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言的眼神看向那个云纹，他的语气淡淡的：“不，我不喜欢白色，不喜欢云纹。宴夫人可能忘记了，我小时候最喜欢的是红色，你偏说喜欢白色，做了好多好多白色的衣服。”
宴夫人攒住法衣的一角，低头没看宋朝言。
宋朝言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事情：“你那时候病情时好时坏，你根本分不清陪着你的人是谁，所有记得的都是于青临喜欢的东西。”
“我想，你高兴就好了。我喜欢白色就喜欢白色吧，从过去到现在，我始终都希望你能开开心心的。”
很长一段时间他都希望有朝一日宴夫人可以清醒过来，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知道现在她的儿子是他，而不是于青临。
可后来时间久了，这些年少的，幼稚的争宠的想法逐渐就淡了，宴夫人想透过他看谁都无所谓，当娘的本来就有任性的权利，他只想她能够过得快乐一些。
她失去了一个孩子，可又拥有了一个孩子，这个孩子会一直一直陪着她。
直到她不再需要他的时候。
第12章 小机灵鬼
宋朝言也不知道那天回去的时候自己的心情究竟是什么样的，他其实早过了事事计较的年纪。宴夫人用十几年的恩情，换他放过于青临一次。
其实他同意或者不同意又有什么区别，他从来都不在意那些长老团怎么看他。本来他就只希望他在意的人能够知道真相。
比如，晏夫人。可她早就知道。
他决定把目光从这些心烦的事情上移开，宋朝言回了他的小破洞府，打开万界的界面，看小群的小伙伴们吹牛逼。
[杀脚世界·三流小明星]：捕捉到一只老大！
[万界·1001]：你穿的世界名字怎么那么诡异？
三流小明星回他讲，他这次是穿书，这本书原名叫杀那个小手手的逆袭之旅，狗作者改了好几次文名都没给审核通过，这货一怒之下就把杀那个小手手这个职业改成了杀脚。
同理还有什么阿晋不可描述的世界，写出来就会被红锁的世界之类的。
[霸总的替身世界·伪失忆的三水姑娘]：老大，你那边有没有好的武器？
她隐约记得老大好像是在修真界，这种东西应该会常见。虽然说系统商店里的东西特别多，经过那么多年的积累和对天之骄子们的剥削，基本上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你买不到的东西。
但它有一个非常明显的问题，那就是特别特别特别的贵。
而去修真界其实是件可遇而不可求的事情。因为修真界的大佬太多，系统怕自己玩过火被大佬们发现，所以很少会连和修真界有关的世界。
［□□世界·郑和我意］：三水，你现在不是在霸总世界吗，可以用修真界的武器？
万界允许玩家之间互相交易，但它有自己的审核标准。一旦被判定会影响当前世界的交易一律不可以做。
比如凭空出现几千亿的钱，一旦流入另一个世界，金融系统马上就会崩溃。这种交易就是不会被通过的。
［霸总的替身世界·伪失忆的三水姑娘］：……别提了，不知道这是哪个狗作者写的世界，居然会为了完成主线自己变异。
三水原本为了避免一年之后被当成替身的剧情，努力学习，好不容易考上了全国第一的大学，打算走学习强国的道路。
结果在她报道的第一天，世界线崩了。
天垮了半边，灵力汇聚成海，从天上倒灌下来，把她大学给砸没了。说什么灵气复苏，还把她编入了高武学习班，和男主提前当上了同学。
三水那边的灵武特别少，她捡了一把灵武，耐久度太低，马上就要坏了，而商店的又太贵，只能期望老大支援支援她。
宋朝言想，他现在也没有合适的武器，帮三水找一把，也顺便给自己找一把。
很久以前，器宗和符宗一样，是一个大宗门，炼器手法一脉相传，所有的灵武除了秘境里找的之外，都是从器宗出来的。
但后来器宗出现了内乱，分裂成南北两个派别。南器宗离他们宗门很近，本部就建在飞花镇，云定宗弟子的武器一般都从他们这里买。
南器宗在飞花镇开了一长条的连锁店，宋朝言一个个看过去，发现他带的钱只够买得起一把符器。
符器的等级仅在最低等的凡器之上，就是在普通武器上刻了点简易符文，所以叫符器。可能还比不上三水自己找到的灵武。
他以往吃穿用度全都有青鹤负责，真传弟子的资源大都被青鹤私吞了，可就算这样，他居然还会因为宋朝言不指点他修炼而做出背叛的举动。
他现在不仅万界里没有积分，连现实世界都没有钱了。
宋朝言想成品都是炼器大师做好放在这里的，价格可能会有点虚高，他还可以去挑学徒刚做成的，捡个漏。
他继续往里面走，最里面是负责考核，和提供炼器的地方。
他比较走运，正好有三位学徒正在考核，考核为了防止作弊，全部都是透明展示的房间。边上的人可以把他的步骤看的清清楚楚。
这也是南器宗的宗旨，他们提倡技术是大家的，私藏是不可能有进步的，这些手法他们都会公开展示给所有人。
同样的，你也可以去观摩其他人的手法，进而提高自身水平。当然南器宗也会保护个人成果，一旦有新手法或者新思路的出现，将会第一时间记录在案。
这种公开的模式，在一开始推行的时候遭受了不少的阻碍，甚至器宗也因此分裂。北器宗的人认为手法是独有的，只能一脉相传。
相当于垄断，只有垄断才能卖出高价。如果现在还是之前那个时期，宋朝言他估计连符器都买不起。
炼器学徒面前围了不少人，估计是和他一样来捡漏的。
宋朝言穿了那么多个世界，也不是没当过炼器师，和看热闹的人不一样，他在暗中比较这三位学徒的作品。
中间那位明显比两边的动作要更娴熟一些，宋朝言看着他放材料，溶解，下一步应该是杂质提纯。
但这位学徒的材料液在炉子里循环了一圈后，并没有提纯的这一步。宋朝言想，毕竟只是学徒，可能还做不到提纯。
他觉得有点可惜，如果提纯一下估计还能冲一冲更高一层的品级了。但这对他而言这也不是一件坏事，万一品级高了，他万一买不起怎么办。
很快，学徒刻画好符咒之后，这把小匕首就做好了。评级为灵器，总算比符器高了那么一个等级。
学徒考核通过，从学徒转正成了炼器师。这个匕首在经他同意后也开始了贩售。宋朝言估计他带的钱应该够。
谁知道刚有人出价，就直接喊到了他能出的最高价，几次之后翻了几番，比外面炼器大师做的灵器价格还要高。
宋朝言：……
然后他看到一个出高价的人让这位学徒在匕首上刻了字，他就想通了，这群人买的不是这把匕首，买的是它背后的升值空间。
别看这只是个刚晋升成炼器师的学徒，但万一以后就成了大师呢？他还年轻，未来还有无限的可能。
宋朝言并没有因为买不起就决定打道回府，也不想花天价去买两个符器。
他想起标价底下还有个内部价，对所有通过考核的炼器师，一律半价出售。
宋朝言戳了戳他的系统：“统宝贝，我想去考核，你能不能变个身，变成炼器大师系统？”
然后他发挥了一下自己的想象力继续说道：“给个什么三十分钟宗师附体巅峰体验，在所有人他怎么可能炼出东西的目光里，一举炼出个神器？再来点什么天地异象之类的。”
系统：……醒醒，天亮了。
宋朝言的目光又回到了考核上。
他目前修为太低，开炉只能炼化凡铁，凹凹造型。虽然材料不行他可以用提纯了弥补，但修为根本不支持他提纯那么多凡铁。
综合条件，得出结论：他现在没法靠常理练出个灵器来，除非……他换成1001的账号。
但全透明的房间，还有那么多人围观，风险太高，鬼知道妖族的身份会不会被认出来。
宋朝言重新看了一遍申请炼器师的规则——炼出一件灵器。
那灵器的评定标准是什么。
没有详写，只说是天道评定。
答案略，说明有机可乘。
宋朝言又去了前面贩售区，对比看了符器和灵器的区别，大部分符器都是在凡器的基础上画了符咒。
而灵器则确确实实是重新炼制的，材料有所不同。但二者的区别绝对不仅仅是材料那么简单，否则也不会有炼制失败的灵器。
宋朝言感知了一下，发现那些冲击灵器失败的产物和灵器的灵力波动相仿，有些甚至连后期刻画的符咒都没有差别。
所以这个世界究竟是怎么评定灵器的？
他忽然想到了一个解惑的办法。
第13章 互换人生
如果以他在这个世界学的方法看不出，那不妨用万界的方法看一看。
宋朝言这个账号也是收录入万界的小号，所以他可以切换成万界的界面，把一切虚无缥缈的东西转化成最为直观的数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