣衫整洁,如今全都变成了灰头土脸。
尤其是陆乘舲,满脸的泥土不说,上面还有两条清晰的手印子,哪里还有半点翩翩少年浊世公子的样子。
“哈哈哈哈——”
谢安澜趁陆乘舲不注意的时候,又在他的另外半边脸上留下几个泥印子。
陆乘舲猝不及防下被谢安澜偷袭,当仁不让又还给了谢安澜两条。
平时古井无波的眼眸里流露出了几分灵动,看得谢安澜止不住点头。
这才对了嘛。
哪有十八九岁的少年天天一副成熟稳重的样子。
这几天接触下来,他发现陆乘舲总是体贴周到,虽然很享受,但总觉得对方身上没有年轻人的朝气,显得暮气沉沉的像个老人家,一点都不像他自己。
“ 少爷,少爷,我能听见了!”
没过多久,三人都能听见声音了,初一更是开心得都快蹦了起来,刚才吓得他以为以后都听不见了呢。
陆乘舲敛了刚才那无拘无束的笑容,转而看着谢安澜脸上的泥印子,颇有些抱歉,撩起自己还算干净的衣袖就要给他擦拭干净。
谢安澜顿觉意兴阑珊,拒绝道,“全身都脏了,何必在乎脸上这点地方。”
说完就跑去看炸毁的地方去了。
不得不说,这系统给的制作方法还挺靠谱的,不仅在制作过程中没有出意外,威力还给了他一个意外之喜。
重点是,给他节约了不少时间。
如果让他靠着仅存的那点化学知识,一点一点琢磨,还不知要琢磨到什么时候去了,到时候他的性命还在不在都不好说。
现在有了这个火|药,不说打退敌人,好歹也有个缓冲的时间。
只是……火|药的出现,这个时空的战争格局必定会因它而改变,到那时无数的鲜血与生命都将浇筑在它的威力之下。
谢安澜有片刻的迟疑,最后还是将那些悲天悯人的想抛之脑后。
这本就是一个弱肉强食的时代,没有一颗坚硬如铁的心,死的就会是他自己。
历史从来都是伴随着鲜血的,就算他不制造出火|药来,也会有别人制造出来,到时候死的人也一样不会少。
就在谢安澜思考着怎么把这个东西交给他那便宜哥哥的时候,一骑尘土飞扬的人马,正向他们这儿驶来。
陆乘舲打量了一眼后,提醒谢安澜道,“城防司的人来了。”
“这么快?”
谢安澜稍稍有些诧异,以刚才爆炸的动静来说,帝都那边肯定是能觉察到的,只是没有想到来这般快。
“殿下忘了,最近战事告警,帝都城里更是风声鹤唳,更别说是出了这么大的动静。”陆乘舲脑头很清晰,很快就跟谢安澜说清楚了情况。
“那刚才听到动静的百姓这会恐怕已经惊慌起来了吧。”谢安澜苦笑,由于错估了火|药的威力,他们实验的地点距离帝都并不是很远,刚刚的动静恐怕听到的人不少。
不多时,严阵以待的城防兵打马来到跟前,为首的一三十来岁硬朗男子,开口的第一句就是呵斥,“何人在此引发天威,还不束手就擒!”
“真是吓了你的狗眼!看不到王爷王妃在此吗?”陆初一举着谢安澜的手令当仁不让的怼了回去。
为首的城防司参将高德听罢,撇了眼谢安澜与陆乘舲身上的衣着,又疑惑地接过陆初一的手令仔细辨别了一番真伪 。
确定是真的后,立即下马跪在了谢安澜面前,“属下不知王爷王妃在此,言语有失体统,还请王爷王妃责罚。”
他这一跪,他身后数十人的队伍也纷纷下马,齐齐跪在谢安澜面前。
看着面前齐刷刷跪着的一队硬朗武将,谢安澜不适应的同时又庆幸自己穿成了一位王爷,不然在这等级森严的古代动不动就下跪,恐怕膝盖骨都是弯的。
谢安澜自是不会因人家不知情而呵斥了两句便责罚,挥了挥手,不耐烦道,“行了,行了,无知者无罪,你们且回吧,这里的事情我……本王会亲自向皇上禀明!”
“多谢王爷体谅。”高德是个武将,嘴巴里说不出溜须拍马的话,在脑海想了一番感谢词,最后只吐出这么几个干巴巴的词来。
谢安澜满不在意的和陆乘舲上了上马车,命陆初一又架着回了帝都。
高德和一众城防兵打马在后面护送,别说看上去还挺气派的。
等他以后有钱了,重整王府之后,身边也要安排上十几个这样保镖,看着就很有安全感。
一路风尘仆仆地回了京城,城门口还围着一圈刚刚饱受惊吓的百姓,正抱着收拾出来准备随时跑路的包袱,小心翼翼在城门口或是打探消息,或是看看有没有机会偷溜出城去。
甚至谢安澜都听到了不少流言蜚语。
“怎么又青天白日的一声响,不会是丢了延河,惹得老天爷不快降下神罚吧。”
“八成是这样,前几天延河一丢,安定村不就出了一出神罚,恰好落在一农户家里,那户人家的男子当场就被烧个半死不活,房子也塌了。”
这事这几天已经传遍了帝都,大家听着也不觉得稀奇了,七嘴八舌问道,“那这次又是那户人家遭了神罚。”
谢安澜悄悄抬了抬马车的窗帘,向外看了一眼,只见一个身材略有些富态的老者被众人围在中央,正半瞌眼睛,捏着胡须,看上去神神叨叨的,过了好一会才睁开不大的眼睛缓慢道,“依老夫看这次神罚没有降在哪户人家家里。”
“怎么说?”众人的兴趣被高高吊起。
“盖因今日这道神罚降在西北方,那边都是荒山没有农户居住。”
“这是好事啊!”人群中有个青年吆喝了一声。
“无知!”老者睨了那人一眼,冷冷道,“虽然这次神罚没有降临到哪户百姓身上,但却离帝都越来越近,谁知道某一天会不会降临到帝都城内!”
唰——
围在老者身边的众人,脸色一下就白了。
刀子没有落在自己身上,所有人都是以一种看热闹的心态来看待这件事,这下一听那神罚极有可能进到皇城内,没准明儿就会落在自己家里,一个个都惴惴不安起来。
甚至有个别都不需要那老者引导,就主动往宫殿的方向撇去,抖抖索索道,“不会……下一刻,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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