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澜说完后,心里舒服多了,抬脚就要离去。
傅云婉话还没说完,就听见谢安澜这一通羞辱下来,脸色又红转白,再由白转紫,好看极了。
她堂堂一个侯府女,虽不是嫡女,但也与嫡女无异了,何时受过这等直白的屈辱。
“宸王殿下这话说得未免也太严重了些,云婉从未有过这种心思。”傅云婉见谢安澜要走,快言快语出声道。
“若姑娘不上赶着,今日就不会出现在这里。”谢安澜真是一点都不想搭理她,奈何有些话得说直白说清楚,才能斩断这人面前的心思。
傅云婉被气得胸口微微起伏,使劲咬了咬舌尖才致使自己没有暴怒,“宸王殿下言重了,云婉确实是受表弟所托才能得以回京,但回京多日,已经想清楚了,云婉日后想过自己的日子,所以今日特意来向王爷表弟说明情况的,至于王爷方才所说的那些话,云婉委实受不起。”
“哦?”谢安澜挑了挑眉。
“还请宸王殿下宽心。”傅云婉见谢安澜不是很相信,眼神又定了定,语气坚定道,“从前云婉没有嫁进宸王府的心思,现在依然没有。”
谢安澜顿了顿,“如此甚好。”
傅云婉说清楚后,点了点头,向谢安澜行了个告退礼,搀扶起倒在地上的婆子,两人出了包厢,先谢安澜一步下了楼梯。
只她才刚抬脚,就看到了站在楼梯下方的陆乘舲,面上神情一尬。
脑中又回想起她一年前办得那些蠢事来,咬了咬唇羞愧红了脸。
深呼吸了一口,但她还是一步一步来到了陆乘舲面前,态度严谨地向他躬了躬身,“表弟对不起。”
陆乘舲微微错开,没有接受她的道歉。
傅云婉看清楚他的动作后,也没有懊恼,自顾自地说道,“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我也没奢求你的原谅,我做错了就做错了,这声对不起本就是我欠你的,不管你接不接受。”
陆乘舲沉着脸没有说话。
“……还有。”傅云婉说着语气又低了低,“还有表弟你也知道我从前是个自私的人,现在我依旧自私,你说得那个条件,恕我不能答应。”
傅云婉说完把头低了下去,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再面对陆乘舲下去。
她是靠着表弟这个条件回京的,也不知道拒绝了之后,还会不会再被送回去。
陆乘舲没有回答她,而是向楼上的谢安澜看去,只见他正低着头,神情阴沉得可怕,心中蓦地一窒。
也顾不得傅云婉都说了些什么,直接上了楼。
傅云婉微微错愕地看了眼陆乘舲的背影,而后摇了摇头。
时至今日她依旧不觉得自己当初逃婚是个错误的决定,所嫁非良人,怎么就不能替自己多谋算谋算,她错就错在逃婚不该算计别人,害了别人,也害了自己家人。
所幸在被关在青州的这一年,她已经想清楚了,这次回来能够亲自对陆乘舲说上一声道歉,她也算是对过去所犯下的错误做了个交代,也能让自己的内心好受一点。
傅云婉与侯府的婆子回了侯府,向方茹说清楚情况后,自己主动请罚,去祠堂为祖先们抄经祈福,只要不让她再回青州那个冷清的地方,她愿意在祠堂里一辈子不出来。
“殿下……”陆乘舲上了楼,看着神情阴郁的谢安澜,有些不知所措。
“陆乘舲。”谢安澜回了回神,看清面前的人,冷笑了一声,直呼了他大名。
陆乘舲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低垂下脑袋,一副认打认骂的模样。
气得谢安澜眼睛都赤红了,紧攥他手腕,头也不回地拉着他,出了已经聚集起不少人看热闹的茶肆。
好在陆初一聪明,见势不对回去赶了马车来。
谢安澜直接拉着陆乘舲上了上马,彻底隔绝了那些看热闹人的目光。
“……我错了。”一上马车陆乘舲就主动认错。
“呵——”谢安澜依旧冷笑,赤红的双眸看上去有些吓人,又再一次直呼了他大名,“陆乘舲。”
“……在。”陆乘舲气弱。
谢安澜气极了,冷声问道,“陆乘舲,你当我是回形针吗,你想扳弯就扳弯,你想扳直就扳直?”
“说话啊!”谢安澜等了会,见他垂着眸不说话,低吼了一声。
陆乘舲心有戚戚,“……回形针是什么?”
谢安澜直接被他给气笑了,凤眸通红,手指紧紧抬起他的下颌,让他与自己对视。
另一只手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腿间,阖上目破为无奈地解释了一句,“回形针的意思是,就算你要给我找个侧妃,也只得是个男的!”
“还得是比你还要漂亮、能干的男人。”谢安澜说着又睁开眼睨了他一眼,在能干两个字上加重了些许。
陆乘舲整个脑袋都是混混沌沌的,完全不知该如何运转了。
“是你把我变成现在这样的。”谢安澜一点点地靠近他,语气不容置喙,“你得对我负责。”
“……那孩子?”
又听见这气人的三个字,谢安澜直接没控制住自己,撕破了陆乘舲的衣服,要命地直接占有了他。
疼得陆乘舲眉心直抽搐,嘴唇也被咬破了。
谢安澜像是没有察觉到他的痛一般,直接将人抱起来,两人靠得更近。
痛感也愈发强烈。
谢安澜吻了吻他的耳廓,语气极为张扬,“我死后,管它什么洪水滔天,我没有,你也不准有,我若下地狱,也要拉着你一起陪着,明白了吗?”
陆乘舲一愣,旋即脸色苍白地点了点头,剧烈的疼痛下,额头的汗珠一粒接一粒冒着,不过他不敢呼出声来。
影影绰绰的车帘还能看到外面的行人,马车每颠簸一下,都能疼得他拧眉。
“你得受着。”谢安澜心里也在滴着血,仿佛有人拿着尖刀,一刀一刀扎在他心口,然而他只是淡淡垂下眸,搂紧怀中的人,无情道,“这是你自找的。”
“好,我受着。”陆乘舲疼得几乎是从牙缝从吐出这几个低哑的字来,身上是痛的,心理上却是解脱的。
因为他知道,从今往后,再也不会有任何刺能够梗在他们二人心上。
别说是这轻微的疼,就算是比这疼千百倍他也受得住。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些地方没处理好,重新修了修,抱歉又给大家带来了不好的体验。感谢在2020-07-22 23:39:54~2020-07-23 20:11:4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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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陆乘舲最后是在马车上晕过去的。
没了药物的辅助, 他也就堪堪撑了三四次,最后实在是没有力气了,伏在谢安澜腿上沉沉地入睡了。
他身上的衣物全都被谢安澜给扯得破破烂烂, 若隐若现的肌肤上斑斑点点全是谢安澜留下的痕迹,靠在谢安澜身上熟睡的时候,全身缩成一团,连眉头都是皱着的, 看上去惹人心疼极了。
谢安澜发泄了一通, 心中那股无名火终于发泄了出来,气也消了,看着怀中被自己折腾得不成样子的人, 心尖一窒,拿出药膏,一点一点, 轻柔地替他上药。
上完药后, 他脱下自己的外衣将人给包裹得严严实实,打横抱出了马车。
此刻天色已晚, 宸王府门前一片肃静,不少侍卫在马车不远处, 围城一个圈,将马车团团圈住, 给他们留出了一片空地。
赶车的陆初一和侍卫高德早就不见了。
谢安澜将人给抱回寝殿,安置好了, 随手找了件外衣穿上,去了书房。
“影子,都讲讲王妃这些天身上发生了些什么。”
谢安澜坐在书房上首,手中拿了支毛笔, 无意识地转着,神情淡淡的,对着空气道了一声。
“是。”
不多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一个存在感极弱的人跪在谢安澜面前。
此刻书房里就点着两盏灯,此人跪在灯影下,不注意看,都察觉不到他的存在。
“八月十五,王妃受邀参加中秋宴,席间,张、王、刘、陈几位大人的夫人曾多次向王妃提起子嗣一事,王妃没有搭理,而后就有几位太妃出面,话里话外向王妃言语侧妃、子嗣一事,王妃甩袖离席。”
“九月初九重阳,几位王妃在东来阁摆下筵席,不少侯夫人老太妃受邀前来,原本之前还其乐融融的,席间段老太妃又有意无意说起子嗣,更大言如今的皇室子嗣单薄,从陛下一直说到王妃,还言王妃身为男子理应大度,该主动为王爷考虑才是,王妃一介男子不屑与女子斗嘴,被这些夫人们说得沉默寡言,而后还是三王妃听不下去,骂了一句,你们都当皇室男子是种猪么,是头母猪都想上,怼得那些夫人哑口无言,后筵席不欢而散。”
“至此以后,王妃不再参加任何筵席,但……”说到这里影子停顿了一下,“但每次王妃出门总是能遇见各类妙龄女子,茶肆、酒铺只要王妃所到之地总会有人无孔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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