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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和尚他有条龙[重生] 完结+番外 (辛垣辞)


  车夫抓下斗笠递了过去,低下头不看他,结结巴巴地道:“那个……姑……不是,公子,你们还没给钱……”
  “……”
  司淮拿回斗笠背到了身后,回头又白了吾念一眼,在袖里腰间摸了一会儿掏出一块沉甸甸的银子扔给了车夫,不等他回神就重重在马屁股上拍了一下,连马带人一起赶走。
  吾念在他身后低低笑出了声,见司淮假装生气地看了过来,忙收敛了笑意,郑重其事地问道:“接下来怎么办?沉月山庄来了这么多宾客,必定里里外外都加强了守卫,我们等天黑了再摸进去”
  “你什么时候对这种偷偷摸摸的事这么熟门熟路了”司淮挑了一下眉毛,嘴角牵起一个打趣的笑,很快又敛了去,望向渐渐在暮色中隐去的山庄,轻轻地摇了摇头。
  “我们现在并不能确定素尘道姑就在沉月山庄,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被关在哪里,又带着这么个小拖油瓶,还是小心行事为好。钟家来了这么多宾客必定人多杂乱,我先混进去查探一下情况,你们在外面寻个地方等着。”
  “不行!”吾念很干脆地打断了他,“你一个人进去我怎么放心!再说了,沉月山庄守卫森严且设有防护法阵,你怎么进去”
  “怕什么,我又不硬闯。”司淮语气轻松,耸了耸肩把斗笠背到了吾念身后。
  “那你想怎么做”吾念问出口后立即想到了什么,低头看看怀里睡熟的孩子,又看了看司淮,犹豫了一会儿,才把挂在阿笙脖子上的那块钟家弟子的玉牌取了下来递给他,叮嘱道:“千万要小心,被发现了就赶紧退出来,不要正面迎击。”
  “知道了。”司淮笑着伸出手,隔着那块冰凉凉的玉牌跟吾念的掌心紧紧贴在了一起,微微倾身靠近,压低了声音在他耳侧道:“等所有事情都结束了之后,你跟我双宿双飞吧?”
  似乎有什么东西无形地在心上狠狠撞击了一下,吾念微微睁大了眼看他,被覆住的手用力回握住了那只冰凉的手心,无数词句汇成了万千语言从脑海里奔腾而过,最后脱口成了一声——
  “好。”
  “出家人说话要作数。”司淮嘴角笑意更深,伸手勾住吾念的脖子将他带得低下了一点头,两人的额头抵在了一起,距离近得能够感受到彼此呼出的温热气息。
  就这么静立了好一会儿,司淮才从他额上离开,被反握住的那只手拽着玉牌轻轻挣了出来,带着丝毫不减的笑意转身朝山林里走去,须臾便消失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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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个时辰后,司淮穿着一身沉青色修竹衣袍从山庄外转角处的树丛后转了出来,神色从容地回头看了一眼,低头拨了一下挂在腰间的竹节纹玉牌,气定神闲地朝大门处走了过去。
  守在门外接待宾客的一众弟子都不认识司淮,只当他是跑出去偷了个懒,见他过来,都将手里一堆零零碎碎的东西塞到他手上,连推带攘地催促他把东西放到该放的地方去。
  司淮举目望了望,并不知道他们说的“该放的地方”指的是哪里,但面上仍是装出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一一应下,待走到没人看见的地方又随手扔到了地上。
  随意用脚拨了拨那堆东西,无非都是一些披风细软之类的,没什么可以用得上的东西,他低低“嘁”了一声正要趁着没人注意去找素尘道姑的下落,没想到才走出转角就被人叫住了。
  虽然身上穿的同是钟家的沉青修竹袍,但叫住他的那人身上的服饰颜色更深、花纹也更繁复一些,连腰间配的玉牌都比这一块更精致,身份地位必定也更高一些。
  那人见司淮低着头不答话,只当他是见了自己胆怯,重重哼了一声,怒声斥道:“钟家养着你们这群门生是吃白饭的吗?大堂里面这么多宾客连一个倒水的都没有?!你们这么喜欢呆在外面的话干脆全都调去守大门算了,一群不开窍的蠢货!”
  司淮是看见门外那些弟子佩戴的玉牌和自己手上的一样,才使了个障眼法化出和他们一样的服饰,直到现在才从这人的骂声里知道了这玉牌主人原本的身份,低下的头露出了些微诧异的神色。
  素尘既然在孩子贴身的护身符上用血写了个“救”字,必定是遇到了些什么,如果真是被关在了钟家的什么地方,一个最下等的门生,又怎么会和她有接触?
  还没想出点所以然,面前那人就不耐烦地伸手推了司淮一把,语气更加不善地骂道:“我说你是聋了吗?我说了这么多你还柱子似的杵在这儿干什么?!还不快滚进去给宾客斟茶倒水??等着我拿鞭子抽你是吧?!”
  司淮冷不防被他推了一下,顿时起了一道无名火,垂在身侧的手握成了拳正要将他打得连祖宗都不认得,耳边却忽然传出了临别前吾念说的话,只好忍了下来,出拳的手生硬地转换成抱拳作礼的姿势,道了声“是”,便在那人怒气汹汹的注视中,朝着人最多的大堂走去。
  今晚的宴席是为钟家的小姐备下的,司淮进去之后粗略扫了一眼,并不知道那位传说中亲切和善的浅姑娘到底是什么模样,倒是毫不意外地在人群里看到了许多不久前追杀自己的熟面孔。
  大堂上首处的席位上除了钟洵,还有明峤,两个人挨得很近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为了不让他们以及那些交过手的人认出自己,司淮伸手抓乱了头发,一手拎着一个大茶壶四处斟茶,遇着个“熟人”手就抖上两抖,“不小心”把滚烫的茶水洒到外面。
  约莫一盏茶功夫后,满堂的宾客都坐了下来,眼看着宴席就要开始,出了一连串错的司淮拎着两个大茶壶退到了不起眼的角落里,最末席位上的一人回头看了他一眼,礼貌地点了一下头之后又看向了首座。
  钟洵端着一只青色的玉酒盏站了起来,遥遥向四周敬了一圈,朗声道:“今日是舍妹的生辰,诸位远来赴宴,招待不周之处还请多担待。既然人都来齐了,那宴席便开始了,钟某作为东道主,先干为敬!”
  底下一时杂杂拉拉地传出许多声“干了!”“宗主海量!”“宗主豪情!”,在一堆嘈杂中,一声“且慢”传了出来,不是男子粗犷豪迈的嗓音,而是气势十足的女声,听得众人心头一颤,不约而同地朝门口望去。
  一男一女两道身影披着不甚明亮的月色走了进来,男子身形高挑,着一身水蓝色霜雪霁寒袍,女子则是一袭明丽张扬的橙红色服饰,裙摆开合间绽出一朵绚烂的木棉花。
  正是东阳彦和盛兰初。
  钟洵面有讶色,很快又掩了去,扯着客气的淡笑,道:“两位少宗主怎么也来了”
  “明家宗主和钟家小姐定亲结姻这么大的事,我们两家自然也要露一下脸面,免得不知道的人以为我们几家不和,钟宗主说是与不是”盛兰初负着双手大步走入,眉头一挑,转了话音问道:“还是说……没有沉月山庄的请帖,我们不能来”
  她的话问得巧妙,一边说着不要让人误会了仙门四家出了嫌隙,一边又把钟家不给他们递帖子的事抖了出来,底下众人即便知道些各种原因,也不免低声私语起来。
  司淮站在角落里抱起了手臂看热闹,没想到还真给那马车夫说对了,钟家小姐的生辰宴就是用来相夫婿的。原想着这排场给一位小姐办生辰宴也太大了些,但如果是明钟两家结亲的订婚宴,便忽然间显得这宴席太过简单低调。
  那边钟洵面不改色地道:“怎么会呢?盛家和东阳家两位少宗主前来相贺,简直荣幸之至。倒是我思虑不周,想着路途遥远免得你们奔波,就没有送请帖过去。”
  坐在他旁边的明峤也站了起来,赔礼道:“此事也不全怪钟宗主,是我和阿浅不喜张扬,所以不打算大肆操办,也是临时决定借这场生辰宴告知仙门百家。”
  旁边一名长相清秀的姑娘连连点了几下头表示赞同,放在桌边的手轻轻拉了拉明峤的衣袖,一副欲言又止的娇羞姿态,想来便是要和他结亲的钟家小姐钟浅。
  “我们又不是来兴师问罪的,二位不必解释这些。”东阳彦行到盛兰初边上,神态自若地牵过她的手,道:“倒是我们,在路上听说了就急匆匆赶过来,也没有备什么厚礼,还望见谅。”
  “是啊。”盛兰初毫不避忌地假笑了一下,道:“毕竟当初盛家和东阳家联姻的时候,你们忌惮来忌惮去的,谁会想到今天你们两家竟然要联姻呢。”
  你来我往的几句言语之中含了一股火|药味,众人看看这边的两人,再看看上首的钟洵和明峤,心知不该在此时发出任何声音,一时都十分默契地变作了呆坐不语的木鸡。
  见没人注意到自己这边,司淮放轻了脚步往窗户边挪去,探头张望了一下四周确定没有巡视的钟家弟子在附近,才扶上窗沿翻身闪了出去,滚了一圈隐进旁边的一丛翠竹里。
  晚风适时吹动了竹叶,带起一阵“沙沙”的声响,司淮却在这阵叶子摩挲声中听见了一道压得极轻的呼吸声,就在他身后一步远的地方。
  月色暗得看不清阴影里的人,司淮心下一紧,低声喝道:“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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