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特殊洗白技巧[快穿] 完结+番外 (核桃果果)
不然,这半年多来他给他写了那么多信送去边境,想送到他的手中与他道歉,可是那人却至始至终未给他回过一封信,想来大概是这辈子都不会再原谅他了吧。
手中动作微顿,段辰渊抬眼,果不其然身边人已是一片醉眼朦胧,粉腮水眸,唇边渐挂着有些痴的怔然,眸中似流露着哀伤,显然是刚才喝快了,这会醉意明显上来了。
凑近,声音似透着危险,“那阿钰想留谁?留我,还是子乐?”
似乎是听到人唤自己的名字,楚忻泽扭头,看着人露出个笑,张了张唇道:“你,子乐,都要。”
伸手轻抚着人滚烫的颊,“可是只有一个阿钰,怎么办呢?”
似被这个问题难住了,楚忻泽脸微不可查的皱了皱,又道:“都要。”
段辰渊从没见过这人耍赖,一时间竟被他这两字逗笑了,指腹暧昧的流连在人的面颊上的同时道:“可是我不想跟人分享。”
见人懵懂的看着自己,段辰渊眸中那种黑暗的强势几乎毫无保留的倾泻而出,“我只想阿钰是我一个人的呢,不想跟任何人分享。”
他说这话的时候,视线一直盯着人的唇。
那唇被他的拇指摩擦的娇艳欲滴,像是等待采撷的花蜜。
似乎是觉察到唇上的不适,楚忻泽一张嘴,将在他唇上作乱的手指给咬在了齿间。
皮肤的触感令他怔了下,混沌的大脑似在思考这是何物,几息后似懂了这是人的手指,故又想给吐出来,只是哪有这么容易。
指尖逗弄着人唇齿间的软舌,感受到指间的滑腻湿润,男人眼底的欲色愈见深沉,开口的嗓音中也带上了黯哑。
“我从不后悔将他从你心里踢出去,他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他,除了你,不能分享。”
“你是我一个人的,阿钰。”
“唔,”似被嘴里的手指搅合的不适,他难耐的蹙了下眉,似想摆脱开,以至于涎液自唇边淌下几缕,看起来竟格外霏靡。
上下滑动着干渴的喉结,男人终于是将手指自人唇中抽了出来,湿滑黏腻,牵出一道长长的银丝。
楚忻泽头枕在手臂上,就那么靠在桌案上,混合着酒香一片,双眼朦胧的看着对面的男人。
俯身,灼热的呼吸扑打在人裸露在外修长的脖颈上,似烫到了身下的肌肤般,他轻微瑟缩着,然而这般的动作看在他的眼里,却是另一种勾人。
终的,他轻移到人耳畔边,染满情谷欠的声音在这刻格外性感,“阿钰,这是你最终的答案么?”
听到人唤自己,楚忻泽迷迷糊糊的扭头看着他,好几息,忽的对他痴痴的灿然一笑。
一直盯着人的段辰渊见到这抹笑,终是忍不住俯身含住了那肖想已久的唇,“既然醉了,那接下来的日子,我就陪你一起永远的醉下去吧。”
……
那夜之后,一切似乎都顺理成章。
私下,俩人会同笔案前练字,回过头间,彼此情意已充斥在四目相对之中;朝堂,楚忻泽力排众议推成出新,抬眼时,总能看到一双赞赏含笑的眸与一声允的拍板定论;林间,俩人交缠的袖摆下,是相互交缠的十指紧扣,夜间,是缠绵的爱语,是炙热的喘息的不歇,与句句永世相随的誓言。
而正是因为在这样一种幸福中泡久了,沉溺久了,以至于段辰渊忘记了,今日得来的缠绵从一开始就建立在一个谎言之上,而这个谎言并不怎么高明。
“中毒?”
“是的,楚相您身体内的毒素大多虽是清干净了,但是还是残了些余毒,所以才会导致您常有心慌气短这种情况出现,待我给您开些药,将那余毒清干净就无大碍。”
楚忻泽心下顿觉得可疑,要知一直以来宫里都有德高望重的太医定时给他把平安脉,如果他中过毒,为什么从来没有告诉过他?
至于今天这位年轻的故太医,只是他刚才觉得难受,临时找的位太医院的闲职,却被告知自己曾经中过毒。
心中虽是万般不解,但是到底没在人面前露出半分,“可知这是种什么毒?”
故太医摇了下头,“单靠把脉是很难查出来的。”顿了顿,又道:“如果说下中毒时的症状,我倒是可以一试。”
中毒的状况?楚忻泽连自己什么时候中过毒,什么时候又解的毒都不知道,又怎么说状况。
刚想找个理由糊弄过去,忽的想到年前的事。
自己突然染了重疾命不久矣,如果不是麟空求药救了他,他现在可能已是黄土一坯,想到当时的事,楚忻泽猛的一凛,难道当时他压根不是染什么重疾,而是中毒么?
敛下眼底的深思,他试探着道:“世上那有没有一种毒,中毒的人很像患了严重的咳疾,并且药石无灵,脉象微弱,像是命不久矣之症?”
故太医垂着头思索了好一会,忽的眼前一亮道:“确有一种,我曾经在一本很偏门的草药札上看过,是一种叫千叶花的毒草,这种草长的十分不起眼,经常有乡野人家挖野菜时会无意中误食,而误食这种草后,会出现严重咳疾,大夫只会以为是风寒之症,但是因为这草性凉,与风寒药草中的几味草药相克,所以误食之人会一直呕药,喝不进汤药,至于脉象微弱么倒不会,除非……,”
几乎被对方将症状猜了个十成十的楚忻泽心惊不已,立刻道:“除非什么?”
“除非长期服用。”
“长期服用?”
“没错,这种毒草如果连续服用两个月以上,会扰乱常人脉象,让正常人的脉象极其微弱,看起来像不治之症,但是这草本身毒性其实并不大,只要停止服用,用以相克汤药加以排出,不会对身体遭成太大伤害,楚相您体内的残毒应该是当时没有排尽,臣给您开副药,排尽残毒就可。”
“好,有劳太医。”定了定,楚忻泽似随口闲谈般的道:“世上竟有这种毒草,闻所未闻,却不知在哪能寻到这种草,我倒是想见上一见。”
故太医一笑道:“咱们东临国可没有这种草,这千叶花生长在苦寒之地,是西荒特有之物,越过边境倒是可以寻到。”
听到这话的楚忻泽手指几近嵌进肉中,“那真是太可惜了。”
写完药方,楚忻泽唤阿桂随故太医前去拿药后,整个人都几乎瘫坐在了软塌之上,眼前阵阵晕眩的发黑。
千叶花是西荒特有之物,可是却出现在自己身上,当时自己因为觉得命不久矣,所以拒绝了子乐,伤了子乐让他独自离开京城,麟空能救自己的命,是因为正巧寻到了位民间郎中,这位郎中专治疑难杂症,提出以龙血为药引为他治病……
楚忻泽觉得自己整个头在这刻几乎要炸开,他不知道这里面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到底哪一环出了问题,为什么事情会这样?
而最重要的是,他中毒了,新来的故太医都诊的出来,而给他请平安脉近一年的太医却没诊出来,或者诊出来从没告诉过自己,又或者……
身体猛的一震。
或者,有人不许他告诉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请开始撕逼:)
感谢在2020-06-07 12:00:19~2020-06-08 12:00:3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丸子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90章 窗前那片白月光 30
楚忻泽想将头脑中这个念头抛开, 可是这个念头却像是一条毒蛇般,不停的往更深处钻。
他们不正好也去过边境么,他不正是从边境回来路上开始不对劲的么,不正是太医告诉他命不久矣的么,不正是这样他才将魏霄赶走的么,不正是因为感动于他一次次的默默付出,感动于他待自己的那份真心,才真正接纳他的么……
可是,如果这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个人一手设计的呢?!!!
这一切全都解释的通, 不是么?
甚至他清楚的记得,回京城的路上他送给自己的铁观音, 似乎正是他开始喝茶的那会开始, 他觉得身体不对劲,也正是自开始喝药开始, 阿桂告诉他,那茶不小心被宫人们给全打翻了, 以至于后来换成了别的。
眸睁的大大的, 想到这些可能, 楚忻泽眶中的泪水几乎不受控制的就涌了出来。
他……到底做了什么?
当段辰渊批改完奏折来到成华殿时,发现诺大的殿宇中竟一个宫人也没有, 而他心心念念的那人正愣愣的坐在软塌上神游发呆。
眼底忍不住露出丝宠溺的笑, 他走过去,习惯性揽住人的肩膀道:“怎么了?”
被揽住的瞬间,楚忻泽身体禁不住一僵。
这般明显的僵硬段辰渊自是觉察到了, 再想今日这殿中模样,终于是发现了不对劲,只是他向来惯于隐藏,并没有将之表现在脸上,“阿钰,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紧着发白的指关节,楚忻泽扭过头,复杂着眸看向面前的男人。
他们昨日还在耳鬓厮磨,喃喃爱语,十指紧扣说过永世相随,可是今天他却忽的觉得这张脸太过陌生,陌生的让自诩聪明的他,竟好似从来没看透过这个男人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