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文帆回应了一番以前的事情,不禁悲从中来,只觉得自己特别惨,一时间他就在床上默默流泪。
就在这时,护卫石头敲门进来,道:“大少爷,那日那个叫公孙逸的少年在外面门口,他想来看你,大少爷要让他进来吗?”
安文帆听到敲门声,赶紧擦了一把自己的眼泪,随后他才想起有帘子挡着呢,石头可瞧不见。
他现在那有心情见公孙逸啊,闻言,直接对石头说不见。
公孙逸刚进来刚好听到安文帆的话,他只觉自己这是被心上人在心口插了一刀,简直是出师不利啊。
刚才,他想通自己对安文帆的感情后,他便坐不住了。
在现代的时候就有一种说法,生病时人是脆弱的。
这时候,不去安文帆跟前趁机培养一下感情,简直就是在浪费。加上他心中也实在担忧小家伙,不去看一眼他坐立不安。
所以不管他是不是师出有名,他还带着礼跑到安家来了。
安家人其实非和善,所以在公孙逸说出自己的来意后,立马就被请到里面去了。
当然,再怎么样还是得跟问一下安文帆。所以等石头进去询问后,公孙逸就在外面守着。
这时刚好李秀来了,她已经知道公孙逸为何而来,难得有人来看她儿子。她心里非常开心,便作主带着公孙逸进去。
闻言,李秀不好意思的看了公孙逸一眼,发现他没有神色如常后,她松了一口气,笑道:“让你看笑话了。”
公孙逸连忙摇摇头,“夫人,言重了。”
第24章
安文帆是个要来脸的,现在他恨不得找个别人都看不到的地方躲起来。
在他心目中他可是一只大妖兽,可不能像其他人一样,找个洞钻,那他得多丢……他看一下自个的手,姑且是多丢人吧。
安文帆一向是以自己的形态来区分,他要是以本体示人,那他就当自己是个人。反之,他要是以本体在外面撒野,那他就把自己当成兽。
其他人,可不知道短短时间内,安文帆就想了这么多。
李秀是个溺爱自个儿子的慈母,同时又是个知书达理之人。
她没有让自个儿子这个罪魁祸首道歉,而是自己亲自代安文帆跟公孙逸道歉。
“小哥,帆儿他现在心情不好,他这个人脾气就这样,你可不要跟他计较。”
公孙逸自然不可能把这点事放在心上,“夫人,这多大点事,也是我的不是,打扰到他了。”
两个人的声音不大,安文帆又不是聋子,他自然是听清楚了。
他当然不觉得自己有罪,所以在公孙逸讲完后,他理所当然的附和道:“你知道打扰到本大爷就好,来都来了,你进来吧。”
这下子,李秀再怎么疼爱自己个儿子,也觉得她儿子实在是太过份了。合着别人好心来看他,还是别人的错不成。
当然,李秀到底是个有分寸的,没有当着公孙逸的面去教训自个儿子,而且这会他们还站门口外面呢。
李秀先是又跟公孙逸道了个歉,然后她把公孙逸带到安文帆房间里去。
李秀本想好好劝说一下安文帆,但下人来报,说是她公公安老爷子有事要找她。
李秀心中知道她儿子和公孙逸这两人不是关系非常不好的样子,她要是在这两个人也不好说话。
她跟安文帆交待了两句好好待客,就先行离开了,还把石头给带出去。
待李秀走后,公孙逸急着看一下安文帆现在究竟是个什么样,没有半分不好意思,便直接走到安文帆床边,伸手撩开帘子。
安文帆这会还倒是没有流泪,但他眼睛还肿着呢。
他瞪大了眼睛,气势汹汹道:“你干嘛!”
公孙逸自然是发现了安文帆是哭过的,他是知道安文帆是个要脸的,便装作不知道,语气略带温柔,“来看看你啊。”
“哼!看我有什么用,把那只崽子抱给我差不多。”安文帆不满道。
公孙逸除了要看一下安文帆后,也是想着把这事个解决掉,他可不想安文帆反应过来后,离开这跑去他的老窝去。
目前,公孙逸占时还不想让安文帆的老窝在他手里这一消息,给安文帆知道。要是让安文帆给知道,那纯粹就是在结仇。
看公孙逸不说话,安文帆也不开口,反正不管怎么样,这云火豹幼崽他势在必得。
现在老窝都没有了,他更不可能放过这只幼崽。想到这点,他立马对边上的公孙逸道:“你识相点,……”
公孙逸回过神来,打断道:“那是不可能的了……”
安文帆一听就炸了,扑上去捏着公孙逸的脖子道:“别给脸不要脸!”
第25章
公孙逸皱眉,粗着气道:“等我把说话说完可以吗?”
安文帆哼唧了一声,到底把手从公孙逸脖子上拿下来,然后愤愤不平道:“你还有什么话好讲。”
反正不管怎么样,他肯定要把那幼崽给捉回来炖汤。
公孙逸咳了几下,道:“我当然有话讲,不管你信不信,接下来我说的都是真的。”
来之前,公孙逸就已经思索好怎么讲。无论怎么样都得让安文帆知道,他那老窝是他得罪了那红衣男子,才被人家给抢了。
当然,红衣男子又转手送给了他的事情,就不必让安文帆知道。
他这样挑挑拣拣的讲了一遍。在讲之前,他就猜到安文帆的反应,肯定是不信。
果然,不出他意料,安文帆刚听他说完,就道:“你说的,我一个字都不信。”
公孙逸也不丧气,安文帆是个什么样子他又不是不清楚。
“我要不要对天发誓,你才信。”
“哼。”安文帆心里到底是信了一些,“我去你家看看。如果真如公孙逸说的那样,院子里应该还留有红衣男子身上的气息或者余威。
公孙逸不解,“你现在这个样子还能走吗?”
闻言,安文帆气道:“本大爷又不是快死了。”
看安文帆这样子,公孙逸也猜到,安文帆怕是要去看看,究竟是不是如他所言。
两人走到公孙逸院子门口时,不用走进去,安文帆就感受到那股威压。
那红衣男子也是个记仇的,他猜安文帆会再过来找公孙逸的麻烦,就特意给安文帆留下一个禁制。只要安文帆走到公孙逸院子,那禁制就会被触发。
所以,安文帆刚一进去就被一道余威打出去,好在公孙逸眼疾手快没有让他给甩到外面去。他这会虚弱得很,被红衣男子弄这么一出,他喉咙腥甜一口血吐了出来。
公孙逸抱着安文帆,语气满是担忧道:“你怎么了”他边说边用衣袖给安文帆擦嘴角的血。安文帆这会痛的撕心裂肺,哪里还能给他回应。
公孙逸得不到回应,心里更是着急,只想把人带进自己的房间躺着,然后去找人帮忙。
安文帆像只幼崽般蜷缩在公孙逸的怀里,看到公孙逸把自己往院子里带,他喉咙又是一痛,心想要是再来一次,他今天怕是要交代这里。
红衣男子倒没有要安文帆小命的意思,只是想教训一下他罢了。只是,他本身就受伤严重,那道禁制就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公孙逸顺利的把人给抱到自己的房间里,他小心翼翼的把安文帆放到床上之后,便对安文帆道:“我去找大夫。”
安文帆拉住他摇摇头道:“没用的。”他的伤必须得服用治疗的丹药,或者吸收大量的灵气。不然,今天没有死成,他也没有几天好活。
要是他山头还在,他可以保住自己的一条小命。他那窝里就有他从小到大攒下是的灵石,这些灵石就是他的最后退路,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动用它们。
早知道有今日,他就把他那些灵石全部给嚯嚯掉了,而不是堆在那山头发霉。
其实,安文帆刚掉到这个世界时,他要是立马用光他那堆灵石,他的伤就能够恢复不少。后面再养个几千年,他完全可以恢复如初。
只是,他要是恢复了,这个地方的天道绝对会他下手,这里的法则可容不下元婴修为的修士。
不过,要是像红衣男子那般,修为高深到快要飞升,倒可借助修为蒙蔽天道一段时间,在图兰小世界这样的地方行走。
不过,能做到这样的修士非常少,几十万年这三千世界才出了红衣男子这么一个大妖兽。
所以,安文帆当初的决定也是对的,他在这里一天他的修为就绝对不能完全恢复。几千年前,他可是还没有找到回家的法子。
如今,他倒是找到了回去的法子了,可惜他现在就快没有命了。
安文帆一时悲从中来,又吐出一口血,然后再也忍不住眼中湿意,扑在被子里嗷嗷大哭。
公孙逸把人扒出来,到底忍住把人拥进怀里的冲动,“我之前不是跟你说了吗,那红衣男子给了我不少的宝物,你看看你有什么能用的。”
一时间,他都想把之前他隐藏事情都告诉安文帆,但话到了嘴边又吞回去了,他实在是说不出口。
安文帆眼睛瞬间亮了一下,要是能活谁想死。他抬头看向公孙逸,“那混蛋,呃,那人给你留了什么。有没有极品灵石之类。”