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猛地伸进花潮的衣襟,撕拉一声将花潮的白绸衣服撕成两片。
花潮愤怒的大叫:“你这种人谁会想和你做这种事情啊!”
师铎冷笑:“不愿意又怎么样,这可由不得你!”
花潮破口大骂:“我呸!闻寄语比你厉害多了他都没有强迫过我!你要不然就把我先/奸/后杀,否则你上我多少次我就和闻寄语睡多少次!”
师铎的手向铁钳一样掰着他的脸,粗喘着说道:“谁说我要上你,闻寄语能被你上我也能!反正今夜你注定是我的人!”
卧槽?
卧槽!
卧槽!!!!!
花潮这下是真的有点慌了。
要是被强迫做下面那个,怎么说都是受害者,哭都可以大大方方的哭。
要是被强迫做上面那个,没人会相信他是受害者,那真是哭都没地方哭。
难道真要捧着闻寄语的衣袖呜呜呜哭成一团:那个谁谁谁用菊花强x了我的xx!
啊啊啊啊有画面了!
不能再想了!
又是撕拉一声,裤子也被撕成两片了。
花潮破音:“师铎你杀了我吧!”
正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忽然有一道尖细的嗓音在殿门外高喊:“不好了太子殿下,皇后娘娘又晕过去了!”
胤朝当今皇后正是师铎在凡间的生母,素来体弱多病。
师铎只好从榻上起身,穿好了衣物后对花潮说道:“你乖乖在床上待着,不要乱跑。”
他一挥手,榻上顿时出现一个结界把花潮密不透风的困在里面。
花潮光溜溜的钻到被子底下,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胤朝的皇后体弱多病,平生最大心愿就是可以看见唯一的儿子成家立业。
然而太子不近女色,皇后和皇上为他选的美貌女孩都被他否决了。
偏生太子又是个十分有主意的人,在这事上固执的很,哪怕连身边的美貌侍女也没有宠幸过。
若不是太医说太子的身体一切正常,皇上和皇后差点以为太子有那方面的隐疾。
此时皇后泪水涟涟,拉着师铎的手说道:“儿啊,母后知道你是帝王之才,将来必是名震千古的帝王,你是有主意的人,母后本不愿逼你,可是这身子骨一天比一天差,你若身边没个贴心的人,母后若是去了也不能瞑目啊。”
皇后拿着帕子拭泪,师铎说道:“母后不必说这种丧气话,我大胤能人无数,定能找人将母后医好。”
皇后哭着说道:“你若再不找个贴心人,母后怕是明日就去了,无论如何,这两日你也要找个人安置在宫内,我看丞相家的嫡长女不错,明日母后便传她入宫让你瞧瞧。”
师铎无奈的揉了揉眉心,终于说道:“儿臣已有人选,明日就把人带到母后面前让您瞧瞧。”
皇后顿时大喜,把手腕上价值连城的翡翠手镯撸了下来递给师铎,一脸喜色:“既如此,便把那姑娘带回来给母后瞧瞧,出身什么的不重要,只要是个能生养的姑娘就成,你那没什么姑娘家用的东西,你且把镯子给人家,一会我再派人送去几套妆奁。”
师铎拿了翡翠手镯回到寝殿。
花潮正披着被子用两只小爪子挠着结界。
师铎走上前,盯着花潮的脸说道:“我有件事情想跟你说。”
五分钟后...
“什么?”
“你要我男扮女装去见你的母后?”
花潮凌乱了。
第18章 孽徒十八
华贵的宫装一共送来了二十多套,闪闪发光的头饰摆了一大排。
花潮裹着被子盘腿坐在榻上,一套一套的看过去。
虽然是女装,可是每一件都挺好看的,花潮来来回回看了两遍,只能看到一堆模模糊糊的色块,于是他眨眨眼,最终指着一件淡粉色的广袖留仙裙说道:“就这件吧!”
那件粉色宫装的裙摆底下绣着大片的白中透粉的樱花,衣领和袖口处用颜色稍深的粉色丝线绣着纷飞的樱花花瓣,外面罩着好几层薄如烟雾的轻纱。
师铎站在一旁,对那条裙子仔细看了一眼,点头说道:“这件很好看。”
花潮有气无力的说道:“太子殿下,重点不是好不好看的问题,而是我现在真的很困,劳烦您让人给我找件里衣,给我找个睡觉的地方。”
师铎看他一眼,抬起下巴说道:“该做的事还没有做完,今晚你当然是要和我同睡。”
花潮惊呆了:“不是吧太子殿下!您知道古代的女人要早起两个时辰用来梳头么,你要是今夜和我做那种事,明日我还怎么从床上爬起来?”
洗漱、穿衣、梳发、上妆、用早膳,确实要花费不少时间。
师铎猛地掀开被子躺在花潮身边,阴沉着脸说道:“穿什么里衣,难道我还会对你做什么不成?”
花潮头发凌乱的躺在一旁,身上青青紫紫,衣服破碎不堪,十分能激起人的凌/虐欲
。
师铎暴躁的闭上眼,一把将花潮牢牢的塞进被子搂在怀里。
“诶,很热!”
“闭嘴!”,师铎非常暴躁的低吼。
花潮嘟囔:“真是的,那么凶干嘛,闻公子就从来不会这样。”
师铎的脑门上已经冒出了青筋,怒睁着一双金色眼眸狠狠的看着他,他额间隐约现出金印,光芒流转灿然生辉。
屋里气压极低,花潮立即安静如鸡,两眼一闭。
师铎咬牙切齿的盯着他的脸,最终还是狠狠的哼了一声。
这一夜花潮睡的很不踏实,半夜睡的太热就下意识往旁边拱,拱了半天没找到熟悉的冷源,迷迷糊糊睁开眼看见的却不是闻寄语那张霜雪天降般的脸,而是一个模模糊糊到处都泛着毛边的轮廓。
师铎身上比较热,体温是正常人类的温度,但花潮想起他眉间若隐若现的金印,再想想他那暴躁的脾气,又下意识觉得他的体温或许比正常人还要高上一点。
于是这么一想感觉被窝又很闷热,闷出来的热汗顺着脑门流下,让花潮十分怀念起有闻寄语的被窝。
反正这一宿睡的很难受。
这导致他第二天起床时无精打采的,师铎的亲信宫女进屋来给他穿衣梳头。
花潮晕晕乎乎的穿上粉色宫装,坐在铜镜前让心灵手巧的宫女给他梳妆。
大宫女打开了一个精致的鎏金粉盒,里面的香粉洁白如雪,散发着一种颇为雅致的淡香。
花潮脸上被上了一层香粉,另一个宫女将一盒淡粉色胭脂放在手中揉开,在花潮脸上细细的抹了一层。
铜镜里的美人面如桃花,一双失了焦距的眸子茫然的对着镜面,眸中水光点点,似是含情又是无情,极为的动人心扉。
宫女拿着螺子黛给花潮画眉,他的眉毛没怎么画,只是稍微添了一下颜色。
贴花钿的时候几个宫女商量了一阵,询问道:“美人喜欢什么样的花钿”
花潮说道:“随便。”
师铎坐在一旁,对宫女说道:“贴桃花吧。”
于是花潮眉心又多了一枚精巧的桃花花钿。
选头面的时候又犯了难,花潮的眼睛又是个瞎的,几个宫女拿不定主意。
师铎又说道:“选那套白玉粉玛瑙头面吧,发饰要简单些,不用太隆重。”
花潮也不知道自己被倒腾成了什么模样,他饿的前胸贴后背,肚子咕咕咕咕一直在叫。
师铎让人拿了一叠点心,花潮吃了一口就不肯吃了。
闻寄语问道:“怎么不吃了?”
花潮恹恹说道:“没有齐大叔做的好吃。”
“齐大叔是谁?”
“是闻府的厨子。”
于是师铎的脸又黑了,狠狠将那叠糕点摔到了桌上。
屋子的侍女太监跪了一地,花潮也被吓了一跳,茫然不安的转动着脑袋。
他非常困惑的问道:“你跟我们闻府的齐大厨有仇吗?”
还‘我们’!
他倒是把自己当成闻府的人了!
师铎一腔郁气积在心间,冷冷道:“没有。”
花潮耸耸肩,再也不吭声了。
萧皇后是一位非常美丽的皇后,她早就坐在皇宫里的御花园里等候他的儿子和他的儿子即将带来的姑娘。
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看到了那位姑娘。
这姑娘的个子比普通女子高了许多,不过样貌是罕见的漂亮,就是眼神看上去不太好。
师铎扶着花潮,对皇后说道:“我的这个妾室生过一场重病,眼睛和嗓子都不大好,怕是不能对母后行李问安了,”
皇后笑道:“无妨,原来是这样一个美人,难怪你一直藏在屋里不肯带出来给大家瞧瞧。”
皇后身边坐着几个看热闹的嫔妃,此时也齐齐称赞起这‘姑娘’的美貌。
花潮很尴尬。
他跟个木头似的在一旁杵着,只负责美美哒。
别看是这里是皇宫,但也跟地球上的人情往来一样,男的带对象回家都是要吃上一顿饭的。
皇后在御花园赐宴,一行人坐在凉风习习的凉亭里有说有笑。
菜一道一道上来,大家动手开吃,花潮就很尴尬了,由于他眼睛看不见,吃什么东西都要别人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